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坑人需要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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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桌上的茶具被掃落一地,一聲沉重的悶哼把唐夢之下了一跳,她一手撐著身後的桌子,一手輕抵著宮楚的身子,脖頸間已經被他啃咬的有些痛了,“殿下,您這是怎麽了?這是宮裏,您快放開我。”

    宮楚嫻熟的找到她身上的衣帶,大手順著裏衣滑進,對於唐夢之的抗議他一點都沒有聽進去,“宮裏怎麽了,放心,不會有人進來的。”說著,他已將懷裏的人抬到了桌子上。

    自從有孕,宮楚已經很久沒碰過她了,此刻宮楚的撩撥就像是一簇簇火苗在她身上點燃,肩頭的衣衫已被剝落,她不願擾了宮楚此刻的興致,便順著他的喜好適當回應。

    宮楚情迷當頭,渾身灼熱,他一把將唐夢之推倒在桌上,順手便將她的褲子褪去。

    “殿下。”唐夢之被宮楚此舉驚了一下,她驀地起身,伸手便去阻擋他接下來的動作,“殿下,之兒有孕,不宜……”

    話沒說完,宮楚猛地將她的嘴封住,而後慢慢轉移向她的臉頰,耳垂,不停的挑/逗著她的敏感,“已經快三個月了,沒事的,這麽久了,我就不信你不想,這幾個月我已經惦念你的熱情很久了,難道你就不想我?”

    慢慢的,唐夢之被迷惑的放棄了掙紮,任由那久違的熱情肆意抒發,許久未與宮楚親熱過的她,一時間熱情高漲,輕哼連連。

    曖昧的喘息交雜,唐夢之此刻已昏了頭腦,多年來,她用盡了方法想要將宮楚留住,隻要一想到此刻他還是她的,她心裏就異常的滿足。

    雪白的脖頸已被咬紅一片,宮楚赤紅著雙目,好似一隻癲狂了的猛獸,逐漸的磨滅了僅剩的意識……門外,一雙眼睛扒著門縫看的津津有味,突然,一隻手在她的肩頭輕輕拍了拍,隻因動作過輕,還以為是落上了什麽,隨手拍了兩下,卻沒理會。

    “唐歡歡。”淡淡一聲輕喚,險些把唐歡歡的膽嚇破,她驀地轉身,一把捂住那人的嘴,生怕他的聲音打擾到裏麵的那場好戲,然而,當她看清那人是誰之後,眼角一抖,想要收手,卻被遏住了手腕。

    唐歡歡慌亂的看了看身後的房門,反手拉著宮洺走遠了些,她手一甩,瞪著他,壓低了聲音問:“你來這幹嘛?”

    見她這般驚慌,宮洺不由的擰了擰眉,“那你又在這做什麽?”

    “我愛在哪就在哪,用得著你管嗎?”唐歡歡想要咆哮,卻又不得不把聲音壓的最低,那想吼又不能吼的感覺,簡直是要把她的嗓子憋破了。

    話音剛落,裏麵突然傳出唐夢之的一聲呻/吟,那叫聲,簡直是不及時。唐歡歡脖子一縮,嘟囔:“早不叫晚不叫,現在叫什麽叫!”

    宮洺聞聲回頭,蹙眉喃問:“誰在裏麵?”

    唐歡歡嘴角一抽,端著一張不自然的笑臉說:“沒,沒誰,沒人,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拜拜。”

    驀地,宮洺眼眸一縮,一把拉住那轉身要逃的人,唐歡歡不滿的回頭,卻見他緊促的目光和以往好似有些不同。

    宮洺顫抖著眉心,像是生氣又像是激動,他盯著她的眼,好似要望穿她的眼底,揭露她所有的秘密,半晌,宮洺剛要開口,房內突然響起了一聲屬於男人的低吼。

    女人的嬌吟,男人的低吼,宮洺也是男人,他就是再笨也能猜想到此刻房裏正在發生著什麽,可是一想到剛剛唐歡歡在門前扒門縫的樣子,宮洺的臉色頓時一黑到底。

    他氣惱的瞪著唐歡歡,咬牙底喝,“唐歡歡,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唐歡歡尷尬的看了他一眼,雖然她並不覺得自己這麽做跟他有什麽關係,但是她心裏還是莫名的慌了一下。沒等唐歡歡開口解釋,就聽屋內再次傳來的動靜。

    “啊,血,殿下,好痛,血,啊,啊,殿下你放開我,啊,救命,救命!”

