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再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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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玖麟對於夏言的調侃,隻是笑笑並沒有反駁些什麽。畢竟夏言說的額是真,縱然自己是詭醫穀穀主,讓世人敬仰的詭醫又如何,他當時的的勢力也隻是活動在詭醫穀周圍,而那個年紀輕輕的後生的勢力可以說是遍布江湖了。

    “不過我可聽說這個魔君雖然勢力延伸至江湖的每個角落,可他的後院可一直空著的。”二百多年前,玖麟後院裏的那些女人的存在他可是知道的,畢竟那些醫穀後人給他寫的那些傳記上記得清楚著呢。就算隻是記了名字、來曆和進入後院的時間以及有無生子,他可是看到了。

    “當時那些女人背後的勢力隻是傾慕於吾的醫術而已,”玖麟又想了想,加了一句:“和醫穀內外的勢力。”

    那些女人是外界來詭醫穀向自己求醫的額人恢複健康後,送診金時候送來的附屬品,殊不知這詭醫穀中的男人一生隻求一人。自己帶回來的那個苗疆女人不管這些,又不能不管,隻好自己來處理,有些被自己退回去了,可也有一些賴著不走的,任他說什麽都沒用,途費口舌。

    聽了玖麟的解釋,在玖麟嘴裏說出來的是解釋,可到了夏言的耳中,這就成了狡辯。

    夏言就這麽冷眼看著玖麟,也不說話。

    玖麟也是個心思活泛的,怎麽會不懂夏言此刻的意思呢,馬上信誓旦旦的說:“吾絕對沒有和她們發生過什麽關係,就連那個苗疆的女人也沒有。”

    嘴上這麽說,玖麟的心裏卻在罵著醫穀的後人們,怎麽什麽事情都往祖宗的傳記裏寫!

    “苗疆的女人?什麽用?”這人不是把那女人帶回去了麽?那就意味著這個女人將會是他的夫人,怎麽會沒發生過什麽?

    玖麟心下思量了片刻,就在夏言以為他不會說準備放棄的時候,說:“她是吾當時在祭祀台救下來的,她這才會跟著吾回醫穀的,這活僵的活屍蠱就是她做的。”

    “她會養蠱?”要知道,苗疆雖說是蠱蟲這一類毒物的發源地,可也不是苗疆女子人人會養蠱這門手藝的。再說,一個會養蠱的女子怎麽說也是個有地位的,就算地位不高,也不會隨隨便便被當做祭品推到祭祀台放血的。

    “據她自己說是苗疆一代巫女之後,隻是她母親得罪了當時的大=法師,這才被綁上了祭台。”他到現在還能對這件事情記得如此清楚,不是因為自己的記憶力好,而是當時她被人綁在祭台上,他躲在遠處看著,就算是他在醫書和實踐中見過許多血腥場麵,可也繞不住這這活人祭祀的場麵的血腥殘忍,他記得得很清楚,那是他等苗人都離開後,他這才抖著腿將那女子拖下祭台。那女子,已經被折磨的麵目全非。

    “那你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夏言決定繼續往下問,今日聊到以前的事情,下次聊到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吾還想再見你,就讓她養了一隻活屍蠱。”

    玖麟麵目表情的說著不帶語調的話,就像是在和夏言說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情一樣,一幅與自己無關的樣子。

    夏言承認,聽到這樣的話,他的內心的某個地方像是被人用針刺了一樣,可卻又覺得自己很開心,總之,酸酸甜甜的,不是個滋味。

    “老天對吾還是很好的,讓吾終於等到了你。”

    這些天,他早就看出夏言對家人的重視了,他現在可不敢告訴夏言他當時為了這活屍蠱,下手殺死了出生還不足月的親弟弟的事情,隻好快些轉移話題。

    作為一隻活了千年的老狐狸,怎麽會看不出玖麟轉移話題的嫌疑,他也不好說什麽,想必那活屍蠱是要他受了許多常人所不能承受之苦吧,這也怪不得自己第一次見他時就覺得此人如此陰沉。不願提起,實屬正常。【不得不說,美麗的誤會~】

    夏言走上前去,親昵地攬過玖麟的肩膀,說:“走吧,一起去看看老李做了些什麽吃食。”

    他既然不願說,那他不提、不去問就好了。夏言也能感覺得到奧,玖麟和自己待了這麽久,“怎麽了?””夏言看玖麟的臉色不太好,雖然這人的身體不用太過擔心,可終究要問清楚才好。

    “言兒,之前的事情,若你想知道問便是。”玖麟看著夏言的眼睛鄭重地說,有些事情,他瞞著誰都不會瞞著夏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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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雪和百裏夜錦一直往前走了有大半個時辰,期間小黑飛來了一次,蘇雪囑咐小黑要一直跟著小哲就讓小黑走了。

    “小哲現在如何?”

    “沒什麽大礙,小哲是個孩子走路自然比不上四條腿的馬,今晚我們休息。”小哲雖說還是個不到六歲的孩子,可心思多著呢,為了不讓人生疑,都知道裝弱掩蓋自己能力了。

    “你把他教的很好。”

    蘇雪聽到葉錦的話,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腹誹:這人的話和說話的語氣怎麽感覺就像是小哲是他兒子似的,他把小哲教導的好,他欣慰個什麽勁兒啊?

