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情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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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當空,天寶閣熱鬧異常,錢雨沒有心情再去看剩餘的拍賣寶物,他心裏裝著剛才的那位略帶著殘廢的姑娘,腦子裏快速地搜索著,哪家的小姐是她那般模樣。思來想去想不出來,不多時便回到安陽侯府。

    安陽侯見錢雨魂不守舍地回到家中,氣就不打一處來:“小祖宗,你又去哪裏了?!今天安寧公主比賽你怎麽不去看,再過些日子就要定親了,這時候你還沒有見過公主,等到定親的時候該怎樣應對?!”

    錢雨聽著父親說話,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就連父親都說現在還沒定親,那他還去幹什麽?!

    “父親,兒子今日不舒服,安寧公主又不是隻有今天比賽,我明天去看還不行嗎?!再說了,您明知道兒子不喜歡安寧公主,又何苦來逼我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那安寧公主金枝玉葉,豈容你不喜歡?”

    “那父親就忍心看著兒子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回家麽?現在的世界真是顛倒,尋常的百姓可以遵循自己的意誌隨意嫁娶,而我,堂堂安陽侯的公子,連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都沒辦法做到,真是諷刺!”

    “你……”安陽侯扶著桌子緩緩坐下,錢雨看著正廳,竟沒有一個丫鬟侍從,就知道父親這次是來真的了。

    “安寧公主的母妃德妃娘娘已經明確表示,這安寧公主你是想娶也得娶,不想娶也得娶。你說這個世界顛倒,我看一點都不顛倒,尋常百姓沒有王爵,困苦一生,你世襲我的安陽侯之位,享一生榮華,自然有些事情會束手束腳。孩子,你看清這個現實吧,如果實在是不喜歡安寧公主,娶幾個側室也未嚐不可啊!”安陽侯苦勸道。

    聞言,錢雨竟陷入了沉默。安陽侯見錢雨不說話,還以為他是被自己說服了,不由得感覺身子輕快了許多。

    “哎!”不料錢雨長歎一聲,這聲音可把安陽侯嚇了一跳,“我的兒,你歎氣也不提前說一聲,可把為父嚇得夠嗆。”

    錢雨麵色戚戚,“早知道當初娘親分娩的時候就該救娘的,現在兒子這般痛苦,惹得父親也很為難,這一樁樁的事越來越讓兒子想我娘了!”

    安陽侯見兒子把自己已逝,的夫人搬了出來,心裏的淒苦更勝:“是父親的錯,父親太著急了,你身體不好,明日就不要去看比賽了,父親給你請鬼醫冷顏君好好看看,他小時候經常跟在父親身後騎馬射箭,現在肯定會給父親一個麵子……”

    “兒子的身體沒事,隻是近日勞累了些,父親不要掛念,明日歇歇便好。”錢雨慢慢地轉身,想要退下,安陽侯的臉色驟然一變。

    “站住!混小子,還真以為騙過我去了?你這點伎倆,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麽?明天必須去,聽到沒有?!”

    “孩兒遵命!”錢雨沒好氣地道。

    真是的,明明就要拖過去,誰知道薑還是老的辣!這個父親,今日我將娘親都搬出來了,還是不行,看來我還是繼續敗家吧!

    皇宮,清音閣。

    “公主,明月蠶拿來了,您看怎麽用?”

    “將它放在本宮的後背上,它自己會根據傷勢情況發揮作用的。”安寧公主有氣無力地將自己的衣服脫下。

    “可是這……”

    “還不快動手!”安寧斥道。

    侍女被嚇得渾身一激靈,隻得按照安寧的吩咐,小心翼翼的用鑷子夾出明月蠶放到安寧的後背上。安寧死死咬緊牙關,任明月蠶在自己的後背上一邊慢慢蠕動一邊允吸著傷氣,留下一道道青紫色的淡淡痕跡。

    “公主……您……”

    “退下!”

    “是……”一旁的丫鬟不忍心看著公主如此疼痛,慌忙地跑開。安寧公主今日受的傷是因為被莫夕顏借力打力,出手打斷了她的招式,以她自己收不住的強橫力量反傷了她自己的背部和手臂經脈,平常的藥物根本沒有辦法快速醫治,恐怕莫夕顏從一開始就已經瞅準了這個目標才會下此狠手吧。

    如今,皇上都對莫夕顏愛護有加,比賽結束後就派人給莫夕顏送上黃金五十錠,絲毫沒有過問安寧公主的傷勢。就連這明月蠶的消息還是太子身邊的小廝無意中透露出來的,想想安寧公主往日裏靠的就是皇上的寵愛,今日之事怕是對她的打擊太重了。

    在皇上的心裏,安寧公主的位置怕是要沒有了!所以德妃娘娘才這樣心急的拉上安陽侯做公主的後盾麽?

