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7章 什麽人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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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光景,王府內風聲鶴唳,最受寵的綠娥被王爺捉殲在床,側妃之一的慕容芸因善妒陷害,慘遭王爺休妻。一時間眾人膽戰心驚,生怕惹怒如憤怒狂獅般的王爺。
西苑,風夜行帶著狂怒離去,慕容芸也隨之被丟棄出府,而綠娥在神誌不清的情況下,被風夜行秘密送走,已經是不貞的女子,在他風夜行的眼裏棄如敝屣。
原本破落的房間,此時因床板碎裂而更顯的荒涼,當房門被巧柔關上的一霎那,林宣終是忍不住體內一波接一波的熱浪,渾身癱軟倒在地上。
“小姐,你怎麽樣?”巧柔見此迅速撲到地上,將林宣扶起,緊張的問著。
林宣緊咬下唇,如今隻有疼痛能夠讓她保持唯一的理智,聲音已經嘶啞破碎,緊緊扣著巧柔的手說道:“快,快去找他!”
“可是小姐,你現在這樣。。。”
“快去!”林宣聲嘶力竭的嚷著巧柔,她不知道自己還能維持多久的清醒,該死的慕容芸,居然給她下了媚藥,如此狠毒的用心,今日的一切,算是她林宣給她的回禮。
夜深人靜,處理了西苑的突發事件,風夜行回到住處後,王府內也算是恢複了平靜,而正值三更半夜,多半的下人也都安寢。
黑夜寂寥,一刻鍾之後,西苑的門被人打開,隨後一個身影抱著一人,以極快的速度踏雲而去,消失在黑夜中。
房門口隻剩下巧柔定定的看著遠方,嘴裏輕聲呢喃:“小姐,你一定要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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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
夜風徐徐,帶著一絲清涼,而此刻郊外的湖邊卻站著一人,眸子毫無溫度的看著湖中央咬牙死撐的林宣。
“你何必如此辛苦,找風夜行幫你解毒不是更快速!”那人看著林宣滴血的紅唇,心裏還是有一絲欽佩,能夠咬牙苦撐這麽久,世間隻她一人。
聞言林宣猛然睜開眸子,黑夜中閃亮無比,帶著絕對的堅韌,咬牙一字一頓:“寧死不自辱!”
她寧可自殘,也不會去求男人來幫她解毒,她林宣在現代能夠叱吒黑道,在這古代她同樣可以活出自己的一片天。
男子隨即輕笑出聲:“你已經嫁給風夜行為王妃,不論你是否願意,你這一生都隻能是他的人。不然你該不會以為爹讓你嫁給他,是讓你享福的?你別忘了爹交給你的事。”
林宣漆黑的眸子看著河岸邊的男人,“林風,今晚的事多謝你的幫忙,但別拿著雞毛當令箭。就算沒有你,慕容芸今夜也不會得逞!”
林風看著林宣,突然朗聲大笑:“哈哈哈,林宣,你該不會傻到以為我特意來救你的吧,如果不是爹的要求,你以為我願意來?如你所說,若是沒有我,你今夜恐怕會七竅流血而死,就不會是現在這般苦撐熬過毒藥發作的時間了!”
“咳咳咳,什麽人在那裏?”兩人說話間,突然後方傳來輪子轉動的聲音,同時一陣如沐春風般的柔和嗓音也響起在兩人身後。
軲轆摩擦地麵的聲音愈發臨近,而林風表情肅穆的深思片刻,繼而丟下一句話,踏雲離去:“你自己回去!”
話閉,夜幕河邊,林風消失無蹤,隻剩下林宣獨自在河水內咬牙苦撐。而此時聽著越來越近的聲音,林宣苦笑一下,現在的她隻能靠著冰涼的河水來衝淡身上的浴火,若來人有任何不軌的企圖,她。。。
輪子轉動聲戛然而止,林宣慢慢抬起頭看向河岸,卻是實實在在的驚訝了一番。
隻見隔河相望的岸邊,此時一男子坐於輪椅之上,身後佇立一名麵色冷凝的隨從。而輪椅上的男子,在清輝月光的投射下,幹淨的仿佛來自天際。勝雪的對襟長袍,雙手搭放在輪椅的扶手兩側,桃花眸帶著清澈如水的光澤,鼻若懸膽,紅唇微抿,墨發在頭頂紮了一個發髻,耳際胸前的發絲隨著清風跳動。
“姑娘,你沒事吧?”此時,男子同樣看到了湖水中狼狽不堪的林宣,秀發半數飄在水麵,額前和耳鬢的發絲都緊緊貼在她的臉頰,由於體內備受藥物煎熬,是以即便林宣泡在水中,但臉蛋還是紅的嚇人,更遑論那朱唇下的一條刺目血絲。
林宣搖頭,嗓子喑啞:“沒事!”
