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照顧好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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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

    唐雨茗一聲重咳,而後一口血吐出,墨城君一驚,內息一提,順著掌心從她那小小的後背送進,唐雨茗抬頭看了一眼他帶著麵具的臉,什麽話都沒來得及說,小腦袋一垂,搭在了他的肩頭。

    墨城君剛剛的動作,快的似乎有些驚到了蘇子辰,唐歡歡身為他們的娘親,有這樣的反應不奇怪,可是他又是為何,這兩個孩子他不過才見過幾麵,而兩個孩子對他也不見和善,但他那反應的速度竟是快過於他。

    蘇子辰起身而來,沒等開口,唐歡歡便將懷裏的唐思瑞小心的送入他的懷裏,清淡的紫眸亦是疑惑的的看了墨城君一眼。

    墨城君的反應她並非沒看見,雖然她心中疑惑,但是此刻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帶他們回去。”

    “那你呢?”蘇子辰急道。

    唐歡歡看了一眼捂著半麵金甲已經難以呼吸的無薑,冷冷的說:“我來結束這裏。”說罷,不再給蘇子辰任何開口的機會,那嬌柔的身影已桀驁而去。

    站在無薑麵前,唐歡歡從懷裏掏出一顆丹藥扔在他腳邊,“這是解藥,給你次機會,隻要你能撿起來,我就饒你一條命。”

    無薑毒已封喉,另外半邊裸露在外的臉已經逐漸泛黑,他慢慢的蹲下身,想要去撿腳邊的解藥,雖然不知這藥是真是假,但是他都願意為了性命而賭一把。

    見此,唐歡歡低垂著紫眸邪肆一笑,早已蘊滿惱氣的一掌直擊他頭頂,頭骨碎裂之餘更是震碎了他臉上的金甲,金甲落地之聲清脆,然而眾人看著這一幕驚愕至於更是惶恐。

    盟主之爭不過是場比試,根本不需要以性命相博,可是如今她卻一掌將人打死了,這個無薑暗害在先偷襲在後,雖然死不足惜,但是這個聖女報複的手段也太殘忍了。

    驀地,唐歡歡抓著無薑的頭直接將他甩向一旁黑紗步攆,紫眸一凜,冷冷揚聲,“鳳家出了這樣的敗類,簡直是有辱門風,我今日就替鳳家家主除害,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另外,盟主之位,我蘇妙一要定了,鳳玉郎,你還有什麽手段盡管使好了,想要武林盟主的位子很簡單,贏過我,或者殺了我。”

    唐歡歡本對這武林盟主的位子並無在意,隻是看著這兩個孩子想要鬧,便由得他們,可她怎麽都想不到,這鳳家的人居然該死的膽敢傷她的寶貝,如此,他們越是想得到這盟主之位,她就越是不會讓他們得逞。

    “琳琅閣聖女好身手,居然一掌便製服我冥赫堂大掌司,看來這盟主之位是與我們鳳家無緣,既然如此,那便罷了,反正我今日也不過是來湊湊熱鬧,並未想過要爭奪這盟主之位,聖女既然看得上,那便將這位子留給你吧!”

    步攆中的人一開口,眾人吃驚不已,就連唐歡歡都不由的皺了下眉,這不男不女的聲音,實在讓人分不清他的屬性,蘇子辰不是說鳳玉郎是西楚皇子穆連城嗎,為何他的聲音會是這樣?

    步攆被他身旁的家徒抬起,正欲離去,突然一陣強勁的內息從黑紗中打出,見此,唐歡歡掌上倏握,渾身的內力僅在一瞬間便集於掌上,泛著金光的內息頓時迎上。

    轟!

    一陣轟裂,周旁的人全部被震開,而被鳳玉郎甩出的內息,也早已不知被打到何處,黑紗輕蕩,就聞那步攆中人一聲悶哼,緊隨著一口血噴在了黑紗之上。

    “家主!”

