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失誤,絕對的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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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岑隔著帷幕瞧著外麵的人仰馬翻,看來,還真是羽箭啊?
就是不知道,這要刺殺的對象,是她蘇岑呢,還是九王爺的側妃這個身份?!
如果是前者的話,那牽扯的可就廣了,可如果是後者,那就是有人想要用她威脅墨修淵,亦或者,是想要墨修淵的命。
一想到有人想殺墨修淵,蘇岑覺得她骨子裏有熱血再沸騰。要殺墨修淵啊,她怎麽能不配合呢?
馬車外傳來刀劍碰撞的聲響,極為刺耳,夏竹一張臉煞白煞白的。
“娘、娘娘,這要怎麽辦啊?墨統領能不能應付的了啊?”夏竹帶著哭腔的聲音,身子抖得像是篩糠,尤其是她們現在所在的馬車,不時會有羽箭射在上麵,每一下,都帶動夏竹的神經,生怕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刺穿了她的身體,一命嗚呼……
“擔心什麽,不是有墨統領麽,他自然會盡心盡力保護我們。”
所以,她並不擔心。
蘇岑心態夠好,可夏竹這小心髒快因為外麵的紛亂喧嘩給震出來了。
偏偏一道破空的聲音,“撕拉”一聲,一根羽箭刺穿了馬車的帷幕,帶著半邊的帷幕射向了蘇岑。
蘇岑一眼不眨地瞧著,在夏竹的尖叫聲中,墨白一邊應付著刺客,回頭的瞬間瞧見這一步,心髒差點跳出來:“娘娘,小心!”
一腳踹開刺客,就要飛撲上前。
可依然來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那羽箭朝著蘇岑刺去。
就在墨白以為完了的時候,一隻手徒然從馬車的一側破空抓了過來,直接攥住了那射向蘇岑的羽箭,掌心被羽箭的倒刺刺傷,血順著羽箭流了出來。
蘇岑順著那隻手往一側看去,對上齊逸風的臉,輕輕吐出一口氣。
他這是何苦?
她離開茶樓這麽久了,他竟是一直尾隨著?
湧入心底的擔憂被她強壓下去,看來,她絕不能再放任他繼續如此了,以前一直覺得不忍心做的,如今也不得不下了狠心,眉眼一轉,帶了幾分似笑非笑。
“多虧了齊將軍了,否則這箭刺到本郡主,都不知道要怎麽辦好了。”視線一轉,仿佛沒有看到他受傷的手。
掃了一眼外麵紛亂的九王府守衛和刺客,涼涼道:“既然跟來了,那就勞煩幫忙解決這些刺客吧。”深層次的意思,就是讓他直接來當幫手利用了,幫她解決麻煩罷了,他的作用,也就是這樣而已。
齊逸風自然聽出了這層意思,垂眼,目光落在還在流血的手掌上,眼底飛快掠過一道黯然。
蘇岑即使不去看他,也能感覺到他周身強烈的落寞。
四周的打鬥聲變得虛無了很多,手腕上突然一涼,被什麽尖尖的東西不動聲色地磨了磨,蘇岑回過神,對上了小金蛇略帶不滿的金瞳。
蘇岑這才恢複了冷心,不著痕跡掃了一眼:“怎麽,齊將軍不願意?那就算了!”
“沒有不願意。”齊逸風咽下心底的苦澀,最後深深看了一眼蘇岑,抬起手裏的劍,就朝著四周的刺客殺了過去。
蘇岑並不擔心,齊逸風算是南詔國難得的將才,能打得過他的也沒幾個,就算她不說,齊逸風也定然會去斬殺那些想要刺殺她的人。可這話,由她說出來,和齊逸風自己願意去做,卻有著千差萬別的區別。
齊逸風在和那些刺客敵對時,還沒有從剛才蘇岑那冰冷無情的聲音裏回過神,她竟然半分對他都沒有擔心嗎?
她明明看到了自己手上的傷口,可……
心裏像是被塞進了無數的棉花,堵在那裏,吐不出氣,憋得心窩都疼了。
可對蘇岑的關心卻又超過了那些心情,剛想盡快處理掉那些刺客,一個不注意,有兩個刺客從他背後飛殺過來,招招致命,而他手裏的劍剛好刺入了一個刺客腹部,那刺客看到了他身後的兩人,徒手握住了劍不讓齊逸風拔出來。
身後的命門完全大白於敵人之下,這種情景如果是平時根本不可能出現,可偏偏今日受了刺激,失了偏差。
蘇岑臉色一變,擔憂的話脫口而出:“齊逸風!小心!”
突然後悔自己剛才不應該亂了他的心神。
腦海裏似乎隻有一個想法,不能讓齊逸風出事,她已經對不起蘇岑了,如果再連累了齊逸風,她自己都不可能原諒她自己!反應過來之前,她手裏的小金蛇已經被她扔了出去。
小金蛇全程圍觀,直到被扔出去還沒反應過來。
瞪大了蛇眸,氣得快要爆炸了!
這女人,竟然敢把他扔出去?
可看到她眼底真切的擔心,心裏湧上一股不舒服,卻還是怒瞪了她一眼之後,小小的蛇身飛快一掠,在兩個刺客脖頸上咬過,毒液瞬間要了他們的命,在齊逸風麵前一步倒了下去,毒發身亡。
不甘不願地把兩顆森白的毒牙在兩個刺客身上磨了磨,離淵氣得盤所在刺客的背上,金色的蛇身映襯著黑衣,格外的醒目。
好!很好!相當好!
他堂堂蛇尊千百年來都沒有再動過口了,她倒是好,一來到直接讓他喝了這兩個人惡心的血液!心裏有氣,蛇眸極沉地盯著這會兒才反應過來的蘇岑。
蘇岑當時也是擔心,這會兒反應過來,尤其是看著離淵幾乎泛著紅意的蛇眸,從馬車上下來,親自把小金蛇托起來,放到手臂上,拿出帕子細心的清理著他森白牙齒上的血漬,低聲道:“失誤,絕對是失誤……”
不過,不得不說,齊逸風安然無恙,讓她鬆了一口氣。
齊逸風原本以為自己這次不死也要吃點苦頭了,可沒想到竟然被救了,再想到剛才那明顯擔憂的一聲,心裏暖暖的,再次升騰起的希冀,卻在看到蘇岑對那小金蛇的關心時,蕩然無存。
他差點命喪刀下,她竟然隻是擔心自己的寵物嗎?
一種不甘心與晦暗的情緒在心底滋長,卻最終消失的無聲無息,不願意真的指責於她,終究,如今的自己對於她來說,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