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凰胤塵你瘋病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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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蘇苓心裏暗暗晦澀的思忖時,眼前幾乎是瞬間一花,隨著一聲悶哼以及凜冽氣息的逼近,她心道不妙……
蘇苓甚至還來不及拉住玉寒,頓時就感覺自己的腰肢被狠狠的扣緊,仰頭入目的就是那棱角分明的下顎,以及他肅穆嚴謹的神情。
而待她轉眸一看,玉寒此次卻沒有上次在斷崖山的好運,或許是凰老三出現的太過無聲無息,所以被他一掌打在胸口,直接重傷跌在遠處的沙地上。
口中嘔出鮮血,而他在被打飛的瞬間,被他不小心拋入空中的玉佩,此時也被凰胤塵給牢牢的抓在了手中。
看來,上一次他的確是小看了塵王!
玉寒捂著胸口抬眸仰望著被凰胤塵攬在懷裏的蘇苓,眼眸隱晦不迭,似是想要開口說話,轉瞬間再次劇烈的嘔出一口血沫。
“說出你的身份,本王饒你不死!”凰胤塵凜冽逼人的氣息散體而出,桃花眸不見半點光亮,深邃幽黑的宛若深潭,手中的力道狠狠的扣緊,仿佛在宣誓著蘇苓的所有權!
而蘇苓此時心裏的怒氣尤甚,她就想不明白,為什麽每一次凰胤塵出現的都這麽湊巧,而且還每次說到重要的地方,總是被他給打斷!
但是眼下,至少她能夠確定一件事,這個玉寒要帶她去見的人,才應該是幕後最重要的人!
蘇苓如此想著,暗暗白了一眼凰胤塵,伸手推了幾次,都無法將他推離自己的身邊,無奈之下蘇苓也隻能看著玉寒,以眼眸示意讓他悄然離開。
玉寒微眯著眸子,看到蘇苓的表情後,正要所有動作,凰胤塵的腳下也瞬間一動,而還沒等他想要繼續的時候,蘇苓鳳眼滴溜溜一轉,顧不得那麽多,就直接伸出雙手捧出了他的臉頰,將他剛毅的俊彥生生扭到自己的眼前,鳳眸燦若星辰,咬牙切齒的轉移著他的注意力,道:“凰老三,你估計出來找我的晦氣是不是?”
凰胤塵眯著冷眸,深深的睇著蘇苓,方才他看到那男人對蘇苓單膝跪地呈上玉佩的樣子,心裏怒火中燒的感覺險些讓他發狂。
就連他自己也說不上這是一種什麽感覺,總之他認得這個男人的身形,一看便知就是當日在斷崖山上,與蘇苓私會之人!
她敢背著他和別的男子幽會,在斷崖山也就算了,現在此人竟還混入了軍營,且和她如此毫無顧忌的做出大膽舉動,當他是死人不成?!
凰胤塵這廂正盯著蘇苓死死的看著,企圖從她的臉上看出任何愧疚的神色,而另一邊在蘇苓餘光一閃之際,玉寒已經如強弩之末的身子,生生提起自己體內重傷的內力,乘著輕功眨眼間就沒入到沙場黑暗的盡頭。
速度,依舊很快!
此時,凰胤塵自是察覺了蘇苓和玉寒之間隱晦的視線交流,但他心下更憤怒的是,為何蘇苓就能對他視若無睹,偏偏和其他的男子接二連三的親昵無間!
許是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凰胤塵也根本沒想過,他如此在意蘇苓的舉動,甚至想要在她的臉上看出被‘抓殲’後的愧疚,究竟意味著什麽!
當下,凰胤塵在玉寒頂傷離開而蘇苓又瞪著他之際,鐵臂的力道幾乎要擰碎她的柳腰,沒有多餘的話,直接狂攬著她瞬間就飆回了主營帳!
