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你是豬嗎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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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白駒過隙,時間如流水般匆匆在眼前滑過,抓不住一點痕跡。接連三日,蘇苓感覺這段時間或許是自她嫁給凰老三之後,最安靜閑適的日子。
雖然居在深宮,但是好在行宮內外的確有重兵嚴密把守,而且在她陪著筱雪的這段日子以來,漸漸的也讓筱雪因受傷而沉重的心情有了幾許的好轉。
至少,在蘇苓努力的勸說下,她不會再認為那晚的行刺是太子所為。而且,恢複了冷靜頭腦後的筱雪,也開始對這件事慢慢上了心,仔細的將事情經過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也終於明白太子的確沒有刺殺她的理由和動機!
而蘇苓雖然一直呆在皇宮,但是也並未忽略相府內剛剛痊愈的親娘鳳茹筠,在三天的時間裏,她也奔走於相府和皇宮幾個來回,這樣難得清閑的日子,讓她一時間都有些舍不得,恨不能時間就此停住。
說來也奇怪,自從那天下午凰煙兒和赫連錦瑟來了行宮一次,至此後的三天時間裏,這倆人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不但沒有再來找麻煩,就連皇後那邊也依舊沒有什麽動靜。
雖然凰毅身為帝王,屈尊降貴來此有些說不通,但是依舊在第二天的時候,帶著太子凰胤璃一起來了行宮,對筱雪也表示出一代帝王的慰問。
好不容易能夠看見凰毅,蘇苓當時心裏是無比激動的,本想著趁此機會跟凰毅要個龍章加蓋,結果她連話都沒說上一句,凰毅溫潤的臉色看著她,直接讓她好好照顧筱雪,然後就揮揮衣袖在蘇苓滿臉的驚愕的神色中直接走了!
當時蘇苓就感覺,頭頂陰雲密布!如果不能將凰毅先搞定的話,她暫且還不能去找皇後!本來她和皇後就互看不順眼,這要是現在給她整點幺蛾子,筱雪怎麽辦?於是,即便身在皇宮,蘇苓也隻能將此事一直埋在心裏。
自然,她也沒忘,如果最終實在沒法子,她就采取梁上君子的行為,偷!
至於,凰胤璃和筱雪,關係依舊很冷淡!
而權佑擎和樓湛,接連三日也都沒有再出現在行宮附近,恰好蘇苓也懶得管他和樓湛之間的恩恩怨怨!這些事情她心裏明白,說起來也不過都是國與國之間的明爭暗鬥,她本就不願攙和!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這幾天不但讓蘇苓感覺到難得清閑,就連她和赫連情歌的關係也因此而更上一層樓,都說人生難得一知己,現在她儼然已經將赫連情歌當成了自己的男閨蜜,說話也就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彼時,夕陽西下,雖說斷腸人在天涯,但此刻的蘇苓不但不斷腸,甚至還笑意正濃。坐在行宮內新搬來的秋千上,穿著繡鞋的小腳丫還在地上一踢一踢的,秋千兩邊的韁繩上,點綴著節節攀升的藤蔓,綠色青蔥之中,唯有蘇苓一襲淡紫色流紗織錦長裙極為耀眼,烏黑秀發挽成驚鵠髻,兩隻金海棠珠花步搖插在靚麗的青發之中,兩腮耳際邊還飄蕩幾縷柔順的發絲。
“小情歌,你平日要是不來這裏的話,你自己都在宮裏幹嘛?你的質子宮有人能陪你說話嗎?”
赫連情歌此時就站在蘇苓身前的幾步之遙,身側的花圃之中,花團錦簇爭相開放,慢慢進入了夏季,群芳爭豔美不勝收。
而此時,眼眸正盯著花團中一株俏海棠的赫連情歌,驟然聽見蘇苓的詢問,緩慢轉折眸子,看向她,不由得微微搖頭,“質子宮沒有這裏熱鬧,更別說陪我閑聊的人。這麽多年早就習慣了!”
蘇苓雙手抓著秋千的韁繩,歪著頭望著赫連情歌,難怪初次見麵的時候,就感覺他的身上有著無盡的清愁,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長年累月的孤身一人,造就了他現在這樣宛若遺世謫仙的漠然。
一襲飄渺清貴的墨色長袍,頭發永遠以一根玉簪束在頭頂,白希光潔的臉上似是總呈現出一種孤寂的沉默,這便是赫連情歌。
“我說,你們倆過分了吧!”
