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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夜小萌哭著從後麵抱住了她的腰：“媽媽不要扔下我，不要走。”
    他拉著白暖暖，瞪大了一雙眼睛凶狠的看著戰長風和那個女人，想必那個女人就是他的生母了。夜小萌一點也不想認，那個女人從 一進門就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心裏對她僅存的一點念想全都被抹殺了，看到 白暖暖這麽傷心的樣子，夜小萌連帶著染染都恨上了。
    “戰長風，你這麽欺負我媽媽，我不會放過你的！我現在還小，十五年！不，十年！十年之後我必定讓你為今日做所的一切後悔！我的媽媽不是隨便任人欺負的，你這麽傷害她，我夜小萌記住了！你不是我的爸爸，她也不是我的媽媽，你們這對狗男女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夜小萌凶狠的樣子倒是和戰長風狠起來如出一轍。
    轉過身，他牽住了白暖暖冰涼的手，麵對白暖暖的時候，他總是乖巧聽話：“媽媽，我們走。”
    “好。”白暖暖流著淚，卻笑了起來。她抓緊了夜小萌的手。還好……還好她不是一個人，還好她還有夜小萌。
    看著那一大一小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戰長風並沒有出口阻攔，而是目光深沉的看著。當他聽到關門的聲音時，他抬腳就往外走，卻被染染拉住了衣角：“你要去把她追回來然後留下來嗎？”
    染染的話就像是悶雷一樣擊中了戰長風的身體，他心口那裏似乎有什麽東西 被剜去了一樣，疼的他忍不住擰緊了眉頭。
    如今已經是十一月的天氣，白暖暖穿了一件很薄的風衣，夜小萌也穿的很少，兩個人被夜風吹著走在漆黑的路上，那一瞬間白暖暖很想坐在地上大哭一場的，但是她不能，她還有孩子，在親生父母麵前夜小萌選擇了她，她要做他堅強的後盾，所以無論多麽難過她都不能在夜小萌麵前表現出來。
    把夜小萌抱進懷裏，白暖暖感覺到貼著夜小萌身體的地方有些咯人，她忽然想起來剛才她是在抱著手機等戰長風的，戰長風一回來她就把手機塞進了風衣的口袋裏，剛才她的腦子裏一片空白根本就忘了這麽回事兒。
    激動的掏出手機，白暖暖給雲朵打了電話。
    雲朵來的很快，一下車就看到了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白暖暖和夜小萌，她看到白暖暖雙眼紅腫的狼狽樣子，忍不住爆了粗口：“艸，戰長風那個混蛋，我不會放過他的！”
    白暖暖和夜小萌坐上車子之後，雲朵把車裏的暖風打開了，兩個人吹了一會凍僵的身體才有了知覺，白暖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就連夜小萌也是噴嚏連連，這麽冷的天氣兩個人吹了這麽久的冷風不感冒才怪。
    回到市裏，雲朵跑去藥店買了些感冒藥，然後拉著白暖暖去了她的公寓。
    到了家裏，白暖暖和夜小萌喝了熱水，又把藥吃了。
    白暖暖往沙發上一躺，歎了口氣說：“終於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她越是這樣，雲朵就越擔心，白暖暖若是哭了難過還好，她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這讓雲朵覺得更加難過，她不希望白暖暖憋著，這樣會憋壞身體的。
    隻要發泄出來，慢慢的就會好了。那個時候她不也是整天要死不活的嗎，後來還不是好好的了，時間終究會衝淡一切感情，雖然現在她想起那個人心髒還是會痛一下，但是那個人的模樣在她心裏早就已經模糊了。
    “暖暖，想哭就哭出來吧。”雲朵坐在白暖暖的身邊，她的聲音低低的，生怕自己刺激到了白暖暖，所以說話的時候特別小心翼翼。
    白暖暖看著頭頂上麵的天花板，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
    戰長風和那個染染現在在幹什麽呢？會不會兩個人在他們曾經翻雲覆雨的chuang上也在做著他們經常做的事情呢，白暖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痛了，但是眼睛卻幹幹的一點淚水都流不出來。
    可能是淚已經哭幹了，所以才會哭不出來了吧。
    白暖暖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嘲諷的笑。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幸福的不真實像是在做夢，卻沒想到她真的是做了一場夢，隻不過夢醒了之後心髒很疼，疼的她難過的想要死去。
    “朵兒，我沒事，不要擔心。”她安慰著雲朵，卻讓雲朵無聲的落下了淚水。
    她倒是寧願 白暖暖大聲的哭出來，而不是自己明明難過的要死卻還要安慰她。
    “暖暖，戰長風那個混蛋……他不值得，他配不上你……”雲朵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一直覺得戰長風是真心對待白暖暖的，可是沒有想到戰長風竟然隻是把白暖暖當做了那個女人的替身。
    回來的路上，白暖暖平靜的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雲朵，但雲朵還是聽出了她聲音中的顫抖。
    白暖暖甚至連以前那次在商場有人想要殺了她的事情都告訴了雲朵。
    雲朵知道了一切之後把所有的事情全都理了一遍，最後她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戰長風對白暖暖這麽好，分明是在用白暖暖當靶子，轉移那些人的注意力好保護那個叫染染的女人。
    這話，雲朵自然是不敢說出口的。她怕再一次傷害白暖暖，心裏卻把戰長風罵了無數遍。
    “朵兒，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嗎？小萌就拜托你照顧了。”
    白暖暖穿上雲朵的衣服自己一個人出門了，雲朵不放心的想要跟著，但是看白暖暖那乞求的目光，她不停的囑咐著：“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小萌這個孩子還要指望著你照顧呢。”
    雲朵這麽說，就是怕白暖暖想不開尋了短見。不過幸好她喜歡夜小萌，想必她為了夜小萌也不會做傻事。
    白暖暖出門之後，一個人沿著馬路漫無目的的走著，路燈將她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她雙手插兜，不停的抬頭看向天空。
    又流淚了嗎？白暖暖摸著自己帶著濕意的眼角自嘲的笑了一聲，她這麽難過，戰長風他可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