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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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靜的屋子裏隻聽到毛巾在水裏搓洗的嘩嘩聲和夏真真努力壓製住的哽咽之聲,鄭邢全程沒有發出一絲的悶哼之聲,一直溫柔的看著夏真真,好似受傷的人不是他一樣。 vw

    艾克裏卡朝著鄭邢點點頭後,自己拉了把椅子在一旁坐下,看著下人端出去的水終於不再那麽通紅,看著夏樹幫著夏真真幫鄭邢身的傷口一處處的完藥,然後包紮好。

    夏房在艾克裏卡坐下後才回過神來,看著艾克裏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是擔憂的神情卻全數落入了艾克裏卡的眼。

    段先生,得麻煩您再等等了,一會兒姚捕頭他們也會到。夏房看了看旁邊替鄭邢包紮的夏真真後回頭對艾克裏卡說道。

    無妨艾克裏卡淡淡的回答著。

    片刻之後,姚捕頭和王要金等人都陸陸續續的趕來,而鄭邢也早換了一身幹淨的深色衣衫,然而大廳裏卻還是彌散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所以那些人在趕來時如姚捕頭等對血腥味較敏感的人都不由的皺了皺鼻子,同時打量的目光時不時的向夏房和鄭邢看去。

    見著人來的差不多了,夏房輕咳了一聲,換回了那些人渙散的思緒,然後緩緩的開口道鄭軍師前幾日和了因方丈已經前去調查護城河難民屍體的案件,的確是查到了很多的東西,但是這個結果我想是我們在座的每一位大人都意想不到的。

    夏房說到這裏停了下來,在一一的在每一個人的臉掃視了一遍,然後又漫不經心的端起了茶杯緩緩的小酌了一口。

    在場的五六個官員在聽了夏房的話後,都好的在心裏揣測了起來。

    其一個捂著自己的嘴悄悄的衝著邊的同僚猜測會不會是當朝的丞相大人,因為他們已經有近半個月的時間沒有去參加早朝了,據說是病了,可是他們卻沒有看到或者是聽說丞相府裏請郎大夫。

    各位,這個案子咱們也查了這麽久了,現在你們各抒己見,敞開的說把心裏的疑惑全部都說出來放下被子,夏房環視了一圈心思各異的人,然後開口道。

    聽到夏房的話,那些原本還交頭接耳的官員立刻規規矩矩的閉了自己的嘴,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然而夏房確隻是垂著眼瞼,並不理會他們,似乎必須要他們說些什麽的意思。

    夏樹坐在夏真真的身邊,見此情景,手心裏不由的也冒出了一些冷汗。她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種類似的會議,最多是在現代世界的時候在公司裏參加小組裏每月一次的例會,然而此刻麵前卻是一群根本都不認識的老頭,這讓她不由的有些許緊張。

    但是旁邊的夏真真似乎察覺到了夏樹的不適,悄悄的伸出手握住了夏樹,夏樹看見她溫柔的對自己笑了笑,雖然她的眼圈還有些紅,可是那充滿鼓勵的眼神卻讓夏樹的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時間一點點兒的過去,沒有一個人開口,大家都一個瞅著一個,希望能有一個人打破著種寂靜。

    最終,王要金看了一圈,哆哆嗦嗦的開了口尚書令大人,下官鬥膽說說兩句

    王要金的眼神裏有些畏懼,但是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繼續說道下官一直相信這一係列案件後麵一定有一隻大手在操控這一切,而且還對咱們所有的行動了如指掌,那說明這個人一定是當朝官員,而且還位高權重這我朝除了您便是丞相大人更有權利了,您和咱們一起查案,定然不是在背後操控的人了

    王要金說道這裏停了下來,似乎是在考慮著該怎麽說接下來的話,但是性急的姚捕頭卻直接接過了他的話:這不明白著是謝丞相嗎,自從出事兒以來他一直神出鬼沒的,對外稱病,實際是躲在暗處和咱們鬥呢

