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受傷,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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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岑出了九王府,騎了一匹快馬一路出了城,因為有九王府的令牌,蘇岑出九王府極為容易,不過半個多時辰,就到了七行山下。四周烏鴉鴉一片,隻有冷風拂過,格外的死寂。

    蘇岑安撫了馬,綁在了密林深處,才悄無聲息地朝山頂而去。她推測著當初那鬥篷人離開木屋的時辰,這個時候,他應該是不在木屋的,她不確定雲落此時有沒有動手,如果沒有,那麽她要在雲落動手之前,攔住他。

    這已經是最好的打算了,蘇岑想的最壞的打算,應該就是雲落已經動手,此時的情況,已經難以挽回。

    蘇岑不想做最壞的打算,這隻會亂了她的心智。

    蘇岑謹慎而行,花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到了山頂,她藏在草叢中,遙遙望著木屋的方向。木屋裏沒有燭火,四周黑寂沉默,雜草被風吹過打在臉上,涼風徐徐,蘇岑不確定鬥篷人是不是在木屋裏,所以也不敢貿然前往。

    她耐心的感知著雲落的位置,卻毫無收獲。蘇岑環顧四周,想找尋到蛛絲馬跡,她想,難道雲落並沒有來?

    隻是下一刻,蘇岑知道自己到底是低估了雲落的行動力,突然,前方的木屋出現了一抹亮光,她眉頭蹙然一緊,下一刻木屋火光蒸騰而起,轉瞬間就化為了熊熊大火。

    蘇岑臉色微變,她沒想到雲落竟是抱著把木屋燒了的打算。

    可他如此做,太過莽撞了,那鬥篷人不在木屋裏倒也好,如果他在的話,恐怕雲落此行凶多吉少。更何況,他們上一次已經偷偷潛入過木屋一次,這一次,鬥篷人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讓他進去?恐怕,鬥篷人也是做了準備的,雲落恐怕是遭了鬥篷人的陷阱。

    果然,火光還在燃燒,可雲落卻依然沒有出木屋。黑影一晃,蘇岑就看到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木屋前,古怪地笑著,離得遠了,聽不到聲音,可的的確確是鬥篷人。

    蘇岑神色微變,知道再不出手,恐怕雲落隻會燒死在裏麵。蘇岑掌心一翻,拈了幾枚葉子,隨手一拋,擲向了四麵八方,與此同時,片葉聲響起,沉悶的聲響在四麵八方同時響起,讓鬥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鬥篷人猛地轉過身,開始環顧四周:“出來?沒想到你也來了,哈哈,是不是把那小金蛇送過來了?你快點出來,否則,你這手下就快要被燒死在裏麵了?”

    蘇岑邊吹著,邊隱藏著自己的身形,靈蛇的滑動地麵的“沙沙”聲阻礙了鬥篷人的判斷力,她眼底鋒芒攢動,越來越靠近木屋,鬥篷人的神經繃緊了,顯然對這些靈蛇極為畏懼。

    蘇岑悄無聲息地到了木屋近前,木屋已經燒了不短的時間,還沒有靠近就發出讓人極為不適的熱度。蘇岑知道自己的動作要快,一旦鬥篷人發現那些都隻是假象,反過來對付她的話,她根本沒有時間救出雲落。

    蘇岑望著麵前的火堆,闖了進去。

    一進入燃燒著的木屋,蘇岑感覺四麵八方都是蒸騰的火焰,她隔著火光,很快就發現被符咒困住的雲落,他瞪著眼拚命地想要掙脫出去,去徒勞無力。

    雲落很快發現了蘇岑,蘇岑對著他噓聲,然後,迅速閉上了眼,催動玉符的靈力,猛地對著那些符紙一拋,頓時,那些本來困住雲落的符紙,突然仿佛失去了靈力,變成了普通的黃紙,瞬間化為了灰燼。

    蘇岑撈起雲落:“走!”

    翻身而出,而他們剛滾出木屋,木屋轟然倒塌。

    雲落眼底溢滿了懊惱與自責,從木屋燃燒起來到發現他根本走不出去之後,他就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煩,他本來想替主子解決麻煩的,反而……讓自己身陷囹圄,讓主子冒險。

    蘇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符紙被毀,鬥篷人應該已經發現了她的存在,果然,蘇岑抬起頭,就看到了鬥篷人正站在不遠處,陰鷙地睜著一雙眸子,詭異地盯著她上上下下地瞧著:“沒想到……你竟然也擁有靈力,看來,是我小看了你,也是,那金蛇如果是你養的,你這個主人,自然是擁有更高深的靈力了。”

    鬥篷人眼神裏溢出的興奮,讓雲落覺察到了危險,想擋在蘇岑麵前,渾身卻被燙傷,加上那些符紙的力量,讓他剛走動一步,就差點踉蹌地倒在地上。

    蘇岑沒有回頭,“你先別動,我帶你回去。”

    “回去?哈哈哈哈,我放他走啊,不過你留下來如何?”鬥篷人的眼睛詭譎地落在蘇岑的身上,她似乎比那金蛇更能以最快的速度煉製他的蠱蟲啊。

    蘇岑虛眯著眼,危險的一縮:“那也要你有這個本事。”

