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節:開天眼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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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聽強猛說讓我去湊人頭時,我不禁暗想,尼瑪,我來尋個人,結果砸場子這種事都能讓我碰上。

    莫非我最近走路不小心踩了哪位過路神仙的尾巴?

    強猛看著我遲疑的表情,不由問:“子龍兄弟,你怎麽了嗎?不舒服嗎?是不是怕了?”

    本來我正在想個什麽好的理由離開,比如說撒尿。

    但一想這肯定不行,這些人都是老江湖了,一眼就能看穿,卻沒料聽到強猛說“是不是怕了?”我頓時感覺一股熱血直衝天靈蓋,脫口而出道:“怕……我當然不怕。”

    但說出來之後,我不禁想揍自己,傻逼了吧,我怎麽可以這樣說呢?衝動的心,傷不起。

    強猛一聽我說不怕,笑的更是開心說道:“我就知道,子龍兄弟哪裏怕,想當初,你拿著一個洗臉盆就能力戰宏興,也看出你的膽色過人,拿好唐刀。”

    強猛說到這裏,全家捅把唐刀遞給了我。

    確切一點說,是塞到我手中的。

    我接過唐刀,勉強地笑了笑:“是不是隻是嚇唬嚇唬?”

    強猛說:“看情況再決定,能把他們嚇走,當然好,如果嚇不走,那就隻有動手了,子龍兄弟,你拿出當日用洗臉盆的架勢就行了。”

    剛才我臉上還有些笑容,聽完強猛這句話,心徹底涼了,握著大唐刀的手,不禁有些發抖。

    強猛說完之後,沒再繼續廢話,提著唐刀一馬當先向前走去。

    全家捅與鬼見愁,還有那個猛男跟在他後麵,每個人走的都很有氣勢。

    我跟在他們屁股後麵,就像小學時讓上學一樣,不想去,卻又不得不去。

    誰讓我剛才說不怕呢?現在收回這番話,豈不是讓人笑死。

    來到電梯口前時,全家捅對我說:“子龍大哥,快點。”

    “快著呢。”我又急忙向前走了幾步,表現出很不心虛的樣子。

    一起進入電梯間,在下電梯時,我突然又想起一個問題:“猛爺,他們的人多不多?”

    “不多……”強猛說。

    聽到這裏,我不禁長長地舒了口氣,或許我真的隻是去個人頭數而已,隻求老天保佑,別再刀光劍影就行。

    強猛接著又說了一句:“有200多人吧。”

    200多人?擦,這不趕上步兵營的數量了嗎?聽到這裏,我不禁又有目瞪口呆。

    還沒愣多久,電梯門已打開,我們停在了二樓。

    強猛讓我們站在二樓的走廊上圍觀。

    我看向一樓大廳,才感覺自己見到了大場麵。

    以前在城中村,我遇到過不論是進豐社對宏興社,還是進豐社對新東幫,都是一個小馬仔領著幾個更小的馬仔小打小鬧。

    但現在,卻是黑壓壓的一片人。

    這些人,有提著鋼管的光頭,有拿著唐刀的人。

    提著鋼管的光頭,從門口而入,全部靠門口的位置,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從衣服,發型與武器來看,他們是宏興的人。

    而拿唐刀的人,則站在大廳內部,也有的像我們一樣,站在二樓。

    “宏興的人怎麽來這了?”我小聲地問。

    全家捅小聲說:“暫時不清楚,繼續看。”

    前麵說過,宏興那幫人手中拿的鋼管,看似鋼管,其實是放血利器三棱刀,真被捅一刀,基本上人就廢了。

    那日我拿著臉盆與宏興交手,隻是認為那個是鋼管,但現在已知道鋼管的真麵目,哪還有膽再與他們論戰呢?哪怕我拿著大唐刀。

    正在胡思亂想之時,我無意中看到宏興為首的那個人。

    沒想一看竟然麵熟:是與楊晨認識的大飛。

    先前他領了兩人,沒想到現在竟然領了幾百人,看來又升職了,隻是為什麽是他?

    我上次好不容易與宏興的人解釋清楚,我們之間隻是一場誤會,現在誤會豈不是要加深?

    就在這時,隻後大飛說道:“這裏麵的人,今天一個也不能走,不把這事說清楚,今天就往死裏打!”

    他的話剛落音,已有宏興小弟開始拿著鋼管砸玻璃,砸桌椅,霹靂帕拉之聲不絕於耳。

    既然宏興來人,肯定也要有人出來招待。

    一樓大廳走出一個比強猛稍瘦,但看上去卻非常高大魁梧之人,戴著一條金鏈子,走到大飛麵前。

    這人來到大飛麵前,笑了笑,幫大飛整理了一下衣領說:“飛子啊,你要有事來,也不必帶這麽多人吧,我請不起飯啊。以前的時候,雖然偶爾有兄弟們磕磕碰碰,上門認個錯,吃頓飯就成了,何必一下子來這麽多人呢?我們這裏都是守法良民,讓你嚇著了,這精神損失費,恐怕你出不起。”

    “傻光,你少他媽的扯淡,就你們有種。”大飛吐了一口唾沫。

    “沒種,沒種還吃個毛這碗飯啊。”傻光說話已有些不悅。

    “有種就好,有種就別不敢承認,你們打了我們的人。今天不把醫藥費拿出來,這事就沒完。”

    “打你們的人?真是的,什麽時候打你們了?”傻光笑了笑說:“我們中環財盟向來都是打開門子做生意的,合法經營,政府批準,與你們撈偏門的不同。”

    大飛冷笑了一下:“做了就做了,做了不敢承認?”

