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別鬧蘇子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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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殘月微彎,寂夜撩人
宮洺睡覺本就淺浮,再加上唐歡歡一睡便是幾日未醒,突來的一聲輕哼頓時令他醒了神,迎著搖曳的燭光,宮洺撐著身子看著那睡了將近四天終於有些清醒的人,“醒了嗎?”
大手輕撥她臉上淩亂的發絲,然而卻聽見她口中喃喃的說:“別鬧,蘇子辰。”
剛剛彎起的唇逐漸僵持,深邃的墨眸中仿若燃起一簇濃鬱的火光,她居然在睡夢中叫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雖然他沒聽清她叫的是誰,但是他肯定這個人絕對不是他。
“他真的來了?”宮洺一把擒住她的下顎,陰冷的磨牙聲好似從地獄傳來的磨骨之音,不禁令那睡夢眾人一陣顫栗。
下巴上傳來的疼痛讓唐歡歡不由的睜開困乏的雙眼,眼前的那張麵孔逐漸變的清晰,然而當她看見抵在麵前的人是宮洺時,心下一怔,甚是不敢相信,“你……怎麽會是你?”
宮洺沒有理會她的驚愕,更沒有去回答她的問題,尋了她多日又守了她幾天,等來的居然是從她嘴裏念出的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埋怨與惱怒頓時騰升,嗜血的眼緊緊的凝著她,“你消失多日就是為了他?”
“神經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唐歡歡怎麽都想不到自己一覺醒來第一個睜眼看到的人會是他,而他口中那莫名其妙的話更是讓她的腦子打結。
氣惱當頭,宮洺隻當她的話是在敷衍狡辯,懲罰似的吻重重的落下,唐歡歡心頭一梗,嘴角更是有些犯疼,她沒有掙紮,即便他的舉動有些不可理喻,望著那如深譚般的眸子,唐歡歡的心裏竟是有著前所未有的安心與平靜,可是他那受傷的視線,卻又像唾了毒的針,狠狠的刺在心頭。
細弱的雙臂緩緩抬起,環住了宮洺的脖子,那淡淡的回應終於讓他忘記了惱恨,與她一起沉淪在這場似真似假的曖昧之中。
呼吸漸濃,滿帳春暖,靜謐的曖昧中突然傳出一聲微弱的低喃,“別……”
唐歡歡本就隻著裏衣,此刻更是衣衫微淩,她隔著白色綢緞輕握住已經伸進大半的手,眼底的目光像是一種請求。
宮洺心中的怨恨早在不知何時就已煙消雲散,此刻見她這般倒也沒有任何不滿,大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腰身,看著那雙許久未見的清眸,嘴角不由的勾勒出一道完美,“好想你。”
簡單的三個字就好像是一支尖銳的撬針,狠狠的插進她的心頭,更是將她的心撕出了一道足以讓他走進的口子,“我也想你了。”
她認輸了,她承認自己敗給這個男人,她不知從何時起讓他在自己的心裏悄聲無息的生了根,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不止一次的想他,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般瘋狂,但是她不能不承認,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成功的破開了那層層的障礙,不待她允許就事無忌憚的落戶在了她的心裏。
宮洺從未奢望過從她的嘴裏說出這樣的話,如今猛然一聞,甚是驚訝,“你,你說什麽?”
見此,唐歡歡忍不住一笑,“我說我想你了。”
若說之前宮洺已經不生氣了,但此刻她的話更是讓他覺得這幾天的等待是值得的,她想他,這沒心沒肺的丫頭終於肯想他了。
漫長的深夜,躺在床/上的兩人卻全無睡意,唐歡歡靠著宮洺的胸口,清潤的眼眸上下打量,終將這裏認出,“我怎麽會在這?”
宮洺托著她細軟的手輕輕擺弄,聽聞她開口,他淡淡一笑,“綁來的。”
聞言,唐歡歡抬頭看了他一眼,埋怨的撇了撇嘴說:“看來以後我要讓哥哥多給我找幾個高手來守院子了,不然有人上了癮,每次都趁我睡著的時候將我綁走那可怎麽辦?”
這話引的宮洺不禁失笑,他轉頭看著那滿臉淡然的人說:“何必那麽麻煩,我的府裏到處都是高手,你何不考慮一下搬過來?”
搬過來?那還不被他吃定了?
唐歡歡敷衍一笑沒說話,她偎了偎腦袋,找了個舒服的方式繼續靠著。
這明顯的拒絕宮洺自然是看得出,並且他本也沒對此抱有太大的期望,“這麽多天你去哪了?”
