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錢雨心傷,夕顏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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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顏,你沒事?!太好了!”衛白珊高興地向莫夕顏的方向跑去。

    “夕顏……”韓青落看到莫夕顏用紫藤脫險的那一刻,不覺眼淚迷蒙。

    還好,她沒事,雖然早就知道莫夕顏的實力,但是麵對這樣的困境,這些朋友始終是放心不下。

    莫夕顏順著紫藤的根莖走到地麵,看著錦王眼睛血紅,一隻手掐著安寧公主,而安寧公主臉色早已發紫,眼中噙著點點淚花。既知如此,何必當初。

    錢雨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莫芳菲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臉上一股幸災樂禍之意剛好隱去……

    這個局麵正好就是莫芳菲願意看到的吧,安寧公主將自己推落洞中,即便自己不死,也會傷重,這個算盤她打的如此的響!

    “錦王殿下,我在這裏,並沒有出什麽事,你放了安寧公主。”莫夕顏臉色淡淡道。

    錦王上下打量著莫夕顏,隻見她穿著暗黑色的衣衫,已然是看不清身上到底是血水還是汗水,不過這濃濃的血腥味,卻不是憑空而來的。她的左手鮮血淋淋,像是被什麽東西勒到,右手也是一片紅腫,身上血靈之力還有殘餘……

    錦王的臉色漸沉,一隻手還是不放過安寧,“她將你害成這個樣子,豈是說放就能放的?!安寧公主自幼驕縱,沒想到今天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上想要害你,本王豈能容她?!”說完,錦王將手中的力道更緊。

    “啊……啊……”安寧公主發出幾聲微不可聞的叫喊。錢雨費力地從地上站起,走到錦王和莫夕顏的麵前,長歎一聲,“如果今日錦王想要殺死安寧公主,那麽就先將錢雨結果了吧!”

    安寧聞言,艱難地轉過頭來,雙眸含淚看著錢雨。你既然不願意接納我……又為何這般為我求情?

    錢雨的臉上有大顆大顆的汗珠,他的身體微微地顫抖,因為受傷極重,連站立都有些費力了。

    “錢雨早就與安寧公主有過婚約,雖未訂婚,卻也是遲早的事。今日她犯下大錯,錦王遷怒於她,我既在場,保不住她,自然要受株連。錦王要動她,何不先殺了我?!”

    果然……你果然是這樣想麽?!

    聞言,安寧公主眼角的淚水滑下,緩緩閉上了眼睛。既然如此,我活著還有什麽用?!未來的夫君既然這樣想自己,這世間的確是沒有什麽可以留戀的了!

    莫夕顏望著錢雨,臉色稍緩,錢雨果然是個真男子,就算安寧犯下如此禍事,還是選擇庇佑她。隻是不知自由跟安寧二者,他該如何取舍。

    安寧公主雖然頑劣驕縱,可是對自己來說她並不是真正想要殺死自己的人,隻是不過嫉妒罷了。放過安寧公主,不止是對自己,也是對錢雨一個安慰吧,畢竟上一世的安寧公主從未對自己做過什麽過分的事情。

    “錦王,今日我是受害者。如何處置安寧公主應該是我說了算,你殺了安寧難道會以為皇上對你殺公主之事異常仁慈?!還是你以為自己的地位已經到了可以隨意虐殺皇族的地步?!”莫夕顏冷冷的說道。

    莫夕顏這幾句話,句句說到點上。團子跑過來扯著錦王的衣衫,麵色擔憂道:“莫四小姐說的不錯,主人,安寧公主雖然驕縱,但是小姐她也沒出什麽大事,還是放過安寧公主罷,想必今日她是得了教訓了。”

    紫藤跟在莫夕顏的身後,觀察著眾人臉色,不敢說出一句話來。當初莫夕顏不讓自己跟著進幻境,今日自己在陪莫莫娘親的時候忽然感應到莫夕顏血靈之力不穩,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聽到莫夕顏召喚自己的聲音,契約石猛烈的發光,紫藤瞬間就憑空消失在錦王府中……

