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節:鬼修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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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福伯,其實還不算完。
隨後幾天,還聽到有人傳來他的消息,當然,也是小區中那些無聊的老人們在議論的。
那個說福伯是食人魔的老人,依然繼續講著從各處聽來的傳奇。
我這時甚至在想,或許從本質上來說,福伯確實是一個食人魔。
這老頭說,經過他最新打探,那兩個義工在福伯的小屋看到了什麽,他現在已經知道,就是看到了一人頭蝸牛。
眾人聽後,依然不信,便問這人頭蝸牛是誰的人頭?
老頭說,是福嬸的。
那福伯呢?
“他啊,他也變成了一隻人頭蝸牛了。”他說的有板有眼,不過,他變成人頭蝸牛之後,就死了,全身散發著氨水的那種像尿騷味,就像從氨水池中撈出一般。
為什麽他會變成這樣?有人問。
老頭說:“他們是食人魔,變成什麽樣也不稀奇。”
老頭說的這個結局,我與葉子暄沒有去求證,他就算不是這樣,相信他現在活著,會比死了更難受。
幾天後。
這幾天裏,一直無所事事,葉子暄則每天去紅中財務,他對我說,從掃平北環夜場開始,到那日,你拿著鍾馗寶劍救了南聯小弟,現在我們形象在南聯中,正穩步上升,所以我們現在就像下旗一樣,萬不能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那你想怎麽辦?”
“紅中財務那方麵最近一直有事,我先解決紅中財務的事後,我們再想辦法,如何爭取更多的南聯小弟,然後讓那幾個當老大交給江娜,讓她根據實際情況決定。”葉子暄說。
我點了點頭。
冬至快到了,天也越發的陰冷,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下雪。
我抱著小黑出去散心,嚴格遵守葉子暄所說的,不妄自行動。
其實也不完散心,我想去找一家金店,估計一下張麻了的那個黃金佛牌值多少錢——這個可是我失業之後,得到的最有價值的東西。
但是剛走出小區,迎麵就看到了大卷領了幾個小弟來到我跟前。
大卷看到我,高興極了,帶頭鞠了一躬:“龍哥好!”
看到這裏,我也對他們鞠了一躬說:“大卷,你弄的太客氣,這大街上,這麽多人都看著呢。”
大卷依然笑道:“我記下了,龍哥你比較低調,不喜歡講排場。”
“你們不是在老七的帶領下嗎?怎麽你一直帶著他們?”我問。
“那天晚上,七哥說你們什麽時候想把我們領回去,就可以隨時問他要人後,他就不怎麽管以前六哥與八哥的人了,而兄弟們又都給我麵子,所以我就帶他們出來溜溜,其實吧,我們也正是等龍哥你開口,我們也好跟著你混——上次在醫院中多謝你救命,那小兄弟不會講話,我代他謝過。”
“都是自己人,太客氣了。”我說。
“龍哥,通過最近發生的幾件事,我真的很服你,不但能掃場子,還能打鬼,說實話,我早見過你,當時我覺得,你就是怕事的主,為什麽一哥就非要你加入咱們公司,我現在明白了。”
“你早見過我?”
“嗯,以前跟著八哥的時候。”
“你們去看老八,老八怎麽樣?”
“還是老樣子,其實一哥也是希望他能好起來,然後他能說說他看到什麽,不過他目前這個樣子,什麽也說不出來,就算是說,我們也聽不明白,一直說一片新的天地。”
聽到大卷這樣說,看來老八是一直這樣說的。
新天地?究竟是什麽新天地?
向華強是目前我們認知人皮盒子的唯一的希望,我與一哥的想法是一樣的,希望他能盡快好起來,前且保佑他長命百歲。
說到這裏,我本來想走,但是又想那個佛牌來。
我又不懂金子,如果那金店店員坑我怎麽辦?不由說:“大卷,這裏附近有靠譜的金店沒,我想讓他們幫我看看。你在這裏時間長,應該知根知底吧?”
大卷聽到這裏,馬上樂了:“龍哥,你真是深藏不露,竟然有黃貨?”
我也笑道:“我那裏深藏不露?不過是我朋友有祖傳的黃金佛牌一個,想讓我幫忙找人看看能值多少錢?”
大卷點了點頭:“走吧,龍哥,我帶你去一家金店。”
來到金店,大卷很熟悉地那個女經理打招呼,然後說:“十一妹,這是我們新大哥,手裏有點黃貨,想讓你幫忙瞧瞧。”
女經理的氣質不錯,走到我跟前問:“你的東西呢?”
我把那佛牌拿了出來,她仔細看了看,然後又稱了一下說:“你讓我真話,還是說假話?”
