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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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院長告訴胡程前的話,應該和那枚戒指的下落有關,難道說他早就知道自己會有這麽一天?

    按照心指引的方向,難道說那枚戒指是被藏在老院長的心髒裏嗎?

    我問三搞知道不知道胡程前所說的那枚戒指是什麽東西,三搞臉色有些難看,欲言又止。

    我知道,有許多事,三搞也是身不由己,他們九門身後有一些人,似乎不想讓三搞他們幫我。

    不管怎麽說,這枚戒指對我們來說一定十分重要,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它。

    別的不說,三搞和小辣椒為什麽會出現在十八層地獄圖中,而且似乎還會死於非命,隻有找到那枚戒指,我才能解開這個謎團。

    至於《千字文》封麵上所說有天眼出,聖子卒,如果我真的是他們口中所說的聖子,我絕對不會坐以待斃,即使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我不能因為天上出現了一個什麽天眼,就這樣毫不作為。

    媽的,老子可以被打死,不能被嚇死,連陰間飯都吃過了,現在我也算是半個死人了,最多也就是人死毬朝天。

    第二天起床以後,我看到天又陰了起來,開始飄起細碎的雪。

    我給羅陽打了一個電話,問他能不能帶我們去白蘭生前工作的地方看看,他的聲音似乎比昨天相比有了一些力氣,答應帶我們去警察局。

    我隻知道這家夥的家世一定不一般,卻是沒有問過他家裏到底是做什麽的。

    羅陽帶我們走進警察局的時候,那些警察見到了都叫他羅隊長,我笑著問他是什麽隊長,他說自己是刑警隊的副隊長,那和小辣椒是一樣的職務呀。

    今天小辣椒特意穿了她的警服,羅陽對法醫科的人說我們是濟南市警察局派來的,濟南有個案子牽扯到了老院長,所以我們要去看一下他的遺物,法醫科派了一個女法醫帶著我們來到了白蘭原來的工作室。

    我們找遍了白蘭的工作室,沒有發現胡程所說的那枚戒指,羅陽告訴我們,老院長的屍體已經火化過,而且已經葬到了墓地裏。

    墓地?胡程前問羅陽是葬在哪個墓地,市裏的公墓還是老院長自己選好的墓地。

    羅陽也不知道,問過其他警察,說當時在火葬場裏,有一個老太婆說是老院長的家屬,所以他的骨灰便被領走了,至於葬到了哪裏,沒有人知道。

    我們都覺得領回老院長的骨灰的應該是吳老婆子,也就是胡程前的媽,既然她還在找那個戒指,那我們關於戒指會不會藏在老院長身體裏的猜想明顯是錯的。

    胡程前說老院長出事的時候,他遠在濟南,不知道事情的發生,現在既然已經趕回來了,說什麽也要到老院長的墳前燒柱香。

    胡程前告訴我們,老院長在孤兒院附近給自己早就修好了一個墓,他說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就葬到那裏,他要親眼看著孤兒院裏的那些孩子。

    胡程前的話讓我想到了一件事,孤兒院是老院長一手創辦的,李院長他們在孤兒院裏害了那麽多的孩子,他為什麽不管不問呢?

    難道說,老院長和孤兒院的那些罪惡,也有脫不開的關係?

