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一同歸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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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頭又望了一下古玩城上麵的旗幟,沿著來時的路向302走去。
    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撥通葉子暄的電話號碼,告訴他關於今天來找梁太女兒的事。
    他靜靜聽完後笑道:“你怎麽敢去那裏,不怕挨打嗎?”
    “一是我想是古玩城,他們再怎麽的,也不會打人吧,其次我就想著他女兒應該認識我,那麽也不會打我,但我沒想到,他們一是真的敢打人,二就是他女兒並不認識我,不過最終也沒打我,至於為什麽,我想到最合理的理由是,他們知道我的底,雖然不怕我,但是怕小黑。”我說:“不過也無所謂,我現在已走出古玩城,我給你打電話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小姑娘為什麽不認識我?”
    葉子暄說:“她已還陽,根本不可能記得在下麵發生的事,這種情況很常見,如果一個人死了兩三天後,又活了過來,他也無法說清他看到了什麽——如果你不能理解,就把她想像成她還太小,在陽間有人救過她她也未必能記得起,更何況是在陰間,於是就會想通了。”
    “這不是白救了嗎?”我問。
    葉子暄答:“我感覺從那裏回來,你的心態變了,當初我們救她,並沒有想過要她報答我們什麽,事實上,一個小孩子能報答我們什麽?所以僅僅隻是救她。但現在你想利用她接近梁太,所以心有不甘,但我勸你救人就像慧明一樣,他並非是看著我們的麵子才救人,而就是為救人,當初那火燒他之時,完全可以不救。”
    “不要說我,你的心態也變了。”我說:“我們回來時,完全可以把樓妖拆掉,但是你卻把它留在了那裏。”
    葉子暄笑道:“看來我們都是極易變的,不過也正常,我早就說過,最易變的是人心。”
    我說:“不談論這個了,你先忙,我回去了。”
    與葉子暄掛斷電話之後,我向302繼續走去。
    來到房前時,看到房東太太一臉的高興,見麵竟然要給我買啤酒喝,這真的讓我受寵若驚。
    雖然一瓶啤酒相對於房東太太來說不算什麽錢,除了年夜飯時,她大出血那一次,其它時間,並不見她大方——我之所以免費住這麽久,也是自己掙來的。
    所以我非常好奇:“哦?房東太太,今天有什麽喜事?”
    “我最近這幾天打麻將,手氣極好,贏了許多錢,因此我想莫非真的是挖出那具屍體之後,我才這樣?所以請你喝瓶啤酒。”包租婆非常興奮。
    “謝了,先放你那裏,我現在有點髒,被一個人從椅子上推到了地上,去洗澡了。另外,祝你多贏點。”我說完,便回到屋內。
    把小黑放下後,便開始洗澡,突然發現,在佛光寺中,我被火苗舔了一下,當時就有一層皮肉直接在高溫下碳化成粉末,但如今竟然完全愈合了,而且沒有一點痕跡,我不記得我用白拂手眼為自己治療過,怎麽就好了呢?
    想了半天,我今天接觸過最奇怪的東西,就是水晶蘭。
    難道它有奇效?想到這便來到二手冰箱前。
    打開冰箱門,摸了一下水晶蘭。
    但我現在並沒有受傷,為了驗證這水晶蘭是否真有奇效,我走到廚房,拿出刀,就算水晶蘭沒有作用,我的白拂手眼也可以用,於是咬了一下牙對著手心劃了一刀,血頓時流了出來。
    我慢慢地伸著流血的手去摸水晶蘭,奇跡果然出現了,傷口完全愈合,就像慧明被燒之後接受佛光時的那個樣子。
    這個竟然是良藥,我不禁暗喜,如此看來,又可以賣一個好價錢。
    那忘川水可以用來治療感情受傷,或者失戀什麽的,也一定價值不菲。
    此時,我看那冰箱,仿佛看到一個裝滿了鈔票的保險櫃,唯一不知道該怎能處理的,就是張天師留下的那堆幹柴,不過無所謂,也不占地方。
    除了這些,還有這花魁,她的作用,有些像是空氣清新劑,唯一的缺點,就是太貴。每束花要一百五,這完全可以買十瓶了,而且每月還不是一束,但轉念一想,她還能給我聊聊天,也算不錯,畢竟一個人還是寂寞。
    小黑同誌也不錯,就是不會說話。
    本來這次吃了幽冥靈珠,我還在想它會不會說話了呢,但可惜的是它吃了之後到現在還沒反應——
    時間很快,轉眼就到了第二天早晨,睡的正香,突然之間聽到了砰砰砰的響門聲。
    “我靠,誰啊?這麽煩!”我不由埋怨道。
    “是我啊,子龍大師。”
    聽這聲音是包租婆。
    我於是穿好衣服起床,打開門,問她:”什麽事?”
