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表白心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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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八章表白心跡
    就在李軍深感自己死亦不得其所之時,記憶深處那個蒼老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天地未形,籠罩一切,其象未化,無形無聚”
    這聲音,就像久違多年的老友一般讓人親切無比。
    隨著這聲音在耳邊越來越響,李軍腦海裏的一股熱流慢慢的遊走於四肢百骸,不斷的衝擊著李軍身體的奇經八脈各大穴道……
    就在李軍隨著那聲音運轉全身的功力,逐漸就要進入物我兩忘境地的時候,那個聲音似真似幻般在耳邊說道:“身在寶山而不自知,身懷美玉而不自珍,身具神功而不知用。在老夫所有弟子中,你算是最懶惰的一個了。我能幫你的,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怎樣全在你自己,珍之重之,切記切記……。”
    李軍心裏想問問他是誰,但腦海裏的那道熱流化作一道金光,繞著他全身經脈急促運行,速度已經越來越快,李軍就感到自己變得像一團輕煙一般飛進了床上的肉體之中。
    在肉體內,李軍感到自己就是自己的血液,就是自己的神經,意識隨著金光從頭到腳,從腳到頭周而複始,循環往複不停地旋轉。自己居然就像是在自己的身體內旅遊一樣,身體的各個部位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而隨著金光的運行,自己身體內的經絡已經變得越來越是模糊,就連骨骼也變得似有似無。
    也許是那個手術醫生反正認為李軍已經死了,心髒部位根本就沒有縫合,隻是把外麵的皮膚簡單的縫了起來。可是,隨著金光在體內流動,被子彈擊穿的空洞先是一看的見的速度一點一點慢慢愈合,緊接著,就化作了金燦燦一片,再也分辨不出那裏是心髒,那裏是脾胃。
    劉菲和郝娜娜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大叫一聲奔進病房,看到李軍麵色慘白靜靜地躺在那裏一動不動,踉蹌著奔到李軍身邊,伏在李軍身上悲戚大哭。李雅琪看到自己唯一的弟弟麵無血色靜靜地躺在那裏,任憑二女撕心裂肺地慘呼依然一動不動,心知弟弟這是真的已經死了,一口氣喘不上來也痛暈了過去。
    張震和李小三等人趕忙上來又是盤腿,又是掐人中好一頓折騰,李雅琪方才蘇醒過來,嘶啞著嗓子叫了一聲“弟弟”,就又哭暈了過去。
    關琳琳緊忙叫來大夫護士,連同哭的不成人形的劉菲和郝娜娜一塊抬了出去,打了安靜養神的針,好半天幾個女人才漸漸安靜下來,疲憊地睡著了。
    醫生看了看關琳琳說道:“關小姐,現在死者的家人都來了,是不是可以把死者送到太平間裏去了?或者,火化後把骨灰帶走不是更好嗎?”
    關琳琳也知道己方的要求已經很過分了,哪裏有死去的人占著病房一直不退的?現在院方看到死者親人已經到了,催促自己也是正常的。再說,人家建議的火化了帶走骨灰也是最好的辦法,對死者也是最好的歸宿。
    既便是院方說的再有道理,但關琳琳有哪裏敢做主?和李軍最親最近的人現在都躺在了病床上,餘下的一個張亞楠眼神呆滯,一看便知她也已經迷失了心智。還有一個杜蘭蘭,陰沉著臉一句話都不說,坐在那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那幾個男人一看也都和自己一樣,都是不能當家做主的人。
    於是,關琳琳便對醫生說,要怎麽辦還得等這幾個人醒來再定。醫生雖然十二分的不情願,看了看眼前的情景,也隻好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可是,跟在醫生身後的一個小護士卻沒有走,她不僅沒有走,看到那個醫生走了,她反而伏在牆上嚶嚶的哭了起來。關琳琳走過去扶著她肩頭,小護士翻身趴在了關琳琳懷裏,抽泣著摘下了遮在嘴上的口罩,讓關琳琳吃驚的是,這人卻是曾經護理過自己的那個小護士曾小柔。
    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一直陰沉著臉不說話的杜蘭蘭缺一個人默默地走進了李軍所在的病房。
    杜蘭蘭來到李軍病床前,眼裏的淚水不由自主就流了下來。慢慢地接近“沉睡”中的李軍,望著李軍煞白的臉,輕輕地伸出手溫柔地撫摸在李軍的臉上,抽泣著低聲說道:“李軍,假如你活著,這些話就算是到老死我也不會說出來。你知不知道,那一次,在靈兒受不了你的時候,是我第一個先進的房間。本來是想把靈兒拉走的,卻被你這個壞人乘機強暴了……”
    “你知道嗎?那天是靈兒的第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啊。”
    正在運功療傷的李軍看到杜蘭蘭獨自進來本來還在奇怪,這個女人從來也沒有給過自己好臉,可是這次她不僅跟著來了香港,現在又自己一個人來到“死人”的房間,到底想幹什麽?
    可是等到杜蘭蘭摸著自己的臉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李軍不由心頭狂跳,媽的,老子不會那麽猛吧,那一晚上自己竟然上了四個?