    安寧趴在冰床上,任明月蠶在自己的後背上一點一點地吞噬自己溢出體內的血靈之力,心裏十分怨恨莫夕顏,如果沒有莫夕顏,父皇不會對自己如此失望,還有錦王,自己明明對他表示過芳心的,卻被莫夕顏輕而易舉地瓦解了自己的努力。

    “呃!”安寧公主默默忍受著明月蠶給自己帶來的痛苦,腦海中忽然想起了一個人的名字——錢雨。今日在天寶閣偶遇錢雨,他竟然自報家門想要與自己結交,可是當時自己分明是另外的女子,他怎麽還敢?!

    清音閣投射進來一股清冷的月光,安寧公主在丫鬟的幫助下穿好衣服,周身的血靈之力圍繞在身後的紅色圓圈裏,將傷氣吸收完畢的明月蠶全身呈暗黑萎縮的狀態,渾身沒有一點光彩,安寧走過去一腳將它踢開。

    黃金十萬兩麽?!

    “青落,你怎麽了?是不是在擔心明天的比試?”

    韓青落翻了一個身,將臉對著莫夕顏:“四小姐,明天青落對戰莫芳菲,我有點拿不準自己到底能不能贏她?”

    莫夕顏拉著韓青落的手,開口道:“我就知道你如此說,方才我去了一趟天寶閣,給你求了一件寶貝,不出意外,明日你一定會贏她。”

    說完,莫夕顏在黑暗中摸索著將油燈點亮,韓青落看著她在牆上的暗格上摸索半天,摸出了一個瓷瓶還有一把細長的硬劍。

    她十分不解:“這是什麽?明天的比試中能用到他們麽?”

    莫夕顏將硬劍翻過來讓韓青落看清了上麵的名字——“靈周劍”!

    韓青落大吃一驚,靈周劍不知離世幾百年,隻有雲鏡上的高手才有機會使用,今天莫夕顏將靈周劍拿出,肯定是在天寶閣費了一番心思。

    韓青落感激地看著莫夕顏,“據說靈周劍可以吸附任何的散碎靈力,四小姐你是怎麽弄到的,天寶閣這樣的寶物怕是不便宜。”

    莫夕顏不回答,隻是將瓷瓶還有靈周劍一並教給韓青落:“這個你別管,隻要明天贏了莫芳菲,你進九宮閣的路也輕省些。這瓷瓶裏有些許散碎的靈力,不到必要時不要使用,務必記得!”

    韓青落重重地點點頭,莫夕顏的大恩,恐怕是越來越還不清了!

    “公子,公子快起床……公子,該去看九宮閣的比賽了,今日第一場是武技營的韓青落對莫芳菲,可不能錯過!”

    福祿使勁晃蕩著錢雨的大腿,可錢雨扭過頭去把被子扯在胸前繼續睡,並不理他。

    “公子……”福祿眼珠一轉,“昨日的姑娘福祿給你打聽好了,她就是……”

    “誰?!”錢雨一咕嚕坐起,右手揪著福祿的領子。整套動作一氣嗬成,倒是把福祿嚇得說不出第二句話來。

    這個公子還真是耐不住脾氣,一說昨日的姑娘,精神就上來了。

    “公子,你先放手,聽福祿細細跟您說。”

    錢雨的麵色稍緩,頭發淩亂地披在身上,他也沒有在意。

    “咳咳……”福祿清清嗓子,本來想賣個關子,但看到錢雨冒著火的目光後,趕緊挺直身板兒說道:“昨日咱們回來的時候,福祿長了個心眼兒,派了一個小廝跟在那個姑娘的後麵。後來說也奇怪,這小廝跟久了累了,眨了眨眼睛,歇了歇腳,發現這姑娘又回到了天寶閣,重新拍了一件寶物,還換了一身衣服,就連聲音都變了。”

    “福祿還奇怪呢,就怕是自己人認錯了。後來見這姑娘仍舊是帶著青色的麵紗,脾性依舊冷漠,身量氣度皆差不多,所以才敢斷定,重要的是這位姑娘是蒼山學院的人。小廝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從後門走了出來。”

    錢雨眉頭緊皺,“有這等事?她又拍下了什麽東西?!”

    福祿上前一步,一字一頓地說道:“公子,是靈周劍。”

    錢雨被靈周劍這三個字驚到,靈周劍配明月蠶,果真是一對好東西。這個姑娘一夜換了兩身裝束,分別拍下這兩樣東西,可見心機之深,恐怕常人難及她十分之一。錢雨倒是對這個小姑娘更加感興趣。

    他急不可耐地問福祿:“她是誰?!”

    “是莫夕顏,莫府的四小姐,雖說是一個庶女,可是生母卻是鄰國有名家族龍吟族的嫡女,母家勢力很大,如果單單按龍吟族的勢力來說,在鄰國,她的地位絕對比得上安寧公主。”

    錢雨的眼前一亮,“她說自己不是大家族的小姐,還說自己有事要做先走一步,完全對的上!”

    “哎,公子,公子您還未曾洗漱,要去幹嘛?”

    “……”

    “公子,福祿還沒跟您說清楚,這位莫夕顏可是跟錦王爺有婚約的,您這樣冒冒失失的……”

    還沒等福祿說完,錢雨已經奔出門去。福祿隻得一邊叫著苦,一邊匆匆忙忙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