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開顱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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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皇後娘娘,稱草民蘇大夫就成,這鬼醫的名號隻是世人給的一個虛名罷了。”蘇雪說著瞎話,“這第二種,是施以針灸,配合著湯藥,看皇上的情況差不多要四個月的時間便能恢複如初。”

    呼,還好還好。眾人這才心中鬆了一口氣。兩個被留在房間內的小內監在聽到開顱骨的時候就已經雙腿打顫了。

    尤其是百裏夜殤。

    “不知皇上覺得這第二種醫治方法如何?”蘇雪恭敬的問。

    “皇上,就這第二種吧,”顧郡雯語重心長的說,“雖然時間長一點兒,可不用去受這開顱之苦啊。”

    “那就便依了皇後的意思。”既然皇後這麽說了,他的心中也是這麽想的,怎會有不答應的道理。

    蘇雪順手寫了一個藥方交給崇德,“德公公,這是前期要用到的藥方,三碗水煎成一碗。這藥每日早晚各一次,七日之後便可行針醫治。”

    皇帝見此就要留蘇雪在皇宮內,可蘇雪便以“常年在外,不知禮數,怕是會衝撞了貴人。”就給推掉了。

    一直站在一邊當做背景板的百裏夜錦這時候也出聲告退。

    蘇雪和百裏夜錦一前一後走出皇宮,隻在踏出鳳儀宮宮門的時候兩人對望一眼,便一路再沒有互動。就算是那一夜將皇宮內的百裏夜殤的暗衛和手下勢力清理了大半,可先下也不是可以隨心所欲的時候。

    等回到晉王府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兩人進行一番簡單的洗漱之後,換了居家的衣服。蘇雪看著那一ong從比例由家身上脫下來的朝服,在路上的時候,他就覺得眼熟了,此時方才想起。

    這衣服,百裏夜錦是穿過的,當時他還在臨江城。原來,他在那時候,就在向自己暗示身份;了……終究還是自己太過遲鈍。

    餐桌上,三人照常坐在一起用晚飯。

    蘇雪今日不知是怎麽想的,給小哲夾了一塊紅燒排骨。

    “小雪,你說的那開顱手術是何事?”百裏夜錦看著一塊紅燒排骨放到了蘇小哲的碗裏,他就抬手給蘇雪舀了一碗湯,是時候證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了。還有,振夫綱1!

    蘇雪聞言眉頭微蹙,開顱手術什麽的,他跟著外公做過兩次,先不說有多麽血腥,隻是頭骨取下來時,那白花花的腦子就呈現在眼前,吃飯的時候提起這個著實不合適。

    “吃飽之後再與你說。”

    難不成……這事是真的?百裏夜錦原本在皇宮內聽到小雪說這什麽開顱手術的時候,還以為是小雪自己編撰出來的。隻是這破骨開顱,聽著這也太驚世駭俗了一些。

    “爹爹,”蘇小哲怎麽也沒有想到今日爹爹會給自己夾菜,要知道爹爹在他三歲以後就再也沒有管過自己吃飯的,這是為忽略了兒子給的補償?“外公什麽時候回來啊?”

    蘇小哲決定扯開話題。

    “在你六歲生日之前肯定是會回來的。”

    “爹爹,明日你也給小哲束發好不好。”爹爹之前一直是把頭發用根和衣服同色的帶子綁在腦後的,這幾日,爹爹一直是用一根白玉簪子綸發,好美啊……

    “怎麽,小小年紀就會臭美了?”百裏夜錦調侃道,自己的兒子,他怎麽會不懂。

    蘇小哲對此撅了撅嘴巴,“可是爹爹束發的樣子真的很美麽!”自己是爹爹的兒子,束發的話,應該也不會差吧……

    “小狐狸!”蘇雪忍不住騰出手刮了一下蘇小哲的小鼻子,小哲這兒還不到六歲,怎麽媚狐的血統對他的影響這麽大……

    百裏夜錦瞬間也覺得自己這是找了兩隻狐狸回家,伸手摟住蘇雪的腰肢,“本王一連得了兩隻小狐狸,甚是高興。”