    羅陽愁眉苦臉地問三搞,他中的蠱什麽時候能解,三搞告訴他自己正在想辦法,讓他不要急。

    媽的,你這純屬屁話,可是羅陽也沒辦法,隻是一個勁央求三搞盡快想想辦法。

    他說隻要三搞能把他中的蠱解掉,他可以把自己在汐河小區的那個房子送給三搞。

    昨天他給我們的銀行卡我們查過了,裏麵有十萬塊錢,現在一開口又是近百萬的房子,這家夥的家裏看樣子不是一般的富呀。

    胡程前開著車,帶我們來到了孤兒院旁邊的一片麥田裏。

    現在正是冬季,田裏的麥苗貼在地麵上,在積雪的掩蓋下,勉強地散發著一片綠意。

    一座孤墳就在這片麥田裏,顯得有些孤單,卻又有一股難言的驕傲。

    我對老院長不了解,甚至在我的記憶裏,似乎從來也沒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

    我第一次見到他,就是在他的院子裏,那時的他已經自殺了,而且還自己在臉上身上刻畫了一副慘絕人寰的圖畫。

    可是當我看到這座孤墳的時候,我卻有一種感覺,我曾經來過這裏。

    也是一個冰天雪地的冬天,一個健壯的男子懷裏抱著一個小孩子,站在一片麥田之中,看著不遠處的那座院子,院子裏有一座四層樓。

    小孩子什麽也不懂,可是男子卻抓住他的手,指向四樓層的樓頂,嘴裏說著什麽。

    記不清當時男子說的話具體是什麽了,但是我卻記得他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什麽東西找不到了,就自己回到那裏,隻要到了那裏,我就一定可以找到那東西。

    我知道,那個男子應該就是老院長,可是他為什麽一定要讓我自己回到孤兒院的樓裏,而且現在那座樓已經陷進了天坑裏,我怎麽下去找到它?

    雖然不明白,可是我卻直覺老院長一定有他的道理,他現在不惜自殺,留下那副十八層地獄圖,還有那串數字,絕對有他的用意,我不能讓他白死。

    我相信他,不會害我。

    如果他想要害我的話,在若幹年前那個冬天裏,在從濟南把我帶到臨汐的路上,他隨時可以殺了我。

    畢竟我當時隻是一個繈褓裏的嬰兒,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我們幾個依次給老院長上了香,輪到我的時候,我忍不住心中一股悲意,雙腿一彎就要跪下去,卻被三搞一把拉住了:“鞠個躬就可以,不用跪的。”

    我不知道他什麽意思,不過還是依言給老院長深深鞠了一躬。

    “福利院長之墓”,隻有這麽簡單的幾個字,沒有姓名,沒有墓誌銘,也許過上些年,再也沒人知道這裏麵埋著的人是誰。

    就在我直起身子來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邊有一陣陰風刮起,其他人卻是渾然不覺。

    在回賓館的路上,我媽又給我打電話,問我羅陽的事處理得怎麽樣了,我告訴她已經解決了,我媽頓了一下,問我有時間回家看看嗎。

    這次回來,我發現我媽明顯和以前不同,便告訴她一會就回去。

    昨天晚上我們本來商量好今天還要去吳老婆子的住處再看一下的,第一次我們去的時候,白蘭被害,那裏被警察封鎖了,第二次又趕上拆遷,現在不知道工程進行的怎麽樣了,如果等到那裏被挖開了,我們想再從那裏找到線索就不可能了。

    這次胡程前跟著回來,他對吳老婆子的住處應該有印象,說不定可以找到什麽線索。

    按照胡程前的說法,當時吳老婆子雖然嫁給了老院長,可是兩個人隻是簡單地舉行了婚禮,並沒有領結婚證,平時兩個人也不住在一起。

    吳老婆子嫁給老院長,本來就是脫離自己在大革命時的困境的權宜之計。

    本來我想自己回家,讓他們四個去查一下吳老婆子的住處的,可是安曉雪卻一定要和我一起回家。

    我知道她是不放心我的安全,我們兩個便打了一輛出租車,三搞他們開著小辣椒的寶馬去一尺巷。

    在車上,我問安曉雪是不是看上我了,這次回家見父母,安曉雪白了我一眼說我自作多情,她永遠也不可能喜歡男人。

    媽的,這麽好的身材,如果不嫁給男人,真的是白瞎了。

    一進家門,我便看到了一個道士,正盤腿坐在我家的沙發上,見到我走進去,睜開微閉的雙眼笑道:“無量天尊,道友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