    等紫藤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的主人被困在一個即將要塌陷的大洞裏,四周不是塵土就是碎石,雖然看不清周圍什麽情景,但是仍舊可以察覺到這是紫藤的根洞。他來不及細想,趕緊化為紫藤的樣子,用全身的枝椏探到另一個出口,助莫夕顏逃離這裏。不料兩人剛一出來就發現所有的人均圍在洞口旁,錦王還一度想要殺了安寧公主。紫藤發現莫夕顏看到錦王的那一刻眸子竟然暖了些……

    難道莫莫真的喜歡上那個錦王了?!如果莫莫喜歡上了錦王冷顏君,那麽自己怎麽辦?!自己該何去何從?!

    莫夕顏見錦王的麵色稍緩,接著說道:“安寧公主固然可惡,可是錢雨公子卻是無辜,王爺今日為難公主,日後這件事情擺在明麵上,錢雨公子少不得要受些苦楚,如此想來,王爺還是放了她,自有九宮閣導師來處理這件事情。”

    錦王默然半晌,手上的力道鬆了下來,“也好,今日本王看在小王妃跟安陽侯府的麵子上,不與公主計較!”

    安寧順勢摔在地上,臉上已遍布淚痕。

    錢雨對著錦王和莫夕顏拱拱手,低聲道:“錢雨歉疚,還要多謝二位。”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走過安寧身邊,身形一閃,出了幻境。

    安寧看著錢雨離開自己的背影,心裏最後的一絲希望全都覆滅。

    “哈哈,哈哈……”安寧悲痛不已,已經分辨不清自己是笑還是哭了。

    衛白珊,韓青落,莫夕顏,錦王……一行人全部將身形隱去,離開黑暗的幻境,就連莫芳菲對安寧也是不理不睬。

    黑暗的幻境中,隻有安寧公主的身後還有一團光,那是錢雨留下的……

    幻境試煉的時間結束了,溫步忠看著集聚在大廳的十位學員。莫夕顏和衛白珊成功地拿到了鈴鐺草,韓青落和葉邵華也拿到了竹籬花,他慢慢地走到錢雨和安寧公主的麵前,隻見二人臉上都覆著一股寒氣,尤其是錢雨,渾身是藥草和血腥的味道。

    溫步忠搖搖頭,“你二人沒有完成幻境試煉的任務,安寧公主還出手傷人,從今日起錢雨每日都要到殿前敲鍾,直到下次幻境試煉通過為止。至於安寧公主,從今日起所有學員的陪練事宜皆由安寧公主所接管,安寧在這裏不是公主的身份,大家不要顧忌。”

    話說到這裏,底下早已是不滿之聲,連衛白珊跟正元師兄都參與其中。

    “安寧公主犯下那麽大的過錯,為什麽導師竟然給她這樣輕的懲罰。就連錢雨每日殿前敲鍾的懲罰都比她的重!”

    “這關錢雨什麽事呢?!他隻不過是被安寧拖累而已,因為身份的原因便受到這樣重的懲罰。”

    “誰不知道殿前的大鍾想要敲響並非易事,安寧公主當陪練,哪個學員敢與她兵戈相見?!”

    “每次幻境試煉之後學員均有十天的自由支配時間,安寧公主也不例外,到時候十天一過,誰還記得安寧公主負責陪練之事?!”

    “對啊,對啊,這樣想來,就連導師都是偏向安寧公主的!”

    “……”

    衛白珊跟正元師兄均是一臉的不滿,但見莫夕顏一語不言,他二人也不便再與安寧公主糾纏。

    溫步忠聽著學員們議論紛紛,他是理也不理,隻是靜靜地看著安寧公主,“安寧公主對這次的處罰有異議嗎?!”

