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8章 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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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的天空,原本上午還炎炎驕陽,轉眼間就傾盆大雨落下。百姓急忙奔走,尋找著避雨之所,而無人涉足的小巷之內,光裸的嬌軀仰麵躺在地上,目光空洞的看著陰沉的天空。而那嚇體處還掛著血跡。

    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衣物早已經被撕扯的破爛不堪,無法遮羞。而那五個男子饜足之後,便嘲笑著離開。

    她是問蘭,是南楚國皇宮內最底層的一個奴婢,整日活的小心翼翼,苟延殘喘般的在各色皇孫貴族中伺候過活。

    當三公主去世之後,她鬥著膽子去麵見聖上,終於能以假扮的身份,靠近她第一眼見到就為之淪陷的人。

    可誰知世事無常,她還沒有來得及與他朝夕相對,那月王妃就再次出現,她恨,她惱,可是她無從選擇。

    這是她的命,她認了!可是她更相信人定勝天,所以當日在長安街上被前榮貴妃抓走之後,她以聯手的建議保住了自己的命,而當榮貴妃抓住了那個孩童之後,她終於能夠再次回到皇宮。

    她以為她的一切無人知道,她幻想著自己的出現能夠得到月王的垂憐,可她錯了。在今日與月王妃相對的時候,她就知道原來一切都是她在自以為是,原來他們夫妻倆早就已經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可是她真的很不甘心,她雖然出身卑微,可是她對月王的感情絕對不少於月王妃,為什麽她卻要得到這樣的結果,如果她曾經聽從了牧易的建議,是否她的結局就不會是這樣。

    如果她沒有這麽多的野心和奢望,會不會現在她早已經出宮嫁人生子了!可一切都被那幾個男人無情的打碎。

    咻--

    破空的聲音帶著強大的內力,打在了南風香也就是問蘭的身上,隨即在天空雨水中,問蘭懷著無比痛徹的目光,那瞳孔漸漸擴大,抽搐了兩下之後,便沒了聲息。

    沒人知道到底是誰殲殺了南楚國的三公主,也沒人知道,她的死是何人所為。隻是南風香的去世,成為了六國戰亂的導火索。

    屋簷之上,帶著蓑笠的男子如鷹隼般的眸子毫無來憐惜的看著地上氣絕的南風香,嘴角扯出一抹陰鷙的弧度,下一刻便飛身離開。

    而雨水淋漓,那蓑笠下的麵孔,赫然就是太極宮四大飛將之一的飛鷹。

    *

    “娘親,你知不知道什麽是一字並肩王?”

    已經隨著君莫言回府的君沐熙,頗有些疑惑的看著林宣,眨巴著眼睛問著她,他隻知道自己被封了王,但是對於一字並肩王的稱號,還是一知半解。

    林宣歎息著望向君莫言,“皇兄真的這樣決定的?”

    對於早朝過後就已經頒布的聖旨,她也是有所耳聞,隻不過沒想到皇兄竟然會給小寶如此殊榮,而君沐熙這名字,顯然也是莫言根據自己前世的名字為小寶命名的,這一刻林宣不禁暗忖,是否她該告知莫言,關於她前世今生的所有一切。

    “嗯!墨風,你派人去一趟天山門,讓二哥盡快趕回來!”

    “是!”

    含宣閣外,傾盆大雨淅瀝瀝的下著,而不待林宣從君莫言的話中問出疑問,一陣衣袂蓑笠的窸窸窣窣聲,引得幾人同時側目。

    “主上,已經死了!”

    入內後的飛鷹,直接頷首告知君莫言!讓林宣意外的是,誰死了?!

    “飛鷹,讓飛虎和飛豹兩人去皇宮監視,有任何動向告知本尊!”

    “遵命!”

    來去匆匆的飛鷹離開後,林宣隨即皺眉看著君莫言,似是等著他的回答。

    “南風香死了!”

    “飛鷹做的?”

    君莫言搖頭,將林宣和君沐熙同時攬入自己懷中,邪佞狂妄的說道:“她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死不足惜。但不是飛鷹!”

    “莫言…”月陽走軀陽。

    他如此做的原因,林宣如何能夠不明白。但又突然想到了什麽,林宣揚眉,“那她今日來府中的事兒…?”

    “嗯,知道!”

    “若是這樣,追查起來的話,王府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君莫言展眉一笑:“不怕,被人玷汙而死的,又怎麽會與王府有關!”

    拍著懷裏的君沐熙,搖搖晃晃間那眼瞼就垂下,小孩子總是嗜睡,君沐熙自然也不例外。而此刻,隻聞窗外風雨聲,而林宣思忖了片刻,正色的看著君莫言說道:“莫言…你不好奇我是怎麽製造出那些這個時空所沒有的東西嗎?”