“不知姑娘發生何事,這深夜裏竟孤身一人?墨風,去將這位姑娘帶出來!”說著男子就吩咐身後的隨從下手,而林宣卻是嘶吼了一聲:“不需要!我沒事!”
她好不容易強壓嚇體內亂竄的火氣,而此時此地荒郊野嶺,她名義上的大哥林風將她獨自丟在這裏,就算眼前這看似無害的男子要幫她,但她也必須有所防備。
然,即便林宣如此強硬拒絕的態度,依舊改變不了下一刻就被那墨風給拉出水麵的結果,墨風抓著林宣瘦弱的肩膀,腳尖輕點湖麵,幾個旋身就拉著林宣站到了男子的輪椅前。
“誰要你多。。。”被墨風以絕對的優勢從河裏帶出來的林宣,刹那間就感覺體內的浴火比之前要高漲好幾倍,因這如此強烈的衝擊,話沒說完直接暈厥了過去。
翌日
天朗氣清,夏季的炎熱在清晨就開始蔓延,當林宣渾渾噩噩間慢慢睜開雙眸,窗外的射進來的陽光刺的她側開鳳眸,入目的就是床邊坐在輪椅上,此時閉目休息的男子。
仍舊是那身白衣,而唯一讓林宣詫異的是,原來他的左邊眼角下,還有一個血紅的淚痣,原本清雅如蘭的臉蛋,在這顆淚痣的點綴下,生生多了幾分誘人的魅惑。
林宣帶著迷茫環顧房間,下一刻猛然坐起身,拉開身上的薄被後,發現並無異樣,終於算是放了心。皺眉回想著昨夜的事,她記得自己被人從湖裏拉出來之後--
“你醒了?”
正沉浸在回憶裏的林宣,聞言立刻驚訝的扭身回頭。而恰好這時男子正要傾身查探一下林宣的情況,如此在下一秒鍾,兩人臉頰相對,距離不過咫尺!
“你。。。”
近在咫尺的距離,彼此的呼吸似乎都噴灑在對方的臉上,而林宣不論是前世亦或是今生都未曾與男子有過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不刻那臉頰就有些紅暈閃現。
而輪椅上的男子,則看著林宣,在她避開視線的時候,清澈如泉水的眸子精光乍現,隨後說道:“姑娘,你沒事了吧?”
林宣調整有些急促的呼吸,但突然視線瞟過,才察覺身上的衣物竟然被換了,有些緊張的看著男子,“我還好,是你幫我解了毒?那我的衣裳。。。”
男子眸中帶著疑惑,眼角的淚痣也似乎也在隨著他眨眼的動作閃動,“解毒?姑娘你中了毒嗎?”
“那。。。我。。。”
男子笑言展露,刹那間風華絕代,潔白的牙齒仿佛會發光,耀目奪人,血紅淚痣愈發妖豔,令人無法側目,繼而說道:“在下看姑娘深夜落水,所以命人帶你回來休息一番,至於你身上的衣物,是宅院的婢女為你換的。姑娘放心!”
林宣聞言點頭,被男子妖豔魅惑的笑閃的有些無法適從,至此才忽略了他說話間危險閃現的桃花眸。
“謝謝你。你叫什麽名字?這是哪兒?”
“在下君莫言,這是京都內的一處宅院,昨夜姑娘受涼,所以莫言未得到姑娘同意,就帶你回了這裏,還請不要見怪!”君莫言句句客氣,禮貌十足。
這讓林宣有些羞赧,“怎麽會,謝謝你。”說話間,林宣毫不在意掀開薄被就將鞋子穿上,而她的這一舉動,更讓君莫言側目,她居然就這樣當著男子的麵穿鞋?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行徑如此大膽?
林宣的發髻由於在水中全部大濕,而此時自然是全數放在身後,頭頂隻有一個簡單的流雲髻,簡單整理一下衣裳,林宣微笑看著君莫言說道:“君公子,多謝你的相救,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閉,林宣已經拉開門走了出去,再次見到陽光普照,仿佛重獲新生一般的林宣臉上始終洋溢著溫暖的笑意,抬步剛要離去,身後卻傳來一句十分不禮貌的問話:“喂,那女的,你沒事了?”
