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神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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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夢之的事使得龍顏大怒,畢竟是有關皇室顏麵,皇上當即便下旨廢了唐夢之的皇子妃之位,本是欲將那些與她苟且之人腰斬,但經詢問,那些人早已全部身亡。
得此消息,宮洺小有震驚,他沒忘記昨夜唐歡歡做過的事,隻是他沒想到她會棄那麽多人的性命而不顧,隻為了懲罰唐夢之一人。
唐歡歡做事之前並未無所考慮,索性讓那些人活下來最後被處以極刑,還不如讓他們死在盡興之中,為了唐夢之,那些人的犧牲是必然的,她並不後悔自己這樣的決定。
經太醫診查,唐夢之小有瘋癲之狀,身體傷勢過重,下身潰爛導致閉幽,往後不能再行人事,唐宏出麵請罪,提前下山將唐夢之帶走,他在百官同僚前顏麵全無,但又不能對自己的女兒棄之於不顧。
得知了這件事的唐歡歡心情大好,看著外麵天氣爽朗,心下便有了上山的衝動,走出營帳卻見宮洺從不遠處走來,紋金的黑色衣袍在陽光下折出一道刺眼的光,唐歡歡不適的眯了眯眼,待他走進,她便一臉嫌棄的說:“你怎麽又來了?”
“難得來一次,難道你真打算一直憋在帳中?”
唐歡歡眼一瞪,對他自顧的忽略她的話甚是不滿,“我問你又來幹嘛?”
看著她那欲要惱怒的臉,宮洺不由一笑,“看你。”
聞言,唐歡歡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冷哼道:“謝謝啊,想看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唐歡歡撇開視線,忍不住腹誹道:作孽啊作孽,沒錢的活還真是不能隨便做,瞧瞧,這一分錢沒撈著,反倒被他賴上了,這算什麽事啊!
不知她又在打著什麽鬼心思,臉上那不自然的表情還真是精彩,見她不語,宮洺又說:“山上景色甚美,你真的不打算去瞧瞧?”
想了想,她本來也是打算上山的,理由因為他就不去,眼眸一擺,看著宮洺邪肆一笑,“去就去,誰怕誰。”
……
營帳前,三匹馬,四個人,唐歡歡眉心不展的看著林文茵受傷的手,惋惜的說:“怎麽辦,你就不去了嗎?多可惜。”
林文茵能參加這狩獵本就難得,隻因昨日傷了手,今日別說是騎馬,就是連牽馬都困難,她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逞強道:“其實我可以的。”
“不行,太醫說你的手傷的很重,連細物都不許你拿,怎可騎馬?”曹佑厲聲打斷林文茵,根本連一點反駁的機會都不給她,原本來之前已經說好她隻是出來送送他們,可是曹佑沒想到,她居然這麽快就出爾反爾了,與她接觸的越多他越能感覺到,這個所謂的才女並不像大家想象中的安靜溫和,她能與唐歡歡成為朋友,這並非誰對誰的遷就,而是這兩個人本身就有著某種性格上的相同。
林文茵轉頭看著曹佑,早已不記得與他出門之前的約定,“我的手真的沒事,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去。”
“不用再說了,不行就是不行,除非你不想要你的手。”
曹佑並未苛刻,他當然知道她想與他們一同上山的心情,可是她受傷說到底是因為曹琦兒,他沒辦法做到置之不理,她的手能撫琴奏笛,還能寫一手漂亮的好字,即便是她自己不要,他也會替她惋惜,可是看著她那張失望的臉,曹佑又有些不忍心,“跟我同乘一騎,不然你就留下。”
聞言,林文茵一愣,就連唐歡歡都將一臉的惋惜換成了不可思議,在她的印象裏,隻有那種親密到不能再親密的人才會不顧及男女之別去同騎一匹馬,就連她這個思想開放的現代人都能想歪的事,她就不信曹佑會不知道!
沉寂半晌,林文茵似乎有些為難,但唐歡歡也不好開口阻礙她的決定,畢竟即將男女授受不親的是他們兩個。
“好,我要上山。”
細弱的聲音從林文茵口中嚶嚀而出,唐歡歡眉梢一挑,正想說什麽,身後的一道輕柔打斷了她的話,“佑的主意不錯,不然我們也同乘一騎好了。”
聞言,曹佑和林文茵一怔,一同看向說話的宮洺,唐歡歡嘴角一抽,咬牙道:“你給我滾。”
“噗嗤。”曹佑一聲哧笑趕緊捂嘴,在這世上有幾個活得不耐煩敢叫宮洺滾的?有句話說得好,自作孽不可活,枉他守身如玉二十幾載,如今卻被一個小丫頭吃的死死的,瞧著勢頭,恐怕這輩子都難翻身嘍!
“很好笑?”宮洺臉色一黑,瞪向曹佑。
曹佑斂了斂笑意,撇著嘴嘟囔道:“不敢凶人家姑娘就拿我出氣,我們榮王真是越來越能耐了。”
見此,唐歡歡有些尷尬,宮洺畢竟是王爺,而且在外人麵前她也一向都對他客客氣氣,但剛剛之舉也實在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宮洺從昨天晚上就開始刺激她。
唐歡歡翻身上馬,纖弱的身姿坐在馬背上很是煞爽,“文茵,你難得來,一路上可以賞賞風望望景,我先走一步,山頂見。”
聞言,宮洺忍不住一笑,林文茵難得來一次,難道她就不是嗎?