    “時空?”

    這是君莫言第一次接觸這個詞語,而不意外的就看到林宣難得一見的有些緊張,輕撫她的後背,斂去不解開始細細凝聽。

    “其實我不是你們這裏的人,我來自現代,在我們口中成為二十一世紀!而我原本的名字也不叫林宣,如你所知的一樣,我叫沐青!”

    “還有呢!”

    見林宣噤聲,眸色泛著一絲迷惘的盯著自己,君莫言拉近倆人的距離,並未因她的話而有任何疏遠的意味。

    這也讓林宣漸漸放心,開始將自己的一切都訴諸出口:

    “至於我是怎麽來到這裏的,我也說不清楚!有可能是在二十一世紀的我,死了之後,靈魂就穿越到了林宣的身上。前生我是軍火商,油走在社會道德邊緣,以販賣軍火為生,軍火就是你所見的那些東西。

    我前生沒有父母親人,始終一個人。莫言,我很感激你在今生能夠給我一個家!有你,有我,還有小寶!”

    說道動情之處,林宣不禁有些淚濕眼眶,回想著曾經前生的過往,她的辛苦和隱忍,如果都是為了今生的一切成因,那她會感激上蒼給了她這麽多不曾幻想過的幸福。

    “宣兒…我一直都在!不論你是誰,不論你從哪裏來,你都是君莫言一生唯一的妻,決不食言!”

    “謝謝你,莫言…我…”

    “說什麽傻話,你說過的,夫妻本為一體!”

    *

    椒房殿

    皇後東靜雅靠坐在標誌著身份的鳳椅上,身後兩名宮女正為她捏著肩膀,即便三年過去,她依舊如最初那般,歲月並沒有為她帶去太多的痕跡。

    眸子微闔,愜意的享受著宮女的伺候。半餉,東靜雅忽然開口:“皇上呢?”

    “回皇後娘娘,皇上正在上書房!”

    “今兒個早朝聽說他把月王的孩子賜封了端親王,又追加了一字並肩王,可是真的?”一旁稍顯老練的宮女點頭稱是:“是真的。娘娘,不但如此,奴婢聽說月王還像皇上諫言,說可以開始冊立太子了!”

    “什麽?”

    猛地東靜雅直起了身子,那雙眸也倏然睜開,轉頭看向那有些誠惶誠恐的宮女,再次確認,道:“消息可靠嗎?”

    “娘娘,絕對可靠!這正是從上書房那邊傳回來的!”

    聞此,東靜雅表情變幻莫測,這個時候君莫言突然提出冊立太子的事,太詭異蹊蹺了!君亦軒和君亦洋以及那君亦澤,這三個人是現如今西木皇宮中僅有的三個皇子。不過嘛,相信不論他們誰當上太子,對她這個皇後的影響都不大。

    他們三人的母妃老早就已經被她暗中除去,如果說這將來西木國的江山落在他們手中,那自己依舊可以是高高在上的太後。

    想到這裏,東靜雅神色一緊,如是想著,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身影,讓她漸漸眯起了眸子,冊立太子的事情本不在她的計劃之內。

    但就算是冊立了太子,對她和蒼哥的部署也構不成威脅。相信假以時日,西木皇帝就快要變成她的傀儡了!

    “去準備膳食,本宮要去上書房!”

    “是!”

    宮女幾人一齊退下,而獨留下那名有些上了年紀的宮女,當椒房殿內就剩下兩人的時候,東靜雅轉眸看著那宮女問道:“賽雪那丫頭,應該成功了吧!”

    “回皇後娘娘,聽說過幾日中燕國的皇帝就要贏取公主了,娘娘放心!”

    東靜雅燦然一笑:“這丫頭,本宮還真是小看了她。沒想到這麽久以來,還真就是她一人得到了林宣那個踐人的信任。哼,就讓她自己嚐嚐,被好姐妹背叛是什麽滋味!”

    “娘娘,恕奴婢直言。這賽雪公主雖不知用了什麽方法離開西木的,但是她走的時候帶走了一大箱子的行李,奴婢懷疑那裏麵應該是她從月王府帶出來的,奴婢怕…”

    那宮女顯然算是代替曾經容嬤嬤的地位,成為了東靜雅的左右手,兩個人說的話全是暗中最為保密的事情,而看得出這宮女也的確是有些頭腦。

    “無礙!她做這些,不過就是為了取悅那藍瑾宸,為了一個男人做到這種地步,本宮懶得置喙她。隻要她不會幹涉到本宮的事就好!”