    兩隻麽……蘇雪的心裏莫名的不好受。

    用過飯後。書房內。

    “那開顱手術就是在一個無菌額的環境下,讓人失去知覺,然後用一把鋸拉開頭骨,找到血塊後取出。”蘇雪寥寥幾句話就將那要耗時近一日的手術給說了出來。

    “這開胸接骨我還是在書本上看到過的,這打開人的頭顱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古就有胸骨斷裂或是插進肺部的病例,若隻是斷裂還好,但若是胸骨插進肺部,那便是九死一生。若是救治及時,那還有一絲希望。隻是這頭顱……當真開得?

    “這無菌環境,還有進行手術的器具不能一時湊齊,而且按照大多數人的思想會選擇第二種方案。”古人思想: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輕易動不得。

    “那若是他們選了第一種呢?”那豈不是真的要完成這事情。

    蘇雪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坐在那裏,勾起一邊的唇角,“若是選擇第一種,那就說執行這手術要家師在場方可確保萬無一失。隻是,這家師……本就不存在,到時候隻能說是去雲遊四方,蹤跡不定。怕是進行布不了了。”說完,又是狡黠一笑。

    “王妃的醫術果真精湛,也甚是聰慧,為夫甚是羞愧,這可如何是好?”

    蘇雪:“你的功夫比我好。”還有身材!

    百裏夜錦把人抱得更緊,“那本王就用這一輩子護你一生可好?”

    就在百裏夜錦以為不會得到回答的時候,聽到了一個輕聲的“好”。臉上瞬間出現了一個微笑,母親,或許小雪就是我今生的救贖。你便於天上囑咐兒子和小雪可好?還有那小哲。

    “小雪可曾嚐過竹葉青?”百裏夜錦不知為何,看著蘇雪身上的這一身繡著翠竹暗紋的衣服,竟想起了喝酒。

    當然,主要的目的並不是喝酒這麽簡單。酒後發生的事情才是重要的。

    竹葉青?那不是一種清酒麽?他還當真沒有試過,來到這裏後就是謀劃著離開那王府,離開王府之後還沒有安頓下來,就發現在自己有了小哲,哪裏還有心思和時間去喝酒。

    不過他在前世,酒量還是不錯的。

    “不曾,”蘇雪老實的回答,“你這裏可有?”若是沒有,百裏夜錦是不會去問的吧。

    百裏夜錦:“有的,我帶你去拿。”說著就隔空取來披風給蘇雪披上,現在是深秋,夜晚風涼,怎能不愛護著。

    百裏夜錦抱著懷裏的人來到王府的西南角上,那裏是一片竹林,雖說是到了秋季,地上早就落滿了黃色的落葉,可竹子上還有泛著青色的也在掛在上麵。徒增一種秋風雖蕭瑟,吾亦度悲涼的意境。

    百裏夜錦將人放下,牽著蘇雪的手來到竹林深處找到一塊巨石,就這樣,百裏夜錦也不管泥濘否,直接用手在地上翻找開來。蘇雪左右無事,就蹲下=身=子循著百裏夜錦挖的地方翻找起來。不出片刻,卻見出現了一個竹籃。百裏夜錦將竹籃取出,輕拍幾下拍掉上麵的積土,打開蓋子,隻見這看似普通的竹籃之中竟然還藏著兩罐酒。

    “這是我三年前命人收集了竹葉上的積雪,融化之後配著竹葉釀造的,”百裏夜錦獻寶是的,拿了一罐酒放進蘇雪懷裏,“今日便與你同飲。”

    “好!”蘇雪也是許久沒有粘過酒的人了,那就今日放浪形骸一次,又有何妨。

    蘇雪那溫潤如玉的氣質,以及那明亮的眸子,明媚的笑,再加上下巴處的那一圈火狐狸的毛領,襯得此刻的蘇雪就如同仙子一般,百裏夜錦一時竟然看呆了。

    這一刻,百裏夜錦隻想將蘇雪抱在懷裏,吻他親他,愛他憐他。他這麽想,也真的這麽做了。

    不過,兩人也沒有親太久,百裏夜錦心裏可清楚著這次喝酒的意義所在。

    兩人行至一個湖心亭,湖心亭內的小桌上早就有人擺上了一套喝酒用的器具,蘇雪坐下後嫌棄的看了一眼那小酒杯,一口就沒的量。他今晚可不想保持什麽君子風度,直接挑釁地看向百裏夜錦;“我們今日不用這酒杯,直接喝如何?”