    “是宮楚?”唐夢之淒慘的叫聲那般明顯,宮洺似是詢問,但是口氣卻比剛才緩和了不少。

    唐夢之叫的這麽大聲,免不了很快就會被她叫來人,唐歡歡掙不出自己的胳膊,便反手扯住宮洺,“別管是誰了,快走,一會該來人了。”

    宮洺一動不動,滿麵疑惑的看著她,“你到底幹了什麽?”

    還有完沒完?現在是問她幹了什麽的時候嗎,這家夥早上是不是沒帶腦子出門?唐歡歡一時急惱,抬頭迎上那雙冷眸,同樣發寒的眼底一點都不輸於宮洺,“你到底走不走?”

    房裏的慘叫聲不斷,即便唐歡歡不說,宮洺也能想到裏麵發生了什麽,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接連傳來,唐歡歡擰了擰眉,出手,一掌震開了宮洺拉著她的手,“你自己在這呆著吧,我走了。”

    剛走了沒兩步,宮洺再次將人擒住,拖著她朝著另一旁的出口走了出去。沒走多遠,陣陣尖叫聲接連傳來,呼聲越高,往這邊來的人就越多,現在這裏已是非之地,唐歡歡說什麽都不能讓別人發現她出現在這,看著遠處,好些個宮女太監迎麵而來,唐歡歡一時心急,拉著宮洺便躲進了一處假山林裏。

    兩座假山之間的空隙很小,雖然足以站下兩個人,但未免被經過的人發現,她還是不由的拉著宮洺為自己擋了一下。

    宮洺垂眸看著那滿臉緊張的人,任由她纖弱的小手抓著自己的衣袍,許久,當那些經過的人全都離去,唐歡歡終於舒了口氣,抬眸,卻又被宮洺那直勾勾的眼神驚了一下,她一把推開他,退後一步靠著身後的假山。

    難得見到她如此慌張的神色,宮洺嘴角微揚,好笑的凝著她,“現在可以告訴本王你都做了什麽嗎?”

    “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唐歡歡不耐煩的哼哼。

    “為什麽要這麽做?”他的確是知道了,但他還想聽她親口說說她這麽做的理由。

    驀地,唐歡歡身子一癱,懶懶的靠著身後的假山,看著他痞痞一笑,“坑人需要理由嗎?如果要的話,那就是我心情不好,想耍人,可以嗎?”說罷,笑意一斂,欲走,卻被宮洺伸手攔下。

    唐歡歡清眸一瞪,下一瞬,一隻有力的手臂已經攬向了她的腰,宮洺將她固在懷裏,凝著她的臉,淡淡的問:“你的目的是什麽?告訴我,你並沒有想過要嫁給宮楚對嗎?”她的謊話太多了,他真的不知道該相信什麽。

    晶亮的眸子閃過一絲莫名的邪惡,輕紗下的手慢慢舉起,就在落向他的唇的前一刻,她卻是猶豫了,在那一瞬,唐歡歡的腦子裏突然冒出這五年來她早已遺忘的那一晚,不知不覺,斂回了那隻手抹了藥粉的手轉而落向他的胸口。

    “榮王的問題為什麽總是問的人家聽不懂?我自小喜歡四皇子,如今他有心娶我有心嫁,有何不可?難道榮王也像淑妃一樣,是在介意我的兩個孩子?”

    剛剛她抬起的手宮洺看到了,但至於為何又落下,他卻不得而知。宮楚想娶她,這是肯定的,但是她真的想嫁麽?她的口是心非他不是沒有領教過,然而此刻這番話他更是一個字都不信。

    此刻,宮洺已經肯定她就是當年從他眼皮底下溜走的女人,至於為什麽,那就是她自己說漏了嘴。五年前她有能耐在他眼前逃走,五年後他說什麽都不會再給她這樣的機會,不論是宮楚想娶還是她想嫁,隻要有他在,這件事就絕對不可能。

    長臂在她腰間再度收緊,柔軟的身子已經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身上,宮洺唇一挑戲謔道:“這麽說來你還真是大方,居然趴門縫去看自己喜歡的男人跟別的女人溫存,難道你就不會嫉妒?”

    “嫉妒,當然嫉妒,我當時都恨不得衝進去把那兩個人分開呢!”唐歡歡說謊不眨眼開口就來,然而她口中的那聲嫉妒,卻撩撥起了宮洺一直隱忍著的那股火。

    一股溫潤的觸感襲來,唇上卻是有些刺痛,略帶懲罰式的吻令唐歡歡不由的皺了下眉,她伸手相抵,卻怎麽都推不開他,漆黑的眸子滿是憤恨的瞪著麵前那雙邪惡含笑的眼,許久,她氣息不足的輕哼一聲,這才重新得到了自由的空氣。

    得了空閑的嘴一刻都沒停歇,惱怒開口:“宮洺我警告你,你若是下次再敢……”

    話沒說完,宮洺嗤聲一笑,再次封唇。

    唐歡歡還沒緩過勁,再次被堵住的唇裏發出了些許聽不清的喃噥,惱怒的眼逐漸變的狡黠,掙紮的動作也慢慢的停了下來,她不做回應,任由宮洺吻著自己,當宮洺逐漸放鬆警惕之時,驀地,她一個用力,把他推到了身後的石壁上。

    唐歡歡將自己的完全抵在宮洺的身上,像是撒嬌般靠著,宮洺深眸微眯,不知道她又想耍什麽花樣,離開她的唇,他淡淡扯了下嘴角,“又有什麽花樣?”