    “奴婢明白了…”

    東靜雅低眸撫著手指上長長的護甲,狀似無意的又問了一句:“寧妃最近有什麽動靜?”

    “她?聽說整日都呆在自己寢宮裏,足不出戶的,也不知在搞什麽名堂!”宮女不屑的說著,想當初榮貴妃被通緝之後,那寧妃就瞬間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在也不敢在皇宮內興風作浪,即便頭頂著北嶽國公主的身份,但是嫁入了皇宮,也注定是後宮無寵之人。

    東靜雅嗤笑,“盯緊了,估計她很快就會有動作了!”

    月王府

    前一日的大雨將整個西木國洗刷的明亮潔淨,在太陽冉冉升起時候,空氣中夾雜的清涼泥土香,使人心曠神怡。

    而就在這安詳之中,含宣閣內的林宣翻看著手中大紅色鑲金邊的請柬,嘴角掛滿嘲諷,原來這就是她背棄了一切換來的結果。

    請柬上,蠅頭小楷寫的極為工整,這正是從中燕國傳來的邀請函,竟是請她和莫言去參加藍瑾宸和東賽雪的大婚慶典的。

    依林宣的了解,當初她和莫言的大婚,並未對外發過任何請柬之類的信函。而藍瑾宸畢竟是中燕國的皇帝,皇帝封後,自然是舉國同慶的事,但如此大張旗鼓的邀請她和莫言出席,就顯得有些詭異。

    畢竟他們並非算的上是之交好友,而林宣不得不懷疑,這一切是否是藍瑾宸和東賽雪對他們挑釁的初衷。

    當初東賽雪和蓮榮離開西木國的時候,她和莫言的人都有回報過,她並未對她多加阻攔,隻是想將最後的一點姐妹情誼,由此而斷。

    至於東賽雪在今後到底要做什麽,就不是她林宣能夠左右的。而她林宣將來會如何反擊,也不再會給東賽雪一絲一毫喘息的機會。

    在她這裏,是從來不會容許任何人背叛的。而背叛者的下場,唯有一死。但東賽雪的身份太過敏感,她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她們還會再見麵的。

    而到那個時候,就再沒有任何理由能夠成為她放任東賽雪的借口!

    “看來,藍瑾宸的心思從來都沒有沉下去過,三年來的平靜不過是個假象。他利用東賽雪來反擊你我,果然是無所不用其極的皇帝!”

    林宣將請柬丟擲在軟榻的矮桌上,轉眸望著垂眸沉思的君莫言說著。

    君莫言再次拾起請柬,放在手中摩挲的打量著,翹起一邊的嘴角,適時說道:“封後大典,如此重要的典禮,不去多不給麵子!”

    這種話從君莫言的口中說出,著實讓林宣吃了一驚,看著他似真似假的表情,深究般的望進他曜石晶亮的眸子內,那一抹鄙夷以及詭異的光芒讓林宣了然的挑眉,“真的要去?”

    “去!宣兒,不是說要逐鹿六國嗎?第一戰咱們就從中燕國開始!”

    接下來的兩天之內,君莫言將王府內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全部安排給負責留守的墨風和墨電,並刻意從軍營中調動了三千人,在他離開長安城的時候,保證整個城內的安全。

    包括飛虎和飛豹,也被君莫言安排在皇宮君莫宇的身邊,一來負責保護他,二來則是嚴密監視著皇宮內的一切。

    而已經派人去找沈天回朝的事,也交給了墨風,君莫言特意囑咐,若是沈天回來,第一時間內要帶他去皇宮。隻因皇兄的身體讓他的確很是擔憂。

    出行在即,坐上那檀香木特質的馬車,林宣不禁回想過往,有多久她都沒有再過過安穩平和的生活。

    不論是從開始,還是三年後回歸,她和莫言的生活中永遠都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變數,而這一切的原因都起始於六國牽製的狀態。

    而從這一刻開始,林宣也暗中起誓,她寧願成為六國罪人,也要打破這一切看似和平卻永遠存在著陰謀詭計的狀態。

    她不僅要將六國統一,還要將天下這種局勢全然打破。這件事她甚至在心底給自己下了軍令狀,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因為即便她不做這一切,那些炸藥已然流入了中燕國,她不做,肯定還會有其他人做。如此來說,以她手中的勢力和西木的雄獅,她斷然相信自己可以完成這些。

