第263章 秘辛,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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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修淵仔細瞧了一眼,頜首:“的確是碧玉珠,不過不是東璃國之物。”更何況,整個東璃國,如今的皇族,也就是那年幼的新帝在位,其餘的要麽被他除掉了,要麽斬斷了羽翼,也撲騰不起來。
    所以,隻有可能是別國的皇族。
    那麽問題來了,怎麽會有皇族剛好來到這裏?
    墨修淵抬頭,看向族長,卻突然發現族長的神情很不對。
    墨修淵眯了下眼:“族長認識這碧玉珠?”
    族長‘啊’了聲,連忙搖頭:“不、不認識……不認識……”
    族長一連說了幾個不認識,才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可他的情緒太不對勁,怎麽看怎麽覺得奇怪。
    蘇岑眯了眯眼,抬眼與離淵對視一眼,蘇岑才緩聲道:“族長,若是你認識的話,還是說出來的好,否則……若是錯過了最佳時機,萬一出了事,那就不好了。”
    族長的臉一白:“王妃你的意思是……是……素娘可能會?”
    蘇岑道:“畢竟如今對方是敵是友都不清楚,難保不是為了有所企圖,不過他為了威脅我們,可能不會殺素娘,可素娘受苦……卻也是少不了的。”蘇岑把事情稍微誇大了一些,族長的臉色頓時白得嚇人。
    他在原地走來走去,腦仁裏一抽一抽的疼。
    半晌,才小心翼翼道:“不是老夫瞞著你們,隻是這事……關乎到血族當年的秘辛。實在是……難以啟齒。”
    蘇岑三人對視一眼:“與皇族有關?”
    可怎麽會?
    血族一樣與皇族不牽扯,可如今族長的反應,卻又……
    蘇岑眯著眼,歪過頭看了一眼墨修淵,墨修淵先前說這碧玉珠不是東璃國之物,那麽是哪個皇族的?
    南詔國?難道是父親?
    可離淵做事一向穩妥,雖然他沒說到底是怎麽處置的,可肯定不會再讓父親出現在血族,更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且,她若是記得不錯的話,當時父親進血族時,這人已經尾隨來了,一直沒有出去。
    那麽,除了東璃國與南詔國……難道是?
    “這是北臨國之物?”蘇岑的眸色沉了三分,麵無表情得瞧著族長。
    族長的臉色因為蘇岑的話,瞬間變了,他怔怔瞧著蘇岑:“王妃,你……你怎麽……”
    蘇岑不過是想要詐一詐族長,可看族長此刻的神情,應該真的被她給猜對了,這東西竟然真的是北臨國之物。
    可血族怎麽會跟北臨國有牽扯?
    蘇岑想到了,也就問了出來,族長的臉色變得頗為複雜,他的唇動了動,一張四方臉,顯得頗為無奈。
    “祭司大人,王妃,這件事,可以讓老夫再多想想嗎?畢竟……牽扯太多。”
    蘇岑與兩人對視一眼,頜首:“族長既然決定了,那就按照你說的來好了。那我們此刻是要下山?”
    族長搖頭:“……給老夫半個時辰就好。”
    上山再下山,恐怕中間間隔的時辰太長,他怕素娘真的……蘇岑不得不說,這族長對素娘是真心好。
    所以,她才會拿捏住了族長的軟肋,“既然如此,那就等等吧。族長在這裏好好想想,我們在這裏轉轉,看看能不能再發現別的蛛絲馬跡。”
    族長頜首:“諸位請便。”
    蘇岑與墨修淵、離淵三人一起出了山洞,蘇岑在四周的地麵上看了一圈,並未發現異樣。
    “北臨國皇族會與血族有什麽牽扯?為什麽從未聽鬱風霽說過?”鬱風霽是北臨國的二皇子,可看鬱風霽的模樣,對血族並不了解,他唯一知道的,也就是血靈珠了。
    提到這,蘇岑怔了下,那麽,鬱風霽是怎麽知道血靈珠的存在的,而他要用血靈珠救誰?
    “鬱風霽應該也不知道。”否則,他也不可能找了這麽久,也不知道血族就在東璃國境內。
    墨修淵朝前走了一步,麵容沉寂,隻是不知在思索何事,麵容多了幾分異色。
    蘇岑抬眼看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他有血族的信物,他也提過他的母妃與血族有牽扯。
    那麽,墨修淵知道些什麽,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墨修淵倒也沒打算瞞著她,頜首:“我的確知道一些,不過也隻是很模糊的一部分。”
    蘇岑道:“是關於什麽的?”
    墨修淵想了想,道:“我母妃曾經救過血族的前任族長,那族長提過他們族裏的前任祭司。”
    蘇岑愣了下:“祭司?與你現在的身份一樣,是被聖女選出來的?”
    墨修淵頜首:“對,祭司一般除了要由祭司選出來,還要心甘情願地留在血族,終生不得出族。”
    蘇岑眯眼:“然後呢?”
    墨修淵道:“隻是後來聽說那祭司後悔了,不想留下來了,就想離開……”
    蘇岑一怔,“被人阻止了?”
    墨修淵頜首:“是,被人阻止了,具體我也不了解,隻是後來聽說,當時血族的祭司、聖女,族長,全部都罹難了,半個血族也遭到了動蕩,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蘇岑聽暈了,這怎麽聽都是血族自己內部的事情啊,可怎麽會牽扯到北臨國的皇族?
    墨修淵沉默了會兒,才緩緩道:“我想,大概當年出事的人當中,有一個很可能是北臨國的皇族。”
    蘇岑愣了下,聖女、族長隻會從血族中選出來來。
    唯一可能是外來的,就隻能是……
    “你是說當年的祭司,很可能是皇族之一?”
    墨修淵沉默頜首:“是。”
    三人沉默了下來,離淵對玉符外的事並不怎麽了解,唯一知曉的也是關於蘇岑的更多一些。
    蘇岑是南詔國的郡主,他了解南詔國比東璃國多,北臨國,幾乎不曉得。
    所以,幹脆不插嘴。
    隻是離淵的金瞳幽幽一掃,落在一處,神情間,多了幾分探究。
    族長很快從山洞裏出來了,垂著頭,周身多了幾分黯然。
    他抬起頭,看了蘇岑三人一眼,走過去。
    蘇岑開口道:“族長你想說嗎?”
    族長頜首,望著崖底,輕歎一聲:“本來已經覺得過去了這麽多年,應該是沒關係了,隻是沒想到,會再次提起來。”
    蘇岑道:“當年到底是怎麽回事?”
    族長坐在一塊石頭旁,沉默了會兒,才道:“二十多年前,老夫還不是族長。那時候,血族的聖女叫涼沂,她也是……素娘的娘親。”
    蘇岑一怔,難以置信地抬頭:“可,可不是說聖女隻能與祭司成婚嗎?”
    族長搖頭,“所有的族人都不知道,連素娘也不知道,這件事,隻有我,前任族長,涼沂聖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