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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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唐歡歡懶懶的靠在熱氣騰騰的浴桶內,綠繡站在她身後幫她輕揉著肩頭,那紅腫的眼明顯至極,可唐歡歡卻像沒看見一樣,連問都沒有問過一句。
“你跟南影談的怎麽樣了?”唐歡歡闔著眸淡淡的問。
聞言,綠繡吸了吸鼻子,弱弱道:“沒說什麽。”
半晌,唐歡歡點了點頭,再次懶懶出聲,“嗯,沒說什麽就是談的差不多了,不過看你的樣子,難道是那木頭沒開竅?”
綠繡為難的抿了抿嘴,沒吱聲。
為此,唐歡歡嘴一咧,嫌棄的冷嗤一聲,而後忽的起身,“真是浪費表情,肉都送到嘴邊也不知道吃,果然是個呆子。”
唐歡歡纖腿一邁,帶著一踏水花從浴桶走出,見此綠繡趕緊拿過素錦幫她穿好。
看著她那沉默委屈的模樣,唐歡歡伸手在她下巴上一提,“瞧瞧你個沒出息的,不就是個男人嗎,他不稀罕你,明兒我再給你找一打,氣死那個傻子。”
聞言,綠繡臉色微微一紅,“小姐您不生奴婢的氣了嗎?”
唐歡歡嘴角一抽,提著她下巴的手頓時嫌棄的收回,她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你這智商到底是怎麽隱藏在我身邊這麽多年卻沒有被我發現的?你們兩個還真是絕配啊,兩個呆子。”
綠繡有些聽不懂唐歡歡的話,可是見她似乎不是很高興,她也不敢在繼續問下去。
看著她這般畏畏縮縮,唐歡歡更是來氣,“我說你是不是傻?我好心裝壞人成全你們,可你們倒好,浪費我一番苦心。”
唐歡歡往桌邊一坐,倒了杯茶,細細的嗅著,見此,綠繡垂了垂頭,沒有說話。
瞟了她一眼,見她又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唐歡歡嫌棄的擺了擺手說:“行了,你回去歇著吧,這裏不用你伺候了。”
話落許久,綠繡沒有離去,仍是站在那,“小姐往後是不要奴婢了嗎?”
唐歡歡抿了口茶,淡淡道:“你應該清楚,不是全心向我的人,我向來不留為己用。”
聞言,綠繡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道:“小姐,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騙您了,求求您別不要我,之前我的確是瞞了您,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當年夫人放心不下您,找人將我安排在唐府,當時的您神智不是很清晰,我便沒想過將這事告知與你,但是後來你突然間清醒了,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夫人叫我暫時不要透露他們的身份,所以我隻能選擇隱瞞,小姐,這麽多年了,我真的沒有做過半點傷害小姐的事,您說我心不在您,我真的是冤枉。”
看著那哭到哽咽的人,唐歡歡不由的縮了縮紫眸,“那我問你,這麽多年,你是不是一直在跟他們透露我的消息。”
綠繡為難的低下頭,而後輕輕的點了點,“嗯。”
“那我再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的了墨城君就是宮洺?”
驀地,綠繡頭一抬,趕忙辯解,“小姐您相信我,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莊主和夫人並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而且,打從我跟著小少爺和小小姐到了東晉,已經很久沒有跟山莊聯絡過了,要不是這次夫人傳訊給我,讓我趕緊帶著小少爺和小小姐回來,我根本不知道墨城君就是榮王這件事。”
雖然綠繡之前對她撒了個彌天大謊,但是唐歡歡還是願意相信她此刻所說,“既然你是百曉夫婦派來我身邊的人,那麽為何我在出事之時你沒有通知他們來救我?”
綠繡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淚,隨後卻是哭的更凶,“小姐從牢裏出來,回府便是簡單交代了幾句,我得知事情不對,已經連夜通知了莊主和夫人,可是小姐您第二天就出事了,我始料未及,莊主和夫人也未能及時趕到,這件事奴婢已經懊悔了很多次,要不是夫人勸慰說您還活著,我可能早就隨您而去了。”
聞言,唐歡歡什麽都沒說,突然站起,她走到床邊看了綠繡一眼,“還不趕緊叫人把這桶抬出去,濕氣這麽重,你想看我舊疾複發?”
綠繡愣了半晌,而後麵色一喜,趕忙爬了起來,“是,奴婢這就叫人把水抬出去,小姐您先歇著,一會奴婢再打一盆碳過來,絕對不會讓屋子犯潮。”
見她這般,唐歡歡無奈一歎,“去吧,你也趕了幾天的路,晚上不用在這守著了,早點回去歇著吧。”
聞言,綠繡感動的再次溢淚,她使勁點著頭道:“嗯,謝謝小姐。”
翌日
“這是什麽?小姐不喜歡花茶,去換成普洱。”
“小小姐不喜歡蘿卜和杏仁,把這盤菜和那盤糕點都拿走。”
“小少爺喜歡清淡,這兩個菜太膩了,一大清早的,這是誰做的?”
