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隻要你還在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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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個女人還在我屋裏,我得回去看著她。”白凝快步轉身朝著屋內走去,然後還沒走出去幾步,隨即身子一輕,便被人整個橫抱了起來。

    “那個女人中了你的銀針,到明天早上才能行動,不礙事。”他倒是將一切都計劃的很好。

    楚維束說完,便抱著白凝朝著一路朝著房間走去。

    進了屋子,房門一關,白凝便被楚維束強行抱進了裏屋。

    白凝坐在榻上,瞧著男人有些渴望的眼神,以及那越來越近的高大身影,白凝卻也不打算再反抗。

    很快,一枚溫柔而又濕潤的吻便輕輕落在了她的唇瓣之上,繾綣而又極盡渴望。

    白凝被動了一陣,卻也不由自主地伸手搭上了男人的肩膀,兩人親吻之間,衣物卻也是不知不覺地掉了一地。

    正在兩人極盡忘情之時,卻隻聽見女人忽而有些痛苦地悶哼了一聲。

    楚維束愣了一下,瞧著女人痛苦的麵容,連忙從她的身上離開,而後坐到了一旁。

    “凝兒,你怎麽了?”楚維束瞧著白凝那張俊俏的小臉此刻一陣泛白,手指緊緊捂著小腹的位置,似乎是痛苦極了。

    白凝咬了咬牙,翻了個身子,從榻上坐了起來,然後掌心運靈,一藥瓶便出現了女人的掌心。

    楚維束見勢連忙將那藥瓶取了過去,而後倒出了一粒藥。

    “兩顆!”白凝沉沉說了一句。

    楚維束頓了一下,連忙又倒了一顆,將藥遞到了白凝的嘴邊,服藥過後不久,那痛覺仿佛才緩緩消失。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記得你以前身子並無毛病。”楚維束瞧著白凝那依稀有些蒼白的小臉,心中是說不出的心疼,他知道……定是這過去的一年裏教她吃了苦,受了傷,才會讓身子留下這隱患。

    白凝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無礙,不過就是一些舊疾罷了,不必擔心。”

    白凝舊疾發作,楚維束自然不會再想那些床笫之歡,隻能將女人抱在懷中,守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白凝醒來的時候,楚維束已經不在房中,昨夜舊疾發作,著實不巧,想著也確實挺掃興,不過想到隔壁房中還躺著那個女人,白凝也就再無暇顧及其他,起身去了隔壁房間。

    那女人依舊坐在那兒,依舊是昨晚的姿勢沒有絲毫變化,白凝緩步走上前,輕笑了一下,手中隨即又飛出去幾根銀針,刺進那女人的體內,以作加持。

    做完了這些,白凝便在房中坐了一會兒,果然楚維束回來了,不過這次卻是和驂雁兩人一同回來的。

    兩人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剛一走近,竟都是酒氣衝天,熏的白凝那個鼻子都快冒白煙了。

    “你倆一大早跑出去喝酒?”白凝一臉震驚地瞧著這兩人,莫不都是腦袋被門擠了?這幹的事情一個比一個不靠譜兒了。

    驂雁倒是沒說什麽,轉身朝著自己的客房去了,口中隻是淡淡說了一句:“我去收拾行李,一會兒趕路。”

    白凝見驂雁滿臉不服氣的表情,又瞧了瞧楚維束也是依舊一臉的鬱悶,這才開口問道:“你倆這是怎麽了?好歹朋友一場,喝酒喝不過也不至於鬧成這樣吧?”

    楚維束輕輕吐了口氣,抬眸重重瞧了白凝一眼,也不知是不是白凝的錯覺,她竟從楚維束的眼中看見的懊悔與痛苦。

    “你……你這是怎麽了?”白凝知道,讓他這樣的,恐怕不是喝酒的事情,她頓了頓,腦中卻是已經猜到了什麽,試探性地瞧著楚維束,輕聲問道,“你都知道了?”

    楚維束輕輕吐了口氣,俊美的臉上表情十分複雜,他伸手將白凝輕輕攬進了懷中:“當年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為我涉嫌,若非如此,那個孩子興許不會……”說到一半,男人那低沉而又內斂的嗓音竟是忍不住哽咽了起來,那是白凝第一次見到楚維束如此的一麵,“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當年的白凝為了救楚維束,為了得到陣法圖盡快回到丞相府,幾天之內一連用了兩次四階的強大攻擊招式,冰箭,那一招雖說強大,但卻極度耗費體力,早在白凝使用第二次的時候,那孩子就已經死在了腹中,可惜當時情勢所迫,若是不使出最後殺招,白顯壓根不會放過她,如此流了產之後又僅憑著最後一絲信念,白凝一路強撐到了北國。

    隻可惜,當時的北國與狼壇虎穴無異,再加上當時又頻頻傳來丞相府覆滅的消息,白凝更是顧不得那許多,一路上奔波勞累,直到後來殺死了楚正琪,她才總算緩了口氣。

    事實上,後來白凝也曾找人瞧過她這毛病,說是寒氣入侵,以後也不大適合再孕育小孩了。所謂的宮寒,白凝的症狀怕是要比正常人還要再嚴重十倍。她本就是冰屬性的體質,體內的靈力本也屬於冰屬性,那次與楚正琪對戰之後,白凝體內的寒氣便不再受控製,有一部分便殘留在了子宮處。

    想到當初的種種,白凝現在都覺得驚心動魄,相比於現在的溫情依舊,鼻翼間是楚維束身上那股熟悉的墨香味,掌心是楚維束那充滿溫度的寬大手掌,她笑了笑,這笑中夾雜著一絲無奈與欣慰:“隻要你還在我的身邊,一切都是值得的。”

    楚維束沒再說話,隻是摟著她肩膀的雙手更緊了幾分:“我不會再讓你有事,凝兒……讓你受苦了。”

    白凝閉了閉眼,眼角竟是沒來由地濕潤了起來,這些磨難與困境,他們都一步一步走過來了,不知道在這以後的日子裏,又還有多少事情在阻礙著他們?

    隻願……一切的一切都能有個盡頭。

    正在兩人緊緊相依,遠處屋簷上空忽而落下一隻鴿子,在楚維束的頭頂盤旋了一陣。

    “這鳥!真煩!”楚維束擰了擰眉,不大高興地從鴿子的身上取下書信,展開一看,麵色頓時大變,“溪兒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