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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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下馬!”
身下的馬越來越躁動,於是姚捕頭直接大吼了一聲後,自己率先翻身下馬,將馬韁繩牽在手。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聽到姚捕頭的呼聲,大家都從馬下來,牽著馬並同時安撫著它。但是在被月色所布滿的峽穀,他們透過馬兒慌亂的眼神,發現所有的馬都惶恐不安的凝視著前方。
沿著馬的視線,所有人都順著長長的峽穀看了過去,然後都驚訝的發出了一聲呼聲。
艾克裏卡和鄭邢在馬一出現異常的時候,發現了不對勁。同時在他們沒有注意到的馬車旁,那個一直守護在馬車旁的男子也注意到了異常,一雙深色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前方。
“段先生,孝奉……”夏房疑惑的開口到,他知道這裏似乎有些怪異,所以他想知道此刻他們是處於什麽情況之,但是鄭邢卻立刻抬手打斷了他說話的聲音。
鄭邢和艾克裏卡的眼神都死死的盯著他們的前方,似乎那裏將要出現什麽怪物一般。所有人也都如同他們二人一般,精神高度集的注視著前方。
他們牽著的馬似乎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安靜的待在他們的身邊,隻是時不時的發出一聲粗重的喘息之聲。
姚捕頭牽著馬,緩步走前,與艾克裏卡他們並列站成了一排。他看著遠方伏蟄著的黑暗,額角的青筋也緊張得鼓動了起來,一雙原本很大的牛眼更是睜得大大的看著前方,深怕一眨眼便忽略和遺漏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一般?
而馬車裏的夏樹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尋常的氣息,她一邊聽著馬車外呼呼而過的陰風,一邊透過馬車小小的縫隙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外麵的動靜。
她看到艾克裏卡與鄭邢都繃著神經看著前方的黑暗,於是好心驅使著她也想向前張望一下。
然而在她準備掀起車簾一角向外看時,一道被壓低了的低沉的嗬斥聲傳入了她的耳:“在車裏待著不要亂動!”
被壓低了的低沉之聲熟悉而又有些許陌生,夏樹疑惑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看到一道高大的黑影被月光投射在馬車。
也許是艾克裏卡派來保護自己的人吧,夏樹在心裏默默的想著,同時也順從的待在了車子裏,不再亂動。
外麵的風嘶吼得更加的瘋狂,聽著恐怖的風聲,夏樹可以想象的出那獵獵陰風刺在臉的冰冷,即使現在是炎熱的夏季。
突然,一道靈光閃過夏樹的腦海裏,難道是盧瑟來了?此刻沒有人回答夏樹,夏樹隻能在心裏暗自揣測著。
月亮似乎已經升至了峽穀的正空,明亮的月色將峽穀照得一片通明。
突然,似乎有一片陰雲飄過,直接將月亮隱匿在了厚厚的雲層之,寂靜的峽穀也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
與此同時,峽穀原本呼嘯著的陰風聲似乎也突然被抑製了一般,在黑暗之逐漸的小了下去。
所有人麵麵相覷的都看著自己對麵的同伴,因為剛才無詭異的氣氛似乎在一瞬之間便消失了,他們能夠感受到身旁的馬兒也沒有了剛才的焦躁。
“盧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突然,艾克裏卡的聲音在黑暗之想起。
盧瑟來了?夏房疑惑的向前方看去,可是他隻看到了一片黑暗。
而車裏的夏樹也終於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果然是盧瑟來了啊!不知道怎麽的,聽到盧瑟出現的消息後夏樹突然感覺一陣輕鬆,她莫名的又一種直覺,或許在今夜,一切事情都將塵埃落定……