    “魔君可有家室?”不知道為什麽,蘇雪還是把這件事情問了出來。

    “有,就在眼前。”百裏夜錦戲謔地說,還伸出一隻手去摸蘇雪的臉頰,可他的眼神裏卻透著認真。

    。

    就連百裏夜錦身下的黑馬也如同應和他的話似的,興奮地抬起前蹄“啾啾”地叫了兩聲。

    蘇雪瞪了他一眼後,就雙腳狠狠地一踢馬肚子,勒馬韁就留給百裏夜錦一個後背走了。什麽魔君!什麽一方江湖勢力的掌管者!都是狗屁!明明就是一老流=氓!蘇雪這樣想著,原本白皙的臉霎時間紅了起來,蘇雪越想越氣憤,不覺手中的馬鞭甩的更響了。

    隻是那通紅的臉頰,到底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羞=澀,我們就不知了。

    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像是在回味剛才觸摸蘇雪臉頰時留在手指上的觸感,好滑啊,摸著比蘇小哲那孩子的臉蛋都舒服。

    百裏夜錦故意比蘇雪慢出半隻馬的距離,也不說話,隻是看著蘇雪。就這樣,兩人一直走到傍晚。

    “小雪,休息下吧。馬也走了一天了。”百裏夜錦見蘇雪沒有停下的意思,隻好出聲。

    蘇雪也不回答他的問題,催促著胯=下的白馬徑直往前走。。可他卻忘了一件事情,也許是他刻意忽略的一件事情他現在騎得這匹馬的主人不是他,是葉錦。

    見蘇雪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雖然他早就認識到自己的“毛手毛腳”惹到了眼前的人,可他知道蘇雪的身子骨雖然看著和普通人差不多,可到底也孱弱了些,兩人在在馬鞍上顛簸了一下午,就算他們人不累,馬也累了。

    百裏夜錦吹了一聲口哨,原本還在蘇雪駕馭下奔走的白馬突然轉了個方向,朝著百裏夜錦的方向跑去。

    也不知道怎麽,蘇雪聽到一陣口哨聲之後,白馬便不再受自己控製了,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葉錦,雖然一身黑衣,身騎黑馬,天色也暗了下來,蘇雪卻看得真切。蘇雪想了想便放棄了去控製白馬,任由它馱著自己往前走。

    百裏夜錦像是獎賞似的拍了拍那匹白馬一側的脖子,說:“踏雪做的不錯。”

    被喚作“踏雪”的白馬抬起前蹄,愉悅地“啾啾”叫了幾聲。

    “你滿意了?”蘇雪麵帶不悅的問,但不得不承認,“踏雪”這名字起的很名副其實,整匹馬上找不到一根別的顏色的雜毛,渾身雪白。

    “再往前麵十裏,就是一家客棧,”百裏夜錦看著蘇雪認真地說:“你之前發生過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他既然敢對小哲下手,那就說明他已經摸清楚了狀況。”若是在那裏住一晚,很容易暴露的。

    後麵的話,百裏夜錦沒有說,以他對蘇雪的理解,點到為止,說了這麽多,他相信蘇雪在他說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這些事情了。

    蘇雪一點就透,那家客棧他是知道的。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順其自然的要去留宿一晚。若是去了,不止是暴露了小哲,給小哲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更是打亂了原先的計劃。他們隻是原本打算跟著,發現幕後主謀的。

    見蘇雪有另做打算的意願,百裏夜錦提議說在周圍找個寬曠點的地方,勉強的休息一晚。這次蘇雪沒有反對,隻是乖乖地騎著白馬跟在百裏夜錦那匹黑馬後麵。

    約莫一刻鍾的時間過去後,百裏夜錦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踏雪見主人停住了腳步也踱步過去與主人胯=下的黑馬並肩站著。蘇雪看了一眼葉錦找的露宿的地方,不得不說是個好地點。那裏是一個山體相接形成的的一個拐角處,兩麵靠著山體,都是高高的石壁,能夠擋住一些風。而另外兩麵,有一麵是密林,另外一麵就是他們腳下的這條路。

    看到蘇雪眼中的讚賞之色,百裏夜錦就知道自己找的這個地方合了蘇雪的心意。這裏不隻是地理位置好,而且光線也是極好的。八月十五剛過,天上的月亮還很圓,沒有密林的阻擋,這裏的視野也是極佳。

    蘇雪環視四周,銀白色的月光照到地上,這視野好有利也有弊,若是遇上深夜偷襲,在這種情況下,偷襲的人都會有所顧忌,若是在大道上殺過去,光線太亮容易被發現;若是事先躲藏在密林之中,那麽腳下的這條路也就成了他們逃生之選。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但願今晚是個安靜的夜晚。

    百裏夜錦將馬安頓好後,就看到蘇雪早已生起了火,並且把隨身到的雄黃粉灑在了周圍。雖然百裏夜錦常年習武,內力深厚,早就不用關心什麽寒氣入=體這種事情,可蘇雪與他不同。

    qishi其實蘇雪的本意是點火用來驅趕深夜裏在這附近覓食的大型野獸,再加上現在是深秋,深夜的寒意是他怎麽都無法克服的。蘇雪拿著一根長樹枝撥弄著火苗,看著坐在一邊閉目眼神的葉錦,不由得羨慕,自己現在這小身板何時才能像上一世那樣啊……

    感受到蘇雪的視線,百裏夜錦原本平靜地心一下子被激起了波瀾,睜開眼睛,說:“蘇大夫若是想看,大可以靠得再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