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如嫁給我?!雙尾毒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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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顏君聞言,隻好壓製住自己不安的情緒,緩緩轉過臉去。良久後,冷顏君再度轉過臉來,看到莫夕顏虛弱慘白的臉時,他的心猛烈地顫動幾下。小心翼翼地將莫夕顏身上的衣服穿好,二人無話,半晌,莫夕顏淡然道:“我母親呢?她在哪?”

    空氣中的溫度驟然變低,錦王冷顏君的手停在空中,他不願轉身看到莫夕顏期待的眼神,隻好低聲道:“你母親在另一個廂房裏,紫藤和團子看顧著她,她現在很好,已經沒有人可以再傷害她了。”

    “那就好。”莫夕顏長舒了一口氣,將手腕處的袖子向上翻了翻,莫夕顏重新躺在床上,她的眼睛看著屋頂,身子裏一股惡寒。

    “待我睡一覺,便為母親送行,你不必擔心我,縱然我無處可去,也能夠安然地活著。我還有仇未報,現在讓我死,我不甘心。”莫夕顏低聲道,說完便閉上眼睛。

    冷顏君的心被莫夕顏的低語撩撥幾下,忽然想到一個絕好的方法,如果莫夕顏願意在此刻嫁給他,那麽不管是來自三皇子還是莫府的壓迫,他都能幫他擋掉,更何況,莫夕顏此時已經是他的人,給個名分,十分必要了。

    “夕顏?”冷顏君淡淡開口,莫夕顏的眼睛動了動,始終沒有睜開,冷顏君接著道:“不如你嫁給我,這樣你可以無視三皇子和莫府對你的壓迫,你身體虛弱,血靈之力虧損太多,需要靜養。隻要你嫁給我,他們不會拿你怎麽樣的。”

    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冷顏君的後背都出了一層細汗。原以為自己一直可以吊兒郎當,慵懶度日。沒想到遇到莫夕顏之後,一切都變了,跟她說的每一句話,冷顏君都很用心,生怕莫夕顏生氣,現在說出這樣的話,對他來說,著實為難。

    莫夕顏的心動了動,錦王冷顏君的確是一個可以相信的人,況且自己也並不是對他一絲情感都沒有,壓抑了這些時日,莫夕顏看到冷顏君對自己的關懷,現在他要自己嫁給他,並不過分,這是目前保護自己的最好方法了。

    她慢慢地把眼睛睜開,看著冷顏君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嘴唇動了幾下,卻是說:“等我傷勢好一點再說吧。”

    冷顏君的眸子變暗,隨即恢複正常。隻要她不拒絕,那麽一定有成功的可能。

    “好,我等著你的回答。”

    莫夕顏自從受傷之後整日待在錦王冷顏君的房間,除了吃飯和例行的散步之外,很少下床。

    今日是龍吟夫人下葬的日子,莫夕顏在冷顏君的攙扶下,從床上走出來到母親的身旁。龍吟夫人的臉已經完全失去了血色,變得慘白。莫夕顏將手指放在母親的額頭上,剛一觸摸就縮了回來。

    “好冷。”莫夕顏低聲道。冷顏君為她披上自己的紫色長袍,莫夕顏卻蹲在龍吟夫人的棺材旁,將長袍從自己的身上拿開,看著母親安然恬淡的樣子,莫夕顏緊緊地抱著棺材,身子輕輕抖動著。

    她不是沒有見過死亡,在莫府的廝殺,她自己一個人結束了那麽多人的生命,她沒有感覺,也不會害怕。但是母親就那麽近的死在自己麵前,她從來沒有見過與自己血肉相溶的人就那樣子離去了,死亡就是結束,龍吟夫人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沒有了母親的問候,莫夕顏感覺到渾身冰冷,那種沁入骨髓的冷,她知道母親已經忍受了十幾年。

    慢慢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莫夕顏從地上起身,看著守在一旁非常內疚的紫藤,輕聲道:“好了,我母親該睡覺了。讓她好好歇息吧……”

    “是,莫莫,這一次我一定會好好送護龍吟夫人走的,請你相信我。”

    紫藤跟在莫夕顏的後麵,高聲道。

    莫夕顏默默轉身,拾起方才被自己打落在地的衣衫,一步步走回冷顏君的房間。冷顏君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右手一揮,團子便找了幾個小廝將龍吟夫人連同棺木一起抬了出去。

    紫藤和團子跟在小廝的後麵,兩個人看著滿天的紙錢,心中諸多苦澀。

    莫府。

    莫芳菲躺在床上,始終昏迷不醒。莫儒深命大公子莫淩嘯去請大夫,可是蒼山學院和九宮閣的各位老大夫都來了,對於她的傷勢,全都束手無策。

    莫芳菲全身的經脈都被血靈之力震斷,現如今血肉之軀又被莫夕顏糟蹋的不成樣子。這樣的傷他們也不是沒見過,可是要醫治起來,實在是過於凶險。

    莫儒深臉色鐵青,看著那些垂首站在一旁的大夫,不覺怒從中來。

    “你們不是個個都號稱神醫麽?!怎麽現在沒人說話了?往日莫府也待你們不薄,如今看看,你們都是庸醫,庸醫!”

