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古祠堂的故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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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驅魔小縱隊!
    之後的幾天裏,我們這裏出現了幾起離奇的變態殺人案件。
    這一周的時間裏這裏附近連著死了三名青年男子。這幾名死者被發現的地方都在人煙稀少的地方,有水庫旁,還有雜樹林子裏。
    一時間周圍議論紛紛,這三名死者死前都沒有掙紮的跡象,甚至臉上還有淺笑,成為變態案件是因為死者死因都是被掏空了心髒。關鍵是被掏出的心都沒有找到,而且傷口平整既不像利器所致,也不可能是人為用手掏出來的,而且三處案發現場凶手沒有留下一點痕跡,牆上貼著告示,希望有人能夠線索,幫助盡快提早破案,反而弄得周圍人心惶惶,其中一個案發現場就在我們學校後麵的樹林子裏。
    學校也加強了安保,每天上學放學高峰期都有警察過來值班,學校還通知家長最近有時間一定要來接孩子,沒有家長來接的學生不要獨行,要結伴,還有不要跟附近陌生人接觸。
    我和蓓蓓父母都忙工作,所以每天我們倆都是結伴同行,放學的時候我們照例來到常去的那家小賣部,買烤腸吃。
    小賣部的老板娘人很好,除了經營這家小賣部做點小生意還主要負責照顧她的婆婆。
    她的婆婆的歲數看起來好大了,佝僂著身子,眼睛前幾年就瞎了,老板娘一般把她安排在裏屋。今天下午我們難得的看到老板娘的婆婆在外麵。
    老板娘有些抱怨“歲數大了,最近越發糊塗了,在屋裏呆著多好,非要在外麵還怪麻煩的。”
    “我不糊塗,誰糊塗,這裏最近鬧妖怪了,不太平,為什麽我之前說的話就沒人信呢,你們看看報應來了吧。”
    老板娘有些無奈“還說不糊塗,哪有什麽妖怪。”
    “沒妖怪那幾個青年怎麽會被掏心,那就是吃人心的蛇精幹的,祠堂裏的蛇妖被放出來了,以後這可麻煩了,這樣的事情我年輕的時候就遇到過,為什麽現在的年輕人不問問我們這些老人呢。”
    “婆婆,你年輕的時候也有這樣的變態殺人案啊,那凶手找出來了嗎?”
    “什麽凶手,就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就是妖精幹的,說了你們這些小孩子也不懂。”那老婆婆的語氣越發的不好,蓓蓓尷尬的抿著嘴。
    “是什麽樣的妖精幹的”蓓蓓撇過頭來看著我眨眨眼睛,我知道她的意思嫌我多嘴了。誰知道那婆婆突然停頓了一下,明明眼睛瞎了什麽也看不見,卻還朝著我的方向看過來
    “姑娘不知道為什麽,你的聲音讓我想起以前的故人。我可以告訴你們,隻是希望你能相信。”
    那婆婆陷入回憶裏“在我小的時候這祠堂就在這裏了,這裏的老人就告訴我們這靈堂裏有封印著東西,後人踏不得。四十多年前吧,在那個破四舊的動蕩年代,激進的青年都很瘋狂,燒孔廟,燒古書,砸古物,還沿街遊行批鬥那些所謂的曾經講過舊思想的人。
    有天領頭的那人瞄到了這家古祠堂,帶著一群人來到祠堂那裏要徹底掃除搗毀封建殘存。這裏的老人們攔不住,誰敢阻攔,就是封建餘孽,要遊街批鬥。”
    那婆婆陷入了深思,“那天那群年輕人轟轟烈烈的來到那古祠堂,他們先是砸毀了那祠堂外的城牆,用繩索拉倒門外的幾個麵目猙獰的石像,然後大喊徹底搗毀牛鬼蛇神舊思想,用錘子和鐵鍁把那靈堂的大門砸的稀巴爛,領頭的那個人正準備帶人衝著進去,就在這時天空突變,明明是大晴天,卻有雷聲和閃電劈向這裏,牽頭的那幾個人忽然有些害怕,但是還是壯著膽子喊?“我們無所畏懼”往裏麵衝,他們進去後,裏麵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了很濃很煙,嗆得人一直咳嗽睜不開眼睛。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走在後麵的幾個發現前麵的幾個男的,眼神發呆,嘴角卻含笑好像被什麽東西所迷惑和吸引著,一直往北邊那間黑屋子走。
