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以後不要叫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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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閣主,那個綠繡姑娘口口聲聲的喚他為‘護衛’,可是您就這樣同意將他留在閣裏,當真不怕會出什麽事嗎?”說話的人仍是那不死心的徐長老,他招來一眾長老,隻願蘇公能開口將南影趕出琳琅閣。

    蘇公淡淡的看了一眼在座的人,而後說:“我琳琅閣雖不與朝中人士往來,但救人難道還分身份了?即便他真的是護衛那又如何,他一不承皇家血脈,二沒有重大官位在身,不過一個小小護衛,難道也犯了你們的忌諱?如此說來,是不是凡是在各朝參過軍的人,都是各位的忌諱,各位也都會見死不救呢?”

    聽聞此言,眾人紛紛竊語,心中想要趕走南影的想法也都不約而同的打消了三分,可偏偏徐長老好像並沒有因為蘇公的話而放棄自己的堅持。

    “閣主此言差矣,他雖隻是個護衛,但卻是榮王身邊最得力的人手,這樣的人又豈能跟一般的兵將相提並論?打從閣主同意聖女救人開始,我就覺得這事做的並不穩妥,如今雖然救回來的人不是榮王,但你們卻把這個南影留了下來,蘇公難道就不怕這事被傳上江湖,擾了各位江湖人士的靜心嗎?”

    “有什麽話各位長老大可以來找我說,又何必在這找閣主的麻煩呢!”

    冷沉的語氣不禁讓在座的長老紛紛回頭看去,看著門前一身黑衣的墨城君,眾人不禁住聲不語。

    墨城君舉步走進,冷冷的看著眾人一眼,“人是我要留下的,就像徐長老說的,他既然能被遼國榮王重用,那麽定是有著他的過人之處,隻要是能為我墨城君做事之人,我並不在乎他之前為誰所用,即便今日我所救之人是榮王,他若願歸於我麾下,我自然也是照收不誤。”

    這樣的話出於墨城君之口並不讓人覺得意外,他能力在此,自然是有任性的資本。

    他素來不在乎閣裏的任何規矩,常年在外也沒人知道他都暗地裏做著什麽,他要留下一個人,除非閣主說不,否則任何一個人的話他都不會聽得進去。

    見眾人沒了聲音,墨城君再次開口,“看來各位長老這是沒有異議了,如此,且散了吧,我做事有我自己的規矩,倘若你們看不慣大可以來找我,我回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讓閣主為難的。”

    徐長老再怎麽不濟也是琳琅閣資輩最深的長老之一,被墨城君這般不客氣的相待,他自然是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他起身看著墨城君,毫不掩飾心中的憤惱。

    “墨城君此番任意之為最好不要牽連到閣中眾位弟兄,雖然我的話你聽不進去,但是我還是想提醒你,規矩就是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你能力過人我並不否認,但若是沒了琳琅閣,我也不信你還能任意的放肆下去。”

    徐長老氣惱離去,其他長老見此更是提步追隨。

    待眾人走到門前,卻聞墨城君一聲低笑,徐長老腳步一頓,回頭正欲氣惱,就見墨城君慢慢的轉過身來,眼底無盡陰鷙。

    “徐長老口中的規矩,無非是指有關三朝之事,其實我並不明白我們閣內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規矩,既然你說起來,那麽我也不怕告訴你,今日我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勸說閣主廢了這規矩。”

    一聽這話,眾人臉色頓變。

    “荒唐,簡直是荒唐,我們琳琅閣多年來一直不插手三國,如今豈容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看著氣惱到跳腳的徐長老,墨城君嘴角邪肆一扯,“由不由的我說了算這並不是徐長老可以定奪的,對了,據我所知,遼國擎州禦史夢大人前段時間押了批關稅進京,可是那關稅中足足少了幾十萬兩,據排查是貪汙所致,至今夢大人還在牢裏關著,嫂夫人為這事應該沒少奔波,畢竟是一母同胞的親弟,徐長老若是閑來無事,還是多關心關心嫂夫人吧!”

    聞言,眾人議論紛紛,就連蘇公臉色也有些倏變,他們從未聽說過徐長老的家妻與官僚中人有所關聯,而且還是一位禦史。

    “你……”

    徐長老驚慌之下想要開口,卻又不知如何辯解,墨城君既然能將事情說的這麽清楚,想必是已經查明了一切,就算他現在矢口否認,恐怕他也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好了,這畢竟是徐長老家中之事,怎麽處理還是由徐長老自己看著辦吧,至於南影,徐長老既然家中有位禦史親屬,又怎會容不下一個失了主子的護衛,這事往後不必再說了,墨城君既然想將人留下,那麽這人往後就歸北堂所用,其他分堂就不必再去過問這件事了。”

    蘇公之所以之前沒有開口,並不是因為他偏心於墨城君,多年來徐長老在閣內拉幫結派,雖沒有不善之舉,但凡有不順他意的人,他變會煽動眾位長老一同施力打壓。

    最開始蘇公並不在意,可是時間一久他才發現,閣內之人早已不像以前一樣敢大肆談論己見,凡是開口都會小心翼翼的觀察徐長老的神色,若是如此長久下去,怕是有人會承受不住而離去。