在入內之前,醉清還沒看清楚來人的影子,就聽見一聲厲喝,“五十米內,不準任何人靠近!”
醉清哆哆嗦嗦的應承一聲,隨後連忙開始疏散主營帳附近的巡兵,這還得了,三爺如此生氣,他可不敢虎嘴拔毛!
主營帳內,蘇苓還沒站穩的時候,就感覺自己重重的被拋在了微硬的榻上,衣裙和發絲也因此淩亂不堪,手忙腳亂的從榻上坐起身,抬眼就看見凰老三一張要殺人的怒容,不由得喊道,“凰胤塵,你瘋病又犯了!”
凰胤塵聞言,跨步上前一把就扼住蘇苓精巧的下巴,另一隻手也提著玉佩的紅繩,置於蘇苓的眼前,幾乎是從牙關中逼出幾個凜冽的字,“這是你和他的定情信物?”
“定你妹的情啊!把玉佩還給我!”蘇苓說著就要上前搶奪玉佩,同時也忙不迭的想要揮開凰胤塵的鉗製,這廝大晚上抽什麽風!
她和玉寒才見過兩次,就尼瑪定情,以為這是小說呢!
見此,凰胤塵一把將玉佩握緊,見蘇苓微微蹙眉,就是忽然間心下不忍,扼著她下顎的力道也微微放鬆了幾許,雖然胸膛的起伏依舊證明著他的盛怒,但是語氣不由得放輕緩些許,問道:“你告訴本王,他是誰?”
“管著麽?凰胤塵,我就納悶了,你看我不順眼,也沒必要這麽處處針對我吧?我記得我也說過,我看你還煩呢!你說你幹嘛管我的事,沒玩沒了是不是?”蘇苓梗著脖子瞪著凰胤塵,所為冤家路窄,說的應該就是他倆!
凰胤塵見蘇苓依舊沒有任何悔改之色,臉頰鼻翼微龕,在蘇苓麵前愈發放大的俊彥也更加冷厲了幾分,傾身以雙眸和她平視,說的話也開始不著調,“你是王妃,若要針對你,你早就不成活了!”
“你把玉佩還我,我這就離開軍營,以後咱倆最好老死不相往來!”蘇苓凝望著凰胤塵深幽的瞳眸,短短一眼之間,她好像產生了一種錯覺,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錯了,他怎麽可能會顯露出一抹受傷的神色?
這大晚上的,連她都被傳染了瘋病嗎?
彼時,蘇苓坐在榻上,而凰胤塵立在她身前,明明還算寬敞的軟榻,此時卻因為凰胤塵的鉗製,略略有些擁擠!
須臾光景,就在兩人視線中都湧現出瘋狂的怒意時,凰胤塵驀地閉目,重重的吐息了一瞬,隨即再次睜開眸子,似是斂去了不少的怒火,波瀾不驚的眉宇間,也染上了少許的疲色,沉默著,卻乍然鬆開蘇苓的下顎,說道:“此事,你若不想讓本王追究,就告訴本王,他是誰!”
“我不知道!”原本,蘇苓見凰胤塵刻意壓下了怒氣,甚至語氣也變得不再生冷,心下也不想和他過於交惡,但仍舊無法像他一樣,瞬間就能收斂脾氣,於是便垂眸有些僵硬的聲低聲回答。
她說的是實話,可看在凰胤塵的眼裏,卻是她還在鬧別扭!
如此,當蘇苓忽然感覺到有一陣陣白色的粉末從眼前話落的時候,驚心的抬眸,瞬間刺目欲裂的看著凰胤塵的掌心,那裏不正是他所握著的白色玉佩嗎?!
“凰胤塵,你鬆手!你瘋了嗎?”這是她現在唯一的線索,但是萬萬想不到,凰胤塵竟然會做的這麽決絕!