    百裏夜錦哪有不應的道理,當即解開一酒壇上的泥封擺到了蘇雪麵前。那泥封取下的一瞬間,酒香四溢。

    果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蘇雪感歎道。

    兩人當下就對飲起來,酒液在月光下有著一種竹葉一般的翠綠色在裏麵,酒香清冽,入口之後更是滿口的酒香,蘇雪這一次難得貪杯。

    這竹葉青雖說隻是放了三年,算得上是清酒,可若是喝多了那也是回醉掉的,更不用說蘇雪這個第一次喝酒的身體了。縱然蘇老丞相再怎麽寵溺這個幺兒,還是沒能讓他碰過酒這東西。

    一時的貪杯,換來一夜的放=蕩。

    “今朝有酒今朝醉!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蘇雪喝著喝著,就詩性大起,念了幾句前世學過的,可時間太久,記住的隻是寥寥幾句。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百裏夜錦細細品味著這一句,恩,有才學。再看看蘇雪現在這一幅喝醉之後搖搖欲墜的模樣,令人食指大動!

    雖說,他尊重蘇雪,可你愛的人一直在眼前,他也一直不曾抗拒過你的親熱,就是不給你吃,怎麽能不來點兒非常手段呢!

    百裏夜錦連哄騙帶抱的把蘇雪帶到自己的房間,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雙眼朦朧朧的就像是含著淚花,雙頰緋紅,原本就水潤的嘴唇今日在燭光下顯得更加紅潤、醉人。就連聲音也要蘇到骨子裏去了。

    一件一件的給蘇雪脫掉衣服,蘇雪完全不設防的大咧咧的躺著百裏夜錦的床上,感覺和平日裏睡覺的房間沒有什麽區別,就直接拽過一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準備會周公去了。可百裏夜錦怎麽會讓他如願,百裏夜錦運起內力,原本還穿在身上完好的衣袍就化作碎片落到了地上。

    百裏夜錦帶著誌在必得的笑走到床邊,伸手撫摸著蘇雪的臉頰,今日終於把他拐=上=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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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澈老丞相辭去官身之後,就帶著自己的老夫人和家中的一眾小輩準備回鄉。可誰知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剛走出京城五天,就街道宮中來的聖旨,說是要他官複原職,再次入朝為官。

    蘇老丞相對此不敢置信,就連蘇家上下對此都表示不可信的態度。蘇澈在朝中為官多年,人脈還是有的。

    蘇澈往那傳旨的侍衛手裏塞了一錠銀子後,表示家眷眾多,恐不能當日啟程返回皇城,還請寬容一二。

    隨後,蘇澈立刻派人前往皇城內尋找平日的官僚們打聽、詢問。第二日下午,蘇澈這才得知,原來在自己被皇上罷黜官職之後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內,就有一個名叫張明書的人頂替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這張明書,也不是什麽隱秘人物,原是皇城鄰城的地方官,向皇上進獻了一個道士之後才得了皇上的青眼,成為了丞相。可雖有丞相之職,卻是半點丞相隻能也無,而他進獻的那個道士卻是個意圖謀害皇上的。因此,連坐,張明書闔府上下一百多口都在前幾日拖到菜市口砍頭示眾了。

    蘇澈雖忠心,卻也不是愚忠。皇帝現在對外稱病,予以何為,是他們這些臣子不能夠去猜測的,但現在既然皇帝下旨要自己回去,原本浩浩蕩蕩前進的車隊隻好以尾為首,小朝著皇城的方向去。

    雖說這聖旨不是皇帝親手所寫,可國璽不似作假。抗旨的後果,他承受不來,他們蘇家也承受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