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飛顯然沒想到小雅會說出這番話，畢竟這話裏暗示的意味太明顯。

    “小雅，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父親，女兒這段時間可是安安穩穩的待在府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麽可能知道什麽。”小雅倒是沒想到靳飛如此敏感，但眼下這事沒有明確的證據，她自然不好多說，隻能矢口否認。

    “那是不是四殿下給你說了什麽？”顯然，靳飛對於她的話一點也不相信。

    雖然她說的是實話，可與她有關係的秦子睿呢？

    特別是如今他眼中的秦子睿根本就不是外人看到的那樣碌碌無為。

    “父親，殿下每次來府上不都是先去了拙園，且經過父親的同意後才與小雅見過麵嗎？”小雅聞言不由得有些好笑，雖然眼下這個世界對於有婚約的男女沒有什麽大防，但也不會如他這般明晃晃的問出來。

    小雅這麽一說，靳飛自然察覺到自己失言，於是也懊惱不已。

    “大姐，若你真的有什麽消息，咱們自家人也不用藏著掖著。再說了，你好丞相府好，丞相府好，你也好。”靳小凱眼見靳飛有些懊惱，自己又將話接了過去，不過這個說法尤其是最後的你好我好倒是讓小雅很是認同。

    “小凱放心，我有什麽消息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們。如今我倒是覺得父親和小凱應該將心思用在府上人員整治上。”一感動，小雅嘴一張就又將自己原本最不願說的事提了出來。

    “大姐，你實話告訴我，這府上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對你對父親這邊都虎視眈眈？”今日小雅這話已經說了兩次了，靳小凱敏銳的發現她一定是有什麽憑證才會如此說。

    “是不是有這樣的人，我倒不是真的知道，但我知道小凱你回來那一日據說最後太子摔了滿屋子的擺件。”

    一開始小雅就下定決心絕不將話說破，眼下自然也不會，所以這話如此一說就看他們怎麽去看和怎麽去想。

    靳飛和靳小凱聞言，臉色變了幾變，靳飛甚至嘴唇哆嗦了幾次，最終也沒說出什麽。

    小雅明白，其實靳飛是憤怒的，但因為那個人是太子，所以這才壓下了滿腹的怒火。

    由此可見，小雅一開始並沒有將皇帝可能安插有人在他身邊說了是多麽的明智。

    一時間，整個房間裏都沉默了下來，甚至都沒有一個人有端起自己眼前茶杯喝水的打算。

    “老爺，人帶來了。”前去找小旗子的五四並不知道屋裏的氛圍如此的沉悶，於是在門口丹氣十足的一聲反倒打破了滿屋子的沉寂。

    聞言，靳飛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出口一般。

    “將人給我帶進來，我到要好好問問他，我丞相府究竟有哪兒對不起他，值得他出賣我們。”

    很快，小旗子就被五四帶了上來，小雅不著痕跡的上上下下將人打量了一番。

    就他這麵相和氣質做臥底確實不錯，因為實在是太普通了，若是把他放在人群裏定然沒人會注意到他。

    “奴才拜見老爺，大小姐，大少爺。”被五四領進來的小旗子神色間也沒有一般小廝的唯唯諾諾，由此小雅推斷此人定然是皇帝安排在丞相府的一人。

    “你是小旗子？”靳小凱見靳飛和小雅對於眼前這人都是一副打量的眼神，那麽問話這事就隻有他一人了。

    “回大少爺的話，奴才是小旗子。”

    “那你可知今日找你來所謂何事。”

    “奴才不知。五四先生隻說了老爺要見奴才。”小旗子一邊搖頭表示不知道，一邊還不忘嘴上也跟著解釋一番。

    聞言，靳小凱點了點頭，然後又將目光投向了靳飛和小雅兩人，隻見兩人依舊一副打量和思索的模樣，不由得搖了搖頭，並且十分無奈的歎了口氣，這才又接著道。

    “四皇子殿下來給大小姐送禮服的當日你當值嗎？”

    “奴才當值。當時就見到四皇子殿下帶人拿著兩口箱子和兩屜首飾，奴才知道大小姐很快就會與四皇子殿下成親，所以就悄聲的避了開去。”顯然，小旗子這話是在告訴眾人，他看到了箱子但並沒有看到裏麵的東西，甚至當時為了避嫌他還故意躲了起來，如此一說也就是並沒有人能為他證明，他說的是不是事實。

