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節: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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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聽消息男說到這裏,我頓時明白了,原來這家夥被戴了綠帽子。

    但這事兒找我幹嗎?我不是居委會大媽,也不是情感醫生,更不是流產專家。

    想到這裏,我便對他說:“哥們兒,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趙本山老爺子不是說過嗎?生活要想過得去,頭上就要頂點綠,你要想與你媳婦繼續過下去,關起門子繼續過,要是不想過,去民政局再領個本就行了,你找我有什麽用?”

    他過了一會回道:“子龍大師,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我也非常憤怒,真想一刀捅死這對奸夫淫婦,但我老婆堅決說沒偷人,她甚至可以以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而我也確實偷偷捉奸幾次,都沒有抓到奸婦,村子上的人風言風雨,但都沒有說她與本村的人搞在一起,所以我就問她,是不是偷了外村的野漢子,她依然一口咬定沒有,不過她說她確實去了外村一次,那次去了一座小廟,請一個送子觀音,想等我回來後,一夜中標,但沒想到竟然提前了一年。”

    “那小廟中可有什麽高僧大師?”我問。

    “沒,那小廟中隻有一個老師太。”

    聽到這裏我不禁也有些奇怪,倘若那小廟中有個什麽淫僧大師,倒也可理解,但隻有一個師太,實在是不科學。

    “哥們,這種事情也算是家醜,你到處宣揚不太好吧?私下解決就行了,再說我真的對這種家長裏短不感興趣。”我想了想說:“要是沒別的事,就不說了,祝你圓滿結解決這件事!”

    “別啊,子龍大師,真的要救命,你聽我繼續說,我媳婦肚子裏的那個孩子一直到我回家時也沒生來,也就是說在她肚子裏呆了整整一年!”

    聽到這裏,我雖然有些驚訝,但仔細想想也算合理之中。

    一般人十個月都會從母親肚子中來到這個世界上,就連葉子暄也是十月懷胎生出來的,那麽一年才出生的必是帝王之像,比如秦始皇;三年生出來的,則一定是天兵天將,比如哪吒三太子。於是便回他:“那真要恭喜你了哥們兒,你老婆懷十二個月未生,懷的可能是真龍天子,帝王將相!”

    他稍後回道:“大師,你就別取笑我了,當時她說沒偷漢子,我還不相信,不過她十二個月未生,我便帶她去了村中的醫務室,讓老中醫給她把了一下脈,老中醫非常肯定地說是喜脈,然後我對她一直沒好臉色,接著又過了三個月,依然未出生,我感覺這事有點邪乎,便帶她去省婦幼醫院檢查了一遍,結果,你猜檢查到了什麽?”

    “什麽?”

    “她肚子裏不是個孩子,是一個肉瘤!”

    “這麽說,你老婆是生了病?幸虧你當時沒有衝動捅她!”

    “是啊,但是我那段時間我對我老婆一直不好,所以很後悔,不過當時就動手術把肉瘤割了,精心伺候她幾個月後,她也完全康複了,接著沒過多久,她的肚子又大了,這次我以為是真懷上了,因為我們同房幾次,我也非常高興,讓村中的老中醫再把了脈,依然是喜脈,不過我著急想知道更詳細的情況,帶她又去醫院做了一個檢查,讓我吃驚的是竟然還如上次一樣,是一個肉瘤!媳婦又做了一次手術,我問醫生這是什麽肉瘤。

    醫生說是良性瘤,但良性瘤一般切除就沒了,除非惡性腫瘤,也就是癌症才會複發,但是你媳婦得的又不是癌症,他也解釋不清這是為什麽。

    隨後我帶著媳婦回家,她也終日以淚洗麵,某天村中路過一個雲遊道士,我將這件事講給他聽,他看了看我們的房子說是犯了太歲,所以太歲長到了你媳婦的肚子中。

    聽到這裏,我就非常害怕,便問道士怎麽辦。

    道士說,要想讓太歲不再作亂,必須壓製住它才成。

    我問他怎麽壓製,他說在房子東北角立一塊石碑,上麵要刻上:泰山石敢當,便可。

    於是我便依照他的方法去做了,當然少不了這個道士報酬,但是這個道士走了沒幾天,媳婦的肚子又開始慢慢大了,這幾天我都沒與她做那事,肯定不是懷孕,所以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如果每次都做手術,不說醫藥費,但是我老婆的身體,也受不了啊!”

    聽到這裏,我感覺此事應該與先天罡氣無關,但這事我依然不太懂。

    我首先想到的便是鬼胎。

    不過,我卻毫無克製之道,但我真的很生氣,尤其是氣那個臭道士騙錢。

    他見我一直不回,便又說了句:“大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啊!順便叫上葉子暄大師,雙重保險。”

    我想了想說:“好吧。”

    他說:“那太好了,大師,我叫老鋼,住在黃河灘旁的竹營,你從紫荊山那裏坐去黃河灘的公交車,一下車就到我們村,你隨便打聽老鋼,就能到我家,期待你們早日到來!”

    我點了點頭,中斷與他聊天,然後打電話給葉子暄。

    葉子暄終於開機了,問我有什麽事,我說有人懷了肉瘤,極有可能是陰氣入侵,懷了鬼胎。

    葉子暄聽後,淡淡地說:“妖孽橫行,惡鬼又起,那人在哪裏?”

    我將詳細地址告訴了他。

    “那好,我們紫荊山匯合,然後一起坐車去竹營。”

    我帶起小黑,然後將紙關刀放進背包中,先坐車到紫荊山,在那裏看到葉子暄。

    他有些憔悴,估計是這幾天的失落的原因,但精神頭依然不減,在上車他掏錢時,掏掉了一張紙。

    我跟在後麵撿起一看,是一張郵政匯款單收據。匯款地址是希望工程。

    我以前不明白,這家夥要錢開什麽,原來,他是在資助希望工程。

    隨著車開動,我們一路離開了市區,到了郊區,空氣清新了許多,剛長出的麥苗,綠油油的一片,煞是悅目。

    到了黃河灘,我們便下了車,前麵不遠果然有一個村子,在進入村口時,有一塊路碑,上麵寫著竹營自然村。

    竹營村與城中村相比,房子要低矮與陳舊許多。

    秋天已深,枝葉已落,隻有許多樹幹枝叉,遍布村前村後,這個卻又是城中村沒有的,如果春天到來,這個村子一定綠意盎然。

    我們走過路碑,進入村子,在村頭看到一位老人正在放羊,便問他:“大爺,老鋼是不是這個村的人?”

    那老人點了點頭問:“你們是……”

    “親戚。”我答道。

    “順著路往裏走,然後看到一個供銷社,它前麵有一條路,走到路盡頭,就是他家。”

    謝過老頭之後,便依照他的指點,在供銷社的對麵一條路的盡頭,我們停下了。

    從外邊看,老鋼家的條件還可以,獨院,二層小樓。

    我敲了敲紅漆大鐵門,不一會門打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露出了頭:“你們是……”

    “趙子龍。”

    “你是子龍大師?”他頓時露出一付驚喜之情。

    “你是老鋼吧,你叫我趙子龍就成了,這位我給你介紹——葉子暄。”

    “葉大師也來了,趕緊進來。”

    走進他們的客廳後,便看到一個女人,大著肚子,想必就是他老婆。

    葉子暄看了看她,沒看出什麽,我也悄悄看了看小黑的眼睛,也沒看出什麽。

    不過,此時天色已晚,老鋼去做晚飯了,葉子暄說不必客氣,隨意就行。

    吃過晚飯後,他老婆一邊笑一邊摸著肚子對老鋼說:“老公,我先去哄寶寶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