    江湖人看重的就是琳琅閣的內協,倘若連琳琅閣都被分割的四分五裂,他又拿什麽去統歸那些江湖上的人。

    聽聞眾人的議論,徐長老麵子上有些掛不住,手一甩,轉身而去。

    經過這件事,大家雖嘴上不說,但心裏多少都生出了一個隔閡,見此,墨城君眼眸一低,淡淡一笑。

    看著眾長老接連離去,墨城君轉身朝著蘇公微微頷首,什麽都沒說便行離開。

    ……

    “唐姑娘的屍首葬在哪?”

    “兩個小主子在哪?”

    “他們可否安好?”

    “為什麽你不帶他們一起回來?”

    “你倒是說句話啊!”

    聽著南影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綠繡真的不知道該回答他哪個,他讓她說話,可是他根本就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看著那一臉急切的人,綠繡整理了一下思緒,而後說:“為什麽我家小少爺和小小姐會變成你的小主子?我家小姐又沒和你們王爺成親,怎麽論那孩子也不該跟你們家王爺扯上關係吧!”

    聞言,南影一愣,“你難道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我們家王爺嗎?”

    綠繡眨了眨眼,愣怔片刻,而後猛地一把推開南影,提步就往外走。

    見此,南影一把將人拽住,急道:“你這是要去哪,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呢!”

    綠繡手一甩,回頭道:“小姐的屍首葬在北木林,我們家小少爺和小小姐很好,不勞南護衛費心,至於他們在哪,對不起恕我不能相告,我不帶他們回來是因為我是被他們趕回來的,試問一個被趕走的人如何能勸主子跟我一起回來,好了,該問的你都問了,該說的我也說了,如果沒什麽事的話那麽我先走了,蘇姑娘的藥還在熱著,我即寄人籬下,自當要做好自己的本分,離開太久蘇姑娘會尋我,我先走了。”

    這一連串的話說的南影有些蒙,他不知自己哪句話刺激了她,讓那個本是一句話都不說的人突然間跟上了發條似的。

    不過,他要問的話已經問出來了,至於她是怎麽回事,就以後再說吧。

    綠繡衝回房裏,見唐歡歡正在調息,本是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噎了回去,她站在門前,想開口又生怕擾到她,憋了很久,終於還是打算放棄。

    “回來了?”

    綠繡正準備出門,卻聽唐歡歡突然開口,她腳步一頓,回頭看著唐歡歡輕輕點了點頭,“嗯。”

    唐歡歡睜開眼,見她神色有異,話又少的可憐,不禁疑惑問道:“有事?”

    她不問綠繡本還打算忍忍,可她這一問,綠繡就憋不住了,她大步上前直言問道:“五年前讓小姐有孕的人是榮王對嗎?”

    聞言,唐歡歡黛眉一蹙,片刻不過便恢複了原有的平靜,“是南影告訴你的?”

    綠繡抿著嘴,很是委屈的說:“小姐怎可將這樣的事情瞞著我,難道我就這麽不值得信任嗎,連外人都知道的事,您卻瞞了我五年。”

    一聲歎息,唐歡歡淡淡垂眸,“現在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可是知不知道又能怎樣呢!”

    “奴婢不懂,既然榮王是孩子們的父親,而他又喜歡小姐,為什麽小姐當初還要據他於千裏,倘若您當時接受於他,豈不是皆大歡喜嗎!”

    綠繡的話正是唐歡歡這三個月來後悔了千萬次的事,如果她能早點弄清自己的心,倘若她能料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她一定不會躲著他,甚至欺騙他。

    “綠繡,有些事並不是像你想的那麽簡單,人心並不是靠著皆大歡喜而刻意定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智,自己的追求,我承認,如果我早些認清自己,今日一定不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麽用,這段時間以來我曾後悔過無數次,但後悔並不能挽救一切。”

    見她這般失落,綠繡不禁有些後悔自己的直言,“小姐……”

    唐歡歡抬起頭,輕聲歎息,“不是說好了往後不許叫我小姐了嗎,萬一被人聽了去,怕是就連蘇公也保不住我們。”

    聞言,綠繡抿了抿嘴,改口道:“姑娘,綠繡知錯了,您好生休息,我不打擾你了。”

    綠繡正正準備走,唐歡歡再次將她叫住問:“南影在北堂可還好?”