還雙雙沉浸在各自思緒中的蘇苓和赫連情歌,聞聲齊齊回眸,但見夏筱雪此時身著煙霞色琉光紗裙,左手還包紮著紗布,以一根珊瑚繩掉在胸前,從行宮內正漫步走下台階,眼眸帶著淡淡的戲謔和揶揄,看著蘇苓和赫連情歌,頗有些不懷好意!
“咋了?你睡醒了?”蘇苓倏地跳下秋千,連帶著秋千在空中蕩了幾下。
而夏筱雪見蘇苓走向自己,不禁莞爾一笑,“本太女是不是醒的不是時候?”
蘇苓本就古靈精怪,自然也聽得出筱雪的話裏,淺淡的暗指。走上前扶著她的胳膊,菱唇惡劣一笑,上前輕輕戳了她的臂彎一下,“你話這麽多,看樣子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吧!”
“噝,輕點喂!傷口剛結痂,要是複發了,你賠我胳膊!”夏筱雪和蘇苓打趣的玩鬧著,而赫連情歌見夏筱雪的出現,忽而感覺自己有些多餘,對著兩人淺笑告別之後,便步伐穩健的離開了行宮。
當蘇苓和夏筱雪雙雙坐在秋千上,看著行宮內不時走過巡邏的女衛時,夏筱雪用手臂微微撞了蘇苓一下,見她回眸,便問道:“我看,你這幾天和赫連情歌關係不錯啊!趕緊從實招來,你倆怎麽個情況?”
一聽這話,蘇苓紅唇微張,蹙眉就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見鬼了?沒發燒啊,怎麽不說人話了呢!”
“蘇苓,你嚴肅點!我說正事呢!”夏筱雪見蘇苓不正經的還跟自己嬉鬧,不禁繃著臉,右手快速的將她的手腕從自己的額頭拉下來,隨即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企圖從她的目光中看出某些情緒。
而蘇苓的麵色卻相當的鎮定如常,撇撇嘴深吸一口氣,才緩緩開腔:“你別月老附身啊!我和小情歌是好盆友!好盆友你知不知道啥意思?”
“滾吧!騙別人行,你當我是傻子啊!這幾天看你倆形影不離的,我這行宮有啥好的,他一天往這跑八趟,我是手受傷,又不是腦受傷!我可看的很清楚,赫連情歌對你,恐怕別有心思呢!”
夏筱雪說著唇角就不禁揚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並非是對赫連情歌,而是因為他對蘇苓所產生的心思。
有些事注定當局者迷,而旁觀者才是看的最清楚的。這三天來,她無時不刻的都看見赫連情歌的視線一直離不開蘇苓,不管做什麽,他眼底深深倒映著蘇苓的小身板,這種情況若是放在男未婚女未嫁,必然是一段佳話,但是放在如今的蘇苓身上,斷然不是好事!
“你別瞎想了,我要不是為了在這陪你,哪有功夫跟他形影不離?!小情歌是看我每天在這無聊,所以才來這陪我談天的!你想太多了!”蘇苓斜睨著夏筱雪,同時妥妥的鄙視了她的八卦心思。
但蘇苓這樣說,夏筱雪卻不樂意了,“你這啥意思,在我的行宮你還說無聊,你這是傷了我的心,還就此一笑而過?”
“別鬧!你自己算算,一天總共十二個時辰,你這三天每日都要睡十個時辰,你還怪我說無聊!我還沒說你是豬呢!”
姐妹間的唇槍舌戰,夏筱雪敗北!暗暗的盯著蘇苓得意的臉蛋,夏太女心裏祈禱,下一次一定要讓蘇苓也吃一次啞巴虧!
夕陽的餘暉將天邊照耀出一片霞光琉璃般的色彩,西落的紅日也帶走了白日的喧囂。晚膳時分,蘇苓這筷子還沒放下,筱雪就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不得已之下隻能下了飯桌,直接和棉被擁吻去了!
行宮裏麵,此時除了蘇苓,就隻剩下那些連日來依舊警惕的巡邏女衛和侍衛。天墨色漸漸濃鬱,蘇苓一個人抱膝坐在秋千上,仰頭望著濟濟繁星,一點點清碎的水光也在鳳眸中熠熠閃爍。
好像,隻有這個時間,她才能感覺到自己是真真正正生活在這裏的人。因為,不論時間過去多久,她腦海中最清晰的,永遠都是當初在現代城市裏,車水馬龍的板油路,忙碌又驚心動魄的日子。
也許,真的回不去了!
繁星眨眼,月色撩人。
沉靜清淺的腳步聲慢慢傳來的時候,蘇苓甚至沒有回眸,也沒有任何舉動,依舊維持著自己的坐姿,仰眸望著月色,菱唇輕扯,開闔,“你這麽快又睡醒了?”