    她一臉驚慌,穿著睡衣:“我的屋裏不是不鬧鬼了?”
    “你的屋裏鬧鬼?”我不禁樂了:“房東太太,你的屋中怎麽會鬧鬼呢?各種男人,各種血氣方鋼,各種純陽之氣,鬧鬼就太扯了。”
    但是她就是說自己屋內有鬼,我打了個嗬欠,然後就抱起小黑,與她一起來到她的房間。
    房東太太屋內的繁華自然不必多說,我先用小黑看了看這裏,沒有看到有什麽問題,用寶鏡手眼也沒有看到什麽問題,別說鬼,鬼毛都沒有。
    我不由說:“房東太太,哪裏有鬼?不是最近鍾正南不在,你耐不住寂寞了吧?”
    房東太太一本正經地說:“子龍大師,別開玩笑,真的有鬼。昨天晚上,我睡到半夜時,突然之間就聽到有人輕輕地叫著,叫什麽,我當時記得很清,可是醒來後,就忘了,我就很害怕,然後急忙找你問這事。”
    “你那不是鬼壓床嗎?這個正常,誰不遇到個三兩次的。”
    “我可以肯定不是,是有討命鬼來勾我命了啊,我本來以為那次挖也那具屍體之後,會好一些,但沒想到,又出現了這種情況,子龍大師,要不你在幫我看看牆角吧,上次是對那些租客,這次是直接衝我來的啊。”
    她越說越急,最後竟然哭了起來。
    看到這裏,我說:“不急,我現在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雖然我感覺她有些胡鬧,但還是叫來了葉子暄。
    葉子暄很快趕到,拿出羅盤,格出包租婆屋內的吉凶位,隨著羅盤針的轉動,葉子暄來到窗前,發現那裏有一塊小石頭。
    葉子暄說:“這塊黑曜石昨晚擋了你一命。你看一下窗外!”
    我與包租婆伸出腦袋看了看,不禁也嚇了一跳,竟然在窗外的牆壁上,看到幾個黑黑的手印。
    我伸出手掌,對照了這個手印,雖然無法看出是男是女,不過卻可以肯定這是成年人手印。
    房東太太更是害怕:“怎麽樣,我說有鬼,果然有鬼,這黑手印,該發如何解釋?”
    既然留下黑手印,就會有味道,不過小黑除了對能吃的比較感興趣之外,其它都是無感,所以請慧聞出馬。
    葉子暄把臉偏在黑手印上,接著便拿著羅盤向房外走去。
    “怎麽回事?葉大師?”
    我說:“葉大師做事時,不喜歡別人打攪,不急,我們跟著就是。”
    於是我們跟著來到村子另外一家,卻不想那人家正在街上擺了一個大靈堂,看著裏麵的遺像,房東太太更是臉色發白:“這,我怎麽沒聽到消息?”
    “這個是誰?你們村的,你應該認識吧?”
    房東太太說:“我怎麽不認識?她就是我的牌友啊!她怎麽就死了呢?”
    就在這時,一個老太太在一邊哭個不停,邊哭邊說:“女兒啊,女兒,你打麻將,娘不管你,但是你把自己的命打了進去,我就你一個女兒,你可讓我怎麽活啊!”
    聽老太太這樣說,我便走到她跟前問:“大娘你好,我是附近的,你女兒打麻將,怎麽了?”
    老太太邊哭邊傾訴:“打麻將也是求吉利的啊,我女兒說,她昨天嬴的多,因為有人用一筒點了她的炮,她當時又杠上開花,一局就贏了不少,我也是麻將迷,就與她說了一些,她說在這之前有她們四人每人打了一個西風,我聽後非常害怕,說是這樣打法會打死人的:一(筒)同歸西。打了四個西風,就應該在打一筒,但她當時就是高興,誰想到昨天半夜突然之間心髒病突發,就去了。”
    聽她說到這裏,想起房東牆壁上的黑手印,便問她:“那二個牌友呢?”
    “那兩個不清楚。”房東太太答道。
    我說:“打個電話問一下吧。”
    房東太太打了一個電話問過之後,才發現另外兩個一直沒人接。
    她急的跳腳:“怎麽沒人接呢,這樣吧,我領著你們兩個去她們家。”
    隨後,她領著我們一直來到北環的一個小區,
    這個小區是這個村子裏的地,然後賣給開發商蓋下的。
    我們走進去之後,卻不想竟然遇到了進豐大娘,我頓時愣了一下,這掃地的也能住小區?
    我並非是以貌取人,隻是我覺得這房價比較貴,每平基本七千以上,這大娘在進豐打掃衛生,一個月最多也不過一千塊而已,哪有錢住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