一大早,飯廳門外站了一排的丫鬟,綠繡挨個檢查著她們手中端著的東西,這一排看下來,竟是沒有幾個讓她滿意的。
“行了,我剛剛說過的那幾個都拿走,其他的端進去吧。”
“是,綠繡姐。”
知道綠繡是莊主和夫人多年安排在小姐身邊的人,這些丫鬟們沒一個敢在她麵前說一個不字,雖然這一大早的就被她挑剔了一番,但她們還是很樂意從她那得知主子們的喜好的。
見那些丫鬟離開後,綠繡回身欲走,卻見南影走了過來,剛剛的嚴厲僅在一瞬就被一抹嬌羞而替,她垂了垂頭,麵色微紅,不是很敢看他,“你怎麽來了?”
南影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甚白皙的臉微微加深了些顏色,他走到綠繡身旁說:“隨便走走,順便想來看看你在做什麽。”
綠繡轉身而去,淡淡道:“我還能做什麽,當然是伺候主子唄。”
南影跟了一段路,而後綠繡腳步一頓,道:“你別跟著我,讓小姐看到怎麽辦?”
“我已經看到了。”不知從哪裏傳來的聲音嚇了綠繡一跳,她回頭看去,就見唐歡歡懶懶散散的走了過來。
“小,小姐,您,您不是在用早飯嗎?”
看著她這般驚恐,唐歡歡眉梢一挑,瞥了南影一眼,“我是在用早飯啊,可是莊主夫人說,她交代好的早飯竟少了一半沒上,我又瞧不見你人,所以就想自己去廚房看看,不過我來的還真不巧,偏偏讓我看見了不該看的一幕。”
“小姐,我們什麽都沒做。”綠繡不知道唐歡歡口中‘不該看的一幕’指的是什麽,可是她已經刻意跟南影保持距離了,難道這也不行?
唐歡歡懶懶走近,看著她焦急的臉,打趣道:“什麽都沒做?你想做什麽?昨兒不是還跟我說什麽都沒發生,今兒一早就開始打情罵俏,你這說謊的能力可是快趕上我啦!”
聞言,綠繡一臉苦色的搖頭,現在的她已如驚弓之鳥,她真的怕一個不小心再做了惹唐歡歡不高興的事,“小姐,我沒有,我隻是剛剛才遇見他,真的不是您說的那樣。”
突然,身側的人身子一低,南影完全不顧綠繡這解釋不清的辯解,單膝跪地,抱拳過頂,“郡主,屬下鬥膽,想跟您要了綠繡。”
這話一出,綠繡當場蒙了。
見此,唐歡歡兩手環胸,淡淡一笑,“看看人家南影,可比你坦誠多了,再看看你,扭扭捏捏的不成樣子,跟在我身邊這麽多年,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丟人。”
這話聽的南影有些模棱兩可,也不知她這意思是答應還是不答應,許久,唐歡歡再次將話題轉回南影的身上,說:“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昨天可是有人說綠繡是種‘恥辱’,今天怎麽就突然變了口氣,竟要跪下來向我尋這恥辱呢?”
聞言,南影眉一擰,“屬下……”
話沒來得及出口,唐歡歡又道:“你想跟我要人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拿出點誠意來,從現在開始你就在這跪著,我一日不點頭,你一日不許起來,你能堅持多久這要看你的誠心和毅力,如果我滿意了,當晚我就讓綠繡跟你洞房。”
看著唐歡歡嘴角那邪惡的笑意,綠繡頓時一個激靈,“小姐,使不得。”
看著單膝跪地的南影此刻已變成雙膝,唐歡歡滿意一笑,而後再次看向綠繡,“什麽使不得?是使不得讓他跪,還是使不得讓你洞房?放心,我的脾氣你還不了解嗎,你若是不想跟他洞房,那我就多讓他跪幾天,跪到他撐不住為止,這樣即可以打消他的年頭,你又可以保全貞身,豈不是兩全其美?”