理所當然的,她以為是筱雪!
可心緒糾錯的蘇苓,卻忽略了筱雪的步伐,從來不是這麽穩健沉重。
“一直沒睡!”不知是誰的一句渾厚低沉的嗓音,瞬間驚動了蘇苓周身安詳的氣氛。
聞聲,蘇苓身子微微一側,眼眸還噙著繼續迷離,看向出聲的地方,這一眼頓時有些驚訝,“凰胤塵?”
可以說,此時的凰胤塵少了平日裏的冷峻和狷狂,身上和麵色上都帶著風塵仆仆的氣息,眉宇間一抹難掩的疲憊似是在訴說他接連三日的趕路奔波。
而在今日京師的第一瞬間,他甚至來不及回府去換一件衣裳,直接策馬進了宮門,因為路上他接到了臨風的消息,當時一怒之下差點沒把胯下的駿馬給勒死!
醉清,你好樣的,給本王等著!
見到凰胤塵的所刹那,蘇苓不光是驚訝,甚至是激動的直接從秋千上跳了下來,美目顧盼四周後,才又轉眸看著他,“你來作甚?”
聞言,凰胤塵的眉宇就開始頻頻蹙攏,眼眸犀利的銳光也不停的放射出來,眯起困乏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著蘇苓,跨步狂放的一步步走向她,而他的動作也讓蘇苓步步後退!
“你幹嘛!抽什麽羊癲瘋?!”
羊癲瘋?!
凰胤塵此時心裏直想罵娘,甚至是殺人!他一路趕回來,為的是誰?!聽說她一直身在皇宮,他跑死了兩匹駿馬,為了誰?!
當然,凰三哥的心氣孤傲,這些話也隻能自己*的憋在心裏想想,而若是他這般腹誹被蘇苓聽見的話,肯定會十分輕蔑的回答四個字,與我無關!
這倆人一個步步緊逼,一個節節後退,蘇苓不是害怕,而是看他一身戾氣又滿臉土色的,幹嘛呀這是,她穿的幹幹淨淨的,別把她衣服弄髒了!
畢竟這廝有前科,那晚上對她欲行不軌,好在臨了他良心發現!
蘇苓,其實你真的想太多了!
“你為何進宮?”直到,凰胤塵將蘇苓直接逼退到花圃的牆角後,這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眯著的眸子還帶著冷光。
而蘇苓聞言脖子一擰,眼波瀲灩,抬眸見鬼一樣看著他,“跟你有關係嗎?咱倆早就分道揚鑣了好嗎?我有休書在手,你別臭不要臉啊!”
“你確定,那休書現在有效麽?”
見凰胤塵依舊一副麵癱陰鬱的表情,正要吸一口氣,結果鼻端全是塵土的味道,這廝不愧叫塵王,塵土不分家,果然啊!
“雖然我現在缺了龍章鳳印,但很快就能拿到了,不牢你操心!閃開,大老爺們欺負我這個弱女子,也不怕天打雷劈!”蘇苓輕謾的說完就出手推著凰胤塵的胸膛,而這剛推了一下,本還繁星濟濟的夜空,忽然間一聲驚雷裂下:
“轟——”
蘇苓這小心肝,一瞬間差點嚇得肝膽俱裂!
而下一刻,讓她更加抓狂的事又發生了!
正在抬眸看著夜空打量的蘇苓,忽然間就感覺自己眼前有一個黑影兜頭罩下,還來不及看清楚做出反應之際,小身板就這樣被凰胤塵修長高大的身軀給壓住了,肩膀受力的情況下,很快就無法承受凰胤塵整個人的重量,下一刻兩個人便毫無預警的雙雙跌入花圃之中,花瓣猝然紛飛,香氣四溢!
但,蘇苓可遭了罪了……這是豬嘛!好沉——
當蘇苓被凰胤塵直接給壓倒在花圃中的時候,被他高大有修長昂藏的身軀一撞擊,頓時感覺胸腔內的氣都被擠沒了!
奈何此時的凰胤塵雙眸緊閉,而且呼吸均勻又綿長,蘇苓就算身手再好,推了半天依舊無濟於事!
而此時,在不遠處的幾個古樹上,又窸窸窣窣的傳來了不和諧的聲音:
“哎,你說三爺這是怎麽了?”
玉樹聞言就側目看了一眼身邊的墨影,隨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轉眸看向花圃中還飄蕩著花瓣的一幕,便煞有介事的說道:“說不定,這是三爺和王妃之間的情趣呢!”