“你既然帶了箭,要不要先去獵一圈?”
這話像是邀請,但更像是挑釁,唐歡歡邪魅一笑,轉而看向宮洺,“好啊,看我們誰先獵到第一隻,輸的人負責在山上烤肉。”說罷,不給宮洺同意的機會,兩腳一夾馬腹,直接奔了出去。
山裏,唐雨茗和唐思瑞正為了一隻馴鹿而爭的正歡,正當兩個人拿著弓箭瞄準了馴鹿準備一分高下之時,宮楚的突然出現,直接使唐雨茗放棄了馴鹿,將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對於宮楚,唐雨茗早就想要教訓他一下了,府裏亂的像個窯子,居然還敢請旨娶她娘親,簡直是做夢,以前一直沒得上收拾他的機會,可眼下這天賜良機若是浪費,她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
嗖——嗖——
唐雨茗和唐思瑞兩人幾乎是同時放箭,可是那本該射向同一個方向的箭卻是在眼前交叉而去,唐思瑞的箭直中馴鹿,穿透脖頸當場斃命,而唐雨茗的箭卻是射的更準…。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回蕩山間,唐雨茗捂著小嘴咯咯咯的樂個不停,見此唐思瑞一怔,看著遠處那漸漸圍起的人群,這才知道那死丫頭又開始悶不吭聲的幹壞事了。
清冷的小臉沒有半點責備之意,看著那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唐思瑞輕輕扯了一下唐雨茗的胳膊,“走吧,找舅舅去。”
山頂風光甚美,山下發生的一切宮洺跟唐歡歡兩人渾然不知,原本說好的比賽,不知是宮洺讓她還是她技術卓越,總之現在正在烤野味的人是宮洺,而唐歡歡正在悠哉的欣賞著這山巔的美景。
山崖邊一襲白衣靜立,清風拂過,衣擺飄揚,此番美景在宮洺看來甚是比以往更加奪目,不時,唐歡歡微張雙臂深深一歎,然而那歎息聲中卻不像是對美景的感慨,反而似乎帶著些許憂愁。
“小心點,危險。”
聞言,唐歡歡並未斂回腳步,她回頭看向宮洺,“不知道他們還要多久。”
多久?估計要明年這個時候吧!
依照曹佑的性子,今日他們恐怕是上不來了,若是他敢上來,那麽往後就別想再踏進他榮王府。
“他們行程慢,不用等他們。”
這話唐歡歡倒也沒懷疑,畢竟他們兩人乘一騎,慢一些也應當,再或者兩人在路上有什麽進展,直接打道回府也不是沒可能的。
她轉身走到宮洺身旁,看著他手中的野味,惋惜的撇了撇嘴,“隻有肉沒有酒,吃起來也無味。”
話一出口,宮洺似乎有些意外,她一向小心謹慎,居然在這荒郊野嶺之地會跟他說想喝酒,宮洺眉一揚,問:“你還會喝酒?”
“會喝水的人都會喝酒。”
這話在理,宮洺換言又問:“你很能喝?”
唐歡歡輕撩衣袍坐在火堆旁,看了他一眼,謙虛道:“還行。”
聞言宮洺也沒說什麽,直到野味烤好,他消失了好一陣子,當他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中卻多了兩壇酒。
看著他手中的酒壇,唐歡歡有些不可思議,待他走近,她才回過神興奮起身,“你從哪弄來的?”
見她這般興奮,宮洺不由勾唇,“曹佑藏的,以前他也說過有肉無酒很無趣,之後便藏了一些在這。”
“沒看出來,那家夥還挺知道享受的嘛!”唐歡歡兩眼放光,更是不吝誇獎。
“你也不差。”
……
酒枯肉盡,唐歡歡仰靠在一塊大石上,看著太陽偏西後的紅霞,一片殷虹仿若將她的白衣顏染。
看著她微紅的臉頰,宮洺微微扯動嘴角,起身走到大石旁,“醉了?”
“哪那麽容易?”唐歡歡沒看他,仍是望天。
“那還真是可惜。”
聞言,唐歡歡眼睫微微低垂,失聲一笑,“可惜?不然呢,你想對我怎樣?”
沉默片刻,宮洺有意無意的說:“不敢對你怎樣,要知道你隨手甩出來的東西可是會要了十幾個壯丁的性命,如此,我哪有那膽子?”
前世,唐歡歡是被大家公認的處事冷靜,可是昨晚也不知道撞到了什麽鬼,居然連身後跟著個大活人她都沒發現。
微醺的眸子看向宮洺,紅潤的唇瓣慢慢的扯出一絲邪惡,“你怕?你堂堂榮王爺居然也又怕的?”