    蘇岑抬起手指,快速地葉片放在唇邊,鼓動的聲響,讓那些靈蛇遊動的速度越來越快,隻是,那鬥篷人突然陰測測的一笑,從腰間突然抓下來一個木葫蘆,突然往四周一撒,暗黃色的粉末加上刺鼻的味道,頓時彌漫開來。

    蘇岑臉色一變,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這家夥倒是早有準備。

    她沒想到這人竟然提前準備好了雄黃,蛇怕雄黃,靈蛇雖然是她幻化出來的,可習性卻依然保持著。她眯著眼,果然看到原本還在往鬥篷人遊動的靈蛇停下了腳步。

    四周密密麻麻的一片,空氣仿佛都靜止了。

    鬥篷人臉上的得意愈發濃烈,瞧著蘇岑,一步步靠近,蘇岑站在原地沒有動,隻是向後不動聲色地退後了兩步,緊貼著雲落,壓低了聲音囑咐道:“一會兒我把他引開,你先走。”

    雲落著急:“可……”

    蘇岑加重語氣,“走,我自有辦法脫身,如果你不走,我反而束手束腳,我們兩個都走不掉。”她既然趕來,自然做好了準備,至少不能讓雲落死在這裏。雲落眼底的自責愈發濃烈,可也很清楚,此時的自己留下來根本就是累贅,他咬著唇,凝重地應了聲。

    蘇岑等鬥篷人又往前走了幾步的時候,突然再次吹起了竹葉聲,那些原本不能靠近的靈蛇,突然再次猛地躥了起來,幾乎形成了一道屏障,把鬥篷人密密麻麻地遮住了起來。

    蘇岑道:“走!”

    雲落咬了咬牙,驀地一個轉身,就朝著一條路快速拔地而起,快速離開。而雲落離開的同時,蘇岑也朝著一個方向離開,與雲落截然相反的兩條路,雲落是往山下跑,而蘇岑則是往山頂的盡頭跑去。

    鬥篷人扒開了自己臉上的蛇,用手快速撚起符咒,光芒一掠,就把近旁的靈蛇抖掉了。抬眼朝四周看去,就看到蘇岑消失在一角的身影,鬥篷人想也沒想,就朝著蘇岑追了過去。

    蘇岑腳下不停,為雲落爭取最大的時間,她早就算好了,從她這個方向到盡頭的地方,是一處懸崖峭壁,而懸崖峭壁之下,卻是百尺深潭,即使跳下去,也不會出事。她敢跳,可不代表那鬥篷人就敢,畢竟,她敢賭,可他不敢。有些人天生怕死,更何況,鬥篷人身上帶著那麽多的蠱蟲,他要是真敢跳,到時候也把他那些寶貝全部都給淹死了。

    所以,蘇岑根本就不怕逃不脫,她算準了一切,隻是卻在懸崖峭壁前百米處,被鬥篷人擋住了去路。

    蘇岑讓自己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變化,沉默地停在原地,看著眸仁陰鷙的鬥篷人,“你倒是,繼續跑啊?”鬥篷人的手裏開始纏繞著一截很長的紅繩,繩子的末端卻是一隻巨型的蠱蟲,蠱蟲長得很醜,離得不遠,蘇岑甚至能聽到蠱蟲的嘴裏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響。

    鬥篷人蹲下身,摸著蠱蟲的腦袋,眼睛卻是盯著蘇岑,“喏,看到了嗎?把她給我抓住了,今晚上……給你加餐啊。”說完,桀桀桀笑了幾聲,然後開始吹響了笛子。

    蘇岑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心裏卻激起了驚濤駭浪,在蠱蟲一步步往前走,身上帶出了很多粘液,發出惡臭味,很顯然,布滿了劇毒。

    蘇岑不知道這鬥篷人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弄出這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她攥緊了拳頭,餘光四處遊移,尋找著逃生之法。那蠱蟲越來越近,蘇岑眯著眼,決定賭一賭,隻是她剛想動,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很快的聲響,就像是車軲轆滑動的嘩嘩聲,下一刻,腰間驀地出現一隻手臂,攔住了她的腰肢,往懷裏一帶。

    與此同時,一把劍朝著那蠱蟲準確地刺了過去,劍刃被注入了強勁的內力,迅速而又生猛地刺過去,迅雷不及,連鬥篷人都沒反應過來,把那蠱蟲硬生生削掉了一小半。即使視野這麽黑,蘇岑依然能看出來,那蠱蟲流出來的黑血,愈發難聞。

    鬥篷人反應過來,猛地躥了過來,蘇岑回頭,就對上了墨修淵緊抿的唇瓣,他驀地抱著蘇岑飛身而起,舍了輪椅,縱身一躍,拔地而起,把蘇岑的臉緊緊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蘇岑掙了下,就覺得墨修淵的動作加重了三分。

    耳邊風聲呼嘯,蘇岑隻來得及聽到刀劍碰撞的聲,中間還參雜了一些極為詭異的聲響,而墨修淵要去的地方,似乎也睡懸崖盡頭。

    蘇岑瞬間明白兩人的想法想到了一起,主動攬進了墨修淵的勁腰,減輕累贅。

    墨修淵提著氣,直接到了懸崖邊,縱身一躍,蘇岑不知道身後情況如何,隻是往下墜之前,卻感覺到墨修淵的身體猛地一僵,隨即攬在她腰間的手猛地收緊了,蘇岑眸色一變,“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