“當然是真話,這很想知道它的真實價格。”
“這個佛牌最多值八百塊。”
“八百?你沒弄錯吧?怎麽不是八十萬?”我急忙問。
“黃金如果不是從銀行直出的金條,流通到市麵上的金子都有雜質,這個佛牌看著金光閃閃也很重,其實外麵是金,裏麵是鉛。”
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張麻子出太坑爹了,既然想要佛牌伴身,也不弄一個好的佛牌,我靠。
我把佛牌收回,然後對女經理說:“多謝。”
女經理笑了笑說:“你是卷子的新大哥啊,很高興能認識你,我叫王十一,他們都喜歡叫我十一妹。”
我也對她笑了笑說:“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然後便離開了金店。
大卷這時跟了出來:“龍哥,我們現在去哪?”
我說:“你們該怎麽轉就怎麽轉去吧,我回頭把這個佛牌的價值告訴我的朋友。”
大卷點了點頭說:“那不妨礙你了,龍哥。”
我抱著小黑拿著佛牌向回走去,此時心情非常沮喪,我當時還真以為撿了個大便宜,沒想到這東西就值五六百塊,我當時還滿懷希望,手掌大的黃金佛牌能換個幾十萬,過年回到村子裏也炫耀一番,誰知他娘的,就值幾百塊,這種心理落差實在太大了。
正走著,張麻子又迎麵走了過來,我當時心中又是一驚,這小子看到我,肯定還想著我賞他的榴蓮,便急忙走到路邊,裝作買東西的樣子,等他們走過去。
但張麻了領著小弟就是停在我的身邊:“龍哥,一個人出來買東西啊?”
看也躲不過,便笑了笑說:“是啊,我正想說什麽時候見到你,把你的佛牌還給你呢。”
“算了,那佛牌我也不要了,咱們就交個朋友。”張麻子笑了笑,絲毫不說那晚的事。
張麻子這個樣子,不知道算不算服軟,不過我也不想與他過多糾纏,別人看著我,我簡直就是做賊一般,便說:“既然如此,那咱們以後就是朋友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好說話,所以就想給你說兩句,以後最後不要隨便來南聯地界,也別再插手校園的裏事,否則你肯定會後悔。”
張麻子聽後,倒也樂了:“這不可能,我們怎麽可能會自斷財路呢?既然咱們是朋友,我來南聯這地界,也是看望朋友,至於插手校園的事,我這是替政府分憂啊,如今有人動不動就有人衝進校園中砍殺,所以就在高中那裏收幾個小弟,幫我收些保護費,現在的高中生都有錢,這點保護費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麽,我可以說,隻要我們新東幫在,有人敢衝進學校鬧事,我保證他們有來無回,不把他打到這一輩子殘疾,絕不收手。我倒也提醒你,你們南聯那地界鬧鬼呢,你要真有空,還是去抓鬼吧——我可是聽說,你抓了上了你們南聯小弟身上的鬼,不要總找我們新東幫的麻煩。”
“我不太明白你說的什麽。”我說。
“豆腐西村,前麵的那個廢棄火車道有問題,難道你們不知道?”
“那個廢棄火車道?沒聽說有什麽問題?”我說。
張麻子說:“豆腐西村的人曾經在晚上看到有人在那裏修鐵路。”
“修鐵路?那個不是廢棄的鐵路嗎?”
“沒錯,是廢棄的鐵路,但依然有人修,既然你不知道,我就給你講講這事,三個月前,有個人半夜回到豆腐西村,當時喝的醉的不行,然後走到廢棄鐵道時,憋不住要撒尿,反正夜深無人,他剛撒到一半,突然之間聽到有人對他說:“小哥,我們正在這裏幹活,你在這裏撒尿,太缺德了吧。”
這突然之間的聲音,讓那醉漢當時便把剩下的尿給生生的收了回去,不過他看到是人時,便反問:“管天管地管不住撒尿放屁!”
那人說:“你這話說的沒錯,不過,我們在這裏工作啊。”
“深更半夜的,你們在這裏做什麽工作?“
“修鐵路啊,為國家建設做貢獻。”
“修鐵路?”醉酒人說:“這裏的鐵路不是廢棄了嗎?怎麽還有人在修鐵路?”
“什麽時候廢棄了?我們一直都在修啊,幹了十幾年了。”
當聽到這裏時,醉酒人當時就酒醒了七八分,再一看,哪裏有人,別說人,連個鬼影都沒有,當然,他不希望真的有鬼影存在。
四周無人,再加上火車道又這個樣子,所以他匆忙向前走去,回到村子中時,又看到幾個人正拿著錘子丁丁當當地敲著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