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解衣,她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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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修淵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可月兒是不會撒謊的,你確定你沒有內力?”

    蘇岑嘴角揚起一抹惡意的笑:“那隻是你認為的,實際是什麽,恐怕也隻有天知地知,當然了,如果王爺你非要冤枉妾身,那妾身也真的沒辦法。”她是能闖過百鬼竹林,可用的不是武功不是內力,而是近三年的謀算。

    嵐月如果以為這樣就能陷害到她,那還真是小看她了。

    眉眼底輕輕攢聚著一抹寒意,似笑非笑地瞧著墨修淵臉上的冷意散了幾分,直到他再次看過來,蘇岑才收斂了眸底的森冷:“如果王爺沒事了,可以回去了,否則,現在都入夜了,王爺待的久了,當心對麵苑子裏的……可是會吃醋的。到時候,王爺你又要哄,多難受是不是?”

    墨修淵哼了哼:“本王的事,還不用你來插手。”不過,卻還是警告了蘇岑一句,這才轉身,朝外而去。

    蘇岑麵無表情地瞧著打開的房門,冷風魚貫而入。

    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總覺得今晚上冷得極為不適,她的臉有些發白,是一種不正常的白,風吹進來,拂動著窗欞上的燭台,搖曳生姿,卻莫名森寒。蘇岑坐在那裏,卻並不想靠近房門與黑夜交接的地方,揚起聲音喊來了夏竹:“把門替我關上。”

    夏竹剛才是看到王爺進來的,可她哪裏敢上前來,原本聽到蘇岑喊她還以為出了什麽事,現在看到蘇岑安然無恙,倒是鬆了一口氣:“娘娘,你沒事吧?”

    蘇岑揮揮手,抱出來一方錦被披在身上,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我沒事,你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準任何人進來。”

    夏竹感覺了一下外麵酷熱的天氣,再看了看蘇岑身上的被絮,張了張嘴想說什麽,終究還是沒敢問出來,老老實實地把門從外麵關嚴了,隔絕了外麵的冷風,蘇岑這才鬆了一口氣。

    想到暗格裏還有一個人,感覺稍微好了一些。

    房間裏靜得有些不適,蘇岑用腳踢了踢床板,並沒有聽到白祈然的聲音,想起來自己在墨修淵來之前喂給了他一枚假死藥,重新把暗格拉出來,喂了解藥。然後就坐在床榻邊,盯著白祈然醒過來。

    白祈然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蘇岑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雙眼睛,他嚇了一跳,猛地坐起身,碰到了額頭,揉了半天卻也清醒了過來,有氣無力地睨了蘇岑一眼:“你坐在這裏嚇我做什麽?”

    蘇岑沒說話,隻是直勾勾盯著他,眼睛眨也不眨,讓白祈然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又沒氣兒了?

    就在他要探過手去試探一下的時候,蘇岑開口了:“還活著。”

    白祈然鬆了一口氣:“那幹嘛不回答我的話?”

    “懶得說話。”她以前怎麽不覺得鬼節的時候這麽難熬,不過隨即一想以前每次鬼節的時候她都是昏迷不醒的,想感覺估計也感覺不到。隻是她擔心自己這樣的狀態,很不正常。果然,下一刻,白祈然就皺了皺眉,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我記得不錯的話,現在還是酷夏。”

    蘇岑應了聲:“你沒記錯。”

    “可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麽?”說完,手指頭指了指她身上的錦被。

    蘇岑低下頭看了一眼,一副想當然的表情,仿佛她就應該是這樣似的:“哦,我小時候中過毒,冰寒兩重天聽過沒有?每個月總有這麽幾天,冷兩天,熱兩天,很正常的。”

    白祈然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有這種毒?”

    蘇岑眨了眨眼:“你想試試?”說完,伸出一隻手,冰涼的仿佛在冰窖類凍了很多天似的,剛碰到白祈然他就打了個寒顫,向外一閃:“你別過來了,我一點都不想嚐試。”

    蘇岑聳聳肩:“就算你想嚐試也沒得嚐試,聽說這毒可稀罕了。”

    難得蘇岑沒有渾身都是刺兒,白祈然也鬆了一口氣:“墨修淵來做什麽?為了白日的事情找你的茬?你看清楚是誰動的手沒有?”

    蘇岑搖頭:“你都沒看到,我背後也沒長眼,怎麽知道?他想找茬也得我有內力才行啊。”

    白祈然想了想沒有再說話。

    蘇岑看了看時辰,覺得也差不多了:“把衣服解開。”

    白祈然一愣:“解衣服做什麽?”

    蘇岑瞧著他的表情翻了個白眼:“……我是鬼,自然要吸陽氣,你渡給我點唄?”

    白祈然看著她靠近,想到她身上那種非人類的森冷,打了個哆嗦:“你……別過來!”

    蘇岑看他這驚悚的表情,反而演上癮了:“可我快凍死了啊,你忍心就這樣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哦,不,一個活生生的鬼就這樣死在你麵前?”說完,伸出一隻爪子的搭在了白祈然的肩頭,猛地向下一拉,拉開了他的衣襟,俯身湊近了,雙手擋在了床榻和暗格邊緣,把白祈然堵了個嚴嚴實實的。白祈然望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她的眼睛極黑,黑得仿佛要把他的心都吸進去一般,白祈然不知為何看著她這雙眼,腦海裏甚至和幾年前看到的那一雙產生了錯覺。

    四周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詭異。蘇岑也發現了這一點,皺了皺眉頭,挪開了一些,重新回到了椅子上坐好,踢了踢暗格的邊框:“快把衣服脫下來,要取心頭血了,以你這智商,本郡主都懷疑你到底是怎麽當上血煞樓樓主的?”

    她的話讓白祈然臉色閃過一道不自然,繃緊了表情,喉結滾動兩下,卻是什麽話沒說,解開了衣服,露出了還未完全痊愈的心口。

    蘇岑這才上前,在他身前蹲了下來,拿過匕首,卻發現白祈然還睜著眼,一個眼刀掃過去:“忘記規矩了是吧?”

    白祈然快速閉上眼,蘇岑這才滿意了,可低下頭還沒等匕首刺下去,就感覺刀尖碰到的心口跳得飛快,“嘭嘭嘭”地聲音敲擊著蘇岑的耳膜,她的眸色再看到白祈然時,變得有些複雜。抿了下唇瓣,一刀刺了下去,白祈然吃疼,腦海裏所有的旖念全部散盡,一丁點兒都沒有留下。他剛才肯定是瘋了,才會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