    *

    中燕國位於大陸的最中間的位置,距離西木國不算遠,至少要比當初橫跨的南楚國要進的多。

    而七日的時間趕路,在那封後大典舉行的前三日,林宣和君莫言就到達了中燕國的京都蘭城。

    許是因為帝王帝後大婚的緣故,所以整個蘭城都充斥在一片喜慶洋洋的氣氛之中。大街上張燈結彩,百姓笑逐顏開,就連不少商鋪都因此而推出了很多活動,甚至還聽聞藍瑾宸為了這次大婚,可以免去了整個中燕國的三成苛捐雜稅。

    如此的舉動,讓百姓紛紛對東郡國的公主讚不絕口,在他們心裏認為,皇上一定是極其喜愛即將成為皇後的東賽雪,否則又怎麽會因為一場慶典,就讓國庫少了這麽多的收入。

    君莫言和林宣一路前來,兩人身後跟別跟著飛鷹飛狼和墨雷墨雨四人,至於君沐熙小朋友,則暫時被安置在一處安全無虞的地方。

    當一行人馬到達的時候,蘭城的城門口就已經有人在迎接,顯然藍瑾宸的耳目眾多,早就將他們的行蹤告知稟明。

    “車內可是月王和月王妃?”

    城門口的帶刀侍衛,穿著著皇宮內的服飾,帶刀侍衛的身份讓他不苟言笑,而且看得出為人十分謹慎。

    “正是!”

    頭前高頭大馬帶路的是飛鷹和墨雷,對於皇家禮儀墨雷是最為了解的,自然這話也是他代為回答。

    “末將是宮內侍衛統領,特奉皇上之命再次等候月王和月王妃,請跟末將來!”侍衛頷首,雙手抱拳將長刀置於身前,一席話說得滴水不漏,且表現出了中燕國皇帝對他們的重視。

    車內的林宣和君莫言,相互對視後,心有靈犀的視線交匯而出的深意自然不必多說。很快,馬車在那侍衛統領的帶領下駛入了皇宮。

    時值夏日,皇宮內花團錦簇,綠樹成蔭。就連宮道兩側的石燈上,都已經係上了大紅絲綢表示喜慶。

    而宮女太監們也是麵帶微笑,萬事顯得和煦又美好。隻不過這份美好下麵,在皇宮的城樓之上,馬車行駛入內之際,那上麵所立的女子,麵上泛起了痛苦之色。

    “怎麽,你後悔了?”

    腳步聲傳來,伴隨著一陣嗤笑的話語,東賽雪轉眸就見那蓮榮神色莫名的走上了城樓。

    “你來幹什麽!”

    蓮榮身著一身華麗的服飾,可即便華府的寬袍大袖,依舊還是能夠讓人看出她少了一截的空蕩蕩的右臂。

    “我來自然是看看咱們中燕國未來的皇後,東郡國的公主是如何的風光下嫁的!還有也想看看,背叛了昔日的好姐妹,公主可有一絲愧疚!”

    夾槍帶棍的話,一方麵是對東賽雪的恭維,而另一方麵卻是十足的嘲諷,她努力了這麽久,卻沒想到最後居然為她人做了嫁衣。

    同樣的,她也在城樓之上看到了下麵駛入皇宮內院的馬車,沒想到當日她可以將東賽雪從王府帶出來的炸藥埋在房屋附近,竟然還是沒能殺了林宣,她太好命了!早知如此,她當初就不該拿那小孩子做誘餌,直接殺了也許還會讓她有一絲慰藉。

    “愧疚?蓮榮,你忘了你是什麽身份了嗎?身為宸哥的暗衛,不該有的心思,你最好收起來!而本公主既然做了,斷然沒有後悔和愧疚的餘地!你沒資格置喙本公主!”

    不得不說,三年來辛苦的追求和奢望,的確是讓東賽雪變了,不再是曾經那個為了林宣可以出頭的姐妹,反而是心思深沉的為自己的一切而謀劃的深宮女子。

    本就出身皇宮,對於深宮大院內的鬥爭,她再熟悉不過。而這蓮榮隻是個卑微的奴才而已,又有什麽資格跟她比劃。

    蓮榮滿目鄙夷的上下打量著華貴衣袍的東賽雪,訕笑著說道:“看來公主的自我感覺還是很良好!那你又知道不知道,皇上對你根本就無情無愛,你做了這麽多的事,即便得到了皇後之位,又能怎樣?”

    “不怎樣,但至少本公主以後會是和宸哥並肩的人,而你就永遠都是躲在暗處無法現身的斷臂暗衛!”

    “你--”

    東賽雪冷哼一聲,繼續說道:“蓮榮,你最好記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暗衛就永遠都是。哪怕你曾經身為貴妃,可最後依舊是躲不過被天下通緝的罪名。以你這副身子,你還有什麽臉麵去喜歡宸哥呢!”