    他們覺得不尋常就跑上去拽住了那幾個人,可是拽不動。這時候天空突降暴雨,他們頃刻間全身被淋濕,那幾個人倒是回過神來了,眾人覺得這似乎有些邪,一起跑了出來。
    那場雨下的好大,一直下到了傍晚。等大家平靜下來的時候,有人問那前麵那幾個人剛才看到了什麽那麽出神都拉不住。
    那幾個人不約而同的說看到了一個極美的姑娘,梳著以前的發髻,眉目含笑的叫著他們的名字。
    好多人變得害怕起來,可是偏偏有不信邪的,那群人商議著重新聚在一起,大聲的呼喊著口號,相互打氣,越是這樣越是更得鏟平這個祠堂。他們晚上派人守在門口,打算第二天一早集結更多的人再去一舉直接踏平那裏。
    第二天一早他們去哪裏的時候看到守門的那兩個人,一個死在門口,嘴角含笑,心被活生生的掏了出來,另一個不知所蹤。
    他們搜尋失蹤的那個人,被發現死在水庫邊,也是嘴角含笑,心被活生生的掏出來了不見蹤影。
    失去了戰友,他們很難受,就把拆除靈堂的事擱置了,起初他們認定這可能是一種報複行為,在那個動蕩的年代得罪多少人,他們有數,他們想著會不會是有人借機打著祠堂鬧妖怪的幌子報複他們,他們把認為可疑的那些人抓起來一個一個排查,卻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目標。
    可是案件還在繼續,後來的幾天裏他們發現又有人死了,同樣也是死在晚上荒無人煙的地方,嘴角含笑,心被掏出來了。
    其中一個人哆哆嗦嗦的說,死的這幾個人好像就是前幾日那次砸靈堂的時候,前麵被迷惑的人。
    剩下的人開始害怕,領頭的那個卻很興奮,說真是靈堂裏像老人傳說的那樣有妖怪,更好,革命就是無所畏懼,要鏟除一切牛鬼蛇神,他們正好可以借此時期作為標兵成為典範人物。”
    “婆婆,後來呢,裏麵真的有什麽蛇精嗎?”
    那婆婆歎了口氣“後來那天剩下的紅小兵沒有猶豫,就直接衝了進去,直奔那間黑屋子,他們砸開門,裏麵竟然有一個山洞,黑漆漆的一片,可是黑暗中卻閃著兩束極冷亮光,他們個提著油燈上前,想看清楚到底是什麽發出這樣的光束,是眼睛,一頭巨大的蛇衝了出來,那蛇有十幾米,有一棵樹那麽粗,這裏從來沒有人看到有那麽大的蛇,那大蛇一口就吞掉了拿著油燈的那個人,是吞進肚子裏,剩下的人驚叫著往外跑,還是有幾個人沒有跑出來被那蛇給吞掉了。活下來幸存的人聽到外麵守著的人喊有龍,真的有龍,你們看有龍飛天了,他們抬起頭看到哪是什麽龍,就是剛才的那條大蛇,真的飛了起來,有幾米高,消失了。”
    活下來的人,真的很害怕,到處說沒有人相信,在那個年代即使有人相信,也不能承認。
    可是還是有青壯年陸續的死亡,死亡的方式也都是一樣的。案件卻始終沒有什麽線索。
    最後革命委員會的主任覺得不得不采取一點隱匿的辦法了,他開始害怕,怕這件事情越鬧越大,最後都捂不住被上麵的人知道了,就更嚴重了。
    他從關押改造的人中找出了一個人。我記得那個人,他姓楊有人舉報他精通法術,搞封建迷信,還私藏禁書。
    這個人從表麵上並沒有看出有什麽過人之處,在那個年代因為是家庭出身,所以身份本來就不好,但是在當地卻很有威望,被抓起來的時候,革命委員會對他評判教育過。
    這個楊先生算是開明人事,之前參加過一段時間的革命工作,上麵有打過招呼,所以一開始並沒有太為難他,隻要求他交出那些所謂的禁書燒毀,就可以寬大處理,但是這個楊先生認罪態度較好,但是拒不交出那些書,他們後來對他遊街,批鬥,采取好多措施,那人態度硬氣的很,他們還抄了他的家也沒有發現那些舉報的東西。
    現在還一直在關押著接受勞動改造。
    委員會的主任親自出麵單獨找他談了好久。最後他才答應,但是他提出要單獨回家拿點東西,有人不同意,怕他借機跑了,那楊先生蔑視的說“我不是看在你們的麵子上,不過是不想更多的無辜人死去。你們要是不相信,不要找我,本來也不是我闖的禍,後果卻要我來承擔。”那些人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