聞言轉身,隻見身著粉色雲紗裙,小家碧玉的臉蛋上帶著絕對的傲慢,看著林宣的眼睛也充滿著不屑。
“沒事兒了,多謝掛念!”在林宣的心裏,如今這般田地,她初來乍到,腳跟不穩,絕對不會衝動之下與人為敵,這是她信奉的道理,況且不過是個心高氣傲的小姑娘,嘴上占便宜的事,她這個有著二十七歲成年人靈魂的人,是不會過多計較。
那女子昂揚著下巴,嗤笑一聲:“誰掛念你?哼,本郡主警告你,離言哥哥遠一點,不要以為自己長的好看,用點小手段就能接近言哥哥!”
林宣定定的看著女子,一字一頓:“何出此言?”
“夢兒,不得無禮!”輪椅轉動,君莫言從房內現身,而他身後推著輪子的,正是昨夜身著黑衣的男子。
君莫言嗬斥一句,尹夢兒立刻嘟嘴轉身,表情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言哥哥,本來就是。她一個女子,深更半夜渾身濕漉,長的也是一副狐狸精樣兒,肯定是想gou引你。”話閉尹夢兒緊接著跨步走到君莫言身邊,再次開口:“言哥哥,姨媽說過,隻有我才能嫁給你,別的女子想都別想!”
說完尹夢兒還刻意挑釁的看了一眼林宣,那姿態仿佛在宣誓君莫言就是她的獨有。
“夢兒!林小姐,夢兒不懂事,別見怪!”君莫言嗔怪了一句尹夢兒,但話裏蘊藏的包容卻是不言而喻。
林宣睨了一眼尹夢兒,搖頭失笑:“既然夢兒小姐對你言哥哥的占有欲如此強烈,何不帶回家金屋藏嬌。並非所有女子都跟你有同樣的欣賞眼光!告辭!”
說完,林宣嘲諷的瞥了一眼尹夢兒,轉身離開宅院。她不屑口舌之爭,但不代表能夠任人汙蔑,剛剛那女子自稱是郡主,那這君莫言的身份恐怕也不簡單。
她在走出宅院的時候,側耳傾聽之間,就察覺到宅院內冷素蕭殺的氣息,很明顯宅院四處都隱匿著不少人,而那突然傳出的殺氣,估計就是因為她剛剛對夢兒說的話,侵犯了那男子的身份。
走出宅院,林宣才發現此地居然地處京都晉陽城主幹道上最繁華的地段,如此愈發加重林宣對他的懷疑。自己昨夜明明中了媚藥,他卻說沒有?
邊走邊思忖的林宣,突然頓步,眯著鳳眸,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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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哥哥,我哪裏不懂事了?”林宣走後,尹夢兒拉著君莫言的衣袖,左右搖晃撒嬌的問著。
君莫言坐在輪椅上,盯著緊閉的大門,默默的將衣袖拉回來,麵無表情的說道:“墨風,安排車輛,明日送郡主回西木!”
“是,三爺!”
聞言,尹夢兒大叫:“言哥哥,我不要!我不要回去,我好不容易跟著你來到北嶽國,我才不要回去!”
“尹夢兒,記住我是你的皇叔!還不快去!”君莫言微微側眸,餘光掃向身後的墨風,語氣不容置疑。
尹夢兒嘟嘴嗔怪:“夢兒永遠都隻叫你言哥哥,才不要叫你皇叔!”
墨風不待其說完,就頷首道:“郡主,得罪了!”
很快,被墨風拉下去的尹夢兒,遠遠地隻能聽到她不平的嘶吼以及慟哭,卻得不到君莫言絲毫的憐惜,之前的一切,皆是做戲。
“三爺!”庭院內陽光投射,而眨眼間君莫言的身後卻已經站了一個頷首的黑衣男子。
君莫言眼角的血痣,在陽光下光澤耀目,“她是風夜行的王妃?”
“是的,爺。屬下與墨風已經調查清楚,她是前日才嫁給風夜行的。她的父親正是林鳴鶴!”墨雨解釋道。
聞言君莫言的雙手猛地扣住輪椅扶手,瞬間木屑飄灑,清如泉水的眸子也變得深邃幽暗異常,“去調查一下,昨夜之事她了解多少!”
片刻後,君莫言一如之前般幹淨清雅,仿佛那一霎那的改變並非出自他身,雙眸摩挲著手裏的木屑問道:“還有,是誰將我的行蹤透露給尹夢兒的?”
墨雨低頭,額頭飄落一滴汗,低頭認罪:“爺,屬下之過!”他不想為自己辯解,那尹郡主磨人的功夫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他也是不小心說漏了嘴,卻不想竟然被那郡主偷偷跟蹤到這裏。
“隻此一次,自己去領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