    被震開的家徒趕緊爬上前,鳳玉郎將手從黑紗中伸出,輕輕擺了擺,示意自己安好。

    “咳,金陵冊?”鳳玉郎驚愕開口,而後虛弱一笑,“聖女果然不是一般人,就連這銷匿已久的神功都能練得,在下甘拜下風,走。”

    一聲令下,眾家徒抬著那重傷的人轉而離去。

    眾位江湖人士緩過神後皆是探討喧嘩,嘩然之餘更是欽佩羨慕。

    金陵冊早已在世上銷聲已久,如今懂得此絕學的,不過也是少數上了年紀的老者,可是這聖女的年紀看起來不過爾爾,這般年歲,居然可以將這功力掌握的如此之好,簡直是驚詫眾人。

    世上的人有多少都在覬覦這金陵冊,可是能練就成功的又有幾人,如今她一招打敗鳳家家主,實力不容小覷。

    唐歡歡這一掌下來會是什麽後果,蘇子辰知道,化淨道長更是知道,可是當著這些武林眾人的麵,唐歡歡不倒下,他們誰也不能開口詢問她的狀況。

    化淨道長臉上的隨意終於消無,他來到唐歡歡身旁,看著在場的人揚聲道:“今日最後的贏家是琳琅閣聖女,如今我將盟主之位繼於她的身上,大家可有異議?”

    “沒有,擁護新盟主。”

    “擁護新盟主。”

    一聲聲攀比似的歡呼接連響起,唐歡歡微微一笑,“武林是大家的,我這個盟主之位,也不過是個頭銜,隻要大家不做危害武林之事,我這個盟主便會隱匿於琳琅閣,大家隨意就好。”

    明令箋的轉交儀式從種種繁複變成了簡單的傳遞,化淨道長此刻隻想早些結束這裏的一切。

    唐歡歡伸出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她緊緊握著明令箋,沉重的喘息正說明她的隱忍已經快要到了極限。

    “好了,既然盟主之位已定,那麽大家可以離開了,想要下山的人趁著天還沒黑可以盡早,若是無事,大可以在紫行陵宮多呆上幾日。”

    話落,唐歡歡隨著化淨轉身而去,她闔眸喘息,腳步虛弱無力,蘇子辰站在殿前,雙手緊握,但卻恨自己此刻不能上前扶她。

    唐雨茗和唐思瑞被綠繡和林文茵帶走,而留在此的人,幾乎各個神情凝重,緊張的看著一步步走近的唐歡歡。

    離眾人一步之遙,唐歡歡終還是沒有撐住。

    噗——

    一口血咳出,整個人已無力的癱下。

    “妙一。”

    蘇子辰緊張上前,在大家的簇擁下將人抱進淩霄殿,殿門一關,眾人紛紛上前。

    “讓讓,這丫頭,簡直是不要命了,明知道自己的身子,居然還這般逞強。”化淨道長嘴裏雖然埋怨,但是人卻已經坐在了她的身後。

    蘇子辰見此,趕緊將唐歡歡扶坐而起,他此次帶她上山目的本就是找化淨道長來打通她身上逆流的血脈,可是如今這麽一折騰,他真的擔心連化淨道長都沒有辦法讓她痊愈。

    淺淡的霧氣從化淨的手中慢慢推入唐歡歡的體內,看著唐歡歡滿額的虛汗,蘇子辰捏著袖口輕輕幫她擦拭。

    這一幕看在墨城君的眼裏令他不禁騰升一種不滿,他盤膝坐在唐歡歡麵前,順著化淨道長的力道,撚起一股內息,從唐歡歡的胸前一點點推進。

    他忍不了了,他已經一刻都忍不了了,他急切的想要知道她是不是那個已經遠離他的人,她的種種都跟她是那麽的相像,他真的希望從她的口中聽到她說,她就是唐歡歡,她就是那個曾經死過,卻又因為某種原因活過來的唐歡歡。

    許久,化淨道長內息一斂,拭了拭額上的汗,“她傷的太重,體內經脈紊亂,一時半刻根本無法痊愈,今日先到這,扶她回去歇歇,待明日繼續。”

    唐歡歡無力的倒在蘇子辰懷裏,突然一顆丹藥被送進她的口中,她無力的睜開眼,就見墨城君手中握著一個金色的藥瓶,眉心輕蹙,心中滿滿都是急切。

    她慢慢伸手指向那藥瓶,見此,墨城君眼眸一緊,看了一眼手中的反魂丹,他緊張的倒吸一口氣,試探道:“你知道這是什麽?”

    聞言,唐歡歡嘴角微微一扯,沒來得及開口,人便昏死了過去。

    墨城君心中一緊,他不知她剛剛的笑是何意,但是她那淡淡的笑,卻讓他的心中百轉千回,似是絕處逢生。

    她識得這反魂丹,那是不是說明他真的有希望找回他的丫頭,也許她沒有死,也許她隻是換了個身份活著,她是神醫,他是妙毒仙,她不會輕易讓自己死,一定不會。

    梅蘭所疑惑的事始終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回到房裏,他仍是不死心的回想這件事,許久,當林文茵從兩個孩子那裏回來的時候,梅蘭突然起身迎了上去。

    林文茵一驚,不知他這又是怎麽了,“你在做什麽,嚇到我了。”

    梅蘭拉著她來到桌邊讓她坐好,而後一臉嚴肅的問:“告訴我,那兩個孩子的父親是不是榮王,還有,你確定他們的娘親不是聖女?”

