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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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唐府門前兩輛馬車已經備好,唐歡歡仍是一身白紗而出,輕紗些許不同,翎蘭腰紫,添了些許顏色,看起來也鄭重了許多。
身旁的兩個小家夥與往常無異,同樣是身著紫衣,男孩單髻於頂,一條紫翎而束,女孩雙髻,添著少許的珠花,兩個孩子本就剔透,再隨著唐歡歡一同走出,更是添了幾分的活色。
馬車有兩輛,唐歡歡自然是攜著唐雨茗和唐思瑞上唐無辛的車,隻是衣擺剛剛提起,就見不遠處又有一輛馬車駛來。
馬車倒是沒什麽稀奇,頂多就是華貴了點,隻是那駕車的人……
唐歡歡眉心一皺,不予理會,可剛上馬車,那輛馬車就已經停在了他們麵前,“唐姑娘,王爺請您帶著公子小姐坐我們的車進宮。”
聞言,正準備上車的唐宏和陳氏愕然的看著唐歡歡,那榮王的馬車豈是隨便誰人想坐就坐的?如今榮王居然親自差人來請,這可是給足了顏麵。
唐歡歡站在馬車上看了南影一眼,“去告訴你們王爺,你們的車太貴,我坐不起,我隨哥哥一同入宮就好了。”
話落,唐歡歡轉身就要走進,見此南影再次開口,“唐姑娘,王爺說了,是皇後娘娘邀您進宮一敘,您若是隨唐少將一同進宮,走的是通往大殿的路,皇後娘娘想私下先見見您,所以王爺才會讓屬下駕車來接您。”
搬出了皇後,這無疑是一記重錘,饒她再不願意坐那輛車,她無法再拒絕。
“歡兒,去吧,莫讓皇後娘娘等急了。”唐無辛出言勸道。
唐歡歡心裏不願,但也隻能下車,來到南影駕的車前,唐歡歡看了一眼不敢正視她的南影,上車後,她剛一掀開車簾,卻險些把她嚇的顛出去。
看著裏麵端著一張不懷好意的笑臉的男人,唐歡歡狠狠的咬了咬牙,外麵這麽多人看著,她人都上來了,也不好再下去,她忍著想揍人的心情坐進車裏,隨後那兩個小家夥就被抱了上來。
唐雨茗和唐思瑞在見到宮洺那一刻皆是嚇了一跳,隨後,唐雨茗便換成了一副小貓狀粘在唐歡歡身旁,而唐思瑞則是不滿的瞪著宮洺,其眼神簡直跟他娘一模一樣。
馬車駕起,車裏的氣氛卻是僵持,唐雨茗咬著唇怯怯的看了唐思瑞一眼,好像是在問他,現在這種情況她該怎麽辦,可誰知,唐思瑞卻白了她一眼,扭頭看向了車外。
感覺到這兩個小家夥的神色有些奇怪,唐歡歡也知道他們定是為了最近謠傳的事,她看了宮洺一眼,卻見他臉上淡淡的笑容不減,亦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榮王真是好興致,居然不惜假借皇後娘娘之名,說謊來騙我們母子上車。”唐歡歡端著一張無可挑剔的笑臉,出口的話卻是赤/裸的諷刺。
“唐小姐哪的話,這與你平日裏說的謊話相比,本王應該算不上是騙吧!”宮洺絲毫不在意她此言中的譏諷,仍是淡淡。
唐歡歡鳳眸一擺,冷笑道:“不算嗎?榮王是何等身份,想要我們母子上車直說便是,又何須做出這等偷摸之事?若是被人知道了,還以為榮王有什麽怪癖呢!”
聽著她這大膽之言,宮洺淺淺勾唇,他看了一眼那兩個一聲不吭的小鬼,轉眸又看向唐歡歡,“不知唐小姐有沒有聽說最近京內的傳言,如今你我也算是名聲赫赫,本王這麽做不過是想與你商量個對策,若是本王直說,那豈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我也在車裏?還是說,唐小姐本就不介懷這些,對於外界的傳言根本就無所謂?”
聞言,唐歡歡微微垂眸,他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隻不過,他會這麽好心,大費周折的隻為跟她商量對策?若真是如此,他當初又為何不當場否認,那豈不是推的更幹淨?
“榮王有什麽對策不妨說來聽聽!”唐歡歡不相信他會這麽好心,但事已至此,她也不能就這麽僵著,總要看看他的目的是什麽才行。
“哦?難道唐小姐沒有想好對策?本王還以為你會想好怎麽辯解,這才來跟你套話的。”跟她交鋒兩次,卻次次都敗在她那張利嘴之上,如今他用話套牢了她,看她還有什麽好說。
看著宮洺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唐歡歡微怔過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沒安好心,果然不出她所料,可是她唐歡歡也不是那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任憑他說怎樣就是怎樣,她眉眼一彎,諂媚笑道:“對策我當然想好了,就等著榮王出口相問呢!”
