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相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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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瞪大了眼睛盯著唐元明和小辣椒,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這麽說我還是個幸存者?你們別告訴我說,那些孩子的死跟我有關。”

    小辣椒將車子開動,我見唐元明和小辣椒兩個人有些沉默,這給我的感覺小辣椒有些不符合常理,按照她的性格,現在應該是火急火燎的吵吵著調查才對呢。

    在我不斷的追問下,唐元明歎了口氣說道:“你父親那位工友說你小時候很怪,經常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而且他的孩子好像就是因你而死的。”

    我有些懵了,2歲的孩子能說啥奇怪的話?按照生物學角度來說,那個時候連爸爸媽媽還叫不利索了,除了咿咿呀呀外,還能有啥奇怪的?

    聽完我的想法後,車內所有人均一言不發,我看了眼三搞,誰知道他居然聳聳肩,意思很明顯,我跟你在車裏呢,什麽也不知道。

    帶著疑問我們到了事先預定好的酒店,鄭東方到了前台又將那張vip金卡遞了過去,一時間我有些難以置信,鄭東方穿的那麽土,難道真是暴發戶?

    登記完了以後,我們五人都聚在唐元明和三搞的房間內,我將房門關上後對幾人說道:“說吧!到底什麽事你們兩個這麽神秘,這件事關乎於我的身世來曆,你們要再像之前那麽搪塞我,肯定不行!”

    唐元明這時歎了口氣說道:“左龍,上頭不讓我們告訴你太多,原因就是為了阻止你追查你的身世,今天我們違背了上頭命令。”

    我眉毛一挑,有些生氣的說道:“我查我自己關他們什麽事!趕快告訴我,你們剛才到底聽到了什麽!”

    唐元明有些為難的看了眼三搞,這時我恍然間明白,如果這件事他們幫我查的話,可能會接受到上麵的處罰,這讓唐元明和三搞兩個人有些為難起來。

    就在兩個人不知怎麽說的時候,鄭東方從旁忽然開口說道:“你們的事,我不參與,我隻保左龍命。”

    我聽得出鄭東方的話音裏的意思,他不在乎什麽上頭不上頭,他保我命而已,你們愛怎麽查怎麽查,跟他一點關係沒有。

    唐元明這時下定決心的說道:“那我就說了,我和小辣椒敲門進入你工友家的時候看到一張小孩兒的遺像。”

    這時我注意到了小辣椒的表情,好像有了那麽一絲迷茫和恐懼,接著唐元明告訴我說,那個小孩兒是這對夫妻的孩子,而他們的孩子的死因居然和我有關。

    “難道是我殺的他?”我疑惑起來,畢竟那時候我才兩歲而已。

    唐元明抽了口氣說道:“因為你對他家的孩子說,明天下午11點,他將死於車禍,結果第二天你父親工友家的孩子確實死於車禍。”

    “你等等!兩歲時候我不是在孤兒院麽,怎麽又扯到工友了!”我製止的說道。

    小辣椒這時則從旁給我解釋,聽那個我父親的工友說我在兩歲之前都住在福利院,而那個時候福利院離他們家很近,他家孩子八歲正是愛玩的年紀,所以經常會到福利院去和小朋友玩,就是那個時候遇見他兒子遇見的你。

    至於你為什麽最後會被領養的事,他沒有說,隻是說在看到你以後,他就在工廠辭職了,而且這麽多年夫妻倆也沒有孩子。

    我被驚的說不出話來,這也太假了,我說他死他就能死?我有那麽牛掰麽?要真能這樣,我肯定第一句就說讓南京人民的仇人全部死絕!

    小辣椒的眼神充滿懷疑、恐懼、不安的從旁說道:“左龍,你到底是誰?一個鮮活的生命難道就因為你一句話沒了麽?”

    我十分無奈的躺在床上,這跟我到底有什麽關係,我什麽也不記得,難道我真這麽特殊?我怎麽認識自己二十年了,從未感覺出來。

    小辣椒畢竟是專業出身,很快就調整了情緒,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可以看的出小辣椒十分迫切的想解開我的身世,而就在大家沉默的時候,小辣椒說道:“明天我去福利院問問吧,按照左龍的年紀,那個時候在福利院的工人,應該都還在那兒上班。”

    聽了小辣椒的建議後,我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而在我臨走的時候隱約中聽到了三搞和唐元明的爭執。

    “你..這.我們..會死的!”

    我很想回去問個究竟,但此時的心裏實在是有點太疲憊了,徑直的走到自己的房間內,我仰在床上拚命的回憶著,關於2歲的時候,確實沒有記憶,不過轉念一想,好像不止我一個人沒有記憶,大多數人應該也想不起來兩歲前倒地自己做過什麽。

    在我有些昏昏沉沉的時候,發現鄭東方坐在我床邊,我嚇了一跳的說道:“幹什麽?”

