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危機,沒人比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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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嵐月鬆了一口氣,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還算好的,她直接說自己嫉妒就好了,上一次王爺也沒說什麽。

    這一次應該也不會生氣。

    嵐月想通了之後,整理了一下妝容,就連忙吩咐下去,讓身邊的貼身婢女把人給放了,直接重新還給了夏竹,夏竹看到人的時候愣了好久,這……不過是一下午的時間,娘娘竟然真的辦到了?

    夏竹重新安頓好了人,就立刻去見了蘇岑。

    蘇岑看到夏竹兩眼淚汪汪的,就猜到事情已經辦成了,揮揮手:“喏,人先送走,然後過一段時間本郡主會找人送他離開。”

    夏竹這次除了感激什麽也說不出來,隻要寶兒能安全,就算是這輩子見不到她也心甘情願了。

    蘇岑解決了夏竹的事情,就揮退了所有人閉目養神。

    她倒是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睡著了,等她再醒來時,房間裏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清楚。她揉了揉眉心,擁著被子坐起來,剛清醒了一下,身體隨即警惕地繃緊了,熟悉的氣息縈繞過來,蘇岑的眉頭死死擰了起來,視線在黑夜裏清晰了一些,才看清楚不遠處坐在桌旁的男子。

    蘇岑頓時沒好氣了:“王爺什麽時候開始學會扮鬼嚇人了?”

    “那也要有人做了虧心事。”墨修淵涼薄的嗓音幽幽傳來,帶了幾分意味不明的低冷。

    蘇岑知道他在拐著彎罵自己,哼了哼:“王爺這是走錯門了?還是得罪了嵐月夫人直接把你關在門外了?”

    墨修淵並未回答:“……”

    蘇岑卻是樂了:“瞧妾身這記性,感情王爺今個兒不能和嵐月夫人見麵?真是可惜,王爺什麽時候也是這樣迷信的人了?”

    墨修淵卻是隔著濃重的夜色,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很了解本王嗎?”

    蘇岑心裏咯噔一下,抹了一下鼻子,沒出聲。

    她才不想了解他!

    墨修淵突然站起身,直接朝著蘇岑走了過來,蘇岑眉心一隆,卻是沒有動,放任墨修淵靠近,俯身,熟悉的氣息幾乎整個把蘇岑籠罩了起來,即使在這麽黑的深夜裏,蘇岑發現她竟然還能看清楚墨修淵眼底的深邃與冷漠:“本王怎麽不知道,愛妃你什麽時候變成了神醫?”

    蘇岑心口停滯了片許,紅唇抿成了一條線,涼涼笑了聲:“把先前那句話還給王爺,你很了解妾身嗎?”

    墨修淵深深盯了她一眼,這才慢慢直起身,沉默了片許,才道:“讓開一些。”

    蘇岑眯著眼:“王爺要做什麽?”

    墨修淵嘴角邪冷的一勾:“你以為本王要做什麽?辦了你?你覺得你值得本王碰你?”嘲弄譏諷的聲音隔著極近的距離傳來,蘇岑卻反而鬆了一口氣,權當沒有聽到他話裏的諷刺:“既然王爺你這麽討厭妾身,喏,還是勞煩去軟榻那邊。”

    墨修淵居高臨下地盯著她:“本王為什麽放著好好的床不躺,要睡軟榻?”

    蘇岑被噎了一下,趁著黑暗,狠狠剜了他一眼,默默往裏麵挪了挪,讓出不多的一塊地方。墨修淵負手而立,一雙深邃的墨瞳直勾勾盯著蘇岑,蘇岑心裏抑鬱,慢慢又往裏麵挪了點,墨修淵這才滿意了。

    脫了外袍,就躺在了外側,很快呼吸就平穩了下來。

    蘇岑仰躺在那裏,卻半分睡意都沒。

    身邊躺著那麽一個大活人,她甚至偏過頭就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就像是一張密密麻麻的網,把她死死困在了裏麵,掙脫不出,也逃脫不開。

    蘇岑覺得整個人都不舒服,朝著裏側愈發挪了挪,到了後來,甚至連墨修淵的呼吸聲都像是砸在耳膜邊。

    她眉頭擰得更加緊,這樣睜著眼躺了很久,終於還是起身,快速披上外衫翻身躍過墨修淵下了床榻,站在床沿邊,看著不知是真睡著還是假寐的男子,真想拿起旁邊的花瓶砸過去!可想到那種後果,蘇岑緊了緊外衫,走到不遠處的軟榻上,拉過褥子,蜷縮成一團,閉上了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岑終於有了睡意,這才沉沉睡去。

    而在蘇岑睡下的同時,原本早就閉上眼的墨修淵無聲無息地睜開眼,側過頭,深邃的眸子落在蘇岑蜷縮成一團的身影上,瞳孔極快的一縮,眉頭擰著,似乎在疑惑什麽,可後來,很快閃過一道譏諷,重新閉上了眼。

    看來她背後的人還真是有心,連睡覺的姿勢都讓她模仿的一模一樣!

    隻是可惜了,不過是東施效顰而已,不倫不類的,隻會讓他厭惡!

    這世間,沒有人再比得上她了,沒有人……

    整個攬月閣一片死寂,可對麵的流雲閣內卻是燈火通明,婢女、嬤嬤,包括宮裏太後派過來的教養禮儀的嬤嬤全都聚集在了流雲閣裏,一直鬧騰到大半夜,才終於準備好明日所要用的準備的東西。嵐月終於能休息兩個時辰了,連忙讓身邊的婢女把人都請到了流雲閣外,這才鬆了一口氣。

    嵐月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下之後,看著被布置的恍若紅海一樣的房間,心裏卻是焦躁不寧。

    絮言死了,她勢必是要給主子一個交代的,否則等主子自己知道了,那麽她恐怕就算是有一百條命也不夠砍的。

    她快速地寫了一封信,原本剛想想辦法讓人把信遞出去,房間裏的燭火突然就滅了,森然的氣息讓嵐月渾身一哆嗦:“什、什麽人?”

    房間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卻又很快被關上了。

    嵐月心裏焦躁不安,可這個時候來人卻突然伸出手,一枚鍍著金邊的令牌探到了嵐月的麵前,借著餘光,嵐月看清楚了上麵交纏在一起的圖騰,安下心來,抹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才惴惴不安道:“你……你是?”

    “主人讓我來找你。”那人的聲音壓得很低,雌雄莫變,加上渾身都被包裹的烏漆墨黑的,嵐月根本就分不清男女。

    “主人……可是有什麽吩咐?”

    那人的聲音壓得更低了:“絮言的死,主子已經知道了。主子讓你想辦法,明日配合主子的人把昭華郡主給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