    小雅聞言倒是終於開始正視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子，雖然長的不怎麽樣，沒想到做事倒能如此的滴水不漏。

    “那可有人能證明你當時是避了開去，而不是悄悄的尾隨四皇子殿下，甚至找了一個我們都不知道的地方將禮服都看的清清楚楚呢？”雖然早就想到他剛剛話裏的意思，但靳小凱還是忍不住的想問上一問。

    “至於這院裏有沒有這麽一個地方能將父親屋子裏的情形打探清楚，我相信你清楚，畢竟你工作的本質就是打掃衛生，要找到這樣一個地方不難。當然，雖然我們不用通過打掃去發現這個地方，但丞相府好歹是我們的地盤，這拙園更是父親住得地方，所以我們多少也能猜到。”

    眼見小旗子似乎要開口解釋，靳小凱又淡淡的補充了一番。

    “回秉大少爺，奴才並沒有人能為奴才證明。自從任姨娘掌管家務以後，府上的所有末等奴婢和奴才的工作都是一人一位，這樣一來雖然工作起來不會有人混水摸魚，但遇到眼下這樣的事要想找人證明也很難。”

    小旗子的這番話可謂是說出了他自己的見解，也讓靳飛等人都對他更為刮目相看。

    “如此一來，那你能自己證明自己確實沒有看嗎？眼下也不妨告訴你，有人指認是你將大小姐禮服的事泄露給了小蘇府。”靳小凱經過這幾次的與他交手，也算是明白眼前這人絕對不簡單，於是也放棄了原本想炸一炸他，看他在不經意間會不會說出什麽的想法。

    “這個奴才還真可以。大少爺也說了奴才的工作是做什麽的，至於這院子裏是否存在少爺你說的那個地方，奴才確實不知道。不過，奴才卻可以帶你們去看奴才當日所避讓的地方，在哪裏隻有奴才當時落座後的痕跡。”

    “那我要怎樣才知道這痕跡不是東窗事發後你及時補上去的呢？”雖然小雅已經相信了他的話，但是她還是下意識的脫口問出了人心的險惡。

    當然她早就知道這事是皇帝一手安排的，可即使如此眼下牽扯範圍如此的廣，自然還是小心的好，說不定這個人還真的就是第一個傳遞出消息的人。

    “這點大小姐放心，奴才自從前幾日出府後，回來就有些生病，怕萬一將病氣過給了老爺，所以奴才這幾日都在下人們住得廂房歇息。”言下之意，自然是有人可以為他作證。

    “既然如此，我便信你。隻是既然最近幾日你一直在廂房歇息，那你可有發現有沒有人有什麽不對之處。”小雅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眼靳小凱，這才又接著問道。

    “這個嘛，這個嘛……”聞言，小旗子口中念念有詞，甚至一副很認真的樣子在想。

    見此情景，小雅倒是越發的覺得眼前這人應該是得罪了誰，也就是說有人想趁此機會借著他們的手將這個人除掉。

    而這個人有可能是皇帝也有可能是太子甚至蘇貴妃。如此一來這人的來曆範圍倒大大的縮小，要不就是以前的秦之雅留下，要不就是秦子睿安插的。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支支吾吾半天，你這是在想誰與你有仇就說誰嗎？”

    小雅還沉浸在推斷此人身份的思緒裏，陡然間卻聽聞耳邊傳來了靳飛的咆哮聲。

    一時間，她不由得搖了搖頭，她這父親明明就一介書生，什麽時候變得這般生猛和暴躁了呢？

    原來，靳飛一直都壓著脾氣，就想等著小雅和小凱兩個孩子將這事弄明白後，他在開口問小旗子究竟為何要這般做。

    可一般詢問下來後，他卻發現眼前的小旗子顯然是被人誣陷的，甚至這人還想著用他的手將人除掉，好一招借刀殺人。

    想明白這其中的奧妙後，再看著小旗子冥思苦想，甚至念念有詞的模樣，他的火氣一下就上了頭。

    “噗通。”聞言，小旗子趕緊一邊給他磕頭一邊嘴裏念著“奴才不敢，請老爺明見。”