    他的態度依然很冷,隻見的平淡的說道:“查下去,你可能會死,他們也會死,你還繼續麽?”

    鄭東方的話刺激到了我的神經,我猛地坐了起來吼道:“我不想連累任何人,如果有危險的話,你們不用陪我,我也自己查,寧做明白鬼,不做糊塗人!”

    鄭東方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蝶衣說,如果你堅持要查下去,她可以保證唐元明和三搞不死,但這也將會很危險。”

    這是鄭東方第一次對我說過超過十個字的話,起初我還是有點不適應,不過看到鄭東方在提到蝶衣時,表情仿佛沒有了那麽冷淡,給我的感覺是兩個人好像見過麵。

    “不管誰攔我,我也會繼續。”

    我好似看到鄭東方眼神中的無奈,當他回到自己的床上坐著的時候,我也有些昏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大早小辣椒就將我們幾個全部叫醒,我看得出小辣椒的好奇心被這件事吸引住了,隻不過是她不說而已。

    吃過了早飯,我們五人開車來到了我父親工友所說的福利院,當我們到了的時候,正好趕上孩子們中午休息。

    在門衛那兒登記後,小辣椒亮出了警察的身份,直奔主體說要找一個人的身世問題,而接待我們的則是一位40歲左右的女院長。

    在辦公室內,女院長介紹自己姓李,去年才調到這裏任職院長,而當我們提到調查18年前領養孤兒的名單時,李院長麵露了一絲難色。

    小辣椒疑惑的問道:“李院長,這裏有什麽難處麽?”

    李院長無奈的說道:“我是去年才被調到這裏,而就在我調來之前,檔案室莫名其妙的著了一場大火,所有孤兒的領養信息全都不見了,而正是因為這件事老院長才被免職的。”

    怎麽這麽巧,我們剛來之前就被大火燒了?檔案室那麽重要的地方怎麽會莫名其妙的起火,而在我們的連續追問下,李院長支支吾吾的說,他們這兒以前一位老院工因為長期心裏壓抑患有了抑鬱症,正是他偷偷的放了火。

    一瞬間線索有些斷了,帶著最後一絲希望,我問了關於18年前福利院員工信息,如果按照年頭來算,那個時候剛剛參加工作的人,應該也就是40多歲,肯定還在職。

    而李院長則說,18年前福利院幾乎都是沒有工資的,所以根本沒有人能堅持這麽久,換句話說,過去的那幫老人,居然一個都找不到。

    就在我們為此一籌莫的時候,李院長忽然說道:“不對,好像還剩下一個人,他在這兒做義工好像至少都有20年了!”

    一瞬間我們抓到了曙光,連忙急切的問這個人信息,李院長拿出紙筆寫了一個住址還有電話信息,遞給我們說道:“這個人我們都叫他陳阿婆,年紀有六十多歲了,在市裏也是掛了名的好人,幾乎每個周末都會來這裏幫忙掃地,不過陳阿婆這個人有點怪,就是不怎麽愛說話。”

    隨後李院長說自己每天都會在福利院的辦公室住,隻有周末才會回家休息,告訴我們有問題可以隨時來了解。

    在我的千恩萬謝後,拿著紙片上記載的信息指引這小辣椒開車去往陳阿婆家,我自幼臨汐長大,對於這裏的街道比較熟悉,挑了幾個近路,沒到20分鍾我們就到了一處年代至少有30年的老式居民樓。

    按照上麵的電話,我撥通了過去。

    “沒人接,我們去敲門看看吧。”

    這種老式居民樓的構造像極了大學宿舍的格局,走廊很長,兩邊是住戶,由於房間的格局很小,所以廚房建在走廊內。

    而四五戶人家公用一個廚房,這也造成了樓道內雜物堆放,環境衛生惡劣的現狀。

    按照上麵的信息,我們幾個上了三樓,就在尋找著門牌號的時候,忽然間我的腳下竄出來一隻貓,嚇得我差點蹦了起來。

    “都是同類,還怕什麽。”三搞從旁調戲。

    我白了他一眼,確實想不出反駁的話來,當走到了走廊的最裏端的時候發現了陳阿婆的家的門牌號,但讓我有些不解的是他的家門口居然擺放著一個點著一隻冥香的香爐。

    還沒等我疑問的時候,三搞有些驚訝的說道:“引魂香,這陳阿婆什麽來路!”

    在靠近的時候,三搞給我解釋,這種引魂香的目的就是引導自己已經去世的親人能找到回家的路,換做民間解釋也叫相思香。

    “陳阿婆在家麽!”

    敲了半晌後,一個幹癟的老太太緩緩將門打開,而當她看到我的第一眼時,卻說道:“我不和死人說話,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