望進她的眼,宮洺隻想要獨霸她的一切,他伸手輕撫她的臉,柔聲開口:“別人不怕,唯獨怕你。”
唐歡歡嘴角的笑意逐漸僵持,她沒有閃躲,也沒有避忌,她承認自己定力不足,對他的的感覺也早已不止討厭那麽簡單。
但是,他是王爺,是皇子,也許以後還會是遼國的帝王,而她,注定隻是一個不會涉及到任何一國的閑人,此生隻願與金銀為伍做個俗人,這樣的兩個人又怎會真的走到一起?她不能要求他放棄強權,而他也不能阻止她一生遊閑,與其最後忍痛分別,倒不如始終沒有開始和進展。
“宮洺,如果我說孩子的爹沒死,並且過段時間就會進京,你會如何?”
淡淡的話語重重的敲在宮洺的心頭,這段日子以來,他幾乎已經認定了自己就是那兩個孩子的父親,如今她說出這樣的話,他真的分不清是真是假。
見他不語,唐歡歡淡淡一笑,她從沒想過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謊話,在她的心裏,她從來沒有否認過他是孩子們的父親這個事實,可是事到如今,她真的找不到別的辦法來鞏固自己的心,唯有讓他放棄,她才能站穩自己的立場,不被俘虜摧殘。
“你確定孩子的爹不是一直都在京城?”
聞言,唐歡歡一怔,不過片刻她便恢複了正常的神色,他的話隻能說明他的懷疑,倘若他真的認定了,又豈會由她在這胡說八道。
唐歡歡的沉默開始讓宮洺有些不安,他怕她的回答是他不願意聽見的,即便是騙他,他也忍受不了,“走吧,天晚了,該回去了。”
見他轉身就走,唐歡歡不淡定了,她難得昧著自己的良心說了這樣一個謊話,他倒是多少給點意見啊,就這麽走了,豈不是浪費了她的良苦用心嗎!
“誒……”她從大石上跳下,剛要開口,忽的,已經走遠的人閃身回到了她麵前,感受到他的氣惱,更感受到胸腔裏一陣翻湧,後背撞在大石上,好在那石頭夠平滑,不然的話她今天就被她懟死了。
“唐歡歡你給我聽好了,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就算孩子的親爹另有其人,我都不會放過你,如果你說的那個人有膽進京,那麽我就保證讓他死在京城,讓你永遠斷了這個念想。”
額上的青筋,眼底的怒火,還有從肩頭上傳來他想要捏碎她肩骨的疼痛,唐歡歡心裏清楚他此刻有多恨她,她從沒見過他這麽恐怖的樣子,但奇怪的是,她卻一點都不怕。
許久,當宮洺眼底的火光漸漸熄滅,唐歡歡無奈一歎,“瘋子。”
一聲低咒,宮洺卻意外的笑了,他伸手捏著她的下巴說:“沒錯,喜歡上你,我的確是瘋了。”
——
回到山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兩人從曹佑口中得知了宮楚的事,驚訝之餘宮洺疑惑的看了唐歡歡一眼。
唐歡歡眼一瞪,不滿道:“看我幹嘛,我可是從上山起一直跟你在一起,你不是懷疑我會分身術吧!”
想了想倒也是,她的確沒有時間去做這件事,可是除了她,還有誰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歡歡,這大半天你們真的一直都在一起啊?”跟曹佑在一起久了,就連林文茵也學會話裏有話的打趣她了。
隻不過她這個新進的小僧彌想在她這尊大佛麵前想翻跟頭,簡直是不自量力,唐歡歡眼眸一轉,摸著下巴賊賊的笑了笑說:“喲,有人可是走了大半天都沒有走到目的地,敢問某人,你們這是做什麽去了?莫不是兩個大活人在這筆直的山路上迷路了?”
聞言,林文茵甚是後悔剛剛說了逗趣她的話,她跟曹佑同騎一匹馬本就讓人浮想聯翩,再加上唐歡歡刻意拿出這樣的語氣,更是證實她的想法已經完全偏離,可是這也不能怪她呀,她怎麽會想到曹佑走到一半突然不走了,她一不認路,二又沒馬,隻能跟他在山裏兜幾圈之後就回來了。
見林文茵說不出個所以,唐歡歡冷哼一聲,起身睨著她說:“見色忘友,哼。”
以為唐歡歡真的生氣了,林文茵蹭的起身,“不是的,我沒有,你聽我解釋。”
唐歡歡欲走的腳步未頓,偏頭看了林文茵一眼,“好啊,聽你解釋,跟我走。”
離開營帳林文茵才知道,她跟本不是想聽什麽解釋,而是不想再跟那兩個男人沒完沒了的糾纏,假裝生氣和叫她出來,不過是她的一個借口。
看著一旁帳外急慌慌的太醫和宮人,唐歡歡不由的低眸沉思,一箭廢掉男人的命根子,這般不偏不倚的箭法就是連她都未必能做到,況且當時山上到處都是人,能有這般膽量和精準的箭法,除了那個小家夥她真的想不出第二個人了。
唐雨茗的箭法是不容置疑的,不然她也不會特意為她準備一直毒弩防身,她那一箭射過去絕對不會偏差分毫,所以那宮楚,怕是要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