“啊?這……不太好吧,再怎麽說這裏也是行宮啊,來來往往那麽多人,三爺也都不顧及一下?”墨影對於玉樹的話,眼裏閃過驚訝!
再次往樹下看了看,好像不遠處正有一堆巡邏的女衛走過來呢,三爺這次是要玩大了?
玉樹嗤笑了一聲,滿目輕謾的瞥了一眼墨影,聳聳肩,又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情到濃時還管什麽行宮不行宮的!”
墨影聞此不由得暗暗咂舌,同時在心裏給自家三哥默默的點了個讚!
“玉樹,你再不滾出來,我就把你的醜事昭告天下!”彼時,已經被凰胤塵給壓的徹底透不過氣的蘇苓,耳邊清楚的聽見了玉樹和墨影的聲音,她感覺自己要是再被凰胤塵給壓著的話,等筱雪看見她的時候,就可以給她收屍了!
玉樹心中警鈴大作,方才他好像因為他激動,所以說話聲音都忘了降低,完了,這要是被王妃將那子虛烏有的事情傳出去,他還要不要臉?
如此想著,玉樹從樹上一個倒掛金鉤,隨即倏然落地,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奔著蘇苓就跑了過去,而墨影這廝此時還怔愣愣的看著玉樹過於急切的動作,心裏暗想,他有什麽黑料?改天要不要找王妃打聽一下?
當玉樹膽戰心驚的上前將凰胤塵從蘇苓的身上扶起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怎麽感覺今天的三爺格外的重!
平時他和三爺比試身手多次,沒見三爺的身子有這麽沉重的時候!怪事啊!
凰胤塵甫一從自己身上被拉開,蘇苓仰麵躺在花圃中,不停的拍著胸脯喘息著,被一頭豬給壓著,這滋味真是‘妙’極了!
“王妃,你沒事吧?”玉樹雙手攙扶著站立不穩的凰胤塵,同時又不乏討好的模樣望著蘇苓詢問了一句。
蘇苓顫巍巍的小身板好不容易從花圃裏坐起來,好好的衣裙也沾染了泥土,工整的驚鵠髻也從一側垂蕩著。
揚起一側的柳眉,眼含怒火的睇著玉樹,唇角卻怒極反笑道:“你說我有沒有事?”
“王妃,此事全是誤會啊,屬下……”
“行了!他怎麽回事?這還沒到深夜的,睡的跟死豬似的!幹嘛啊?幾輩子沒睡過覺?”蘇苓打斷了玉樹的解釋,隨即他身邊的凰胤塵,眼眸中也閃過幾許的異樣。
剛才看見他的時候,就感覺他眉宇間的疲色特別濃鬱,沒想到說話還沒說兩句,結果他人就直接的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尼瑪,就算睡死過去,還不忘吃她豆腐!
人渣!
“王妃,屬下稍候向您解釋!”眼看著玉樹撐著凰胤塵的身子已經有些吃力,而蘇苓的詢問還沒得到解答時,另一邊從樹上緩緩滑下來的墨影慢慢走了過來。
蘇苓見此,鳳眸微眯著冷光,這心裏的火更勝!
墨影算是四個暗衛中,和蘇苓接觸較少的一位,但是這不代表他就是個好鳥啊!當他方緩步走到玉樹的身邊,雖然也出手攙扶著凰胤塵,但與此同時,又不嫌事大的說了一句,“王妃,剛才玉樹說,你和王爺是情到濃時不便打擾,所以屬下才沒出現!王妃恕罪!”
玉樹:“(⊙o⊙)!”墨影,你這癟犢子出賣我!
蘇苓聞言臉色更加不懷好意的揚起幾許笑意,微點著頭看著玉樹,那慧黠的眸子中閃爍的精光,讓玉樹後背都沁出了冷汗。
不多時,直到墨影和玉樹一起攙扶著凰胤塵走向行宮偏殿之際,蘇苓這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正抬眸想要顧盼四周,結果感覺到頭上有點異樣,伸出手指往上麵戳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梳的好好的驚鵠髻已經從頭頂垂到了耳際!
暗歎一聲,心情不甚煩躁的蘇苓直接將頭上的發髻徹底拽了下來,隨著一頭墨發傾灑在身後,蘇苓這小臉也徹底黑了!
不是說凰胤塵出了城,不是說去收服倭寇嘛!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而且還這一副麵如土色的模樣!
她好好的招誰惹誰了,這回她總算明白了,隻要她身邊沒有凰胤塵,那日子還是挺舒坦的,但是隻要有凰胤塵的攙和,這日子就開始變得扯淡!
