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欺騙,決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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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岑在心裏嘲弄地笑了笑,那時候烏漆墨黑的,加上她自己一身丫鬟的裝扮。

    嵐月眼睛就這麽尖?

    那一眼就把她認出來了?她抬起頭,烏漆漆的眼珠子格外的無辜:“王爺,你看我現在這樣,像是幫手,而不是被挾持的?”

    墨修淵沉默了下來:“……”這也是他願意讓人給她醫治的原因。

    從剛才軍醫的報告說,的確是被人劃的,如果是自己劃的,蘇岑是右撇子,肯定是左邊的刀口深右邊的刀口淺,可事實是刀口剛好相反,所以很可能的確是被白祈然劃的。而白祈然那個人,既然肯因為當年的救命之恩,現在冒著生命危險來為雲惜報仇,那麽,如果是蘇岑救的他,他絕然不會放任她一個人在這裏,更何況還劃了那麽致命的傷口。

    蘇岑低咳一聲:“王爺,妾身真的是被挾持的……”

    墨修淵虛眯著眼:“怎麽就這麽巧,你偏偏那時候出去了?”

    蘇岑眼睛睜得更大了:“王爺,妾身隻是看今天的月亮很圓,想要去看月亮而已,誰知道,就遇到了這種情況。”蘇岑撒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的,隻是嗓子不舒服,所以說起來很慢,聲音低低軟軟的,少了平日裏的刁鑽毒舌,倒是看起來有幾分可憐兮兮的。

    “真的不是你?”墨修淵很是懷疑。

    蘇岑弱弱地搖頭,扯動了傷口,委屈地眨眨眼,眼圈都紅了。

    扮委屈麽,誰不會?

    墨修淵眸色裏有什麽一晃而過,尤其是看著她現在的臉,加上這幅表情,墨修淵突然覺得心裏像是被什麽撓了一下,抿緊了薄唇:“可整個九王府裏,敢把白祈然藏起來的,本王覺得也就你了。”他說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蘇岑心裏咯噔一下,依然搖頭:“王爺,妾身每天也就呆在流雲閣裏,就算是想要藏人,那也能藏得住啊。再說了,以王爺你的本事,如果我房間裏有第二個人的話,你肯定一下子就感覺出來了,可,你這些時日有覺察到房間裏第二個人的存在?”

    墨修淵麵無表情地沉默了下來,這也是他覺得奇怪的地方。

    如果白祈然真的藏在了這裏,他來過這麽多次,不可能感覺不到。

    墨修淵俯身,墨黑的瞳仁直勾勾地盯著蘇岑的眼睛:“你真的沒有騙本王?”

    蘇岑乖乖地搖頭。

    該服軟的時候還是要服個軟的。

    她才不會蠢到這個時候往南牆上撞死活不回頭!

    墨修淵一眼不眨地盯著她的眼睛,幾乎能從她烏漆漆的眼珠子裏看到自己的倒影,虛眯起眼,才冷然道:“那麽,現在本王問最後一個問題,白祈然為什麽會知道府裏後院的那個密道?”整個九王府裏,除了他,也就隻有一個人知道。

    蘇岑眨了眨眼:“王爺在說什麽密道?妾身不知道,妾身隻知道,妾身一出攬月閣,就被人敲暈了,後來等再醒過來就在馬車上了,再後來,王爺你也知道了。”

    墨修淵虛眯著眼,目光在蘇岑慘白的臉上慢慢掃過,最後冷冷道:“你最好祈求你沒有騙本王,否則,本王絕不會輕饒了你!”

    蘇岑垂眼沒吭聲,隻是斂下的眸仁裏閃過一抹森冷的光。

    墨修淵出攬月閣的時候,軍醫恭恭敬敬地等在外麵,看到墨修淵,連忙上前:“王爺。”

    “她身上的傷口是什麽時候割下的?”

    “稟告王爺,是在我們到之前一炷香的時間,傷口很深,不像是自己割下的,而且是一刀劃過,如果是自己劃的,加上是女子,生理上的疼痛讓她狠不下心,肯定第一刀不會太狠。”軍醫按照往常見過的病例,開始給墨修淵報告著。

    墨修淵眸色極深,半晌沒有出聲。

    許久,才揮揮手:“先下去吧。”

    “是!”軍醫退下之後,墨修淵才朝著對麵的流雲閣走去,目光落在一處,冷漠地朝著一處道:“墨白找到白祈然沒有?”

    一個黑影出現在墨修淵的身後:“稟告王爺,並未找到。”

    墨修淵腳步頓了頓:“吩咐下去,加派人手,本王不管他們用什麽方法,一定要把白祈然給本王活捉回來。”想了想,他強調道:“必須是活捉。知道了嗎?”

    黑衣人:“是!屬下這就去辦!”

    墨修淵擺擺手,等黑衣人退下了,才繼續朝前,隻是到了流雲閣的門外,腳步卻停了下來,虛眯著眼盯著流雲閣的牌匾,四周綠葉青翠,景色怡人,他卻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煩悶充盈在心肺間。停頓片許之後,麵無表情地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到了九王府唯一的密道口,指腹撫在被開啟的地方,一雙墨瞳深得幾乎透不進去丁點兒的光亮。

    蘇岑在攬月閣安安穩穩地渡過了一夜,當七月十六的日光輕輕淺淺地灑在身上時,蘇岑從未覺得自己這麽喜歡第二天的太陽。

    慢慢動了動脖子,脖頸上傳來的不適讓她摸了摸傷口,隻摸到白紗布的觸感。

    墨修淵昨夜雖然沒有說懷疑她,可也沒說相信她,以墨修淵多疑的性子,絕對不會真的就相信了自己的說辭。

    他肯定會想盡各種辦法去證明。

    可他也找不到證據,除非他能證明自己身上的傷口是自己劃的?

    但是她算準了他找不到,自己專門用左手劃的,加上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痛覺,劃出來的傷口根本找不到絲毫的破綻。

    蘇岑平靜的在攬月閣裏待了兩天,傷口開始慢慢愈合,不過她不去找別人的不自在,卻不代表別人不想找她的。第三天一大早,蘇岑剛醒過來,夏竹就匆匆走了過來,叩響了房門:“娘娘,不好了,嵐月夫人來了。”

    蘇岑的頭偏向一側:“她來了就來了,你這麽慌張做什麽?”

    夏竹在門外急得一頭的汗:“娘娘,王爺這兩天不在府裏,嵐月夫人不會是趁機找你的麻煩吧?”

    墨修淵不在府裏?

    蘇岑皺了皺眉,看來他對抓到白祈然還真是費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