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突生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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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領路人看到錢雨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將翡翠竹板握在手裏,左手上拋到右手上,發現得心應手,於是打趣道:“你說能見到,並且能拿到的都是未來的國師,那麽你看我們兩個都能拿到,這又怎麽說啊?”
領路人大囧,果真是兩人都能拿到,看來此二人確實不同常人,當下高聲道:“既然兩位都能拿得到翡翠竹板,自然是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小人眼拙,看不出二人通體的龍鳳之氣,多有得罪。”
莫夕顏淡然一笑,“您說笑了,就這麽一個小小的竹板,偶然間得到,過分吹噓就不好了,我和錢雨還有事,勞煩您送我們出去。”
“哎,哎。”領路人連聲應著,閉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詞。現在的他可是不敢再惹得莫夕顏和錢雨生氣,畢竟二人是未來的大國師,前途一片光明。他可不覺得現在將他們二人惹毛了,自己會有什麽好的下場。
血靈之力從領路人的身體裏噴湧而出,不一會兒錢雨和莫夕顏的身上就被包裹住了一層血靈之力,二人對視一眼,閉上眼睛,過了半晌,再睜開時,就看到自己身在九宮閣書院之中。
錢雨手上的翡翠竹板在二人出來時,便自動消失。領路人自然是解釋一番,原來這翡翠竹板隻能在書院上層,一旦出了這書院上層,留在下境,便如同一塊普通的竹板一般,失了靈性。在書院上層待著,還可以預測國師的歸屬,可是出了這上層之後,便發揮不了這般作用了。
所以,九宮閣的大祭祀索性將這翡翠竹板留在書院上層,任何人都不能將它帶離。
莫夕顏和錢雨一齊點頭,領路人將兩人看了又看,這才消失在書院裏。
錢雨見他遠去,無語道:“這嶺路然說的也太邪乎了,任憑一個翡翠竹板就能預見未來?你信麽?反正我不信。”
莫夕顏看著前者那痞痞的樣子,好笑道:“這其中的事情我們怎麽會曉得,不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小心點總是好的,你忘記九宮閣的宣言了麽?”
“讓所有在絕境中的人看到希望!”兩個人齊齊說道。莫夕顏輕咳一聲,臉色微變。
錢雨覺得不妥,抓著莫夕顏的胳膊低聲道:“剛才你是不是進去了?我察覺到你氣息有異,不會是受傷了吧?”
莫夕顏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胸中的濁氣吐出,慘白的臉上有了一絲血色。拉著錢雨到一處沒有人的地方,將方才發生的事細細的說了,錢雨的臉色微變,沒有想到書院的裏麵還真的有五玲瓏。
既然有靈境的鑰匙,而錦王冷顏君又等不及了,隻好加快尋找五玲瓏的進度。錢雨沉吟半分,低聲道:“靈境一行凶險未名,你一個小丫頭雖然靈力極強,不過就在龍角之處栽的跟鬥來看,這尋找五玲瓏的道路上一片凶險,還是我跟你去吧。”
“你放的下安寧公主?”莫夕顏反問道。她也很想讓錢雨跟自己一同去,可是眼下安寧公主的事情終究是棘手,這已經不是錢雨想通想不通的問題了。
安寧公主之事已久,怕是德妃現在已經不會給安寧公主吃失魂丹了。藥效漸漸退去,此時錢雨離開,如果回來之時,恰好是藥效完全退去之時。錢雨再想著挽回安寧公主,就是再也不可能了。
藥效完全退去,安寧公主的記憶就會重新回到原點,此時的錢雨不在,那麽安寧公主怕是永遠都不可能想到二人之間的事情了吧。
錢雨的臉色微變,嘴邊的肌肉抖動兩下,隨即下定決心,道:“我現在陪你走了,以後還是會回來的。安寧還在,我不怕。”
可是,如果安寧不在了呢?那你怎麽辦?這句話終歸是沒有問出口。莫夕顏看著麵前的錢雨,強忍著苦澀,點點頭。
二人回到九宮閣的四宮,看到莫淩嘯站在大殿之上,好像還在等著什麽人。莫夕顏早已經不再是莫府的兒女,現在見到這位大哥時,早就已經沒有任何的表情。莫玉拿他當擋箭牌,願意跟在他的身後,那是因為他不夠強,而莫夕顏並不是莫玉,自然也就不會對這個膽小怕死的大哥,有什麽希冀了。
見到莫夕顏的到來,莫淩嘯很顯然是呆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過原來畏首畏尾的小姑娘,如今已經強大到這個地步。不僅得到龍非離導師的賞識,並且依靠自己的能力獲得了九宮閣越宮而入考試的第一名,現在的她,很強。
莫淩嘯的臉有些暗,對於這個和自己有著殺母之仇的小女孩,他還是有一些忌憚。莫玉事件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知道現在他的心裏還有著陰影。如今被他碰到,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麽不可知的事情。
