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35章 :選擇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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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嗬嗬嗬,白狼。”尉遲夫人沉聲冷笑讓我渾身不自然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要說它,它不過是隻畜生罷了。”尉遲夫人淡淡的說著,伸手摸了一把臉,血頓然流了出來,我這才看清楚,她的臉也受了傷,一道拇指長的血痕橫在她臉上,還在緩緩的流著血。
“夫人,你的臉……”我遲疑的說。
“毀了,我的臉,身子,但是我還活著,還沒有瘋,已經夠了,那個惡魔,他不但想毀掉我,還要毀掉我的娘家。”
“公孫家麽?”她口中的惡魔不是指白狼那是誰?
“不錯,所以我才想和你合作,你也希望你的相公早日恢複正常,我答應你,隻要解決掉那個惡魔,我就承認你是尉遲家少夫人。”
其實她的這個說法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麽誘惑力,而且我總覺得她在尉遲家根本做不了什麽主,不過是個空殼罷了。
“不知夫人口中的惡魔到底是誰?”我十分冷靜的問。
“他現在潛伏在我兒身體裏。”尉遲夫人憤憤的說。
“那你想要我怎麽幫你?”難道把相公的屍體刨開來?要是那樣我絕對不會做的。
“把這個給他吃,這是用符咒做成的藥丸,喂下去,藏在他身體裏的惡魔就會被符咒打出來,那時候那惡魔正是虛弱時,我們才有機會滅了他。”尉遲夫人捏著一個黑色的丸子遞給我。
“要給大少爺吃?”我遲疑的問,這該不是某個圈套吧。
“對,放心吧這東西,人吃了是沒事的,不幸我可以吃給你看。”尉遲夫人把手裏的藥丸咬了一口咽下。
“不完整了,那能發揮出全部作用嗎?”
“那符咒是我家傳的,可厲害了,隻要吃下一點就足夠了。”尉遲夫人再次把藥丸遞給我。
“哦。”我接過來,心想,相公現在也不是人了,給他吃真的沒問題嗎?
“下去吧,什麽時候動手我會通知你。”尉遲夫人懶懶的搖搖手,我就退了出來,隱約中我總覺得此事有些不對勁,忽然出席在白狗房間用膳的尉遲夫人,和白狗爭吵完被關入禁院,出來後,自然是對關她的人帶著怨恨,但是她根本不提白狗,卻是說了個什麽惡魔。
我想得入神不知不覺沿著那紅線居然走到了白狗的房門外,也不知道哪裏走插了,白狗和那個惡魔是一夥兒的,而尉遲夫人則表麵是和他們敵對的,此刻我該信誰?
思索了一會兒,我走到門前抬手敲門,裏麵傳出白狗慵懶的聲音:“進來。”它似乎總是這樣的漫不經心,我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它站在錦榻前,雙目炯炯的看著我,看得我一陣心虛,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虛。
“何事?”看了我幾眼,它忽而就轉身跳上榻去,又半眯起眼來問我。
“我想問問這東西你可曾見過?”我拿出那藥丸遞了過去,一時間也不知要如何稱呼他,尊稱為爺實在不習慣,叫白狼又覺得不禮貌,隻好這樣模棱兩可的說了。
白狗低頭聞聞,好整以暇的問:“此物是從何處得來的?”
“在房門外撿到的,覺得味道奇特,不知是無心掉落的還是有意放在那裏。”
“房外撿到的?”白狗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似乎看透了什麽,我低下頭掩蓋住眼底的心虛點了點頭。
“嗬,此物隻有公孫家有,裏麵含了一道至陰至邪的符,誰要是吃下便會被打得魂飛魄散。”
“那為何出現在我房門外?難道有人要害我?”我假裝以退為進的問。
“那你又為何想到要來問我?二少爺三少爺都和你走得比我近吧?”白狗若有所思的問。
“我拿著藥丸一邊走一邊想,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裏,我覺得你肯定知道這是什麽,所以就大著膽子進來了。”我半真半假的說。
“是嗎,一顆如此的小藥丸,放在那昏暗的走廊上,你可以一眼看到,還覺得奇怪彎腰去撿,然後就覺得不對勁,覺得有人要害你,慕小小你真當我是傻子麽?這藥是尉遲那老女人給你的吧。”
我一臉為難的低下頭來不說話了,白狗用一根爪子挑動著那顆藥丸,我也不知道它在想什麽,良久它一腳把藥丸踩碎,然後趴在錦榻上說:“過來。”聲音淡然,聽不出喜怒。
我顫巍巍的走過去,它把背朝向我說:“上一次撓癢也不知是何時了,來幫我撓撓背吧。”
我一愣,也不知道為什麽就轉到這個地方來了,但是也不好說什麽,爬上錦榻就開始幫它撓背,它的毛十分順滑卻又堅硬無比,刺到手心生疼生疼的。
“用點力氣啊。”它甩動著腦袋吩咐,我更用力的給它撓,它舒服的搖頭擺腦的,一時間倒有幾分像村子裏那些狗狗一般了。
“那尉遲老女人是要你把這個藥丸下在膳食裏給我吃吧?”撓了一會兒,它忽然開口問。
“不是,她並未要害你,她是要我給大少爺吃。”既然已經戳破,而且我本身也就做了自己的選擇才進的這個屋,尉遲夫人在府中沒有地位,而且她素來和我不睦,忽然來拉我,多半是陰謀詭計,而這白狗雖然凶悍冷殘,但對我卻還是溫和的,而且多次暗中救我,兩下權衡自然是選擇白狗,隻是如果我貿然就把尉遲夫人供出來,顯得太過兩麵三刀,這樣白狗也會防著我,而現在是它識破了我的,我自然也就不會在掖著藏著了。
“不叫相公了?”白狗戲謔的問。
“你們都不準我叫他相公,我也隻能改口。”我略微委屈的說。
“如若他不反對,你可以繼續叫他相公,那日也是做給那老女人看的。”白狗淡淡的說。
“真的?”它也不反對我叫相公了?
“嗯哼。”白狗哼了哼,它似乎非常的舒服,我更加用力的給它撓,我看它就差沒翻過身來露肚皮了。
“這藥真的能給相公吃嗎?”我轉而又引到那話題上。
“給他吃?那他就真的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