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蘇家的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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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哲從竹筐內跳出來,見自己是在床上,蘇小哲想也沒想就在床上跳了下來,也不去管是否穿上了鞋子,準備往窗邊跑。誰知剛一抬腳,就被人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拎了起來,蘇小哲心下一驚,卻也覺得這事發生的合情合理,就算是個孩子,也不會放心把他獨自留在留在一個地方,尤其是在人流繁多,及其容易逃離的的地方。。
為了不讓那人生疑,蘇小哲當即哇哇大叫起來,邊叫邊說要自己爹爹不會放過他的!說著說著,許是怕了,也許是為了製造效果,竟哭了起來。
看來阿九哥哥的消息隻能等機會了,希望阿九哥哥還活著。
道士為難的看了一眼這個渾身泛著奶味的娃娃,他至今也想不明白師父為什麽會要他來抓一個乳臭未幹的娃娃,他的誌向是和師父一同製服那隻隱藏行蹤多年的狐狸精啊!而且師父還說什麽勞什子的這個孩子對他大有用處,道士越想越鬧心,這破耳的哭鬧聲,就算是自己在這件屋子內布下了結界,不會有人聽到這裏的聲音,可他也不想這聲音隻摧殘自己的耳朵。
道士最終忍不可忍,無需再忍,直接把孩子往桌子上一放,伸手捏著這奶娃娃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咬牙切齒的說:“安靜點!”
可是桌子上的小孩兒像是沒聽懂他在說什麽,隻是在他說話的時候禁聲、了那麽幾秒鍾,驚恐的看著道士,蘇小哲打了幾個嗝之後,又有“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道士再也壓抑不住眼中的怒火,直接吼了出來:“安靜!不許哭!”
這一嗓子,像是起了作用,蘇小哲不再哭鬧,可依舊在不斷的打著、“嗝”。
道士得了清淨,眉頭這才舒展開來,並且找來店裏的小二準備晚飯。
就算是蘇雪一直在教導蘇小哲,小哲也小小年紀有著不似孩童的成熟,此刻為了掩飾,他攤在桌子上還在一抽一抽的啜泣著,期間道士瞥了他一眼,蘇小哲立刻禁了聲,一臉驚恐的看著道士,小身子還在小幅度的顫抖。
這種狀態一直維持到小二將飯菜端上來,道士專注的吃著桌上並不怎麽美味的飯菜,蘇小哲就攤坐在一邊看著,奈何蘇小哲再怎麽餓,肚子再怎麽咕嚕咕嚕的響,都沒能引起那人的注意。隻能在一邊腹誹:“這人竟然敢餓著小爺,這麽難吃的東西,小爺兒我才不會吃!也就眼前的這個俗人才下的去嘴!”蘇小哲一邊給自己做心理安慰,一邊想著在叔叔府內吃的那些個美味,還有爹爹交給自己的思維轉移法,可蘇小哲直覺的越來越餓……
哎呀,真的好餓啊……怎麽辦,越來越餓了……
道士吃飽後,饜足的到了一杯清茶喝,看了眼桌上的娃娃,之說了一個字:“吃。”
蘇小哲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能自拔,在他眼前的是叫花雞、紅燒小排、桂花糕……還有爹爹給自己做的月餅,都好美味啊~。
“吃。”上一次還不帶感情,而這一次卻是帶上了怒火。
蘇小哲這一次才反應過來,裝作遲疑地看了道士一眼,道士沒說什麽隻是用眼神示意他快吃,蘇小哲這才顫顫巍巍的拿起筷子,小心翼翼的開會吃起飯來。吃一口,還像是不放心,怕道士要變卦是是的,去看一眼坐在桌子另一邊的額人。
蘇小哲吃到一半,這才意識到,這是自己剛剛在心裏唾棄的飯菜啊……算了。吃就吃吧,而且,果然像爹爹說的那樣,餓的時候,吃什麽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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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皇帝娶了那個南夏的公主為後之後,先是血洗了整個後宮,再是性情突然大變,變得極為聽從皇後的話。進言的諫臣也曾上書規勸,可麽沒有起到一點效用,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對皇後簡直是唯命是從。不過讓群臣們慶幸的hi是,這個皇後並沒有去插手朝堂之事,使得朝堂上的言官對於“後宮不得幹政”這樣的額話都無從說起。可縱然這樣,皇帝的性格陰晴不變,幾個月的早朝,已有多位內閣大臣、高=官被禁足、貶職。一時之間,早朝之內所有的大臣都岌岌可危,生怕自己說錯一句話就被貶職回鄉。
這一日,百裏夜錦早朝時隻是提了一下增加賦稅,可滿朝官員一個個的都站出來了表示不讚同,先是蘇丞相又是和他不錯的那些官員,後來就成了滿朝上下來反對他這個皇帝。越想越是煩躁,就在路過鳳儀宮時,他方向一拐就進了鳳儀宮。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不管是多煩躁多生氣的時候,隻要是來到這鳳儀宮內小坐一會兒,喝杯茶就好很多。後來就直接發展成了一種習慣,一種戒不掉的習慣。