    聽著莫儒深的話,大夫們都是敢怒不敢言,誰不知道這風月王朝最好的大夫就是鬼醫冷顏君,上一次莫芳菲毀容就是鬼醫冷顏君醫治的,現在鬼醫不肯治,這才想到他們。這個莫儒深還真是會亂潑髒水。

    一個須發盡白的老者,站在人群中不住的歎息,莫儒深察覺到他的不同,喝退左右,隻留他一個人問話。

    房門緊閉,莫儒深看著這個老者站在自己麵前,並不慌張。心裏暗忖,或許這個老者不同於常人,可能會知道怎樣醫治芳菲的病也說不定。

    莫儒深右手做一個請的手勢,老者見了,也不推諉。徑自坐了下來,莫儒深臉色微變,心裏想著既然是有求於人,何必計較那麽多。

    隻聽的他低聲道:“老大夫可知道我女兒芳菲的病有什麽良策,隻要您能將我的女兒醫治好,不論什麽條件,隻要是莫府出的起的,拿得到的,均為先生奉上。”

    老者聽罷,拂拂胡須,臉色淡然,半晌,沉聲道:“我也不是為了得到什麽才為莫小姐醫治,我手上的方法想要治好她,確實沒有多少把握。隻不過,天下事情沒有絕對,我相信可以將她的病治好,不知道莫丞相是否願意一試?!”

    聽完老者的話,莫儒深陷入了沉思。假若按照老者所說,冒險試上一試,尚且有成功的可能。但是如果不按照老者的方法,那麽即使莫芳菲活著也是廢人一個,根本無法和三皇子聯姻。

    想到這,莫儒深感覺到一股冷意,莫府從來不養閑人,即使是嫡親的女兒也是一樣,況且大夫人已死,莫芳菲現在就是累贅,根本沒有人會真心實意對她好,與其這樣,不如一試,是生是死,老天自有安排。

    “好。”經過一番思想鬥爭,莫儒深終於答應老者的提議,不過令他疑惑的是老者究竟要用什麽方法來救莫芳菲呢?!

    莫儒深接著問道:“不知老大夫要用什麽方法醫治小女?”

    老先生端起茶杯的手猛然一滯,緩緩將茶杯放下,望著莫儒深微微一笑,指著他房間裏的那翠綠屏風,低聲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裏有好東西。”

    莫儒深看著老者,心裏大驚。那條密道可是莫家百十年前就有的,除了自己和已經死去的莫玉根本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密道的事,這個老者不簡單啊!

    老先生見莫儒深吃驚的樣子,不疾不徐地說道:“家父年輕時曾經為莫家開鑿了這個密道,最後密道完成,莫家竟然將密道封死,將其餘的工匠封在裏麵,家父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在那裏等死,而是逃了出來。你的先人們在為工匠收身的時候並不會想到這裏沒了一個人,我父親逃了出來,所以我知道。”

    莫儒深的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封殺工匠的事,他聽父輩們講過不少,為了保住邪法秘籍,他們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卻不料還是有漏網之魚。莫儒深望著老者淡然的眼神,帶著歉意沉聲道:“老先生,這本是莫家先人與您父親的恩怨,我雖然聽過,但是並不是當事人,所以,雖然十分抱歉,但我還是不解這跟小女的病有什麽聯係?!”

    老者起身走到那翠綠的屏風前,將其輕輕一推,“莫丞相應該去過密室,盡頭有數不清的塑像,對嗎?”

    莫儒深遲疑半晌,隨即點點頭,“是,全都是幻境中的藥草和靈獸的塑像。”

    老先生嗬嗬一笑,“那就對了,最裏麵有一座雙尾毒蠍的塑像,那塑像裏的蠍子可是活的!”

    聲音不大,莫儒深卻是震驚不已。雙尾毒蠍,這在幻境中可謂是靈獸中的上等,一般的靈獸見到它全都避之不及。雙尾毒蠍的毒非常難解,就連鬼醫在麵對雙尾毒蠍的毒素時也十分棘手。

    原以為雙尾毒蠍的塑像出現在密道裏十分平常,畢竟這種毒蠍在幻境中十分罕見,爆發力和攻擊力都是驚人。先人們將雙尾毒蠍的塑像立在那裏應該隻是無心的,隻是沒想到它竟然是活的!

    莫儒深從座位上站起,似是不相信地看著老者,嗓子有些沙啞地道:“為什麽,那雙尾毒蠍是活的,就算它被封在裏麵,可它終究是毒物啊,小女用它醫治,豈不是死的更快?!”

    老者聽完莫儒深的話,搖了搖頭,道:“所以我才說,成功的可能很小。這雙尾毒蠍本是莫家先人在幻境中製服的靈獸,因為它實在是難訓,所以將它封在塑像裏麵。密室中及其黑暗,所以這百十年,它的性命倒也無虞。”

    “莫小姐渾身的經脈被血靈之力震斷,血液裏還殘留著靈血,隻要讓雙尾毒蠍的毒跟小姐的靈血融合在一起,那麽小姐的經脈就能在雙尾毒蠍靈力的幫助下重新長全,隻不過到時候小姐的血就是毒血,雙尾毒蠍一旦死去,小姐也就成為了廢人。”

    莫儒深的雙手不住地顫抖,“芳菲必須和雙尾毒蠍定下契約,兩人通命才行?!”

    “倒也不是通命,小姐用雙尾毒蠍的血才能維持自己的血靈之力,雙尾毒蠍死了對小姐來說就是血靈之力沒有了,其他的並不會影響小姐,不過雙尾毒蠍可不是那麽容易就死的。丞相,這步棋,您是走還是不走。”老大夫靠在屏風上,饒有意味地看著莫儒深。

    莫儒深沉吟片刻,重重地點頭,高聲道:“就聽老大夫的,這步棋我走,小女的未來就全托付給先生了!”

    老先生微轉過頭,眼神隱隱露出一股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