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節:武曌遺書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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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它的尾巴長的快,但我沒想到長的如此之快,我記得今天早上還隻有一指長,現在竟然已經與另外一條尾巴長的完全相同。
小黑又一次跳到我的肩膀。
我考慮是否帶它出去吃飯,畢竟一隻兩條尾巴的貓,確實讓人感覺到可怕。
想了半天,終於決定帶它出去,醜媳婦總要見公婆。
小黑它也還是要出門的,如果以後帶它出去,嚇到人了,怎麽辦?既然如此,倒不如趁早帶它出去,或許慢慢的人們就習以為常了。
中街的人們依然來來往往,猶如一些行軍蟻一般,毫無表情,不知是不是天冷,還是這個人情太冷的緣故。
雖然天漸冷,但不怕冷的靚妹依然很多,依然黑絲動人。
我來到一個串串的攤子前,在不辣的湯鍋前坐下後,拿了兩支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的雞丁,喂給小黑。
它吃的正香,突然之間聽到有人驚叫了一聲:“快看,兩條尾巴的貓!”
我順著聲音急忙看去,是一對黃頭發小情侶,拿著手機對著小黑要拍照,卻不想在手機閃光的那一刻,小黑突然發怒,衝上去就咬了那個女孩的手一口,手機當時便掉到了地上。
女孩尖叫了一聲,捂住了手。
小黑剛才起跳的速度,實在太快,我一時之間沒能拉住。
當看到它咬人時,我頓時懵了,我承諾給葉子暄的話,我會照看好它的話,現在變成了放屁。
此時,我的腦海中猶如海水一樣在翻滾,我突然懷疑,小黑到底能不能聽懂我與葉子暄的對話,如果能聽懂,它為什麽還要犯這種低級錯誤?
葉子暄此次一定不會再放過它了,它這次做出這樣的事,簡直是在自殺。
不知道葉子暄能否幹過玄僵大將軍,但對付小黑,輕而易舉。
不過我現在更擔心的是被咬的女孩。
我隻希望剛才小黑僅僅是嚇唬了一下她,並沒有真咬。
但說時遲,那時快,女孩的眼睛迅速變成了紅色,張起嘴巴就衝她的男友的手背咬去。
男友驚叫了一聲掙脫女孩,但手背上已經掉了一塊肉,鮮血淋淋。
男友捂住手背,呲牙咧嘴地說:“你怎麽了,瘋了嗎……”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接著眼睛也發生了變化,變成了紅色,衝著路人甲便向他的臉咬去……
正在吃串串的男男女女,正在行走的路人,正在坐生意的小老板們看到這個情景,在一時間被定格了。
突如其來的事情,讓他們一時之間無法反應過來,但反應過來之後,馬上就看到快要爆炸的天然氣罐子一樣,四散而逃。
盡管他們再逃走,卻逃無可逃。
跑的稍微慢一點的人,便被男孩女孩追咬。
我抱起小黑,有些無力——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時間很快,比一支煙燃燼的時候還要快,四周已經到處是慘叫聲與撕咬聲。
我想離開這裏,卻感覺很累,我發現自己竟然如此沒用,竟然阻止不了小黑,也阻止不了這場災難,看來真的被孟婆說中,這是一場劫難。
我的視線逐漸模糊,因為我不想去看這一切,但當我想麵對這一切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邊已經站滿了新屍。
他們的眼睛全部像發出了紅光一般,看著我與小黑。
我無法通過他們的眼睛看出他們此時的想法,但是仍然可以看出他們全是憤怒,一種想要把我與小黑撕碎的憤怒。