    杜蘭蘭哪裏知道李軍這個“死人”能把自己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依然在那裏獨自說道:“你知道嗎?開始我是恨你的,非常非常的恨你。要不是靈兒攔著,我就會報警抓你了。但是,到後來你一個學生在小縣城裏創出了那麽大的事業,我對你又產生了好奇,所以我才到了鳳舞九天去的,其實就是想能夠再見到你。”
    杜蘭蘭抽泣一聲,接著說道:“在張震嘴裏聽你的故事聽得多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慢慢地開始有點盼著快點見到你。在年前看到你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可是想到你已經有了女朋友,我就又恨起你來。”
    “嗚嗚,李軍,你知道嗎,其實我是很想和你說話的,就是不好意思說,所以才故意板著臉對你。……你真是我命中注定的冤家,你讓我到首都去當什麽娛樂公司的總經理,我心裏真是高興極了。不是因為升了職,而是因為去了首都,我就可以經常見到你了。可是,誰知道還沒有見到你呢,你就……你就……嗚……嗚……你知道不知道,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把自己當做你的女人了……你現在……你讓我怎麽辦啊?”
    杜蘭蘭悲悲切切地一番述說,李軍一字不漏全部聽得清清楚楚,心說這要不是“死了”,哪裏能夠知道這個天大的秘密?嗬嗬,我親愛的蘭蘭姐姐,這下你可跑不了!
    “喂,再哭就變醜了,我可真的不要你了。”盡管李軍說話的聲音很低,但是,停在杜蘭蘭的耳朵裏麵不亞於憑空打雷一般震耳欲聾。
    “啊……”杜蘭蘭驚叫著,隨著聲音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剛才還麵色發白的李軍此時睜大睜著兩隻烏黑溜溜的眼睛睜看著自己。“你……到底是人是鬼?”
    “蘭蘭姐,你想我是人還是鬼啊?”李軍隻覺得好笑,豈不知這時候他的笑容更能把人嚇死?
    看著他明快的笑臉,以及他猛然變長的小臂,被李軍細長超過常人兩倍的手指撫摸在臉上,杜蘭蘭瞪大了眼睛,直覺的詭異無比。她伸手打掉了李軍的手指,嗓子裏發出淒厲的一聲尖聲,晃動著精美白嫩的小腳,速度幾乎都能超過奧運短跑冠軍,隻用了兩三步就跑出了門外,對著站在走廊上的張震叫道:“快,快跑,詐……詐屍了……”
    張震忽的一聲站起身來,就看到在杜蘭蘭出來的那扇門口,李軍苦笑著走了出來。即便是強橫如張震,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此時也不由得毛骨悚然,張著嘴呆呆的發愣,渾身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不說現在張震有多麽恐懼,李軍自己一邊走著,伸出自己的手掌仔細的端詳著也是驚訝無比。唉,怎麽自己才剛剛想著撫摸一下蘭蘭姐的俏臉,它就伸長了半米自己摸了上去呢?
    “李哥,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有什麽不放心的事情你盡管說,我一定幫你辦好。你放心,楊守正哪個王八蛋我一定會親手把他大卸八塊為你報仇,你就回去躺著吧李哥,兄弟我求求你了……”
    “再胡說八道我打得你滿地找牙,快去對劉菲她們說我沒死,又活過來了。”李軍一時之間哭笑不得,自己也知道自己能活過來實在是詭異荒唐,也不怪杜蘭蘭和張震兩個人不敢置信。
    “李哥,你就不要開玩笑了。我摸著你全身都涼透了的,等她們幾個一醒過來我就安排人給你辦後事,保準讓你風風光光的上路,李哥……”李軍每走近一步,張震渾身就是一哆嗦。
    “你真想讓我揍你一頓你才肯相信是吧?”李軍簡直無語了,可是,為了怕自己的手臂還真的會自己伸過去暴打張震一頓,心裏卻還得竭力壓抑著這種衝動的想法,要真的在發生剛才詭異的一幕,即便是自己說的再好聽,捏人也得把自己當做怪物埋了。
    任誰想想,這種事情還真的解釋不通,於是隻好站住腳步,用自己的左手抓著右手,對張震說道:“要是實在不信的話,你過來摸摸,我身上是涼的還是熱的?”
    張震大著膽子走到李軍跟前,伸手在李軍的額頭上摸了一下,緊跟著一聲歡呼,上去抱著李軍說道:“真是太好了,李哥,你真的又活過來了?哎呀,當時以為你死了呢,我已經讓田洋帶著全部的人馬都過來了,現在,恐怕都已經把整個香港鬧翻天了。”
    聽到他調集了天道盟全部的人手,李軍也忍不住吃了一驚,這下子,想低調做事也不可能了。
    夜幕深沉,在香港北部緊鄰著內地深市的石嘴子和下白泥兩個海域,兩艘大船在夜色中悄悄地靠岸,一對對穿著齊整的黑衣人訓練有素的排著隊下船。這時候,要是有人看到的話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在這些人的手裏,赫然都拿著黝黑瓦亮散發著幽藍暗芒的槍支。
    岸邊,早就等在那裏的幾輛巴士司機看著眼前的一幕嚇得差一點就尿了褲子。帶隊的漢子走上去悄悄的說了幾句話,隨著最先上岸的一個魁偉漢子有力的一揮手,那些下了船的黑衣人又排著隊悶聲不響的走進了車裏。
    “飛虎隊訓練,不是早就給你說了麽,你害怕什麽?”領頭的漢子對著司機笑了笑:“開車吧,少不了你的車錢。”
    “車錢……已經給……給過了……你們真是飛虎隊的麽?我怎麽看著你們和飛虎隊傳的不一樣呢?”司機說完了自己都恨不得拿手掌扇自己幾個大嘴巴,心說我這不是找死麽?
    帶隊的漢子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笑容:“開車吧,你最好什麽都不要說,因為……這是絕對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