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任性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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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周劍是雲境的高手才能佩戴的寶劍,昨夜天寶閣竟然在拍賣此柄寶劍,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天寶閣將它賣出。靈周劍可以吸附血靈之力,在剛才的打鬥中大家都可以看得出來,莫芳菲的血靈之力被這柄寶劍壓製得極低。二人隻好用武力決一勝負,可是在此過程中,韓青落卻用了一個不知名的瓷瓶摔碎在劍身上……”
說著,溫步忠瞥了一眼觀眾席。
聞言,仍然端坐觀眾席的傲風隻覺腦後沁出了一絲冷汗,如果他說出失魂丹的秘密,那麽自己豈不是要身敗名裂?!
溫步忠來回踱步,給了韓青落一個冷厲的眼神,“鄙人見識短淺,並不能認出那是什麽東西,即便知道,我也不敢說出來。不過——想必韓青落你肯定知道它是什麽吧?!”
韓青落回望剛才被自己摔碎在地的瓷瓶,轉身看了一眼莫夕顏。莫夕顏平靜的看著她,微微一笑。
不管怎樣,我要相信莫四小姐!
“那不過是尋常的提升功力的藥而已,況且莫芳菲並沒有中毒。”
“她是沒有中毒,我也不想跟你廢話。你用靈周劍壓製莫芳菲血靈之力,本可以與她武力相鬥,你偏偏用此偏招,不知何意?我九宮閣向來是尋求血靈之力高強且潛力極深之人入閣,我粗略看看,除了武技,你別無他長。所以這場比試,即使你贏了,也贏得不光彩……”溫步忠冷冷的說道。
聞言,觀眾們議論紛紛。雖然溫步忠每次都說得有理有據,但九宮閣的規矩果然讓人生疑,先是安寧公主對正元,正元勝。又是莫芳菲對韓青落,明明是韓青落最後一擊利落勝出,可是導師卻判定韓青落敗北,實在讓人想不明白。
比試終了,衛白珊,宋朱濂,莫夕顏,冷顏君,正元師兄,韓青落走在回煉丹房的路上,思緒萬千。
韓青落一路上都沒有說話,顯然她是聽進去了溫步忠的話。或多或少對莫夕顏的決定產生了懷疑……
“莫四小姐。”韓青落突然停下腳步。“您為什麽讓我用那個瓷瓶?您應該知道隻要我有靈周劍,憑武力,我一定是可以贏她的對不對?”
莫夕顏沒有說話,隻是停在原地,半晌後緩緩開口道:
“青落,關於這件事情,我要說聲對不起。”
衛白珊和宋朱濂尷尬地看著她們兩人,一時間找不出其他的話來引開這個話題。
聞言,冷顏君先是掃了莫夕顏一眼,隨後麵無表情地望向韓青落:
“你是懷疑本王的小王妃麽?”
韓青落被這一問嚇了一跳:
“我怎麽會懷疑莫四小姐,四小姐也不必向我道歉,我隻是不明白,那個瓷瓶一定要用出來的含義是什麽?”
“為了鎮壓!”莫夕顏突然開口道。
“我這麽做,就是為了讓傲風和莫芳菲明白,我們的手上還有沒出完的底牌。為了讓他們知道,我們並不是逆來順受,總有一天,我們也可以有自己的一方天地。既然劍已出鞘,何必顧忌使用方法是否得當。
“戰爭已經開始,青落,我們任何人都沒有辦法避免。這件事情,我沒有跟你們任何人商量,而且這種手段的確令我也感到不齒。但是,為了母親的安全,為了讓我們真正的擺脫敵人的控製,我隻能利用你的誠實和忠心,我隻能用連我都感到不齒的手段,直到所有的敵人全部倒下。所以,青落。你,能原諒我嗎?”莫夕顏真摯的說道。
韓青落被莫夕顏的一番話深深鎮住。她深深地感到,眼前的這個少女已經變得越來越堅強。她承受過的痛苦,常人無法想象,因此她早就做好了即使是讓雙手沾滿鮮血,也要贏得最後勝利的覺悟——
冷顏君讚許地看著莫夕顏,由衷的點了點頭……
錢雨看著莫夕顏一行人越走越遠,心裏有種悵悵然的感覺。通過剛才的一番深入了解,他隱隱感覺,莫夕顏,似乎並不是昨日青紗下的女子……
“公子,今日比賽已經結束了,咱們也回家去吧……”
“……”
福祿見錢雨並不理睬自己,默默歎了一口氣,“侯爺已經請公主來府中小住,公子,您還是回去吧。”
“什麽?!”
福祿微微屈身行禮,“是的,公子,您沒有聽錯,公主住到咱們府中了,而且閣院就在您的小軒居……”
好個安寧公主,還沒定親,這就住到了我家裏來了?!而且安陽侯府那麽大,住哪裏不好,還要住我的小軒居?!
“公子,公子……您等等我,公子……”福祿在後麵大口的喘著粗氣,這個小公子,跑的還真快!
