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撒謊,亂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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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岑看到那婢女落花明顯抖了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幽幽道:“……好像是亂棍打死來著,嘖嘖,那麽如花似玉的一個小姑娘,真是可惜了了。”

    她的話讓落花抖得更加厲害了:“奴婢……”

    嵐月臉色變了,轉過身,語氣輕輕的,可蘇岑很明顯看到她眼神在警告地盯著那落花:“你看清楚了?到底是,還是不是?”

    落花孱弱的身體顫了顫,點了點頭:“奴婢看清楚了,的確是有一個男子的身影。”

    嵐月這才轉過身,攬住了墨修淵的手臂:“王爺,落花一向不撒謊的,既然她說看到了那肯定是看到了,我怕萬一是刺客就不好了,郡主這邊也就幾個婢女,萬一出了事,可是沒辦法和南詔國交代的。”

    墨修淵冷酷的眸仁裏瞧不出情緒。

    他並不信是什麽此刻,不過他卻很懷疑房間裏那個人很可能是齊逸風,畢竟那日在蘇岑嘴角上看到的咬痕還是記憶猶新。

    眸色深了幾分,他攬著嵐月,驀地轉身就朝著房間走去。

    蘇岑眸色沉了幾分,望著兩人的身影,臉色有些不好,可眼神裏卻沒有表現出什麽,戴了麵紗,眾人也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不過讓夏竹不安的是,娘娘在看到兩人朝著房間走去的時候,竟是從軟榻上走了下來。

    嵐月覺察到身後的動靜,嘴角勾起了一抹笑:“郡主怎麽起身了?”

    蘇岑笑笑,懶散地伸展了下手臂:“覺得躺乏了,本郡主也想看看到底有,還是沒有?嵐月夫人,你說呢?”

    嵐月端莊地笑了笑:“我很期待。”

    蘇岑不置可否,踩著極緩的步子和兩人一起走進了房間裏。

    如果她直接阻止的話,以墨修淵的性子隻會更加懷疑她,與其如此,倒不如靜觀其變,更何況,暗格裏那麽隱蔽,墨修淵也不一定能找得到。隻是希望白祈然記得吃下假死藥,就算真的找到了人,她也能找到借口搪塞過去,可最好的,還是不要找到的好。

    否則,她的計劃又要有所改變了。

    她討厭改變。

    墨修淵在房間裏轉了一圈,並沒有察覺到第四個人的氣息,可依然不打算這麽輕易就結束了。

    攬著嵐月的腰肢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拍了拍手,院內立刻出現幾個暗衛,走進來,單膝跪地:“王爺!”

    “給本王搜,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是!”幾個暗衛接了命令,就開始在整個房間裏大肆搜查了起來。

    蘇岑倚著門框麵無表情地瞧著,嘴角勾著冷笑,直到其中一個暗衛搜到床榻時,她瞳孔幾不可查地縮了縮,又很快恢複了正常。

    半柱香後,那幾個暗衛再次齊刷刷跪在了墨修淵的麵前:“王爺,什麽人也沒有。”

    蘇岑輕輕吐出一口氣。

    嵐月的臉色微微沉下來,卻隻是依偎著墨修淵,聽到這話,拍了拍胸口:“看來,的確是落花看錯了,她恐怕也是擔心郡主的安危。”

    墨修淵沒有說話,嵐月咬著下唇:“王爺?”

    “嗯?”墨修淵回神,摸了摸她的臉,安撫道:“本王在想一些事情,乖,沒搜到就沒搜到吧。”

    隨即扶著嵐月站起身,隻是在轉身的瞬間,卻突然眯起了眼,回過神,鷹隼般銳利的視線緊緊鎖在一處,而他看得位置讓蘇岑心裏緊了一下。他看得地方,正是暗格所在的位置。

    蘇岑倚著門框的身體僵了一下,卻依然什麽話也沒說。

    她臉上的神情太過淡定,墨修淵回過頭盯著她瞧,右手卻是抬起,輕輕向後一擺。

    其中一個暗衛立刻走向床榻,蹲下來,用刀柄敲了敲,然後直起身:“王爺,裏麵是空的。”

    “給本王打開。”

    墨修淵深深掃了蘇岑一眼,眸色陰森。

    嵐白被這峰回路轉驚了一下,隨即笑開了,眉眼底帶了一抹得意。

    蘇岑眯起眼,繃緊了紅唇,看著兩個暗衛警惕地上前,然後猛地拉開

    暗格裏卻什麽都沒有!

    這一幕讓眾人都愣了一下,原本警惕著要動手的兩個暗衛也鬆了一口氣,仔細翻了翻,發現並沒有異樣,才道:“王爺,這裏沒有人。”

    墨修淵深深望了那暗格一眼,卻是看向蘇岑:“你不和本王解釋一下這是什麽嗎?”

    蘇岑眼底含笑,卻是冷若寒霜:“王爺問妾身,妾身怎麽知道?這裏可是容側妃,哦,不,現在已經是容夫人了,她分給妾身的時候就是這樣,王爺這麽問豈不是非要雞蛋裏挑骨頭?”

    墨修淵眸色沉了沉:“蘇岑,你最好沒有藏什麽人,否則,別怪本王沒提前和你說。”

    蘇岑慢悠悠朝著他走了過來:“王爺既然搜也搜了,也沒找到人,那本郡主剛開始說的,如果找不到人,那些陷害主子的奴婢,相信王爺也會公允嘍?”

    嵐月臉色蹙變:“王爺?”

    蘇岑笑得森冷:“王爺別是打算包庇吧?我南詔國雖然小,可也不是真的不能打。”

    “你確定南詔國郡主會為了你一個小小的郡主得罪本王?”

    蘇岑露出一口小白牙:“王爺盡管可以試試。”

    墨修淵冷笑:“……如你所願。可蘇岑,不要讓本王逮到你丁點兒的不妥,否則,本王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家法。”說完,摟著嵐月朝外走,到了外麵,看都未看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落花:“亂棍打死。”

    嵐月的臉白了白,轉過頭看向墨修淵,停下不走了。

    墨修淵捏了捏她的臉:“怎麽了?”

    “她是我的婢女。”

    “本王知道。”

    “可王爺你怎麽還……”嵐月咬著下唇,心裏開始起了不安。

    “乖了,回頭本王再給你挑選幾個婢女,無家法不成方圓,月兒要體諒本王,嗯?”

    嵐月卻是直勾勾盯著墨修淵看:“落花隻是可能看錯了,難道就不能饒過她這一次?”落花是她帶進來的人,也是這府裏能夠信任的,如果落花死了,她以後就更加步步維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