宮洺眉梢輕挑,邪肆一笑,那布滿狐疑的笑容,就好像是一隻老奸巨猾的狐狸,他側著身子湊近了她一些,冷沉的眸緊凝著她的臉,“原來,你早就想過要與本王單獨見麵,居然連對策都想好了。”
聞言,唐歡歡臉色一僵,忍著毒死他的心情繼續輕笑,“榮王說的是,我可是日日盼著與您相見呢,如若不然,又有誰能將潑出來的髒水再收回去呢?”
宮洺就是喜歡看她處變不驚的模樣,也不顧兩個孩子在場,伸手在她下巴上一提,“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了,不過本王倒是可以把濕的那塊地圈到自己的院子裏,你覺得如何?”
唐歡歡唇角冷勾,一把推開他的手,懶懶的往身後的車壁上一靠,“榮王的提議未免麻煩了些,我這人最怕麻煩,既然榮王是來聽我對策的,那麽就請榮王按照我說的做,我的提議很簡單,隻要有人問起,你否定一句便可,其他的不必多說。”
說起來,這件事其實一點都不麻煩,隻要宮洺親口否認,就不會再有人敢繼續談論這個話題,怪隻怪他那天的沉默,雖然唐歡歡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是什麽,但是她能肯定的是,他絕對是故意的。
見她一副慵懶之態對他下令,宮洺不由的一笑,“讓本王出言否認倒是不難,可是,你怎麽就知道本王要找你商議的對策是否認,而不是承認呢?”
驀地,唐歡歡清眸一怔,驚愕的看著他,“榮王的這個玩笑開大了,歡歡並不覺得好笑。”
玩笑?就讓她暫時先當做玩笑吧!宮洺淡淡一笑,沒再說什麽,他轉身從身側拿出了一個錦絨的長盒,唐歡歡微微蹙眉,看著他手裏的盒子半晌才肯伸手去接,打開口,眼眸不由的一緊,隨後一抹驚豔之色浮在了她的臉上。
一隻玉蕭,不算長,比她先前的那隻玉笛還能短上一寸,白玉剔透,隱隱的能看到裏麵浮著的血絲摻雜,玉笛上掛著的纓穗是碧湖玉與青瑪瑙串成,暗紫色的編織纓穗與隱約的金絲交織的恰到好處。
唐歡歡小心的將玉蕭從盒子裏拿出,錚亮的眸子微抬,看了宮洺一眼,“血玉?翎蕭?”
“不愧是行家,居然一眼就認出這是玉翎蕭,本王曾毀了你的一隻玉笛,如今用這玉翎蕭來抵,你覺得可好?”宮洺唇角的笑意溫和,似乎很願意看到她這驚奇又欣喜的神色,凝著她那雙泛著光的眼,宮洺臉上的笑意又濃了一分。
唐歡歡細細的撫著手中的玉蕭,這東西可謂是珍寶,單說這血玉就是難得一見,可何況是用血玉製成的蕭,不可否認,她的確對這東西沒有抵抗力,歡喜的笑容在不經意見展露,不似平時對任何人討好那般的諂媚,而是甜美,美到讓人不忍移開視線。
“榮王當真要把這玉蕭當成賠償?我的那隻玉笛不過值千金,可這玉翎蕭卻……”唐歡歡再次抬眸看向他,似乎想要確認他是不是真心,“榮王不後悔?這東西若是真的到了我的手裏,那可就再也沒有拿回去這一說了。”
宮洺輕輕挑了下眉,“現在這東西不是已經在你手裏了嗎,本王若是要回,你還會歸還?”
唐歡歡含了含唇,眼眸一垂一擺間卻少了許多對他的敵意,“既然榮王這麽說,那我就不客氣了,你說這是賠我的,那謝謝應該也就免了吧!”
眼眸流轉,她細細的擺弄著手中的玉蕭,簡直是愛不釋手,沒一會,馬車停了下來,南影在車外稟道:“王爺,宮門到了。”
唐歡歡一時間欣喜過頭,起身把玉翎蕭往腰間一掛,帶著兩個小家夥就從馬車裏走了出去,然而,當她掀開車簾出來後,她就後悔了……
今日是仲夏宴,除了一些王公大臣,還有其家眷,一些貴女、公子,全都在這個時候往宮裏趕,她此刻從宮洺的馬車裏走出,這無疑是最引人耳目的。
正想著要不要退回去,唐雨茗和唐思瑞卻已經跳下了馬車,而身後突然走出來的人,更是斷絕了她的退路,兩人半推半就,不上不下的卡在那,更是令那些正要進宮的人全都停下了腳步。
宮洺站在唐歡歡身後,兩人離的極近,若是不仔細看,還以為唐歡歡是被他摟在懷裏。
“不下車嗎?”
