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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次相見讓墨淵感到不愉快,但是那個生著大眼睛的女孩身上的某些特質吸引了墨淵的注意。從此之後,墨淵的修行進度很慢,半夜在天台打坐時閉上眼睛就胡思亂想,有幾次竟昏沉沉的睡著了,夢裏他又看到了那個一動不動盯著他看的女孩,他甚至感受到了她的呼吸與心跳。直到有一次,墨淵正在天台心猿意馬時,不覺眼前一黑,月光似乎被擋住了,他猛的睜眼一看,隻見朝思暮想的大眼美女就站在他麵前。
“傳言果然沒錯,你真的大半夜來天台打坐啊!敢問大師何門何派!”那女孩一臉笑容。墨淵這幾天被記憶中的她搞的很煩,再聽到現實中女孩那清脆的聲音時,竟不知是睡是醒,心裏有些狂喜,一點脾氣都沒有了,淡淡說句:“無門無派,古代傳下來的。”那女孩以為他會繼續生氣,聽他回答的波瀾不驚竟有些詫異。“上次的事對不起了!”女孩賠笑道。“哦!沒事了!”墨淵心裏有千言萬語要對這女孩說,可此刻卻像被鎮住一般,說話及精簡,但心卻跳的厲害!“我是誠心誠意道歉的!真的,你不要生我氣了!”女孩再次懇求。“你不會大半夜的又和舍友打賭了吧?說,我怎麽做你能贏?記得好處分我些!”墨淵說的一本正經。那女孩咯咯一笑,知道墨淵已經不再生氣。“不打擾你修煉吧?”女孩很認真的問。“嗯!反正我心裏亂得很,也想休息休息。”墨淵除非瘋了才說自己被打擾。“那好,我有個不情之請,你可以拒絕。”女孩認真說道。“我拒絕!”墨淵欲擒故縱。“呸!你別蹬鼻子上臉啊!什麽你就拒絕!”女孩笑著嗔道。墨淵看著女孩的鼻子,在月光下,白皙的皮膚顯得晶瑩剔透,這時墨淵突然想“她不會讓我親她吧!”不由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你想什麽了!一臉壞笑!”女孩這次語氣頗為嚴厲,墨淵一驚,立刻收斂,他怕女孩轉身走掉,慌忙道:“你說說看!能辦到的我不會拒絕。”“哈!一言為定,你肯定辦得到!”女孩眼前也是露出一絲狡黠。“你給我講個故事吧!就講以前聯誼會上那種!”女孩請求。墨淵低頭沉思一會說:“可以,但是你千萬不能講給別人聽。”女孩看墨淵一臉真誠,月光下,墨淵的臉棱角分明,細長的丹鳳眼,高挺的鼻梁也是讓女孩心裏一動。“唉!長得這麽帥,竟然是個大呆瓜,可惜可惜!”女孩內心暗想。“你放心,我不會講給別人聽的!”女孩信誓旦旦。“好!我給你講個缺德老道的故事吧!”
墨淵沉思片刻,緩緩講來:“明朝萬曆年間,河南地區出了一個妖道,那老道欲求長生,卻不走正道,練起邪術法門,危害一方,那老道四處找尋懷孕女子,利用妖法將她們攝到山中,一共湊了18個孕婦”墨淵講的認真,女孩聽的入神,當墨淵講到老道拿出刀子,要活刨孕婦肚內嬰兒時,那女孩不由的一驚!發出啊的一聲。墨淵突然感到附近有異樣的聲音在樓下傳出!他自幼修行五感極靈,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感覺。“嗖”的一聲,墨淵站起身來,女孩被嚇了一跳!墨淵示意女孩安靜,女孩本來就沉浸在故事裏,感到很是害怕,再加上是在夜裏,突然見墨淵驚起,暗想“他不會真的發瘋吧!”再看墨淵,隻覺眼前一花,都沒看清墨淵蹦去那裏,隻聽墨淵的聲音在天台下層的樓道裏傳出來:“什麽人在偷聽!鬼鬼祟祟的在幹嘛!”“啊”那一群人中傳出來一陣哭聲,那大眼女孩聽到心知不妙,大喊一聲:“墨淵!他們是我舍友!”