蘇苓從榻上一跳,直接就要去拉扯凰胤塵的手腕,下一刻緊緊抓住他的手腕,在那雙白嫩的小手掰開他的掌心瞬間,整塊玉佩都已經化作無形的粉末,隨著她微抖的動作,順著凰胤塵的掌心慢慢滑入了泥土之中!
見此,蘇苓眼眸無法抑製的酸澀發脹,他每一次不合時宜的出現,且多次打斷了她可以知道更多消息的機會,這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不追究。
但是為什麽,這一次玉寒的出現已然彰顯了玉佩的重要性時,他竟如此不可理喻的毀了玉佩,她知道自己不討喜歡,也知道自己和他永遠都有無法逾越的鴻溝,但是卻從未想過,為何會將事情鬧到了今天的地步!
她不是好人,卻也從未傷天害理,當初若不是為了相府,又怎麽會嫁給凰胤塵。但是如今相府內也不似表麵那麽單純,而她也被人毫無預警的拋入了漩渦之中,到頭來她什麽都沒有,反而還失去的更多!
心裏的委屈和酸澀越來越嚴重,蘇苓不是個容易哭泣的人,也不是遇到困難就退縮的柔弱女子,但是發生在她身上和凰胤塵之間太多太多的故事,讓她毫無頭緒之下,還要受到他這麽不公平的對待,那種心力交瘁以及無能為力,終究還是讓蘇苓忍不住就落了淚。
她可以頑劣,也可以放浪形骸,可終歸內心再強大,也無法正視好似與整個世界為敵的那種挫敗感!
現在,玉佩被毀,她想知道和原本能知道的,似乎也隨著玉佩的粉末悄然隨風而逝!
“凰胤塵,你……”
這一聲想要質問的話還猶在嘴邊,但是蘇苓已經哽咽的不能出聲。她不想在他麵前有半點的示弱,此時竭力隱忍的情緒,讓她必能閉嘴狠狠的憋著!
蘇苓是執拗的,但同時凰胤塵亦然!
在蘇苓蓄滿了委屈的淚水別開望著凰胤塵的視線時,就在這一霎那,某人忽然感覺心頭好像被人拿著錘子狠狠的砸了一下,有些疼,有些呼吸難過!
軍營大帳,從未有任何一個女子能夠涉足,雖然說不上有女子進入軍營是死罪的軍規,但是在蘇苓出現在軍營內的一瞬間,幾乎整個營中都傳遍了這件事。
此時,還身在新兵營內和大乘大眼瞪小眼的凰胤姬,正處心積慮的想著如何才能迂回到主營帳見上蘇苓一麵。
“四爺,你就消停的吧,好嗎?就當屬下求你了,如今三王爺身在營中,你要是再做點什麽事的話,這軍營你就出不去了!”大乘苦口婆心的看著凰胤姬勸解著,他今晚簡直是他一生的黑點。
竟然誤入了軍營的陷阱,幸好三爺沒有讓人對他用刑,不然他還有命回來見四爺嗎?
小四凰胤姬聞言就忍不住伸手對著大乘的腦袋拍了一下,嘴裏還振振有詞的說道:“見過廢物,沒見過你這麽廢物的!你帶著皇嫂過來,還這麽不小心!皇嫂要是因為這件事,跟三哥發生不愉快的話,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大乘:“……”委屈也無人訴說,堅挺著吧!
“你說,三哥會不會真的遷怒到皇嫂的身上?這軍營我真是呆夠了,不然我也不會出此下策!”訓斥完大乘,小四的心裏又有些不放心,他知道皇嫂和三哥的關係不融洽,如果這次又因為他的關係讓他們之間的嫌隙更深的話,他會心中有愧的!
大乘抿唇不言,不敢說,怕挨揍!
等了片刻,凰胤姬沒有從大乘嘴裏聽到任何聲音,不由得瞪著他,又憤恨的罵了一句,“廢物!”
而後,兩個人一同坐在新兵營的通鋪上,悶頭苦想著對策!