    “瞧他的樣子應該還不錯,姑娘說他受了傷,可是我卻一點都沒看出來。”

    唐歡歡點了點頭,她沒看出他受傷,那就說明他恢複的不錯,畢竟是宮洺身邊的人,即便是暫放琳琅閣,也不好讓他委屈了。

    “好了,你下去吧,這裏不比自個家,說話做事都小心著些。”

    綠繡點了點頭,“嗯,奴婢知道了。”

    幾日後,北木林

    積雪未化,山路較為難行,在綠繡的攙扶下,唐歡歡幾度休息才走上山頂。

    “該死的蘇子辰,為什麽要把我的墓建的這麽遠。”

    “呸呸呸,什麽墓,那根本就是假的,您好端端的站在這,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埋怨的話還沒說完,唐歡歡突然腳步一頓,扯了綠繡一下,“噓,有人。”

    聞言,綠繡轉頭看去,就見那不遠處的墓碑前,兩道身影靜靜的站著,“是南護衛,那個是……北堂堂主?”

    綠繡看了半天,發現是墨城君突然一聲驚叫,唐歡歡一怔,一把捂住她的嘴。

    告訴她小點聲她居然還喊起來了,真是拿她沒轍。

    綠繡知錯的點了點頭,可是叫都叫了,該聽到的人也已經聽到了,看著那滿眼好奇的兩人,唐歡歡鬆開手,埋怨似的瞪了綠繡一眼。

    “你怎麽會來這裏?”

    墨城君先發製人的一問,不禁引來唐歡歡白眼一記,“這話好像應該我問你吧,你在這做什麽?難道你認識這墓裏麵的人?”

    “我是陪南影來的。”

    聞言,唐歡歡看了南影一眼,“他好手好腳的,幹嘛要你陪?閑著沒事來給一個不認識的人掃墓,你這癖好夠獨特的。”

    “蘇姑娘,是我請堂主帶我來的,我剛來這裏,地勢並不熟悉,所以才麻煩他帶我過來。”見唐歡歡開始咄咄逼人,南影忍不住開口解釋。

    聽了南影的話,唐歡歡不屑一笑,“你不熟悉,難道他就熟悉?他也沒比你早回來幾天好不好。”

    綠繡不知自家小姐跟這墨城君有何過節,竟讓她拖著病弱的身子也要與他爭吵,為解尷尬,她看向南影道:“南護衛是來瞧我家小姐嗎?今日姑娘也想起我家小姐,說要來瞧瞧,沒想到這麽巧竟在這遇見了你們。”

    說著,綠繡轉而看向墨城君,“難得墨堂主有心,我代我家小姐在這謝謝您。”

    這身謝謝剛出口,唐歡歡便使勁的聳了她一下,雖然沒太過用力,但卻讓綠繡始料未及,腳下一個踉蹌,她頓時愕然的看向她。

    唐歡歡不顧綠繡臉上疑惑,敵視著墨城君,“謝什麽謝,說不定他隻是閑著無聊,找不到人騙,所以才來這裏忽悠一個死人,我奉勸某人最好還是積點德,不然說不定爛掉的不隻是臉,還有全身。”

    “姑娘!”綠繡已經多少年沒見過她這般疾言厲色了,如今怎麽就跟這墨城君過不去了呢!

    墨城君靜靜的看著那肆意發泄的唐歡歡,待她說夠了,他才不疾不徐的開口,“有些人若是想要逞強,最好就不要連累身邊的人,這山高風寒的,若是再昏倒,可是沒人會救你回去。”

    唐歡歡氣的發惱,心中鬱結中燒,忽的,白袍下的手突然甩出一股罡氣,幾人幾乎同時一怔,墨城君快速側身,轟的一聲,墓碑的一個角被打裂。

    見此,墨城君眼眸一縮,袖下的拳緊緊握起,正欲發惱,就聽唐歡歡一聲冷哼,“不要輕易小看你身邊的人,剛剛隻要我想,殺你根本就是輕而易舉,不要以為你收留南影我就會忘記你做過的事,你這種人,我唾之不屑。”

    說完,剛轉身走了沒兩步,突然感覺胸口一悶,綠繡見她臉色有變趕緊上前,唐歡歡緊抓著胸前的衣襟,強硬的不想在墨城君麵前倒下,腳步再次提起,在綠繡的攙扶下緩緩離去。

    墨城君看著那碎裂的墓碑,眼底一陣殘卷。

    許久,南影開口小心問道:“堂主,您還好吧?”

    “這般驕傲的勁頭還真是相像,隻可惜……”一聲輕歎,墨城君斂回視線看向南影,“走吧,回去後找人將這墓碑重新修砌一下。”

    “是,屬下知道怎麽做。”

    樹林裏,唐歡歡死死的捂著綠繡的嘴,直到他們離開她才鬆手,綠繡像是一條被暴曬過後重新放到水裏的魚一樣,大口的呼吸著,顧不得說任何話。

    唐歡歡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靜靜沉思,紫眸一片清冷,她不懂那墨城君為何會對這墓碑這般在意,在她打碎墓碑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竟是像要殺了她一樣。

    “姑娘,您到底想做什麽呀,您是想殺了奴婢嗎?”

    聞言,唐歡歡思緒一斂,轉頭看向綠繡,“誰讓你總喜大喊大叫的,下次你要是再胡亂叫喚,我就毒啞了你,讓你再也叫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