“可是……”
看著綠繡一臉要哭的樣子,唐歡歡歪了歪頭,佯裝不懂,“嗯?可是什麽?我為了留你,這可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你要是再不滿意,我可就沒轍了。”
綠繡不相信她不懂她的意思,但是她句句都戳她心頭,她實在無法反駁。
南影知道綠繡的顧忌,她想留在她家小姐身邊,所以心裏即便對他有意,也不敢奢求終身,可是他們兩人的主子本身就是要在一起的,如此一來,他們並沒有什麽跨越不了的阻礙。
“好了,既然你在這,廚房就你去好了,我先回去了。”
轉身欲走,唐歡歡似是又想起來什麽,她回過頭,見綠繡一臉的心疼的看著南影,唐歡歡卻沒有心軟,“忘了提醒你,不許吃東西。”
“小……”
看著那離去的人,綠繡口中的叫喚哽在了口中,她轉身狠狠的在南影的背上打了一下,嚷道:“你看看你,都胡說八道了些什麽,現在好了,自討苦吃。”
聞言,南影淡淡一笑,他拉過她用力拍打過的手,似是並不覺得委屈,“沒關係,為了你,我願意吃這份苦,不過是跪上一跪,不礙事。”
看著南影說的這般輕巧,綠繡真的連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她了解她家小姐,她說出的話哪裏會隨隨便便就讓它結束,這一跪若是不跪去他半條命,她是絕對不會讓他起來的。
綠繡無奈的閉眼,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驀地,她手一抽,凶道:“你願意犯傻就自個兒在這犯吧,我已經自身難保了,管不了你。”
看著那跑開的人,南影微微一笑,雖然不明白她口中的自身難保是什麽意思,但既然她保不了自己,那就讓他來保好了,如今郡主不過是讓他跪在這,而不是一口否決,這就說明一切是有希望的,隻盼這份希望不要拖得太久才好。
房裏
唐思瑞從門外走進,見唐歡歡正在調息便靜靜的坐在一旁候著,許久,唐歡歡睜開眼,看著坐在桌邊的小人兒,不禁笑了笑,“瑞兒什麽時候來的,怎麽就你一個人,茗兒呢?”
唐思瑞放下手中搭摞的茶碗,而後起身走到唐歡歡身邊,“唐雨茗在陪外公外婆說話,所以我就一個人過來了,娘親好一點了嗎?我聽您調息時的呼吸比之前濃鬱,看似有見好轉。”
唐歡歡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瑞兒的耳朵愈發靈敏了,娘親的身子已經好了很多,想來再過不久就不用再勞煩莊主為我通脈了。”
“娘親為什麽叫外公莊主?他不是娘親的爹爹嗎?”
聞言,唐歡歡臉上的笑意微僵,而後一聲輕歎,“你還小,有些事你不明白,人長大了總是會有些顧慮和糾結,就算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但就是沒有辦法輕輕鬆鬆的將它說出。”
這話唐思瑞的確有些聽不懂,迷茫的小臉仍是抬著,“既然簡單,又何必糾結?”
“有的時候簡單也會是一種複雜,等瑞兒長大了慢慢就會懂了。”
突然,房門被人推開,那頗大的聲音不似唐思瑞剛剛那般小心翼翼,隻是聽這推門聲,就算不用看,也能猜到進來的人是誰。
推開門,唐雨茗探了個腦袋瞧了瞧,見到坐在床邊正在看她的唐歡歡,兩隻圓滾滾的眼睛頓時一彎,笑眯眯的走了進來。
“娘親,為什麽南影會在院子裏跪著,他做錯什麽了嗎?”來到唐歡歡身邊,唐雨茗一臉疑惑的問。
看看時辰,已經過去大半天了,唐歡歡倒是想看看,這個南影為了綠繡到底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你不是在陪外公外婆聊天嗎,怎麽會知道南影在院子裏跪著?”唐歡歡摸了摸她的小臉,奇怪的問。
唐雨茗抿了抿嘴,小眼珠滴溜一轉,“我餓了,去廚房轉了一圈,然後就看見南影在那。”
聞言,唐歡歡眉梢一挑,“餓了?這午飯剛過沒有一個時辰,你居然這麽快就餓了?”
唐雨茗尷尬一瞬,而後小嘴一噘,“那人家在長身體嗎,餓了很正常啊,外婆說了,我這個年紀就要多吃一點才可以。”
見此,唐歡歡不禁失笑,這孩子每次在她麵前說謊都會用噘嘴來表示自己的堅定,可是這件事有什麽值得她說謊的?
“是綠繡叫你來的?”
聞言,唐雨茗使勁搖了搖頭,“不是,我是自己來的。”
唐歡歡懷疑的眯了眯眼,而後轉頭看了一眼門口,唐雨茗突然拉住她的手,軟糯糯的說:“娘親,你讓南影起來吧,他跪在那擋了路不說,還有好多人都去瞧熱鬧呢。”
看著她那急切的小臉,唐歡歡很是不在意的說:“熱鬧本就是給人瞧的,再說我也沒在那逼他一直跪,他若是想起來自己會起來的,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問他是不是自願跪在那的。”
唐雨茗狐疑的看了唐歡歡半晌,而後撇了撇嘴,“那好吧,那茗兒就不打擾娘親了,我先走了。”
看著那急匆匆就跑掉的小家夥,唐歡歡低眸笑了笑,唐思瑞在唐雨茗離開後,不由的開口問道:“娘親為何要讓南影罰跪?”