錢雨看著莫淩嘯那張臉色驟變的模樣,回過身來,看向身旁的莫夕顏。隻見後者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除了嘴唇上無血色之外,並沒有其他怪異的地方。
莫夕顏走到莫淩嘯的身旁。眼神微動,拱手道:“新生莫夕顏拜過學長,如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退下了。”
望著莫夕顏那恭敬的模樣,莫淩嘯有些吃驚。他倒是沒有想過莫夕顏會是這個樣子,剛才他在等著四宮導師龍非離,就是想打探一下莫夕顏的事情,現在對方就站在他的麵前。莫淩嘯覺得有些恍惚,他原本就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雖然大夫人是他的生母,但是對於他來說,這些東西都不是很重要。
他要的從來都不是親情,而是權勢和地位。這些是他從莫儒深身上學到的。莫芳菲其實也是如此,隻不過借著報仇的幌子四處生事。莫夕顏很了解莫淩嘯,他需要人捧著,並且貪生怕死。
既然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現在是關鍵時期,莫夕顏不會做任何讓自己成為焦點之事。
等了半晌,莫淩嘯還是沒有答話。莫夕顏冷哼一聲,隨即道:“學長如果沒有什麽事情,我和錢雨有事,先走了。”
莫淩嘯回過頭來,看著莫夕顏那張恬淡的臉,嘴角一抹苦笑,沉聲道:“想當初,你還隻是一個小女孩,無權無勢。現在看來,的確是不同,就連這通身的氣質都是這般寒冷。”
莫夕顏離去的腳步一頓,旋即回頭,“論起通身的氣質,夕顏比不上學長萬分之一。我們之間存在著殺母之仇,可是學長仍舊可以跟夕顏在這裏雲淡風輕,這般氣度,我實在是佩服。”
莫淩嘯臉色陰沉,在聽到莫夕顏如此與他對嗆之時,臉上終究是掛不住。抬眼看了莫夕顏身邊的錢雨一眼,言語之上,不免衝撞了旁人,隻聽得他高聲道:“殺母之仇,我以後定當會報,不會急於一時,夕顏你好手段,現在竟然將小侯爺收服的這般妥帖,我真是自愧不如。”
“彼此,彼此!”莫夕顏一把抓住就勢要打架的錢雨,高聲回道。
龍非離這時從大殿裏出來,看到這好笑的一幕,臉上帶著打趣的神采。這莫淩嘯不知幾年了,到現在還沒有進入五宮,這貪生怕死的本事倒是叫他等來了莫夕顏,真是天意弄人啊。
龍非離咳嗽兩聲,莫夕顏他們這才回過神來,前者看到龍非離看著她的眼神有些許未名之色,不免疑慮,不過這念頭也是稍縱即逝。
莫夕顏和錢雨對著龍非離點點頭,在後者的授意下,二人這才離去。
龍非離看著莫夕顏離去的背影,眼中一抹玩味的神色,不知大長老如此庇佑的姑娘,到底有什麽特別之處。或許這就要看她以後的造化了。
回到四宮的閣院,莫夕顏開始著手收拾去靈境之物,錢雨則在院子中的石桌旁飲茶。茶香四溢,錢雨看著遠處安寧公主的閣院,眼睛裏一抹溫柔之色。
忽然他的身子一僵,手中的茶杯應聲落到地上,摔個粉碎。莫夕顏聽到院中的聲響,走出房門正好看到錢雨那張帶著一絲怒氣的臉,當下沉聲道:“怎麽了?”
錢雨並不答話,眼睛緊緊地盯著遠處安寧公主的方向。順著錢雨的視線望去,莫夕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逆風黑岩。
他怎麽會來這裏,而且是在安寧公主的閣院裏。難道他此行的目的不僅僅是要送錦鯉過來,難道還有什麽大的事情,牽絆他不成?
莫夕顏眉頭微皺,右手搭在錢雨的肩膀上,低聲道:“我過去看看,你在這裏不要輕舉妄動。”
安寧公主此刻正在閣院中靜坐,而逆風黑岩則與安寧公主坐在一起,神色間皆是喜悅之色。看到莫夕顏過來,逆風黑岩的眸子微閃,隨即臉上的笑容消散,輕聲道:“夕顏妹子,你怎麽就過來了?不是去修習功法去了麽?”
莫夕顏微微一笑,道:“今天的功法修習的夠了,所以我來看看安寧公主,真是不巧,你在這裏。”
逆風黑岩眸子一緊,難道莫夕顏不是看到自己過來才會想起看看安寧公主的麽?心中有疑慮不解,當下隻好陪著微微一笑。
安寧公主覺得二人好生奇怪,被他們攪得自己都不痛快了,於是揮揮手中的帕子,道:“你們二人今天均是來看我,不巧了,我有點心煩,回屋歇著了,你們請自便。”
“既然公主不舒服,那麽我二人就不打擾了,城主,正好我許久不見你,我們談談吧。”莫夕顏對著安寧公主行禮,搶白道。
逆風黑岩本想著扶安寧公主進屋,這下被莫夕顏一鬧,完全沒有了興致,隻好道:“好,如此甚好。”
二人從安寧公主的閣院出來,逆風黑岩的眸子一凜,轉而看向莫夕顏閣院的方向,隻見那裏除了石桌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東西。
低聲歎了一口氣,逆風黑岩輕聲道:“想必你也知道我這段時間的變化,實話跟你說,我要娶安寧公主,所以,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知道你跟錢雨那小子關係好的沒話說,但是在安寧公主這,我不會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