夜色愈發濃鬱了幾分,沙場上的篝火也已經漸漸熄滅,最是深夜最濃時,天地間仿佛都陷入了沉睡。
主營大帳內,蘇苓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淚盈於睫的不停往下掉著金豆子,這人啊,一旦被某件事情觸發了心底的委屈,那接下來短時間裏,肯定是所有不順心的事,都會一股腦的席上心頭,容不得她想不想在凰胤塵麵前示弱,身為女子的蘇苓,此時都毫無形象的開始抽泣起來。
凰胤塵額頭上的青筋直突突,站立在軟榻的一側,明明心裏千頭萬緒的淩亂著,但想要離開的步伐卻怎麽也無法動上一寸。
就這麽孤寂冷漠的看著蘇苓越來越大的抽泣聲,心裏也如萬馬奔騰般,煩躁不堪!
他沒有與女子過度接觸的經驗,更不會如何哄人的技巧,眼看著蘇苓擰巴著一張笑臉,哭的越來越不能自已,他這心裏也跟著長草似的難受。
凰胤塵見蘇苓臉上的淚光越來越多,大有淚流成河的架勢,本想著將嗓音放的低柔一些,結果開口就成了,“閉嘴!”
短暫的靜謐,連抽泣聲都消失殆盡!蘇苓瞠目抬眸看著凰胤塵,水光熠熠的眸子裏還掛著一抹不可置信。
越來越無法抑製的情緒,在這一刻終是爆發。蘇苓癟了一下菱唇,下一刻就猛地吸了一口氣,哇哇大哭!
“凰胤塵,尼瑪蛋,我上輩子一定是刨了你家祖墳,鞭了你的屍,我的命怎麽這麽苦!我怎麽就遇見你這麽個王八犢子了,老天怎麽你還不收了你這個孽障!!我瞎了眼要嫁給你,我如果還有機會重獲一次,我死都不嫁你!”
這,便是蘇苓!
活潑時候,性子如人來瘋;難過時候,不做作不掩飾,哪怕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難看模樣,也毫無顧忌的在凰胤塵麵前大放厥詞!
如果不是委屈到了極致,她也不會做出這種有別於她性格的事。總歸,凡是都有例外!
蘇苓邊哭邊指著凰胤塵破口大罵,要什麽形象,要什麽身份,她本來就這樣!當然,某老三聽見這般厥詞,心裏也同樣不舒服!
但有一點,他被蘇苓罵了也不是一次兩次,聽著這些話對他來說已然無關痛癢。但,唯有一句,讓他心裏別扭的緊!
嫁給他,至於讓她如此委屈嘛?!
站在一旁略顯落寞的凰胤塵,形單影隻的垂眸歎息,臉色雖然依舊凜著厲光,但是心裏更為蘇苓的哭泣有些憋悶。
如此想著,說話更加開始不著調,“如果你嫁給本王,覺得萬般不願,本王可以還你自由!”
他不願說出這些話,但是他自己此時心裏明白,對於蘇苓,他已經產生了不該有的包容和忍耐,他並不知自己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麽,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若是換做平時,有任何人膽敢這樣與他說話,怕是早就和他陰陽兩隔了!
偏偏,眼前的蘇苓多少次挑戰了他的權威,他終究沒有一次對她下了狠手!哪怕是那次在望月湖的湖邊,他以飛葉傷了她,卻也緊緊是手指而已,因為他的力道,完全可以在當下取了她的命!
心裏百轉千回的別扭著,而蘇苓一聽凰胤塵要放她自由,這哇哇大哭的架勢一瞬間就收斂的一幹二淨!
吸了吸鼻子後,看著凰胤塵隱晦的俊彥,想都不想就走下軟榻,隨即直接奔著桌案而去。在上麵快速的拿了一張宣紙,又拿著狼毫沾了點青墨,在凰胤塵方轉身之際,直接將宣紙抖在他的麵前,帶著濃濃的鼻音說道,“行,你大丈夫,一言既出,萬馬難追!來,寫休書!立字為據!”
