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節:魚葬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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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葉子暄落寞的背影,我不禁感慨,學漢語言文學的就是好,張口就來詩詞歌賦。

    要說我與葉子暄,都是學語言的,不過我學的是計算機語言——java,但是尼瑪看到那些全是由英語字母與數字組成的一行行的“語言”,我就頭疼,而且現在也全都忘光了,隻記得老師教我們時說:java是世界上最先進的計算機語言。

    我現在真想不明白,當初怎麽會去學計算機,如果早一點進入玄門,我現在恐怕已經成為地仙之祖。人終究是要有些眼光的,我的眼光不行,**絲終究是**絲,或許這就是命吧。

    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我也不禁歎了口氣,跟著葉子暄走去。

    還沒等我走開,小慧卻一把拉住了我的衣裳說:“我問你個事。”

    我停了下來,看她的眼神,很委屈的樣子。

    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作為旁觀者,心中也早已有數,她喜歡上葉子暄無疑了。

    不過,我不明白為什麽那麽快,或許是這個社會節奏快,亦或許是在學校中,小慧也早已暗戀葉子暄而已,隻是當時礙於朱美芸不好說而已,如今再次相見,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想到這裏,我不禁又想起了自己:我這麽好的男人,怎麽就沒人暗戀呢?老天真是不公平。

    小慧打斷了我的思緒,幽幽地問:“你是他的朋友,葉子暄是不是還沒有忘記朱美芸?”

    我說:“你剛才也看到了,一提起朱美芸他還是很激動,尤其是那句“半緣修道半緣君”的意思,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小慧點了點頭,沒在說話。

    然後我離開了她,跟著葉子暄的背影,穿過走廊,來到奶牛的病房。

    奶牛已經睡著了,在她床前的垃圾桶中,有許多藥棉。

    藥棉上不是血,而是黑色的汁液,全部都像墨汁一樣,這些就是屍毒。

    全家捅坐在她的旁邊,兩隻眼睛血紅地盯著她,一點也不敢放鬆。

    葉子暄來到奶牛的跟前看了看,她的臉那裏劃痕依舊,但是那黑色區域已經不見,恢複了她麵部的顏色,不過還是比她臉上其它部位的顏色要重一些。

    他看完之後,又走出病房。

    全家捅跟了出來,一臉後悔的表情說:“葉科長,真對不起,我希望你能從心裏原諒我。”

    葉子暄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又來了,客氣什麽呢?對了,剛才奶牛有什麽問題沒?”

    全家捅沒說話,捋起了袖子。

    我一看,一排整齊的牙印在全家捅的手臂上,這奶牛是要生孩子嗎?

    葉子暄說:“排出屍毒非常疼,所以我才說讓你去鼓勵她,我一會兒讓小慧再給她開些藥,掛兩天吊水,消消炎症,不過她的臉,可能會留下一些什麽,這件事我會回去給猛爺商量的,讓他出錢給奶牛去痕。”

    全家捅更是非常感激:“多謝葉科長,你這樣說,我真的很後悔……”

    “你又見外了,照顧好奶牛就是,依然是那句話,我們是一家人,我想告訴你,奶牛雖然生性豪放,但也不是一個放蕩女子,剩下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希望能盡快吃到你們的喜糖。另外,我看你眼睛也充滿了血絲,去休息一會吧,畢竟昨夜一晚沒睡。”

    全家捅點了點頭,又回到了屋中。

    我們一起去找小慧抓藥。

    我說:“沒想到小慧對你,還很有感覺,不要錯失良機。”

    葉子暄淡淡地說:“我與她隻是有緣同學,而無緣其它,但我也不知該怎麽對小慧說明白,你有什麽辦法沒?”

    我想了一會兒說:“其實我剛才已經同她說的很清楚了,但是恐怕她不會死心,不過,既然你說讓我幫忙,我一定有辦法讓她對你死心。”

    葉子暄點了點頭。

    來到小慧的科室,這次小慧倒並沒有先開口,葉子暄問:“小慧,我想讓你幫我妹妹開些藥,另外,穀子那筆住院花費先結了,可以刷卡嗎?”