    姚捕頭一邊說著還憤憤的站了起來,他看了環視了周圍一圈後,貌似又想起些什麽,又接著說道那圓通講寺死的女的,他未婚夫是在丞相府裏當差,而且我們差的好多線索到最後都直接指向了謝明陽,那媳婦兒偷人的那個男人,有人看到當初他是和那當差的一起喝酒

    姚捕頭說完後得意的看了看周圍的人,但是夏房瞥了他一眼後,淡淡的開口道姚捕頭你請坐,這些事兒也的確和謝丞相有些關係,而且我自己派差役去丞相府裏請丞相大人了,相信一會兒丞相大人便能與各位見麵了,當然我請你們過來呢也算是做個見證,做個公堂證人。

    夏房看了一眼低眉順眼的王要金,嘴角不屑的勾了一下。

    聽著夏房的話,官員們又唏噓了起來,似乎這丞相出事兒並不是他們想看到的,都不由的惋惜著搖頭。

    艾克裏卡在一旁冷眼看著一群老謀深算的老狐狸在那裏虛情假意的惋惜,猜測。又看了看夏房,發現夏房也正看向自己,不由的勾唇一笑,似乎他已經猜測到今日會發生些什麽有趣的事情了。

    看向夏樹,發現夏樹還是雲裏霧裏的一臉沒聽懂的樣子,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同時慶幸幸虧夏樹來到這裏還有自己陪著她。

    可是夏樹的確是沒有搞懂夏房這麽做是什麽意思,昨天晚艾克裏卡不是已經和他們說過了嘛,謝丞相是被皇後的人給控製了,怎麽這一夜之間,被這群不明是非的官員一說,謝明陽倒成了最後的凶手了呢

    求救似的看向艾克裏卡,艾克裏卡隻是微笑的示意她稍安勿躁。

    雖然夏樹努力的壓下心裏的疑惑,但是在看到謝明陽被兩個差役帶來的時候,她還是嚇了一跳。

    這個胡子邋遢,一臉頹廢像的老頭還是她當初見到的那個迷人的大叔嗎

    來人,給丞相大人看座夏房一說完,有人給謝明陽端了一張椅子。

    聽著夏房還算溫和的話語,夏樹原本非常擔憂的心也放了下來。

    謝明陽環視了一圈,依舊睿智的眼神在每個人的臉滑過,最終在王要金的臉停了下來,深深的凝視了王要金片刻之後,才緩緩的坐到椅子。

    順著謝明陽的眼神,夏樹也看到了王要金,看到王要金似乎在謝明陽進來的那一刻開始不斷閃爍的眼神和鬢角不斷冒出的冷汗。

    王都督,您還有什麽看法,再說說吧你的意見對我們破案可是很重要的啊在謝明陽坐下後,夏房看著王要金,意有所指的說到。

    王要金忍不住擦了擦鬢角的冷汗,他不知道夏房到底是想搞什麽鬼,但是在看到謝明陽安然無恙的走進來的那一刻,他的心開始不安了起來。

    尚書令大人,下官的都是些愚見,還是您說,您說哆哆嗦嗦的端起桌的茶杯,王要金瞥了一眼夏房後立刻低下頭,研究起了自己官袍的花紋。

    哼這王都督如此的謙虛,還是我來說吧,不過若有補充隨時歡迎王都督您開口謝明陽冷哼一聲後開口道。

    謝丞相您說,夏某洗耳恭聽夏房朝謝明陽抱了抱拳,尊敬的態度仿佛謝明陽並不是被差役請過來的犯人,而是一個尊貴的客人一般。

    聽著夏房的口氣,夏樹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是還是沒有搞清楚今天到底唱的是什麽戲,隻是旁邊的夏真真實在看不下去了在她耳邊悄悄的說了抓鬼兩個字,但是她還是不明白是抓什麽鬼看向艾克裏卡,但是艾克裏卡也隻是神秘的對她一笑。

    不光夏樹疑惑,夏房的態度也讓其他的官員也疑惑了起來,坐那些官員心裏開始打起了鼓,不斷的揣測著今日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今日的公堂對薄不尋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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