“出城了一趟。”
“出城?出城做什麽?”
宮洺千算萬算都沒想道她會出城,畢竟孩子們還在京內,他怎會想到她居然這麽放心,難怪他明裏暗裏的派了那麽多人都沒尋到她的消息,看來他還是不夠了解這個丫頭。
唐歡歡巧唇一勾,不甚嚴肅的說:“你這是想打探我的行蹤還是想要管我?宮洺,我可以告訴你,你可以喜歡我,但是你不能要求我把所有事都告訴你,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這是你阻止不了的,所以你最好要習慣我會隨時消失。”
她願與他坦誠宮洺自然高興,可是讓他習慣她隨時消失,這一點他做不到。
長臂一折,宮洺緊緊的將那人固在懷裏,“我可以讓你做自己的事,你不願說我也不會勉強你,但是有一點,你不可以消失,你可以跟我說你要出門,但絕不可以再這樣無聲無息的離開,我會擔心也會著急,你懂麽?”
半晌,唐歡歡輕輕的點了下頭,她沒辦法做到保證,但此刻她卻願意暫時安撫他一下,因為當他說出擔心和著急的時候她的心會不安。
“我們去向母後請婚吧!”
聽聞宮洺舊事重提,唐歡歡臉色僵了僵,她承認自己的心,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忘記了原有的顧慮,她所在意的事仍然擺在哪裏並未改變,而她更不會因為一次的心動而放棄一生的自由。
“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考慮一下。”一聲輕喃,卻沒敢抬頭看向那期待的人,她不想騙他,但她更沒辦法騙自己,除了搪塞她別無選擇。
唐歡歡神色不驚的話沒有讓宮洺聽出任何異樣,她能從之前的拒絕變成現在的考慮已經很不容易了,他不會強求她一下子變的太多,他願意等她慢慢改變,直到她點頭的那天。
唐歡歡再次睜開眼,宮洺早已早朝而歸,她看著床邊為她準備的那身衣服,眉心輕輕一擰,卻沒有穿的打算。
“怎麽了?”見她半天不動,宮洺奇怪的問。
看著那綠色的衣服,唐歡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曹琦兒,心中一陣莫名的忌諱,她嘟著嘴,嫌棄的瞥了一眼床/上放著的衣服說:“我不喜歡這個顏色。”
看了一眼那衣裝,宮洺也沒想太多,“南影,叫人再去買身衣服來,要白色。”
“是。”
門外,南影有些奇怪,這衣服可是他剛剛才買回來的,怎麽這會兒又要買?
唐歡歡本也不想這麽折騰他,可誰讓他綁架她的時候不知道多綁架一件衣服來,而且,就算是他有錢願意買,難道他不知道她一直都是穿白衣的麽,居然弄了件綠的回來,真是奇怪。
“我去叫人給你準備些吃的,你乖乖在這裏等我。”對於女人,實在不是宮洺的專長,他沒有發現唐歡歡此刻小小的不滿,也正因為他沒發現,所以才給了唐歡歡不安分的機會。
趁著宮洺出去的空擋,唐歡歡拿起被宮洺‘打劫’來的披風往身上一裹,而後跟著走了出去……
來到竹園卻不見一人,唐歡歡走進四處看了看,見茶水還在煮,便知道這人並未走遠。
“你終於醒了。”
一聲輕柔傳來,唐歡歡回頭看去,就見紅衣一身妖嬈,端著一盆剛剛栽種好的青竹從外麵走來,見此,唐歡歡哧笑打趣道:“你倒是活的瀟灑,整日弄弄花吹吹曲,好個快活。”
紅衣微微一笑,埋怨似的白了她一眼,“在快活也比不上你,這幾日整個榮王府可是為了你鬧得人心惶惶,你這一睡倒是安穩,居然整整睡了三日,那榮王殿下臉色一沉,整個府內都沒人敢喘個大氣,昨日還將大夫鬧來了,我在想啊,你若是再不醒,可就要驚動整個京城了。”
唐歡歡嘴角一瞥,雖然對宮洺的行為感到有些無語,但心底卻還是有那麽幾分的開心。
見她臉泛羞色,紅衣低了低眸子,“看來,你是已經選擇了?”