    “當然。”小慧答,或許剛行我的那番話打擊了她,一時之間她也沒那麽多廢話。

    葉子暄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小慧。

    我心中暗想,這家夥,什麽時候這麽有錢?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昨天下車時,強猛塞給他的,說讓他隨便刷。

    刷完卡後,葉子暄先走出小慧科室。

    我本以為,小慧到此也就為止了,必竟怎麽看,感情也不是很深厚的樣子,但沒想到小慧又問我:“你看他又恢複了平靜,是不是已經忘記了她?”

    “你真的喜歡葉子暄嗎?”我問。

    她愣了一下,沒回答。

    我接著說:“你看你都沒有馬上回答,說明你內心還在遲疑,其實,你看我怎麽樣?”

    她頓時仿佛沒見過我一樣,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非常驚訝。

    我嘿嘿地笑了:“雖然我沒有葉子帥,但動能強勁,一看葉子暄就是性冷淡。”

    小慧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說:“我想不明白,葉子怎麽變了?與你這種人在一起,鄙視你們!”

    我說完離開了小慧的科室,暗自歎了一口氣,犧牲我一個,幸福大家夥,總比斬不斷理還亂強。

    不過,朱美芸是何方女神,我倒也真想見見。

    葉子暄並沒有走遠,而是坐在科室外麵的長廊上,看著人來人往。

    我在他身邊坐下,然後說:“搞定。”

    葉子暄說:“在穀家墳遇到的那個民警,剛才已經與我聯係。”

    “他怎麽說?”

    “他說把穀子的屍體運走研究。”

    “穀家墳如何從村子變成墳呢?”

    “他說也在研究。”

    “要研究多久呢?這不是很明了嗎?殺死穀子的,就是那個和尚,被後操縱的,也是那個和尚,隻要找到那個和尚,所有的真相都會大白了。對了,那和尚如果是強猛的客戶,他不是給強猛打過電話嗎?把這個線索提供給警察。”

    “那個號,警察已經察明,是一個沒有任何資料的號碼,帶這個卡的手機,還在穀家墳的荒地中躺著呢。”葉子暄說:“他很狡猾,既然他敢打電話,又敢留下佛珠線索,那麽他就不會讓別人輕易找到他,哪怕是公安幹警。”

    “那我們該怎麽辦?”我問。

    “能怎麽辦?事情到此為止,等待下次再見到惡僧,或者民警那邊已經查清他的原因。”葉子暄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又說:“我要盡快重啟天眼,這件事不能再等太久,否則,不知哪一天,就算不被打死,也可能會被鬱悶死。”

    我不再說什麽,然後來到另外一個長椅上。

    昨夜一夜未睡,眼睛估計也是血紅,剛想到這裏,上下眼皮頓時直打架,不加思索地躺下便睡,讓小黑臥在我的肚子上,一起睡。

    一覺醒來,已是晚上八點。

    醫院走廊中的燈已經亮起。

    我看了看葉子暄,他正在那長椅上閉目養神。

    我抱起小黑,起身走到他身邊問:“你回不回去?”

    他沒有睜眼,直接答道:“我今天晚上會再這裏守一夜,奶牛的傷勢我要確保萬無一失,我不想節外生枝,更怕玄僵出現,所以我明日再回!”

    我點了點頭,走出了醫院,一股寒意襲來,我緊緊了衣服。

    離開醫院後,看到霓虹燈,路燈交叉亮起。

    路上下班的人來人往,就像水流一樣,流動不息。

    我穿過車來車往,走到路的對麵,站在站牌那裏,卻剛好有一輛公交車啟動,我急忙追去,卻怎麽也追不上,隻好又回到公交站牌那裏,等待著下一站公交車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