    “那你倒是說說，你可有記起有沒有誰有反常現象？”眼見靳飛恨不得直接將人拖下去殺了，靳小凱適時的站了出來。

    “要說反常的話，還真有這麽一人，馬順子。平日裏他總是一副別人都欠他錢似的模樣，對著誰都沒個笑臉，可這兩日他對著誰都言笑晏晏，甚至私下裏還說過不了多久他將進宮去伺候蘇貴妃。”小旗子的話倒是讓靳小凱愣了愣，若他說的是真的，哪麽這事就又複雜了，居然還將宮裏的蘇貴妃也攪和了進來。

    如今他隻想著這樣攪和進了蘇貴妃，卻沒想到小蘇府與蘇貴妃之間的關係，隻怕等他回過神以後，他就不會這般為難了。

    “那近日來這馬順子可有出府過？”小雅眼見靳小凱似乎還在細細的揣摩小旗子話裏的意思或者說真假，於是她又接著問道。

    “他昨日才出去過。”這一點小旗子倒是回答的非常快。

    聞言小雅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一旁一直站著充當木頭人的五四。

    隻見他聽聞小旗子的話後，鄒了鄒眉，然後再發現小雅投向他詢問的目光後也隻能搖了搖頭。

    “他昨日才出過府？那為何五四不知道，門房上也沒有記錄呢？”見狀小雅就知道這事估計還得小旗子才能給出一個解釋。

    果然，“因為他是偷偷的跑出去，然後又悄咪咪的回來的。”

    “你的意思是我丞相府上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通往外麵的地道？”聞言，小雅下意識的就想到他是從其他地方出去的，壓根就沒想過他還有其他出去的方法。

    “回秉大小姐，這個奴才倒是不知道，不過奴才知道他是從後門出去的，隻因為後門看門的是他的老鄉。”

    “噗通。”聞言，小旗子趕緊一邊給他磕頭一邊嘴裏念著“奴才不敢，請老爺明見。”

    “那你倒是說說，你可有記起有沒有誰有反常現象？”眼見靳飛恨不得直接將人拖下去殺了，靳小凱適時的站了出來。

    “要說反常的話，還真有這麽一人，馬順子。平日裏他總是一副別人都欠他錢似的模樣，對著誰都沒個笑臉，可這兩日他對著誰都言笑晏晏，甚至私下裏還說過不了多久他將進宮去伺候蘇貴妃。”小旗子的話倒是讓靳小凱愣了愣，若他說的是真的，哪麽這事就又複雜了，居然還將宮裏的蘇貴妃也攪和了進來。

    如今他隻想著這樣攪和進了蘇貴妃，卻沒想到小蘇府與蘇貴妃之間的關係，隻怕等他回過神以後，他就不會這般為難了。

    “那近日來這馬順子可有出府過？”小雅眼見靳小凱似乎還在細細的揣摩小旗子話裏的意思或者說真假，於是她又接著問道。

    “他昨日才出去過。”這一點小旗子倒是回答的非常快。

    聞言小雅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一旁一直站著充當木頭人的五四。

    隻見他聽聞小旗子的話後，鄒了鄒眉，然後再發現小雅投向他詢問的目光後也隻能搖了搖頭。

    “他昨日才出過府？那為何五四不知道，門房上也沒有記錄呢？”見狀小雅就知道這事估計還得小旗子才能給出一個解釋。

    果然，“因為他是偷偷的跑出去，然後又悄咪咪的回來的。”

    “你的意思是我丞相府上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通往外麵的地道？”聞言，小雅下意識的就想到他是從其他地方出去的，壓根就沒想過他還有其他出去的方法。

    “回秉大小姐，這個奴才倒是不知道，不過奴才知道他是從後門出去的，隻因為後門看門的是他的老鄉。”

    “這馬順子好堵，每月的份例到手後，他總是會第一時間拿出去堵，而每次出去都是悄咪咪的從後門出去然後再悄咪咪的回來。而奴才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他在奴才這借了五紋銀子，然後又還不上，這才用這個消息換的。”

    不得不說這小旗子確實是個人才，若是讓他就這麽當個打掃衛生的小廝確實委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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