回想上一次他們談到宮洺時,她的臉上可是滿滿的不屑,可是現在,那微揚的嘴角卻是掩藏不住的笑意,紅衣將手中的青竹放到一個角落,擦了擦手,而後來到唐歡歡麵前的竹桌旁坐下。
他倒了杯茶,還沒等遞過去就被唐歡歡先一步奪走,茶水微晃,濺濕了桌麵,紅衣看了一眼灑落的茶水,緩緩斂回手,什麽都沒說。
唐歡歡將茶碗放在鼻前輕嗅,淡淡道:“我說過,我從來不做選擇。”
聞言,紅衣不過一笑,而後再次斟茶,“看來,我們少閣主注定是要失望了。”
提到蘇子辰,唐歡歡突然放下茶碗問:“誒對了,我在榮王府的事,蘇子辰知道嗎?”
紅衣搖了搖頭,“這事我豈敢與他講?萬一他忍不住殺來,你說我是幫他還是不幫?”
聽他這麽說,唐歡歡鬆了口氣,見此,紅衣卻是挑眉提醒道:“你這口氣舒的未免太早了些,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瞞不了多久,公子蘇早晚會知道。”
這話似乎並未得到唐歡歡的重視,她拿起茶碗放在手心輕輕轉動,懶懶的說:“他知道又能怎樣?我本也不怕他知道,隻是他那個人性子囉嗦,我隻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而已。”
麻煩?
紅衣可不覺得這件事瞞著就不會有麻煩,說不定會適得其反,可是,這畢竟是她自己的事,他一個外人也不好多說什麽,況且她也不是那聽人勸的性子,就怕他說了也是白說。
“唐歡歡——”
突然一聲高喝,驚到了悠哉的二人,唐歡歡猛地起身,不小心將那未涼的茶水灑出了些,見此,宮洺大步走進,臉上除了關切僅剩的就是種種不滿,他一把拉過唐歡歡,輕拭了一下她的手,發現並未燙傷這才安心。
“你怎麽來了?”
聞言,宮洺冷眸一瞪,“我還要問你呢,天這麽,涼你不好好在房裏待著,出來做什麽?”
關鍵是出來就出來吧,居然還特意跑來見一個男人,雖然紅衣承諾過跟她並無關係,可他畢竟是個男人,同樣是他預防的範圍。
“房裏悶,出來透透氣。”
看著兩人這般,紅衣掩唇一笑,這麻煩說來就來,就榮王這護食的性子,若是被他知道世上有個公子蘇早在他之前就喜歡唐歡歡多年,他若的能受得了那才見鬼了呢。
“走吧,你睡了幾日難道不餓嗎?”
唐歡歡點了點頭,她的確是餓了。
正準備回頭跟紅衣打個招呼,可是那霸道的人卻沒給她這個機會,長臂一擁,直接將人帶了出去。
飯後,唐歡歡甩著寬大衣裙從房裏走出,一路不停的擺弄那不合適的腰身,嘟嘟囔囔的說:“這衣服買的太奇怪了,想我懷茗瑞那會兒也沒這麽胖啊。”
“就不能不走嗎?”宮洺興致不高的看著那毫不惋惜就打算離開的人,心中隱隱不舍。
“我已經在這三天了,若是再住下去,怕是要被說閑話了。”唐歡歡並非不懂分辨神色,可是她卻不想讓他有這種依賴的習慣。
“那就再多留一天,如何?”
她的確是留了三天,可是這三天裏她一直都在睡,他們真正說上話也不過是昨晚才有的事,“上次你一走便再沒來過,這次大概也會如此吧!”
聞言,唐歡歡深思了一下,話說上次那都是什麽時候的事了,她都快忘了,他居然還記得,這男人還真是夠小心眼的。
可是見他這般不依不饒,唐歡歡也不好就這麽走,清眸微彎,她一臉討好的笑了笑說:“就算我不來,你也可以去看我呀,你不是經常不請自來麽!”
不請自來?她到底是有多不想看到他?
見宮洺神情不但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更甚,唐歡歡絕招一使,上前扯著他腰間的衣袍晃了晃,“別這樣嘛,我答應你,我會來看你,這樣行嗎?”
“何時?”她能說出這樣的話,宮洺其實心中早已不再計較,可是人就是這樣,你越是嚐過得到的滋味,就越是想要的更多,永遠都不會覺得滿足。
這話問的唐歡歡一愣,她這次還沒走成呢,他居然就問她下次什麽時候來,她怎麽知道下次是什麽時候啊!
“呃,也許,大概,可能,就這兩天,唔…。”
輕輕的一個吻堵截了她接下來更久的可能,他輕擁過麵前的人,柔聲道:“我等不了太久,兩天已是極限,倘若你不按時出現,我會做出更過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