    聞言,林文茵眉心一皺,“你怎麽會這麽問?他們的娘親怎麽可能是聖女,至於他們的父親是誰,這我的確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是有可能了?”

    這話林文茵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她看著梅蘭,許久問道:“為什麽突然間你會提起這個?”

    見她這樣似乎真的不知情,梅蘭嫌棄之餘伸手在她下巴上一提,“你還真是笨,你沒聽到墨城君身邊的南影叫那兩個孩子什麽嗎?小主子,你聽聽,若是沒什麽關係,榮王身邊的人怎麽會叫他們小主子?”

    林文茵之前並沒在意南影對他們的稱呼,經梅蘭這麽一說,她才想起來南影好像真的是這麽叫的,可是,如果榮王真的是孩子們的父親,唐歡歡沒理由一直據他於千裏。

    見她沉默,梅蘭還以為她還是想不通,他轉身坐在她身旁說:“平時看你挺聰明的,今天怎麽這麽遲鈍,另外,你不覺得那個綠繡也很奇怪嗎,她既然是兩個孩子娘親身邊的丫頭,為什麽會跟著琳琅閣聖女?就算兩個孩子的娘親不在身邊,那她也是該跟著那兩個孩子啊。”

    “那你的意思是……”

    林文茵奇怪的看著梅蘭,他的理解的確都屬常理,她沒想這麽多,是因為她本就不是局外人,她知道這其中的一切,所以並沒有想到把幾個人的關係聯想到一起。

    難得見她露出這樣的神情,梅蘭眼一眯,心思頓轉,他一把攬過她的腰將她拉近,魅惑道:“親我一下就告訴你。”

    聞言,林文茵眉一皺,沒有推開腰間的手,也沒有刻意去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她將頭撇到一旁,冷冷的說:“不說算了。”

    梅蘭嘴角深深一扯,狹長的眼裏一抹狡黠瞬間劃過,摟著她的手稍稍一鬆,正當林文茵鬆懈的想要坐回去時,手上毫無預兆的一緊,驚愕之下林文茵猛地抬頭,一襲溫軟僅在那一瞬便覆上她的唇。

    她瞪大了眼,雙手下意識的去抵他的肩,剛要用力,卻在那一刻馬上又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她沒有羞澀,沒有反抗,隻是眼睜睜的看著那親吻自己的人,這麽久了,梅蘭並沒有為難過她,而她也知道,他並不像外麵傳言那樣的壞,他知道她的底線,也知道她的不願,他的親昵一直都是點到為止,像今天這種,也不過才是第一次。

    突然,梅蘭一聲輕嗤,而後鬆開了摟著她的手,“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都不知道把眼睛閉上嗎,瞪那麽大,想嚇死我呀?”

    看著梅蘭半羞不惱的樣子,林文茵一時沒忍住竟是笑出了聲,想想,這害羞不是女人該做的事嗎,他一個大男人居然也會害羞?

    “你堂堂采花大盜,不過是親了我一下,臉紅什麽?”

    也不知林文茵突然間打哪冒出來的興致,居然開口打趣他,聞言,梅蘭眉梢一挑,再次轉頭看向她,“哦?你好像一點都不在意,早知如此,我就不必忍那麽久了。”

    聽著這話,林文茵仍是淡淡一笑,“就算你名聲再壞,我還是知道你是君子,而並非小人,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得來的那些名聲,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不是他們口中的那種人。”

    梅蘭向來獨來獨往,他做什麽事也一向沒人知道,這樣的話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聽,人人都稱他為盜,從沒有人說他是個好人,然而久而久之他也不再認為自己是好人,在他心裏,當壞人沒什麽不好,已經落得了一個壞名聲,即便他再做什麽,名聲也不可能比現在更壞。

    眼眸一挑,他隨意的瞟了林文茵一眼,“你很了解我?”

    聞言,林文茵含笑起身,站在門前,“這幾個月我日日都同你在一起,隻要我不傻,多少都會了解一點吧,雖然你有些事會去刻意隱瞞,但是除了那些事,還有什麽是我不了解的嗎?”