唐歡歡含笑摸了摸他的小臉,道:“這不叫罰,這叫做考驗。”
晚飯時,喬止魅見唐雨茗時不時的瞟向綠繡,這才發現綠繡臉上那股委屈的神色。
再看看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的唐歡歡,喬止魅忍不住輕咳了兩聲,“歡兒,聽說那南影被你罰在院子裏已經跪了一整天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他好歹不是咱們山莊的人,若是沒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就算了吧。”
唐歡歡眼未抬,身未動,仍是不疾不徐的嚼著口中的食物,“我也沒罰他呀,是他自己要跪的。”
一聽這話,綠繡終於忍不住急了,“小姐,求您就讓他起來吧。”
半晌,唐歡歡放下手中的碗筷,輕輕皺了下眉,“這就奇怪了,又不是我讓他跪的,為何會讓我叫他起來?”
見她說的煞有其事,喬止魅夫婦倒是有些不懂了,既然不是她讓南影跪的,那南影為何會在那院子裏跪了一整天?
看了一眼綠繡苦瓜一樣的臉,唐歡歡無奈的歎了口氣,她突然起身說:“吃飽了,我先回房。”
見她要走,喬止魅頓時急道:“誒,怎麽就走了,這飯還沒吃上兩口。”
唐歡歡腳步一頓,卻沒有去回喬止魅的話,而是看著君孟朗問:“知不知道宮洺到哪了?”
“已經過了涼州。”
聞言,唐歡歡點了點頭,嘴角勾出一抹淺笑。
那涼州距離這裏少說也要兩天半的路程,可是昨天道現在還不到兩天,想來他是整夜都在趕路,雖然有些心疼他會不會吃不消,但是一想到他此番是為了自己,唐歡歡的心裏還是會有些小小的喜悅。
見唐歡歡離開,綠繡緊隨而去,喬止魅奇怪的喃喃道:“這南影到底是犯了什麽錯,歡兒又說沒罰他,他為何會跪在那不起?”
唐思瑞咽下口中的食物,轉頭看了喬止魅一眼,淡淡道:“娘親說了,她是在考驗南影。”
聞言,唐雨茗鼓了鼓小嘴,嘟嘟囔囔的說:“可憐的綠繡,我幫不了你了。”
入夜,轟隆一道悶雷驚的綠繡倒茶的手一抖,她轉頭看向窗外,兩撇眉頓時擰的更凶了。
唐歡歡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說:“你下去吧,這裏不用你伺候了。”
聞言,綠繡哭喪著臉看著唐歡歡,哀求道:“奴婢求求小姐了,外麵已經開始下雨了,若是淋上一夜,他會病倒的。”
唐歡歡拿過她剛剛到了一半的茶,輕抿一口,“病不病倒跟你有什麽關係?你若擔心他病倒沒人照顧,我可以將冬兒派過去,那丫頭心細,定是會體貼入微的。”
一聽這話,綠繡更是急的臉色都變了,“小姐為何要這般折磨奴婢,如果小姐想將冬兒賜給南影,奴婢,奴婢不會有任何怨言,但是請小姐饒了南影,就當他今天的話沒說過,奴婢不會跟他,即便他跪死在那奴婢也不會跟他,奴婢今生都會在小姐身邊,甘願一生不嫁。”
唐歡歡低垂著眼睫,淡淡一笑,“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更沒理由放他了,你難道忘了,我說過,隻要我讓他起來,那就是同意了他的請求,而我同意之後便是你和他的洞房,既然你不想跟他,那我就等他暈過去之後給他使點藥,成全了他和冬兒,免得他以後在糾纏你。”
驀地,綠繡腳下一個踉蹌,看著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唐歡歡,她卻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麽。
“好了,既然你也不在乎,就別在管他了,一整天都看你黑著個臉,搞得我心情都跟著鬱悶,你下去吧,順便把冬兒叫進來,我有話跟她說。”
無聲無息中,綠繡的臉上早已滾滿了淚,她緩緩轉身,拖遝著腳步一點一點的走出門去。
沒過一會,冬兒真的來了,她敲了敲門,走進來到唐歡歡身邊,“小姐。”
唐歡歡抬頭看了冬兒一眼,問:“多大了?”
“十七了。”
唐歡歡點了點頭,“南影還在跪著嗎?”
“在,奴婢瞧他都在那跪一天了,奴婢還給他送了點吃的,可他不吃。”
聞言,唐歡歡輕聲一笑,低聲喃喃,“還真是天助我也。”
“小姐說什麽?”
唐歡歡含笑搖了搖頭,“沒什麽,隻是有件事要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