尼瑪,不能忍了!
蘇苓也顧不得衣裙上沾染了泥土的狼狽模樣,暗自咬牙看了一眼已經點燃了宮燈的行宮偏殿,隨即攏了攏頭發,轉身就奔著行宮外麵走去!
這個時間,不早不晚,老皇帝應該還沒睡吧!
就在蘇苓轉身走出行宮之後,在一處黑暗的角落之中,有一個人影在巡邏的女衛剛剛走過之後,便瞬間滑入了夏筱雪的寢室!
夜幕漸漸低垂深幽,行宮距離老皇帝的文淵閣並不遠,這幾天蘇苓在皇宮裏,別的沒整多明白,但是皇宮地形對她來說,現在可謂是如入自家之境!
今晚上,不管咋地,她一定要拿到老皇帝的龍章!至於皇後那邊,她覺得還是去偷個鳳印自己蓋上比較好!
文淵閣內,光闌明亮。四周的牆壁和鎏金的圓柱上,到處都鑲嵌著貴重的夜明珠,在夜晚愈發散著熠熠清輝的珠子,將整個文淵閣照的明麗不已!
此時,文淵閣內空無一人。但是殿門卻四敞大開,就連門口也沒有宮人靜候,這場麵讓站在遠處的蘇苓心裏微微驚訝了一瞬,顧盼四周之後,發覺著文淵閣周圍的戒備好像也沒有多麽嚴謹,這個時間又是正值黑夜,竟然守衛這麽鬆懈?
不管了,一切以拿到龍章為主!
暗自想著,蘇苓的腳步就開始慢慢的往文淵閣移動,每走一步這神色就更加戒備一分。直到走出十多米後,距離文淵閣越來越近,蘇苓這才恍然大悟!
幹嘛呢?她今晚是堂堂正正的來找老皇帝的,又沒打算現在就偷!這弄的多做賊心虛!
暗暗腹誹了一瞬後,蘇苓便挺直了小身板,一步一步的往文淵閣走去。夜明珠的光輝透過敞開的殿門照射在門前的大理石裏麵上,理石上被清輝照耀的星光點點,蘇苓的身影也被殿門處的光芒給折射的細長,到了這一刻,依舊沒有任何人出現或者阻止她!
這……好事壞事?
按理說老皇帝的周圍應該有無數人在明處和暗處保護才對,如果說她現在來到文淵閣,卻不見任何阻礙的話,那隻能證明老皇帝不在!
不再?!
蘇苓本就對很多事都有極其敏銳的見解和舉一反三的能力,這猛然想到老皇帝不在的可能,下一刻她就毫不猶豫的如同一隻靈貓,倏地就竄入了文淵閣中。殿門處被她掀起了一陣清風拂過,隨即一切恢複原樣!
這是蘇苓第一次來到文淵閣,對於裏麵的布置也微微看了看。待美目顧盼四周後,便無謂的撇撇嘴,也沒什麽特別的,除了更加奢華貴氣之外,滿屋子的書籍琳琅滿目,看起來就像是凰胤塵的書房一樣。
這老凰家的人,好像都特別愛藏書!也不知道看了幾本,整的都跟博學天下似的!
嘁!
蘇苓再次略略的掃了一眼閣內的布置,偌大的殿宇在她看來至少有五百平方大小,老皇帝一個人在這裏辦公,也不限孤獨寂寞冷?!
而且,這整個後宮似乎隻有皇後以及一個不能說也從未見過的貴妃娘娘,老皇帝的日子好像也不好過呢!
搖了搖,甩開腦海中盤踞的亂糟的想法,蘇苓緩緩往文淵閣殿內走去,當看見中後部的位置,正擺放著一張將近十米的龍台黃金木案桌時,這眼睛差點沒被閃瞎!
這老皇帝也特麽是個任性的主啊?!
你說你有個十米長的黃金木桌也就算了,但是為毛要在桌上撲著厚厚的桌布,而且那桌布還是明黃色的,還繡了金線,縫了銀絲,整個桌布垂蕩著流蘇的一麵,一條騰龍欲飛的金龍赫然入目!
這才叫有錢任性!
蘇苓心裏對凰毅的做法暗忖之後,忙不迭的就奔著十米長的龍案走去。長長的案台上還羅列著無數的奏折,甚至有的還畫滿了朱墨,而就在蘇苓行走的時候,隨著牆壁和柱上的夜明珠的照耀,案台上恰好有一物閃過流光,微刺了蘇苓眼眸一下!
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