凰胤塵的臉,黑了!
明明說要放手的是他,不是嗎?明明心裏百般不願,也強迫自己想要了斷彼此的折磨,但真的到了眼前時,他又有些後悔,不該說的這麽痛快!
他想的,其實並不是這樣!明明是想安慰她,不想讓她在哭泣,怎麽轉眼間就扯到休書的事情上了!
身為齊楚冷漠的三爺,他可以拒絕,但忽而又覺得顏麵無光,蹙眉凝望著蘇苓,下一刻竟破天荒的撒了謊,“休書一事,豈能兒戲!此事需要父皇和母後的龍章鳳印加蓋才有效!”
“沒問題,那你先寫!”蘇苓又吸了吸鼻子,隨即抖著宣紙,她今天誓死也要讓他把休書寫了。
龍章鳳印這一說,她倒是沒聽過,但隻要是能寫了休書,這第一步就算是成功了!至於蓋章的話,要是皇上和皇後不同意的話,她去偷也得把龍章鳳印給偷來蓋上!
不過,她倒是覺得,皇後或許巴不得要將他們二人拆散,這樣一來,皇上那裏就更不成問題了!
此時,哭過之後還有些傻乎乎的蘇苓,哪知道休書一事,直接蓋上王爺的印章便可,如此就眼看著凰胤塵大筆一揮,在休書上潦草的寫了幾個字後,拿回來一看,頓時又差點被氣冒煙了!
休書曰:‘本王與王妃性格不合,無法忍受其潑辣作風,故此休書一封,並願她與手下敗將無法連理!’
蘇苓顫抖著將休書擺在凰胤塵的眼前,啞著嗓子低聲吼了一句,“凰胤塵,你特麽故意的?”
見此,凰胤塵邪邪的睨了一眼休書,這一瞬間他似乎感覺心裏撥開雲霧了,隻要她不哭,能夠繼續和他叫囂,寫一封不作數的休書而已,也沒什麽大礙!
而此刻自我感覺甚好的凰胤塵,不曾想到,就是這樣一封他自以為不作數的休書,在今後的某一天,險些讓他得了失心瘋!此刻的他也想不到,在未來的日子裏,蘇苓會將事情做得那般決絕,險些失去了一生相伴的機會!
“若不滿意,便不作數!”
“得!我滿意,我十分滿意!”蘇苓聞言憤恨的剜了一眼凰胤塵,隨即就作勢要將休書收起來,而凰胤塵見此卻蹙眉,攤開手掌道,“將休書給本王!”
“不必,龍章鳳印我自己去找皇上和皇後要,不勞你費心!”蘇苓直接將休書塞進了胸口的衣襟中,也絲毫不顧自己這動作有多麽的不雅。
而凰胤塵眯著眸子,看著蘇苓相當冷漠的笑臉,紅潤的鼻頭似乎還帶著她哭過後的脆弱,心裏黯然歎息著,傾吐出一口濁氣,說道:“睡吧!”
“我走了,再見!”
蘇苓想都不想就要轉身離開營帳,而凰胤塵卻在她旋身的一瞬間,驟然開腔,“若你不想休書作廢,便在這裏休憩一晚,明日本王命人送你回府!”
蘇苓腳步一頓,回眸看著凰胤塵,又看了看寬敞的軟榻,水光浸染的鳳眸一轉,開腔,“那我睡chuang,你睡地上!”
話落,蘇苓如一陣風般,直接飆到了軟榻和衣而臥,一點都不給凰胤塵這廝反悔的機會。她有沒有說過,她是個愛記仇的人!
上次在相府的時候,他可是直接開口讓她睡地上,這次連本帶利討回來!她沒讓他滾外麵去睡,已經是仁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