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 :被輕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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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是一個貪戀色相之人,但是這一刻,我居然對著一具屍體怦然心動了,臉瞬間紅透,甚至不太敢直視他的臉,這時麵具男人又不耐煩的催促:“快一點啊,磨磨蹭蹭的。”
“唔。”我應了聲,抬手捏上了相公的手臂,這個動作本來很自然,以前也給他捏過,甚至大腿也捏過的,但是現在做起來不知怎麽的,卻是讓我麵紅耳赤,呼吸也變得微微有些急促起來。
“你的手在抖什麽?”忽然,麵具男貼了過來,冰冷的唇附在我耳邊低問,我心一顫,結結巴巴的說:“沒有啊,就是水太熱了。”
“熱?真的很熱麽?”他伸手探入水中,不知是不是有意的,手居然覆在了我手背上,輕聲說:“剛剛合適,並沒多熱吧。”
“別這樣。”我思緒萬般混亂了,忽然感覺空氣裏好像迷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初時居然沒有發現,現在才聞到,這香味令人渾身無力。
“別怎樣?恩?”麵具男人一反平日的冷酷,居然帶了三分二少爺才有的那種曖昧味道,難道他真的是二少爺?
“放開我。”我想掙紮開來,可是渾身無力,他的身子已經整個貼到我背上了,一股冰冷的感覺直入背心,讓我不自然的打了個冷顫,腦子也清醒了少許,趁著這個當兒,我一把推開他,身子也跟著斜了出去。
“你看你,都站不穩了,讓我幫你吧。”男人低低的說著,順手又將我撈回懷中,我四肢無力酥麻,根本一點力氣都使不出,隻能瞪著他的銀色麵具,咬著唇讓自己不至於馬上就哭出來。
“你那是什麽表情?爺肯碰你是你的福氣。”男人邪魅的說著,抬手來摸我的臉,我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住他的指頭。
“嘶,真是隻小野貓,不過我喜歡。”他說著嘴也湊了過來。
“不要,相公救我。”我看到水裏依舊一動不一動閉著眼睛的相公,急切的叫了起來。
“他隻是一具屍體,你怎麽總是忘記?一具屍體是救不了你的。”男人輕蔑的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夜的他好可怕,而且這樣的放肆,到底是怎麽了?
“求你了,不要。”我終於還是流下了屈辱的眼淚,在相公麵前被人輕薄的話,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求我不要停嗎?嗬嗬嗬,女人都是一樣的,一樣的賤。”說著他就親了下來,那一瞬我已經想到了死,名節比什麽都重要。
刷的一下,一道紅光閃過,男人的動作停止了片刻,臉上的銀色麵具斷然裂開來,露出一張血肉模糊的臉,赫然卻是看見血日那天撲向我的血人,我嚇得呆住了,他的五官已經完全看不出,血汩汩的留著,甚至在某些缺失了血肉的洞裏還扭動著屍蟲,一陣惡心感升騰起來,但卻被恐懼壓製住了,隻能張著嘴整個人都傻了。
“白狼,你幹什麽?”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叫,果然從他身後大白狗緩緩的走了出來,它的一隻爪子上還留著血。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的,你在幹什麽?”白狗不鹹不淡的問著,伸出舌頭舔了舔爪子上的血。
“哼,不過是個女人,就算我要了她又怎樣?當初說好的,尉遲府裏的人,我可以隨便玩。”男人不屑的說。
“其他人都隨便你玩,隻有她不行。”白狗輕描淡寫的說。
“為什麽?”男人怒目而視,語帶質問。
“真的要我解釋麽?”白狗回頭,一雙紫色的眸子閃過一抹恨厲,男人頓時閉了嘴,悻悻的說:“一個女人罷了,人家相公都不在乎了,你在乎個什麽勁兒?”說著就往外走。
白狗淡然一曬:“今日,你走不了了。”說著,它的身子忽然長大數倍,直到頭快抵到房梁了這才俯視著那男人,張開了血盆大口。
“白狼,你不能背信棄義。”
“我從不是個守信之人。”說著它就把那人撕碎了,並沒有吃掉,而是撕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我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久久回補了神,而這時白狗又恢複了正常大小,隻是唇邊多了兩條血痕。
“你撕了他,那相公就再不會動了?”
白狗皺了皺眉,隨即問:“什麽意思?”
“每次都是他搖鈴,然後相公就隨著鈴聲而動,現在這樣,相公就不能再動了?”
“他動不是因為搖鈴的人,而是因為鈴聲。”說著它叼起掉在地上的鈴鐺遞給我說:“從今而後,你也可以搖鈴讓他動了。”
我將信將疑的搖了搖鈴鐺,相公果然睜開了眼睛,我又搖了一下,他嘩的站起來,我一點準備都沒有,他健碩的身子整個映入了我的眼底,我羞得滿麵通紅,啊的叫了一聲,伸手捂住了臉。
“你這樣是要他凍死麽?還不去給他穿衣?”白狗懶懶的說。
“哦。”我閉著眼,根本不敢睜開,拎著長袍就裹上去了。
“你不給他擦幹身子?”白狗又說,聲音裏似乎帶了一絲笑意,它明白著是看我羞得無地自容覺得很有趣吧。
“哦。”我又隨意的應了一聲,拿出布在相公身上胡亂擦著,眼睛還是不敢睜開。
“難怪他動了歪心思。”白狗忽然低低的說,我眯起眼看它時,它卻已經不在屋裏了,今夜的一切就好像夢一般,我根本沒想過它會出現來救我,但是它也有些過於的殘暴了點,那麵具男人就那樣被它三兩下撕成了碎片,現在屋子裏還充滿了血腥,我甚至不敢低頭去看,那些血肉模糊的恐怖景象。
幫相公隨便擦了擦身子,我用長袍給他披上,遮蓋了那些看得人麵紅耳赤的地方後才開始細細給他穿衣,一邊穿一邊就第一次有了為人妻子的自覺,恍惚中,他好像真的活了,站在那裏讓我給他更衣,而他則輕柔的撫摸著我的發,一瞬的幻念卻讓我感到溫馨,然而等我幫相公穿好衣後,門外忽然又響起了鈴聲,打散這一世的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