    安寧垂首而立,她的手緊緊地拽著自己的衣擺,“沒有。”說完便走了出去,錢雨看著她的背影,心裏有個地方默默地疼痛。

    我該怎麽麵對你呢?安寧?!

    莫芳菲隨著安寧公主走到外麵,安寧公主的臉上早已是暗沉。

    “公主是想放棄對付莫夕顏了麽?往日之痛,難道就此一筆勾銷?!”

    安寧公主不語,腳步不停地想要離開。

    莫芳菲緊跟兩步,擋住安寧公主的去路。安寧怒急,“你要幹什麽?!”

    莫芳菲笑道:“我當然不敢幹什麽,隻是向公主陳明利弊而已。”

    安寧停下腳步,“莫大小姐與我非親非故,陳明利弊之事還是對莫夕顏做吧,本公主不需要!”

    “你嫉妒她?!”

    這句話像根針,一針刺入安寧公主內心深處。

    莫芳菲見安寧公主如此模樣,哈哈笑道:“嫉妒與懷恨乃是世上最強烈的情感,尤其是在女子心中,更遠比愛心要強烈地多,隻因女子的愛雖強烈但易改變,雖專一但不能持久。”

    “但女子與女子之間的嫉妒與懷恨,卻是永遠都不會消失的。一個女子若是恨上另一個女子,必定恨上一生。公主既然對莫夕顏如此,怎麽能輕易地放過她,公主今日受辱,還有來日,難道公主真能忍下這口氣不再招惹莫夕顏麽?!”

    “……”

    安寧公主聞言,不覺變色,手指緊握成拳。

    錢雨拖著受傷的身體來到自己的院落,福祿一見公子回來,高興地不得了。但是看到錢雨走進房間的時候,傷痕遍布,藍色的衣衫已然是汙濁不堪,上麵除了泥土的髒汙,還有大片大片的血漬,福祿愕然。

    “公子,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不是說幻境試煉隻有兩天麽,僅僅兩天,公子就變成了這樣,那幻境裏到底有何凶猛之物?!”

    錢雨不回答他的話,徑自走到內室,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開始沐浴。福祿看到自家公子身上那些醒目的傷痕,心疼地緊。馬上拾起錢雨脫在地上的衣服,搭在木架上。錢雨在浴桶中坐定,桶中的清水立時就變成了暗紅色。

    “公子!”福祿拿著被鮮血染紅的白色絹布,喉嚨裏像是被什麽堵上一般,眼淚幾乎就要滴下來。

    錢雨卻無任何反應,隻是呆呆地看著那片血水,“福祿,我沒事,死不了,隻是受點小傷。”

    福祿看著錢雨惜字如金的樣子,心中不免悲痛。自己以前跟公子在一起的時候,公子那般灑脫,絕不會像今日這般既虛弱又失落。他必然是受到了打擊,可是隻有兩天他就變成了這樣,是怎樣的經曆把一個灑脫的少年變成如此這般?!

    福祿強忍住淚水,咧嘴笑道:“公子,你一定是在說笑吧?這樣重的傷怎麽可能會沒事?公子疼糊塗了,福祿去請侯爺看看吧?!”

    “回來!”錢雨猛然厲喝,“我受傷的事情,不能讓我爹知道,還有你出門的時候不要胡說也莫要亂問!”

    “公子!”

    “好了,你退下吧。”錢雨合上眼睛不再看福祿。

    福祿恭敬地退下,緩步向門邊走去,剛要離開,他仿佛是想到了什麽事情,轉過頭來,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公子,那幾日您讓福祿查的姑娘,有了眉目,公子什麽時候要見呢?”

    錢雨慢慢地將眼睛睜開,他兩手搭在浴桶上,眼神黯然,口中喃喃道:“不見了……再也不見了……”

    “公子?”

    “退下……”

    這世上有多少的巧合之事,如此這般讓人心痛不已。

    錢雨合上眼睛,腦海裏閃過一個人的身影,她的臉上沒有戴麵紗,可是早已不複當時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