低潤的嗓音從耳邊響起,唐歡歡咬了咬牙,小聲喃噥:“宮洺,你是故意的。”
在眾人的窺探下,宮洺毫不掩飾,他轉頭湊近她的耳邊,又說:“是又如何?”
“你無恥。”
聞言,宮洺淡淡一笑,伸手在她腰間輕扶了一下,而後揚高了聲音說:“走吧,母後還等著見你們呢!”
宮洺下車後,含笑看著站在馬車上的人,他伸出手,示意要扶她下來,唐歡歡緊了緊輕紗下的拳,看了一眼那些圍觀的人,而後纖手伸出,輕輕的放入了宮洺的手中,她微微含笑,但實際上卻在咬牙,“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嗯,還不錯。”宮洺亦是端著一副平常之態,與之竊語。
唐歡歡冷冷勾唇,隨著宮洺的腳步,在他身側緩緩前行,“榮王難道就不怕這些流言蜚語傳到皇後娘娘那去?”
“母後開通,想必不會在意這些。”
開通?很好,她倒要看看這古代人能有多開通。眼下,唐歡歡除了忍氣吞聲,什麽事都做不了,在這麽多雙眼睛的注視下,她又沒辦法一掌劈了這個男人,實在是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交涉,索性就牽著那兩個小家夥悶頭往裏走。
宮洺看著那走到自己之前的母子三人,心中暗自得意,這幾天的風聲不小,想也知道她一定會找一些借口來澄清,若是換做以前,他肯定也巴不得趕快澄清這樣的流言,可是現在,他卻巴不得這件事解釋不清。
他不知道唐歡歡會用什麽樣的方法來解釋,但是,想要擾亂這灘渾水,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它一直不會沉澱,縱使她再能說會道,這不平靜的風波僅憑她一人,恐怕也平息不了。
鳳鸞殿
唐歡歡帶著兩個孩子坐在一側,宮洺一個人坐在另一側,皇後坐在塌前一瞬不瞬的打量著那母子三人,許久,皇後輕聲一笑,道:“果然是個美人,當真是得了文雅的遺傳,竟長得這般俏麗。”
聞言,唐歡歡淡淡一笑,起身道:“皇後娘娘過獎了,歡歡不敢當。”
之前聽唐無辛說過皇後與她親娘的關係,隻是沒想到,她竟是這般溫和,如此,倒是讓唐歡歡開始懷疑,這麽一個溫潤的娘,到底是怎麽生出宮洺這個又冷又腹黑的家夥的。
“本宮說的是實話,有什麽不敢當的?你這孩子,在本宮這就不必拘禮了,快坐下。落香,看茶。”皇後朝一旁的宮女招呼了一聲,宮女便端著茶盞遞到了唐歡歡的手裏,唐歡歡接過茶,倒也是不客氣,直接喝了一口。
皇後笑意未斂,仍是盯著唐歡歡瞧,而宮洺卻是被她扔在了一旁,至始至終竟是連看都沒來的及看上一眼。
“這麽多年,本宮早就想見見你了,隻可惜一直都沒得上機會,想當年你剛出生的時候我倒是瞧上過一眼,若是早知你出落的如此大方,我是說什麽也不肯把你這個兒媳讓出去的。”
“噗——咳咳——”
這話一出,唐歡歡險些把自己嗆死。她是聽錯什麽了嗎,皇後剛剛說了什麽?兒媳?誰是她兒媳?
唐歡歡抹了抹嘴,因為被嗆到,臉色有些泛紅,在加上那尷尬的表情,實在是逗人,“皇後娘娘,您在說什麽呀,歡歡怎麽都聽不懂?”
見她這般,皇後笑的甚是開懷,“你這孩子,聽不懂就聽不懂,為何嚇成這般?”說著,皇後笑意微斂,埋怨似的瞥了宮洺一眼,“本宮知道了,定是宮洺平日裏待人太過冷漠刻薄,所以你怕了?”
這話是幾個意思啊?他待人冷不冷漠刻不刻薄,跟她有什麽關係,她為什麽要怕?
這個皇後娘娘,雖然麵上笑意漣漣,但唐歡歡卻覺得她這個人似乎有些高深莫測,之前宮洺說她開通,現在看來,這根本不是簡單的開通就能解釋過去的,看著她那含笑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盤算什麽似的,讓人心底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