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猜測,卷土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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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王聳聳肩,他都不願意做的事,他也不願意啊,畢竟,墨修淵的手下是他的,真的等危險來臨時,他們也不會顧著他的性命,他還要留著人自保,於是笑笑,“還是九王爺想的周到,那就呆一晚好了。”
    隻是墨修淵根本就沒笑,良王有種被戳破心思的尷尬感,可已經在他與那昭華郡主這般丟人了,也不在乎這一次了。
    良王回到自己的馬車裏時,素娘正扶著散王從馬車裏下來,良王再不甘願,可在皇位到手之前,他還是要哄住散王的,上前去,扶住了散王的另外一隻手臂,“小心著些,別摔了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散王在準備好的一大塊空地上坐下,他們帶來的人已經開始生火,火苗映射在黑布上,看不清楚散王的表情。
    “不知道是什麽人,估摸著很快就會來了,想把我們逼停在荒郊野外,估摸著比較好動手吧。”良王漫不經心的說著,他其實也不確定是不是九王爺的仇人,若萬一真的是他的呢?
    可朝堂上那些人此刻應該正為了皇位爭奪不休,哪裏還顧得上他?
    若不是他拉攏了老皇帝身邊的一個寵妃,得到確切的消息老皇帝是打算把皇位讓給散王的,他才不會這麽不辭辛苦地來到這個破地方。他恨散王,甚至比他的母妃還要恨,這個人從他生下來就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一開始是不喜,後來是因為那個女人,那個毀了他母妃所有希望的女人。
    是,母妃是狠心,當初在那女人懷孕之際,還不喜設計陷害驅趕,可那又如何?
    若不是她,至少父王母妃還能維持表麵的相敬如賓。
    畢竟,沒有對比,就不會失望。若是沒有那個女人,母妃隻是覺得父王隻是不夠愛,他對所有人都如此,那麽也就沒什麽,可突然來了這麽一個人,把所有人都踩在了腳下,那種落差感,硬生生把他母妃逼成了那麽一個潑婦、妒婦。
    哈哈哈,如今都是他活該!
    等得到了皇位,欠他的,欠他母妃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散王並不知曉良王的心思,他握住了素娘的手,“良兒啊,會不會有危險?若是有危險,你一定要護住你妹妹啊。”
    “……”良王的臉色黑沉了下來,臉上卻是扯出了一個陰沉的笑,“父王放心好了,孩兒會保護好妹妹的,斷不會讓妹妹受到一絲一毫傷害,父王放心,孩兒會護住你們的!”
    “嗯,辛苦你了。”散王又拍了拍良王的手臂,聊表安慰。
    天黑很快就黑了下來,隻是預期的刺殺並未出現,篝火把四周照得很亮,暗衛輪番嚴密監視著四周的異動。
    蘇岑也下了馬車,坐在墨修淵身側,火光把她的臉照得通紅,隻是眉宇間帶著一抹肅殺,四周靜悄悄的,唯二的視線,一個來自於墨修淵不時看過來的目光;另外一個,就是素娘。
    素娘的眼神太過挑釁,又帶了一種興奮,蘇岑不經意抬頭,眯著眼瞧過去,素娘先是一愣,隨即扯了扯嘴角:“昭華郡主看我作甚?”
    “你不看本郡主,怎麽知道本郡主在看你?”蘇岑的聲音低冷,很快收了目光,捧著小碗喝著熱氣騰騰的清粥,隻是入口沒滋沒味,她倒是也喝得下去,隻是耳朵卻是聽著四周的動靜,並未放鬆警惕。她在思考一個問題,來人既然逼停了他們,為何一直到天黑都沒有動手?難道是他們猜錯了?
    可這些路障卻的確是人所為,那麽對方必有所謀。若是說半夜突襲,他們一直有人看守,即使是入夜,他們也占不到什麽便宜。
    除非,黑夜有利於對方行事。
    蘇岑捏著小碗的手攥緊了,柳眉輕蹙,神色間帶了一抹凝重。
    “怎麽了?不合胃口?”墨修淵一直觀察著蘇岑,察覺到她情緒不對,歪過頭,湊近了低聲詢問。
    “沒有,隻是在想來的會是誰。”無非是針對兩個,一個是墨修淵,一個就是良王。是良王的幾率比較小,良王的對手都在北臨都邑,他這一路又極為隱蔽,所有知曉他目的與行程的人不多;可墨修淵就不一定了,他樹敵太多,加上他九王爺的身份,想要他手上玄機令人可大有人在,為了那個東西,足以讓他們趨之若鶩。
    除此兩種可能性,那麽還有就是她,蘇岑的腦海裏不知為何就閃過漫天的火光裏,那些怕動的蠱蟲。鬥篷人的身形出現在腦海裏,蘇岑臉色愈發沉鬱,蘇黎彥,難道……他又卷土重來了?
    可白祈然怎麽會給他這個機會?白祈然作為南詔國的太子,如今怕是已經接管了南詔,蘇黎彥想要當皇帝的美夢也破滅了,東璃他呆不下去,南詔他也呆不下去,難道他還真的敢來與他們主動動手?
    “別擔心了,等人到了,自然就清楚了。”敵在暗他們在明,若是論猜的,左右是猜不到的。
    “我心裏有三種猜測。”蘇岑不打算瞞著墨修淵,若是前兩種還好,即使真的是蘇黎彥,蘇岑也不怕,可她怕的是那鬥篷人,那人是個異端,若真的是他,恐怕在場的所有人都難以招架。她能自救,卻不一定能救得了在場的所有人。
    “嗯?”墨修淵愣了下,“三種?你說說看,還有一種可能性是誰?”
    蘇岑沉默了下,靜靜抬眼,認真望著墨修淵,“……鬥篷人。”紅唇輕輕吐出這三個字,蘇岑看到墨修淵的身體猛地一僵,瞳仁驟然一縮,裏麵瀲灩著一種複雜的光,神色也漸漸凝重下來,指腹摩挲了下眉心,顯然也覺得這種可能性不是不可能的。
    “我去讓墨白早做準備。”墨修淵把披風裹在她身上,起身去安排,若是後一種,那麽今晚上,他們會有一場硬仗要打。蘇岑能馭群蛇,倒是可以抵抗那鬥篷人,可還有一種危機是,今晚上要取最後一滴心頭血,若是鬥篷人在那個時候出現,沒有群蛇抵抗,緊緊那些蠱毒,足以能頃刻間把他們帶來的所有人都摧毀掉。
    墨白聽到墨修淵的囑咐,臉色驟然大變,“王爺,你確定嗎?”
    “去準備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真的,情況就值得琢磨了。
    隻是一直到要取心頭血的時機,他們預料的危機也沒有來,蘇岑坐在馬車裏,矮幾上放了一盞琉璃燈,把馬車裏照得極為亮堂,不多時,墨修淵把良王帶了過來。
    良王挑起帷幕時,忍不住道:“昭華郡主,今晚上怎麽這麽早?”往日不是還要遲個一兩個時辰才取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