百裏夜殤坐下和皇後說了一會兒話之後,頭就開始劇烈疼痛,突然而來的劇烈的疼痛就像是有蟲子在吃他的腦子一樣,手中的茶杯被他捏了個粉碎。皇後見皇帝如此,急忙命人去召太醫後,也不管已經顯懷的肚子,一邊擁著百裏夜錦一邊安撫他,可皇後的安撫無濟於事。
太醫見是鳳儀宮的人,以為是胎兒怎麽樣了,負責每日去給皇後的何太醫即可起身去拿了藥箱準備往外走,可誰知那人卻攔住他說是皇帝不適,聲音又大又急,知曉是皇帝不適之後,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被上醫藥箱帶上醫童去了鳳儀宮。
百裏夜殤抱著頭,被皇後護在懷裏,還沒等到太醫們跑到鳳儀宮,頭痛的症狀就消失了。太醫來後,聽聞頭痛消失也不敢有絲毫怠慢,頭痛的是皇帝,若是皇帝的身體有個萬一,他們這些負責醫治救人的大夫也難逃一死。
按照慣例,由太醫院掌事來給皇帝把脈,可是秦太醫手指搭在皇帝的手腕上,眉頭自從皺起來就沒再舒展過,太醫院的其他人心也跟著提了起來。秦太醫這一搭脈就有半刻鍾之久,得出來的結論卻讓人大失所望。
“啟稟皇上,臣愚鈍,未能診出個所以然,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微臣隻能給陛下開一些陣痛活血的方子,還望陛下贖罪。”秦太醫匍匐著跪在地上說。這讓站在一旁太醫們心下大驚,這掌事都未能診出來的病症,會是如何……還未等他們分析猜測出個結果,就聽到皇後的聲音想響起來了。
皇後坐在一邊說換一個太醫來診治。可所有的太醫輪了一遍,得到的結論都是如此。
經曆了剛剛頭痛難熬的那一遭,百裏夜殤原本還不錯的情緒一下子跌倒了穀底,再看看跪在眼前的整個太醫院的都弱篩糠的人,心情更加的不好。
百裏夜殤煩躁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眾太醫如蒙大赦,魚貫退出鳳儀宮,準備回去後,和同僚們商討皇帝陛下的病情。
“陛下,不管如何,身體最重要。”皇後說完拍了拍皇帝的手。
一直到半個月後,頭痛的狀況都沒有再出現,漸漸地百裏夜殤也就淡忘了這件事情。這一日,百裏夜殤在朝堂上再一次說道了賦稅這件事情,這次他並沒有詢問群臣的意見,而是直接把提高賦稅的聖旨給下了。
引起的效果自然不用說,尤其是朝堂上的那些老臣,在百裏夜殤眼裏,這些老臣在之前還是很有用的,但是現在越來越覺得這些老家夥不是東西,自己這個皇帝頒個聖旨,他們都要阻攔!
百裏夜殤冷冷眼看著下麵跪下要求他收回成命的臣子們,大多是那些老臣提出後的額複議,真是越看越心煩。
蘇老丞相在一開始聽到皇帝想要加收賦稅的時候,就不同意,他是三朝元老,奉先皇之命輔佐皇帝,像加收賦稅這種不得民心且容易生出禍事的議題,他是萬萬不能同意的,就算現在是和平盛世,那他也不能讓皇帝將百裏皇朝的基業推向危及的邊緣。
所以,蘇丞相在德公公念出這道聖旨後,也不去管其他臣子的反應直接提出了異議。隨後,諸位老臣以及他們門下已經出仕的學生還有蘇丞相自己的門生都紛紛跪下,以求皇帝收回成命。
百裏夜錦看著下麵一個個跪地俯身的大臣們,心中煩悶,可臉上卻在冷笑。跪在地上的臣子們眼前能夠看到的隻有朝堂之上地上鋪的大理石青磚,亮亮的大理石將他們的表情都映在了上麵,有惶恐、有不安、有猶豫……不過還有不少像蘇丞相呢樣,一臉的決絕,大有若是皇帝不收回成命,他們就要血濺盤龍柱,以示決心的樣子。
百裏夜殤的視線掃到跪在朝堂最前麵的蘇丞相,心底諷笑,自己的這個丞相,在祖父在位的時候就入朝為官了,到了自己父親這,就坐到了丞相之位,做了丞相有快四十年了,是時候休息休息了……
“蘇丞相,可否告訴朕入朝多少年了。”百裏夜錦摸著龍椅的扶手,裝似隨意的問。
“回陛下的話,老臣二十三歲入仕為官,今年已有八十歲,臣入朝為官五十六年了。”蘇靖摸不透皇帝的意思,俗話說“聖意難測”,可是這會不會說明加收賦稅這件事情有一定的回轉的餘地……
其餘的臣子們,跪在地上都不知皇帝這是要做什麽,皇帝這一段時間,性子大變,越來越難猜了。一個個眉頭皺的緊緊的,甚至有一些膽小的已經手心、額頭都冒出了汗珠。
“若是朕沒記錯的話,還有兩個月,蘇丞相就要過八十大壽了吧。”
“多謝皇上記掛,臣的八十壽誕再過兩個月零九日就到了。”此刻,饒是蘇丞相這個在朝堂上久經風雨的老臣,也開始緊張起來。
“蘇丞相年時以高,”百裏夜殤說著,就給德公公打了個眼神,“朕覺得還是回家休養為妙。畢竟每日朝堂上的事情太多,人老了就容易辨事不清。”。
德公公跟了百裏夜殤多年,自然會懂得這其中的意思,緩步走上前去替皇帝攤開了一道空白的聖旨。
蘇丞相被皇帝免去三個月的早朝,並大加恩典,以蘇靖年事已高,三個月後免去其丞相的職務,好好休養。
這一日後,整個朝野上下,人人自危。
這些自然沒能逃過百裏夜錦步在皇城內的耳目,百裏夜錦接到屬下傳來的消息的時候,已是一天之後。
百裏夜錦接過手下傳來的消息,折回篝火旁邊,瑩黃色的火苗映著蘇雪的睡顏,迷得百裏夜錦看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