    說到這裏,讓其他小弟抬出一個擔架。

    擔架上這人口歪眼斜的,像中風了一般。

    傻光也冷笑著說:“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他還不錢,成了這個樣子,也是應該。”

    全家捅這時小聲說:“傻光的是紅桃財務的科長,因為他名字中有一個光字,所以綽號叫傻光,之所以說他傻,不是指他腦子不好使,而是他這個人,下手特別狠,他也很樂意別人這樣喊。打人時,不弄的人家半天起不來,是不肯收手,也正因為如此,他才熬上紅桃財務的科長,也正因為這樣,紅桃財務的清賬能力也不錯。一般欠賬的隻要聽說紅桃的人,絕對不會拖欠,對付那種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老賴,紅桃也得心應手。一隻手多少錢,一根手指多少兒錢,明碼標價,紅桃替你還錢,但要把這些東西留下。斷了雙手雙腳,要命還有何用,所以幾乎沒人欠賬。這次宏興的人欠錢了,剛好被紅桃財務的人清賬,於是就成這樣了。”

    “既然是紅桃的事,與紅中有什麽關係?”我小聲說:“為什麽你們也來出來清場?”

    全家捅笑了笑,給我講了一下這裏的組織規矩。

    第一次,我終於明白為什麽這裏麵做一個財務科長,也那麽牛逼,在江湖上地位,輩份都那麽高。

    原來,這座樓總共有百十家收賬的,平時是竟爭關係,但有一外敵如侵,便成了名字為中環財盟的組織,每個財務科的科長都是心狠手辣的江湖前輩。

    所以才有葉子暄去公安局保釋強猛的說法。

    聽到這裏,我心中暗想,上次好不容易與宏興這幫人化幹戈為玉帛,看今天這陣勢,不打個你死我活,是不會收場的。

    那我該怎麽辦?突然急中生智,我捂著肚子說:“我要拉肚子,廁所再哪?”

    誰知我這一句話卻引起了大飛的注意,他看到我後,指著我說:“咦,這就不是認識楊晨妹子那個兄弟嗎?太巧了,你現在做收賬仔?”

    我急忙說:“飛哥誤會,我隻是路過。”

    “路過?”

    “沒錯,我來這裏上廁所,現在已方便完畢,準備出去,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說到這裏,我在眾人的目光關注之下就要溜,卻不想被猛爺叫住:“子龍兄弟,上次我記得宏興這幫人還打過你,不過你不用怕,替你出氣這事,包在我們身上,雖然你不算是公司的正式員工,但是憑你與四眼的交情,這事肯定不能就這麽算了,如今他們找上門來,剛好一塊處理!”

    聽到這裏,我心中暗想,強猛你要拉我下水啊,不由說道:“猛爺,上次的事,純屬誤會,而且已經說清了,所以這事到這裏也就算了,沒事,沒事。”

    “操他娘的,還有什麽好說的,財務公司的人欺負人欺負慣了?”大飛突然罵了一句,然後讓人把鋼管全部打開,拔出三棱刀,向賬務公司的工作人員捅去。

    財務公司的人一看到這裏,馬上提著刀衝了上去。

    看到這裏,猛爺,全家捅,鬼見愁,還有那個猛男拿著大唐刀從二樓衝了下去。

    就在這短兵相接之時,我正想著該往哪裏躲,突然聽到砰的一聲槍響。

    接著又聽到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全部蹲在地上,不許動。”

    我急忙看去,竟然是警花帶著人衝了進來。

    當她環視一圈時,看到了還沒想好往哪躲避的我,不禁愣了一下說:“怎麽是你?”

    “是啊,我總是出現在出其不意的地方。”我笑了笑,急忙從二樓跑到了她的身邊:“我隻是路過。”

    警花沒再說話,吩咐民警,把那些大小頭目都抓了起來,帶回警局。

    我很幸運,坐在江娜的車上。

    “我早說過,你怎麽跟那葉子暄在一起?他不是好人,你跟著他,就混成黑社會了。”江娜沒好氣的說。

    我陪笑道:“江隊長,我真的是路過,而且葉子暄是好人。”

    江娜冷笑道:“我們刑偵部們正在偵查最近丟眼睛的事,在最新的一起案發現場那裏,找到了一根與主人不同的頭發,經過對這根頭發的dna比對,已找到了它的主人。”

    “誰?”

    “葉子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