對視沒有過片刻,不知道是誰一聲令下,他們像收網一樣,向我與小黑急速圍來。
我已經跑不出去屍群,甚至感覺到自己被咬到時的那種疼痛,就像被毒蟲咬到一般。
……
我醒了,麵前一片漆黑。
我從床上坐起,打開日光燈,然後點了支煙,猛吸了兩口,雖然我不怎麽抽煙。
心跳的仿佛加了發動機一般,汗水已經浸濕了床單與被子。
稍稍回過神來,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告訴自己,這隻是一個夢,幸虧是一個夢。
我看了一眼小黑,它也醒了,正從窩中爬出來,然後伸懶腰,當它尾巴翹起的那一瞬間,我手中的煙掉在了地上。
剛才還沒來得及消失的汗,頓時又出了一層。
沒錯,它真的長了兩條尾巴,兩條一模一樣的尾巴。
我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真的很疼,這不是做夢。
難道我剛才也不是做夢?想到這裏,我急忙來到衛生間窗前,看了看窗外。
霓虹燈下的夜色,人潮如水。
剛才真的隻是一場夢,我不由虛驚一場。虛驚之後,就感覺很餓,做這場這種夢,比與做春夢更耗費體力。
一個人做飯,兩張嘴吃,但我現在心神不定,不想再做飯。想了想,決定帶小黑去吃串串。
夢中告訴我,如果有情侶拍照,就是小黑咬人之時,既然這樣,我帶了根繩子,如果真的有情侶拍照,我先把小黑捆起來,然後改變這時發生的事,那麽以後的事就會截然不同。
想到這裏,我便走了出去。
我沒讓小黑蹲在我的肩上,而是抱著小黑,這樣它就不能到處亂竄。
當我來到串串那裏,給小黑拿出雞丁之後,看著小黑吃的正歡,我的精神馬上緊張起來,時刻關注著周圍的動向。
不一會,果然走過來一對情侶,雖然遇夢中的情侶不太一樣,但也是一對情侶。
這對情侶馬上像是看到新大陸一般,說這隻兩尾貓一定能與前段時間網上傳出帶翅膀的貓相提並論。
聽到這裏,我馬上抱緊小黑,對這對年輕情侶說:“多謝你們欣賞,但我這隻貓很怕生,不想被打攪!”
然而那女孩卻樂的像吃糖一樣:“沒事,隻是一隻小貓嘛,讓我摸摸!”
我更加抱緊小黑說:“我說過這隻貓很怕生,它會咬人!”
誰知那女孩卻更是不再乎:“貓咬人很正常啊,不會咬人的貓,還叫貓嗎?”
艸,人一但賤起來,不是無可救藥,而是無藥可救。
我認真地對女孩說:“小姑娘,既然你喜歡貓,請尊重一下貓的感受!”
女孩頓時撅起了嘴巴。
男孩馬上說:“大哥,你真小氣,要不這樣,你的貓讓我女友摸一下,我給你十塊錢!”
我本想說,腦殘是成對出現的,不過我說了句:“摸貓就算了,摸我是免費的!”
那男孩馬上變了臉色。
不過我也隻有這種方法趕他們走了,耍流氓是最後的手段。
但就在這時,隻聽當的一聲,女孩尖叫起來。
男孩瞬間倒在地上,滿頭的血,在男孩身邊還有一個破碎的白酒瓶子。
在男孩倒地的那一刻,我精神極度緊張,我懷中的小黑竟沒有跑出去,他怎麽回事,當我看到那個酒瓶時,我才長出一口氣。
凶器不是小黑,而是一個白酒瓶。
順著瓶子分來的方向,我看到了進豐的人,還有新東幫的人。
之所以說進豐,他們的飛鷹已經出賣了他們。
之所以說新東,他們的狗腿刀也出賣了他們。
看有人要打架,馬上人們為他們騰開了場地。
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人指著進豐的幾人說:“你們他媽的貪得無厭是吧,你們進豐不就仰仗著自己的人多嗎?不把我們東西南三環的人放在眼裏,沒關係,老子曹翻天今天就來這裏,先砸個你們這裏的人再說!”
曹翻天,草翻天,名字果然夠霸氣。
不過,我現在隻想對他說,艸你媽,上來就砸人,你砸進豐的小弟也成啊,為何上來就砸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