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鬼節,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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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祈然被她氣了個半死,不過看她已經看不出異樣,鬆了一口氣,重新爬回到了暗格裏。

    翻了個身,道:“以後發火別再往這裏扔東西了,很難清理啊。”

    蘇岑走過來,蹲在了暗格旁,喊了他一聲:“白祈然。”

    “嗯?”白祈然沒有回頭,應了聲。

    “等後天過了之後,就回血煞樓吧,這裏,不要再來了。顏雲惜的仇,自然有人會報,不需要你插手。”

    “……”白祈然沉默很久並沒有說話,最終隻是應了聲,卻沒有說報還是不報。

    蘇岑也沒有再多說什麽,有些事情還需要他自己想清楚,否則,別人誰也幫不了他。

    按照時辰取了白祈然的心頭血之後,蘇岑鬆了一口氣,看著玉符把血吞噬掉,攥緊了它,再有兩次,就可以再開始尋找第二個有緣人了。

    集齊了十個,離淵就可以離開玉符了。

    指腹摩挲了一下玉符的玉身,看著上麵殘留的黑氣,眼底的眸色太深,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麽。

    午夜子時,蘇岑再次進入了幻境裏,從宮殿走進去,離淵察覺到,抬起頭,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她的手掌上,金色的瞳仁裏,寒芒一掠:“怎麽受傷了?”

    蘇岑低頭看了一眼:“不小心碎了個杯子。”頓了頓,轉移話題:“還有兩天,十日的心頭血就集齊了。”

    離淵應了聲,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隻是坐起身,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蘇岑挑挑眉,卻還是走了過去:“怎麽了?”

    離淵把人攬了過來,冰冷的指腹在她掌心一掠,確定不是很嚴重的傷,這才鬆了一口氣:“下次小心著些。”語氣不自覺地放柔了些。

    蘇岑笑了笑,“我會的。”

    在沒有成功報仇之前,她是不會讓這個身體受到傷害的。

    “這兩天晚上就別出門了,白天的時候多出去曬曬太陽,吸收一些陽氣,你雖然不是鬼,可陽魂太弱,七月十五又是鬼節,本尊不能出去,萬一出了事,連本尊都救不了你。”他的表情太過認真,蘇岑怔愣了一下,才想起的確就要到鬼節了。

    那一天,剛好是去心頭血的最後一天。

    不知為何,蘇岑心裏湧上一種不祥的預感。

    第二天蘇岑醒來時,日光透過窗欞灑進來,她又重新閉上了眼,等清醒了些,才坐起身。

    起床穿衣,讓夏竹打來清水之後,洗漱過後,低頭看到掌心包紮好的紗布,想了想,讓夏竹拿一些膳食進來,等夏竹把膳食準備好之後,揮手讓夏竹退下。

    這才走到暗格邊,踢了踢暗格,裏麵悶悶傳來白祈然有氣無力的聲音:“做什麽?”

    “起來吃東西了,快點吃,吃完我好出去曬太陽。”

    白祈然慢慢把暗格的門推開,聲音立刻就清晰了起來,看到她身後桌上的膳食,掩唇打了個哈欠:“你終於想起來吃東西了。”

    “不是我吃,是你吃。”蘇岑走到一邊,麵無表情地等著。

    白祈然起身,走到一旁稍微洗漱了一下,才嗅了嗅自己身上:“我可不可以吃完之後洗個澡?”

    “不可以。”蘇岑麵無表情的拒絕:“過了明天你就自由了,想怎麽洗就怎麽洗。”

    “你都不覺得我快……”

    “不覺得。”蘇岑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麵,反正她也聞不到,真的讓他洗了,會有很多麻煩事,“再忍兩天,快一點吃。”

    白祈然已經氣得沒力氣了,慢慢挪到了桌旁,開始饅頭吃東西。

    扒了兩筷子飯,突然想起什麽:“你不吃?”

    “我不吃。”蘇岑托著下巴望著外麵的日光,今天日頭這麽好,看來能吸收不少陽氣。

    白祈然臉色僵了僵,“你……剛才說你要做什麽?”

    “嗯?”蘇岑回頭,想了想:“曬太陽,怎麽?你也想,等後天過了,你出了九王府,隨你的便。”

    白祈然卻聽得渾身發毛,飯也不吃了,放下木箸:“你……曬太陽幹什麽?”

    蘇岑看神經病一樣看了他一眼:“本郡主想曬就曬了,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點?快吃你的飯!”

    白祈然狐疑地又瞧了她一眼,怎麽看怎麽覺得毛毛的。

    聯想到往日的事情,忍不住抖了下:“你不會……真的是鬼吧?”

    蘇岑斜睨了他一眼,笑了:“對啊,我是鬼。”等白祈然臉更白了,冷哼一聲:“你見過哪個鬼敢大白天曬太陽的?!”

    白祈然一想也是,覺得自己真是大驚小怪了,重新拿起木箸,歡脫地吃了起來,吃了這一頓,指不定今天剩下的兩頓又給忘了,可得吃飽了。蘇岑摸著下巴瞧著他餓死鬼投胎的吃著飯,難道自己真的虐待他了?不過這人還挺警覺的,真以後相處久了,難保不會真的被他看出什麽。不過好在他明天一過就能走人了,也省得被墨修淵發現惹了麻煩。

    懶洋洋伸了個懶腰,蘇岑繼續托著下巴瞧著外麵的日光,懶洋洋地閉上了眼。

    直到耳邊傳來一聲“我吃好了”,才清醒過來。

    等時間差不多了,蘇岑讓夏竹進來把冷飯殘羹收了,讓她和另外三個婢女一起把軟榻抬到了院子裏,就躺在上麵,蓋了個薄毯曬起了太陽。揮揮手,讓夏竹幾個退下了,院子裏隻有她一個人,旁邊一棵枯樹,殘葉輕輕飄落下來,給人一種靜謐的感覺。

    而這片寧靜很快就被打破了,一行人腳步聲靠近時,蘇岑敏銳地睜開了眼,卻又慢慢閉上了。

    院外的門被叩響了,蘇岑沒理會。

    原本以為來人自己就會走了,沒想到那人竟然不請自入,蘇岑的臉色沉了下來,掀開眼皮,懶洋洋地看向來人,為首的是一個趾高氣揚的丫鬟,很麵生。她的身後跟著一個女子,一身素色的長裙,襯得高挑修長,發髻高高的挽起,露出修長的脖頸,眉眼微勾,麵色稍冷。

    赫然就是墨修淵那日從宮裏帶回來的舞姬嵐月。

    蘇岑挑挑眉,麵無表情地坐起身,視線再一掃,落在嵐月身後抱著瑤琴的婢女,怎麽?在流雲閣沒有彈夠,還要在她這攬月閣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