    怒極反笑,蓮榮猛地深呼吸,右手的小臂當初因為被林宣從手肘處折斷,而她一路逃亡回了中燕國,可惜卻因耽誤了治療而不得不斷壁而生。王西候就西。

    這不堪回首的往事,被東賽雪的話再次掀開,蓮榮隱忍著,冷諷的笑著說道:“是啊!我隻是個見不得光的暗衛!但是你也別忘了,至今林宣他們還認為,那民居裏的炸藥是你放進去的!你背叛了她和君莫言,你以為你會好過嗎?”

    “好過不好過不需要你來提醒。蓮榮,如果本公主是你,說不定永遠見不得光會比現在要好得多!”

    東賽雪斜睨著身側的蓮榮,她的話的確對她造成了影響。其實當初在王府內的時候,她也是真的糾結萬分,一麵是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男子,一麵又是自己唯一的好友。她也不想在他們之間做選擇。

    可是老天總是喜歡開玩笑,當初在她到達西木不久,就破天荒的收到了藍瑾宸派人給她的書信,而信上所說的就是要她打探清楚三年時間林宣到底去了哪裏,又做了什麽!

    不可否認,她當初與林宣攀談的時候,有對她的擔憂和不解,同時包含更多的就是她心中記掛的藍瑾宸的話。

    所以當她將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訴給藍瑾宸之後,最後一封信上所說的內容,讓她喜憂參半,而心跳也從那時候開始複蘇。

    藍瑾宸說,隻要她能拿到林宣從雲峰山帶回去的那些東西,就可以封她為後,兩人並肩笑看萬裏河山。

    這樣的承諾,是她一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端看著字條上的字跡,的確就是他親自書寫的,愛情和友情,到最後終究她的天平還是傾斜了。

    帶著那一箱的東西,她在林宣和君莫言出府去找小寶的時候,就匆忙離開。在與蓮榮匯合的時候,卻沒想到她會從那裏麵偷偷拿走了三枚炸藥。

    而當她們已經踏出了西木長安城的時候,那一聲巨大的爆裂,著實讓她目瞪口呆,心底仿佛有一塊城牆塌方了,從此再也無法修補。

    城樓之上,隻剩下站崗的士兵和蓮榮,看著東賽雪高貴華麗的身影離去,蓮榮嫉恨的捏緊了獨有的左手。

    若不是怕壞了主子的好事,她怎麽可能會容忍她如此奚落自己!

    *

    皇宮落花閣內,是藍瑾宸特意為林宣和君莫言準備的宮殿。當一行人馬來到落花閣的時候,門前的太監和宮女早已經靜候,不論是禮儀待客都麵麵俱到的讓人找不出任何瑕疵。

    不過唯一值得林宣感覺來此有些值得地方就是,聽說東郡國的太子此次也會出席。東擎蒼他們有許久不見了,不知他是否安好。

    住進這頗有詩情畫意之感的落花閣一日後,在翌日的清晨,早朝剛過,藍瑾宸那一身尊貴威儀的明黃色龍袍便現了身。

    “哈哈哈,真沒想到,月王和月王妃能夠賞臉來參加朕的大婚慶典,蘭城內不如西木富足,希望沒有怠慢了兩位!”

    人未到聲先至,藍瑾宸的語氣中氣十足,背光而入的他看不清表情,但是那張力卻是十足,依舊清澈的藍色瞳仁如汪洋般嵌在眸子內。

    走入到落花閣內,看向君莫言再次開口:“無傷,別來無恙!看來月王妃失蹤三年,對你的打擊的確很大呢!”

    看著君莫言的鶴發,藍瑾宸的話不乏揶揄,兩人見麵沒有劍拔弩張,看似就如許久不見的好友一般寒暄。

    “藍帝也不錯,偷雞摸狗的事也沒少做!”

    出口就是不留情的奚落,君莫言麵無表情。冷漠的舉止已然在三年之內沁入了骨血,句句犀利的射向藍瑾宸。

    “這話說的,朕自認為行的正坐得端,何來偷雞摸狗之事,月王妃不會也如此認為吧!”說著就將矛頭轉向了林宣。

    當看向林宣的瞬間,藍瑾宸的眸子微閃,這女人在三年的時間雕琢之下,愈發顯得美麗動人,可惜那一身生人勿進的冰冷氣質,依舊如初。

    林宣倏然展開笑靨,不再是曾經眾所周知的冷清模樣,反而是溫暖綿長的說道:“藍帝心知肚明,何須再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