“呦,原來是你啊,別來無恙啊!”一道邪魅而又調侃的聲音從前方的暗色傳來。
所有人在聽到那道聲音後都伸長了脖子向著聲音來源的地方看去,然而卻隻是模模糊糊的看到一片陰影。
終於,在所有人以為會陷在黑暗的時候,那遮住月亮的雲彩也緩緩地移動開去,明朗的月色也逐漸的顯露了出來。
而隨著視線的逐漸明朗,所有人也看見了,在他們的對麵有著一群套著黑袍的神秘人,寬大的黑板遮住了他們的身形,以至於艾克裏卡一行人也無法分清那是男人還是女人。
但是那群黑衣神秘人的前方,卻又一同樣穿著黑袍的男子,不同的是男子的黑袍更加的精美和華麗。
在月色下,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對麵黑袍男子的臉,片刻以後又轉頭看向在他們身前的鄭邢。
艾克裏卡和夏房在看到盧瑟的那一刻也吃驚的將視線轉到了鄭邢的身,然後又移到了盧瑟的身。
對麵的人一半臉被垂下的黑發所遮擋住,隱隱約約的看的並不真切,但是他所露出的另一半臉卻和鄭邢長得一模一樣,而鄭邢在看到對麵與自己一般無二的容顏後也吃驚的張大了眸子。
“嗬嗬……嗬嗬……”盧瑟似乎對艾克裏卡一行人的反應早在預料之,在滿意的欣賞了片刻之後,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
艾克裏卡此刻對自己的記憶似乎有些疑惑,他清楚的知道盧瑟是什麽人但是卻對於盧瑟曾經的樣子,他似乎一點兒也沒有記住,他在心裏不由的疑惑到:難道重生到這裏以後連記憶都變了?
然而很快他否認了自己的想法,因為他能夠清晰的記得在負世界裏每個人的樣子,也能夠想起千年前所有朝拜夏樹的人的樣子。
可是即便他忘記了,難道夏樹也忘記了嗎?難道夏樹在第一次見到鄭邢的時候沒有疑惑嗎?艾克裏卡的眼神不由的向著馬車的方向看了過去。
順著艾克裏卡的視線,盧瑟似乎也看到了馬車,於是不由的勾起了自己的唇。
“這馬車裏躺著的應該是夏樹吧。”盧瑟明知故問的說著,但是問完後他也沒有等艾克裏卡的回答,而且看著艾克裏卡的繼續說到,
“本尊還以為你不來了呢,畢竟這鄭軍師可和夏樹一點關係也沒有,怎麽願意犧牲自己來夏樹呢。”
盧瑟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還疑惑著的鄭邢,然後眉毛邪魅的一挑,說著:“不過還是本尊想得差了,鄭軍師可不是見死不救之人。”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盧瑟一說完,鄭邢立刻嗬到,同時盧瑟的話也讓鄭邢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看著眼前與自己一般無二的臉,鄭邢不敢想盧瑟竟然是布下引魂之術的人,那種邪惡的陣法,那沾滿了鮮血的雙手……鄭邢直接不敢想象。然而,王都城外那難民被抽幹了鮮血的樣子,他們眉心赤色的紅點,還有護城河被泡得發白發脹的屍體,每一幕都無不在刺激著他的神經。
可是鄭邢的話卻又換來盧瑟的一陣大笑。
“盧瑟,你可知道你布下引魂之術殺害了百人,那可都是一條條無辜的性命啊!”夏房開口打斷了盧瑟的大笑之聲。
同時夏房所所說的話也在所有人的心裏投下了一塊兒巨石,果然王都城郊難民之死不是意外!
並且在夏房說完後,每個人看著盧瑟的眼神也都變了,最初的驚訝過後,他們發現對麵的人周身都帶著一股邪氣。而他們的鄭軍師雖然平時會偶爾的痞痞的,但是卻是滿聲的正氣,總是在幫助那些無辜的人。
憤怒的眼神全部統一的射在盧瑟的身,每個人想到那些百條無辜的生命後都感受到了一致的憤怒,都質疑世界怎麽可能有這種無情的人存在。
然而對麵的盧瑟感受到那些如刀般割在他身的視線,卻隻是甩了甩寬大的袍子,然後不屑的睥倪的看著那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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