安陽侯府,安寧公主在丫鬟的攙扶下來到錢雨的小軒居。
進門便是明麗的綠色,小軒居景如其名,仿若從畫中拓下來的一般。一切的景致都是那麽靜謐細致。
就連門前的風鈴都別有一番味道,風鈴是由黃銅打造而成。中間是一座七層的小塔,塔尖上麵一圈環繞著六個小小的鈴鐺。塔的底部是空的,技師在底部掛了一個大大的黃銅牌將祝福之語寫在黃牌子上,風吹過來,清脆的鈴聲竟有迷惑人心智的作用。
六個小鈴鐺也是在中心鈴鐺處係出一股紅線,從遠處看來精巧不已。
“看來這錢雨,也是個走心之人,單憑這小小的風鈴都如此別致。”安寧公主滿足地說道。母後給自己定的這門親事還是可以的,錦王和慕容流火終歸不是托付終身之人。
誰聽說過畫中人娶親的事情呢?慕容流火和錦王都是從畫卷上下來的不俗之人,錢雨是這塵世中的佼佼公子,既看得見,也摸得著。
而且自從那次見了錢雨,安寧公主對他的印象不錯。明月蠶的事情一定不能叫他知道,就算是要留一點遺憾也好。堂堂的安寧公主在深夜去那種地方求藥,這要是傳出去,有辱皇家顏麵不說,就連皇上也是要懲罰自己的。
安寧公主靜靜地看著風鈴出神,左手不自覺地搭在右手上。自從那次受傷,這仿佛就成了安寧公主的一個習慣。
門外吹來一陣風,“叮鈴鈴……”
有人來了。
安寧公主回身看到一個身穿淡藍色衣衫的公子,就如那夜一樣,公子的頭發依舊是高高豎起,手上已經沒有了扇子,他的眉毛極黑,眼睛很大,那裏麵包含著無限的光華和淡淡地憂傷……
“安陽侯之子錢雨拜見安寧公主!”安寧公主見錢雨朝自己行禮,雖然低著頭,可是個頭上還是比自己高出許多。
“不必行禮,咱們年紀相仿,你叫我安寧就行。”
錢雨後退一步,“怎能如此僭越,更何況,我虛長公主一歲半,在年歲上還是有差別的。”
見錢雨對自己如此客氣,安寧心裏越來越氣,“你不許這麽跟我說話!”
“那公主希望我怎麽跟您說話?!”錢雨咄咄相逼。
“你……”
“你說話為什麽帶著刺?!難道你不想娶我嗎?”
“公主說對了,跟自由相比,還是自由比公主更重要些……”
“錢雨!”
安寧公主幾近暴走。
“嗬嗬,公主莫怪,小兒一向是口無遮攔,錢雨還不趕緊跟公主賠罪。”安陽侯聽到錢雨回來的風聲,馬上來到小軒居,恰好就看到公主被錢雨氣急的畫麵。
錢雨聽著父親對自己的責備,絲毫不放在心上。心裏隻想著怎麽擺脫這個難纏的公主。
“你討厭我?”安寧公主還是不放棄任何的機會。
錢雨又後退半步,立在風鈴的正下方。
“當然不是了,錢雨怎敢討厭公主。隻是公主金枝玉葉,錢雨實在是配不上,定親一事,過幾日我和父親定會商議好給公主一個答複,還希望公主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畢竟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你……,安陽侯你就是如此來教令公子的嗎?”
安陽侯大驚,走到安寧公主麵前請罪,“小兒魯莽,公主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才好啊。”
“公主不是還有九宮閣的考試麽?住在這裏豈不是不方便,錢雨的小軒居太小,容不下公主這尊大佛!”
錢雨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話裏有話的效果還是讓公主氣到吐血,安陽侯聞言也臉一板怒斥道:
“雨兒,不得無禮!”
“既然如此,你這裏我是住定了,還有。我一定會讓你娶我!”安寧公主的倔脾氣很不幸又在這一刻爆發了,說完,竟頭也不回地走進小軒居的正廳。
安陽侯剛才是一個勁地給錢雨使眼色,錢雨不但是不聽,當著公主的麵前越發的沒有規矩起來,倒是自己不敢太過於苛責他,畢竟如果錢雨以後成了駙馬,當父親的也不好不留麵子。
“父親,您要是願意,您住這吧,我要去九宮閣了。家裏來了生人,太吵……”
錢雨說完,繞過安陽侯走了出去。安陽侯無奈,叫不回兒子,隻好吩咐小廝多加照看公主,自己也去皇城躲個清靜。
“福祿,你到底查沒查清那天晚上的姑娘是哪家的小姐啊?!”錢雨剛踏出小軒居就迎麵跟福祿碰了個正著。
福祿氣喘籲籲,“公子……福祿……福祿不是說過了嗎?那位小姐是莫家的四小姐,您怎麽還問呢?”
“不對,不是她,她們身上的感覺不一樣,莫夕顏太冷了,那個姑娘跟她不一樣。”
“福祿不知,當時兩個人都蒙著紗,誰知道誰是誰呢?!”
哎……找一個有緣人真的那麽難嗎?
“除了莫夕顏,你把風月王朝跟她年紀相仿的姑娘列一個名單,我要挨個見一遍。”
“公子,你說什麽?公子您三思啊,公子……”
福祿無語望天,自家的公子怎能這樣任性?!要是真的都見上一麵,公子不累死,我也要累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