原來這群女孩上次回去後,輸的人很是不服,要求再賭一次,她們說如果大眼睛女孩敢去天台找墨淵並能讓墨淵講個故事,她就贏了,因此才有這一夜的事。大眼睛女孩慌張跑下樓來,隻見3個女孩嚇的縮在一起,一個女孩抽抽搭搭的哭著說:“好漢饒命!下次再也不敢了!”原來這幾個女生當時也是聽的入迷,不知是誰放了個屁被墨淵聽到。墨淵聽到異樣響聲,直接跳下天台,準備用手扒在天台下層的樓道窗戶上沿的突起上跳進去。那幾個女孩眨眼前還沉浸在墨淵的故事中,再一睜眼,墨淵突然勾在窗戶上和她們臉對臉,3個女孩都是一聲驚呼,要知道操場的觀禮樓有四層高,她們在第四層的樓道裏,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有人會突然出現在窗戶外麵,如果是超人和蜘蛛俠也就算了,這人竟是一向神經兮兮的墨淵!膽小的那個女孩能不嚇哭!墨淵跳進樓道,她們都不自覺的後退,直到看見大眼睛女孩氣喘籲籲地從天台上跑進來才稍稍安定。那大眼睛女孩和墨淵解釋清事情原委後,墨淵一臉怒容,“何必取笑!”墨淵嘟囔一句,這次他竟然不向那女孩發火,他有些喪氣,也不知為什麽,看著幾個女生感覺很是無趣,轉身就往外走,那大眼女孩一把拉住他說:“你別生氣,求你了!求你了!”墨淵心裏本來沒氣,他感到的是一種不被理解的失望,突然感覺到一隻溫潤的小手突然拉住自己的手,心裏竟有一絲甜意,不禁起了童心。
隻見墨淵掙脫女孩的手,緩緩走到月光下背過身去,高大的身影投出長長的影子,正遮住這四個女生,墨淵冷冷的問道:“你們就不想知道故事的結尾嗎?”墨淵一問,那抽抽搭搭的女孩頓時不哭了擦擦淚水道:“你說!”墨淵嘿嘿冷笑並不說話,大眼睛女孩問道:“你笑什麽!”墨淵沉默一會,突然轉身,睜大眼對著四個女孩道:“好久沒吃人肉了!哈哈哈哈!我就是缺德道人!”“噢!”那膽小女生直接嚇暈過去!大眼女孩上來就打了墨淵一下,“你缺德啊!這時候開這玩笑!”女孩大怒,正要發作,墨淵擺擺手示意她安靜,他精通醫理與急救,三下五除二給那女孩救醒,那女剛孩醒來,又見到墨淵低頭看自己,不由地大驚失色,呼號著,撒腿就跑,一群人攔住她好說歹說才跟她說明白那是墨淵開玩笑,那女孩偷偷看墨淵一臉,嚇得又低下頭。最後墨淵向那個膽小女孩道歉:“對不起,嚇到你了!我是開玩笑的。”大眼女生說:“你真是深藏不漏!你的輕功簡直是級別的!還懂急救。”墨淵聽後,沉默一會,“請大家幫我保守秘密!”墨淵懇求道。“你是不是外國派來的間諜?”那膽小的女生弱弱的問了一句。墨淵很是驚奇,不由的把目光轉向她。“好吧,是我猜的,我知道你不是,求你千萬不要滅口!”那女孩估計是電影看多了,被墨淵一看,不由的閉眼低頭雙手亂擺。墨淵無心說笑,一本正經說道:“間諜不去個有價值的地方,來北京豐台一個破職業學校刺探個屁啊!還有,你見過我這麽窮的間諜嗎!”眾女孩不再說話,確實,墨淵這三年來一直就幾件衣服來回換著穿,都沒見過他買新衣。“諸位,我不是壞人,是和你們一樣的同齡人,請大家不好和任何人提到今晚發生的事,求你們了!”墨淵再次懇求。除了大眼睛女孩外,其他三人都諾諾的答應了。
墨淵看時間不早了,送這四個女生回宿舍,那個膽小女生顯然是恢複了,她還有些小興奮,一路上話語不斷,“墨大俠!求你收我為徒吧!我想學武功!求你了!”那個膽小女生狡黠的懇求。“不行!”墨淵一口回絕!那女孩吐吐舌頭,知道拜師沒戲了,一路上向墨淵問東問西,從山海經問到周易,又從黃帝蚩尤問到推背圖燒餅歌,墨淵也是胡說八道一通,逗的幾個小姑娘笑聲不斷。她們也沒想到奇怪的墨淵也有平易近人的一麵。來到女生宿舍樓前,樓門早就鎖了,隻見幾個女生躡手躡腳的來到樓後麵,在一樓水房的玻璃窗上摸來摸去,隻見亮光一閃,墨淵不由驚奇,那四個女生競合力把右側窗戶閃悄無聲息地卸下,一個個順窗戶魚貫而入。再由墨淵在外麵把卸下的窗戶扇遞給她們,隻見這幾個人又熟練地把窗戶裝好。這幾個女孩並沒有就走,而是有躡手躡腳的打開窗戶,“你也要保守窗戶的秘密!”一個女孩輕聲對墨淵說。說完其他人都走了,那個大眼睛女孩最後和墨淵分別,她衝墨淵甜甜一笑說:“打賭的好處我會分給你的!”,墨淵看著她,沉默幾秒鍾,那女孩突然一本正經地說:“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他們不信,我信!”說完轉身跑了,她的馬尾一甩,墨淵看到女孩頭繩上有一個古樸的木質掛墜,那掛墜似乎蘊藏著強大的靈力讓墨淵一見之下大感驚異,“等等!”墨淵說道!女孩消失在黑暗的樓道中。墨淵沒有太過驚奇,畢竟有很多有靈力的法器被不懂行的人當古董飾品佩戴,好在女孩的掛墜是保護女孩的吉祥法器。墨淵在外麵關好那扇敞開的窗扇,看看明亮的月亮,一個人離開了。
秘密對於女生,很難成為秘密。從此墨淵在校園裏就被傳得更神秘了,好在沒多久就畢業離校了。雖然那一夜很尷尬,卻是墨淵人生中第一次完全放鬆地和人接觸的經曆。他很懷念那個夜晚,和一群胡作非為的女生。但他更懷念的是那隻溫潤的小手和那個神秘的掛墜。
怪物牙齒碾壓的疼痛讓墨淵迅速清醒過來!,不行,我不能死!靈體被碾碎就是魂飛魄散,最少應該再見她一次!我還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雖然畢業很久了,墨淵還是期待與那個大眼睛的漂亮女孩的不期而遇,雖然那場景僅僅是一次次地出現在墨淵少有的夢境裏。
墨淵閉緊雙眼,聚合靈力,“雷鳴”墨淵嘶吼一聲,他已經不計代價了,在手和身體綁在一起的狀態下,發動雷鳴無異於在貼身口袋裏燃放開天雷一種威力極大的炮仗,這樣的打法確實也是沒辦法了,屬於同歸於盡,或者說懷著僥幸心理和死神賭博!而更加糟糕的是,墨淵兩個手同時在釋放雷鳴,他生還的概率就更小了!
但是人麵臨必死狀態時,哪怕有極小的概率能生還,恐怕也會鋌而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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