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2.第802章 番外 為何偏偏愛上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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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章《番外毫無保留地支持你》結尾部分增加了一百多字,不嫌麻煩的親,可以回頭再去看看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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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顧端,字廣元,前世積福,這世命好,夔國公是我爹,長公主是我娘,太後是我外祖母,皇上是我親舅舅。
背靠著這樣的大樹,我從來沒有操心過自己的生活,每天除了練練拳,彈彈琴,就是帶著自家的廚師,四處鬥菜,所謂閑散公子,說的大概就是我。
而我也知道,高人一等的家世,和俊朗的外表,使我一向是京城各府良婿名單上的熱門人選。
生活無憂,姻緣不愁,我實在是不覺得,在這世上,還有什麽是值得我去爭取的,所以也樂得安於現狀,賞花扶柳,遊戲人間。
直到……直到那天,遇見了她。
地位的懸殊,門第的差異,讓我們結合的道路,充滿了艱險和荊棘,而我,惟有站得更高,權力更重,才能擁有話語權,才能給她無形的保護網。我要讓所有人,包括我的至親,在想刁難她之前,都先掂量掂量我的分量。
時隔多年,我還記得初次見她,是在西跨院的西廚房。那天,天氣晴好,萬裏無雲,而我的心情,並不是很好,也許,是為了同皇上的鬥菜而憂心,也許,就是一種神差鬼使,我,高高在上的夔國府世子,向來信奉君子遠庖廚的大男人,居然破天荒地的,獨自踏進了煙火之地。
要知道,即便我帶領夔國府廚房鬥菜賭菜多年,也從來沒有起過要進廚房的念頭,也許,這真的就是一種緣分,冥冥之中已經注定的緣分。
初次踏進廚房,加之心裏有事,我根本沒注意她是誰,長什麽樣,但那一句“春江水暖鴨先知”,實在讓人太難忘!
小小的一個廚娘,懂得詩詞,已足夠讓人詫異,而她,不但懂,而且知道,如何將其和菜品相結合,這份能耐,讓我印象深刻,深刻到她有難,丫鬟來報於我知曉時,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賞她一瓶黃酒,給她解圍。
其實,我根本不清楚,她具體遇到的是什麽難題,我也不想去了解下人之間的紛爭,作為手握家奴生殺大權的世子,我也沒必要去過問這些細節,我隻是覺得,這樣的一株好苗子,我可得先保下來再說。
事實證明,我的眼光極為精準,她過人的廚藝,她淵博的學識,她精巧的創意,使得僅憑三等廚娘的卑微身份,便在競爭激烈的西廚房大放異彩。
我賞識她,我關心她,我會擔心她在比賽中緊張,而不敢給她施壓,也許我心已動,但當時我並未覺察。
那天,綠萍的未婚夫闖入西跨院,挾持了南葉,護衛們箭在弦上,隻等將他射殺,完全不顧南葉的安危,因為她僅是個無足輕重的廚娘。
當時,我真是怒火衝天,萬一我遲來一步,豈不是隻能見著南葉冰冷的屍體?
然而,護衛們並不了解我的心情,直到蘆芽跟他們解釋,南葉是我最為賞識的廚娘,我還要靠著她鬥菜賭菜,他們才幡然明白過來,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其實,那時我很想辯駁,我在意南葉的性命,真的不僅僅因為她的廚藝,但,我是為了什麽,那種朦朧的感覺,我自己都還把握不住,因此什麽都沒說,甚至在南葉順利獲救後,也隻是斂住失而複得的激動心情,淡淡地問她,剛才怕不怕。
不過她的回答,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她說,本來挺怕,世子來了,就不怕了。
她信任我,她依賴我,這樣讓人心中泛甜的回答,直到現在想起,我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微微笑起來。
也許有別樣的感覺,也許我在掛念她,但至此,我還是世子,她還是廚娘,我從來沒想過,我和她之間會有什麽不一樣的火花,更沒有想過,我和她會有什麽樣的未來。
其實,她有什麽好,她會為了我賞的一塊銀子,眼睛亮得像隻小狗;她手頭一旦拮據,首先想到的,就是賣掉我精心挑給她的禮物;她永遠隻有在有求於我時,才會做菜給我吃,以至於每次我見著她來衡清軒,心裏頭冒出來的話都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不止一次地問自己,為什麽會容忍她到如此地步?
是因為她做的菜實在好吃,讓我欲罷不能?
是因為她天資聰穎,每次鬥菜,都能妙招頻出?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隻知道,可惡的陸子美,早早地就看上了她,每每想把她討去成國府,雖然夔國府廚師如雲,但我就是舍不得,這種她即將離開夔國府的感覺,實在是讓我深惡痛絕。
還好,還好她在這件事上,和我心意一致,她也不想離開夔國府,甚至不甘願委身為妾。
那天,她為了躲避捉拿她的牛媽媽,慌亂之下,闖入了我的帳幔,和我肌膚相觸,氣息相織。美人在懷,我卻並沒有太多喜悅感覺,因為牛媽媽很快就闖了進來,要不是我靈機一動,裝出和她正在親熱的假象,隻怕她已經被牛媽媽抓去,給我二叔當了小妾了。
一個二房的婆子,居然就敢倚老賣老,闖入我的臥房,我心中震怒非常,那亦是我頭一次感覺到無力,手中無權的無力感。
我有傲人的身世又如何,一個閑散的公子哥,在自家人眼中,就是個柔弱無力的孩子,隨時可以欺負,隨時可以壓製。
懊惱之下,我在幫助她擺脫困境的同時,亦開始思考自身的前途。
為此,我開始接觸當朝權貴,我開始有意結交舉子仕官,包括新科狀元郎,隻是這位狀元郎人麵獸心,後來給她帶來了始料未及的災難,是我至今都在懊悔的事情。
她在努力,我也在努力,隻是……砰然心動的那一瞬,究竟是何時發生的?是她隨白全林去了薑國府,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忍不住提前接她回來的時候?是同她墜落懸崖,險象突生,以為他們即將同歸於盡的時候?還是她為了躲避追兵,硬是用纖細的肩膀擔負起他全身的重量,任由荊棘紮滿她手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