    梅蘭最不忍心看到的就是她那孤傲的背影,他不否認她很堅強,但是她那硬撐起來的堅強卻會讓他的心隱隱不舍。

    他起身來到林文茵身後,身子一癱,下巴搭在她的肩頭,溫潤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頸,不禁讓林文茵有些不適應。

    正想躲,腰腹卻多了一雙手將她環住,“既然你這麽了解我,那你也應該知道,你在我身邊的危險不隻是有關性命,不要低估了我采花大盜的名聲,我就不信你一點都不怕。”

    聞言,林文茵身子微微一僵,但僅在一瞬,她便連躲都不想躲了,“我從來沒有低估過你,我說過,我願意跟著你,即便你對我做什麽我都不會有一句怨言,你不碰我,我隻當是你不想,我不會主動獻身,因為我做不到。”

    “你這女人。”梅蘭嘴角一抽,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怎樣才能嚇到她,他鬆開手,轉身再次坐回桌邊。

    林文茵奇怪回頭,他剛剛那咬牙切齒的一聲是怎麽回事,難道是她說錯話了?

    看著梅蘭懶懶散散的翹著腿靠著身後的桌子,林文茵奇怪的走回他麵前,“為何這個反應,難道我說錯什麽了?”

    梅蘭抬眸瞟了她一眼,毫無興致的說:“本大爺對不會反抗的女人沒興趣,死魚一樣,有什麽意思?”

    死魚?

    林文茵在他麵前站了半天,見他對自己仍是一副看不上的表情,心中一時不悅,抬腿就是一腳,“你才是死魚。”

    梅蘭愣愣的看著她離開,半晌,他身子一彎,使勁的揉搓著自己的小腿,“哦娘嘞,這個死女人,學武功難道就是用來對付我的嗎,疼死老子了。”

    房裏,墨城君隱忍著心中急切看著那昏睡的人,完全不一樣的一張臉,讓他怎麽都不敢相信她們是同一個人。

    過了一會,蘇子辰從外麵走了進來。

    “那兩個孩子還好嗎?”墨城君看向走來的人問。

    “受了點輕傷,不算嚴重,不過今天真的要謝謝你。”

    以墨城君的性子,蘇子辰怎麽都想不到他會接連兩次出手相救唐歡歡母女,不過現在這大的小的都受傷了,他也實在沒心情去追問他這些。

    見蘇子辰擔心的看著床/上的人,眼底盡是擔心和心疼,墨城君眼眸一縮,再次將視線落向唐歡歡,“她的臉,不像是妝容,為何會這樣?”

    說到她的臉,蘇子辰不由的苦笑,“簡單來說,她現在的樣子都是她體內的金陵冊所造成的,至於具體是什麽原因,也不是一兩句話能說的清楚的。”

    “這不是很奇怪嗎?”

    突然的一句話說的蘇子辰有些不明,他看向墨城君,疑惑道:“什麽很奇怪?”

    “據我所知,老閣主並未習過金陵冊的內功,而你,看樣子應該也沒練過,既然蘇姑娘是閣主的女兒,那她這金陵冊又是從何學來的?”

    聞言,蘇子辰一時啞口,“妙一多年一人生活,並未與我和爹在一起,她意外得得此功並不奇怪,至於她是從哪得來的,我還真不清楚。”

    “哦?金陵冊可是匿跡已久的內息功法,雖不能人人練得,難道她就沒有想過將這功冊交與你和閣主?”

    倘若他們真的是親生父女兄妹,她沒理由自己一人獨練這金陵冊,不過看蘇子辰這為難的樣子,想必這金陵冊他是沒有見過。

    “江湖傳言少閣主這幾年一直有位中意之人,至於此人是誰,卻無人得知,難不成外界傳言的女子並不是你的什麽意中人,而是令妹?”

    沉默半晌,蘇子辰突然低聲一笑,他看向墨城君,眼中是那般的直白坦蕩,“可不就是我的這個妹妹,這幾年我隔段時間就會去瞧她,時間一長,便被人傳揚說我有了意中人,再加上我也疲於解釋,所以這事便一直在眾人口中流傳。”

    沉寂的深眸慢慢的開始變的卷湧,墨城君從沒想過,這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證實了她的身份,蘇子辰的話說給別人聽也許能糊弄過去,但是給他,哼,他隻會覺得好笑。

    一個曾經揚言與他搶人的人,居然說自己沒有意中人,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當初的蘇淺又怎麽會出現在他的麵前。

    嘴角深深一扯,墨城君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再次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說:“好好照顧你的妹妹,也許當她醒來,你就再也沒有機會照顧她了。”

    是的,他沒有機會了,因為他已經知道了她是誰,既然知道,他就不會再讓他自己的女人留在別的男人身邊,即便是被當做妹妹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