    唐歡歡眨了眨眼,一副嬌媚可人兒之狀,她輕輕搖了搖頭說:“沒有,人家隻是覺得榮王殿下的吻技不錯,想好好享受一下罷了。”

    宮洺聞言輕聲一笑,這個女人逆來順受的本事倒是無人能及,這樣的情況下她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大手在她腰間輕輕揉捏,宮洺緊凝著她那雙晶亮的眼,淡淡道:“唐歡歡,本王不管你到底在打什麽主意,但我奉勸你,不要再去招惹宮楚,離那個人遠點,知道嗎?”

    唐歡歡彎著嘴角淡淡一笑,卻沒有回答他的話。她唐歡歡做事素來不喜歡聽人指揮,她想做什麽是她的事,跟他有毛關係?

    嬌媚的笑容依舊,柔軟的身子也沒有從他的身上離開,纖細的指尖順著宮洺衣袍上紋金的絲線一點點遊走,“榮王殿下,你接連強吻了我兩次,我不與你計較,現在又來管我和誰來往,你會不會覺得你管的多了點?”

    聞言,宮洺眉一挑,伸手在她下巴上一提,“本王的確是吻了你,但並沒有說過不許你計較。”

    “嗬嗬,”唐歡歡柔柔一笑,扭頭避開他的手,“榮王這玩笑開的還真好笑,您是王爺,而我不過是一個普通女子,榮王是想讓我拿什麽計較?”

    宮洺好似斟酌般的想了一下,而後一本正經的說:“一般人家的姑娘若是遇到了這樣的事,不是都會嚷嚷著以身相許什麽的嗎,不然你也提出這樣的條件,看看本王會不會答應?”

    唐歡歡噗嗤一笑,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榮王這話算是在打趣我嗎?以身相許?榮王難道忘了剛剛在大殿時,皇後娘娘和淑妃娘娘反對的話了?歡歡身子已敗這是事實,如今能得榮王另眼相待是歡歡前世修來的福氣,可歡歡自認命薄,擔不起太厚的恩澤,所以這樣的條件歡歡自是無膽相提。”

    “對了,我恐怕還有一件東西要還給榮王。”說著,唐歡歡輕輕推了他一下,宮洺沒有鬆手,但見她沒有落跑之意便也順了她。

    離開宮洺的禁錮,唐歡歡稍稍向後退了一步,她拿下腰間的玉蕭,抬眸看了宮洺一眼,“榮王殿下這玉翎蕭當真是極品,用過之後便是再不舍離手,隻不過……”

    宮洺的視線順著她的手慢慢落向玉蕭的纓穗,而後就見她小心翼翼的將那纓穗摘下,捏在手裏細細把玩,“榮王既然把玉翎蕭當做賠償,歡歡自然是要收下,隻不過這帶有榮王私有印記的東西,恐怕我是無福消受。”說罷,笑意一斂,一把將那纓穗甩到了宮洺的腳下。

    倏變的麵容上不見一絲柔和,那淡淡的神色哪裏還能看得出之前的嬌柔,“榮王對歡歡還真是頗費心機,居然連賠償的之物也能拿來當成是手段,榮王心思縝密,歡歡望塵莫及,但還望榮王往後莫要再做出這等事來,榮王名聲赫赫,自然沒人敢說您什麽,但是我們母子三人名聲本就不好,還望榮王殿下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宮洺垂眸看著腳邊的纓穗,淡淡的聲音沒有了之前的玩笑之意,“若是本王不放呢?”放?怎麽可能,他尋了她五年,豈會輕易放了她。

    唐歡歡腳下輕提,上前一步,漆黑的眼底帶著絲絲冷冽,“倘若不放,我保證你會後悔。”

    後悔?很好,五年前她就這麽說過,可直到現在他也沒嚐到後悔的滋味。一聲低笑從那滾動的喉中發出,宮洺輕輕拉過她的手,在掌中細細揉捏,好似在撫一塊極品的美玉,“好,本王倒要看看你是怎麽讓我後悔的。”話落,身形一轉,拉著她從假山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