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肖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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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
“菲兒!”
蕭羽菲一倒地董夫人等人齊齊地奔了上來,將她圍在中間,而蕭金庭則是衝外麵一聲狂吼,“還不快點傳太醫!”
太醫很快被請了來,而蕭羽菲則是被帶到了屋子裏麵的金絲纏繡的軟綿榻上。
肖太醫為蕭羽菲把了脈,然後麵色古怪地朝傾玥看。
直到診脈完事,肖太醫也沒有說半個字。
董夫人憂心忡忡,抹著淚兒,幽怨地瞪著傾玥,對肖太醫道,“太醫,是不是我女兒沒救了,您好歹說句話啊。”
老夫人一拍桌子,訓斥道,“說什麽喪氣話,菲丫頭年紀輕著呢,怎麽就沒救了!”她說著朝傾玥看去,眼中是滿滿的信心,續道,“何況玥丫頭的湯劑,我喝過,如何會死人的!”
董夫人被訓斥得一個字也不敢再說,隻能拿眼睛往蕭金庭處猛看。
“母親,也許適合您的藥,不適合菲兒呢。菲兒身子弱,如何能把藥都消化了呢?”蕭金庭勸道,顯然是站在董氏那邊。
他不待老夫人再說話,便將那剩下來的湯劑送到肖太醫麵前,讓他查驗,“太醫您看,這湯劑之中,是否有不屬小女之症的?”
肖太醫麵色古裏古怪,在聽說湯劑之後,更是像是突然來了興趣,一把急急地奪過來,伸手指沾了沾放在嘴裏嚐了嚐,最後不甘心地又整個將劑根兒給都吞了下去。
他咂莫了下嘴巴,不斷地搖頭歎息,臉上閃著難解之色。
“太醫,究竟怎麽樣!”蕭金庭緊張地大聲問道。
傾玥見了這種情況,亦是很懷疑,不知道這肖太醫在搞什麽名趟。她配的藥,怎麽可能會有問題?
傾玥前世就沒有在藥劑上出過差錯,而蕭羽菲之所以昏迷,在傾玥看來,根本是裝相!
但是現在她承受著府內所有人的目光,若是這話由她說出來,顯然是狡辯,於是她任蕭金庭去請太醫,讓太醫來辨個真假。
但是現在肖太醫的樣子,使傾玥也不由地生起了一絲懸疑,這個人究竟想幹什麽呢?
“不知可有藥方?”
肖太醫喝完了湯劑,還咂莫了下嘴,好像回味無窮,之後才慢悠悠地問道。
隻是傾玥卻在他眼中捕捉到一抹狡猾之色,她下意識地就要將藥方壓下,可是董氏眼疾手快,飛身就去了廚房,找了管事的嬤嬤把藥方給逼問出來,奉到了肖太醫的麵前。
太醫診治醫病時,看藥方實屬常事。
可是傾玥卻並不覺得有這個必要。
隻見肖太醫拿到藥方之後,臉上頓時轉化為一股喜悅,他捋著胡須,滿意地點點頭,直到蕭金庭耐不住關鍵,再度催問時,肖太醫這才不耐煩地回道,“蕭大將軍,令千金並沒有中毒,她身子好著呢。”
沒中毒,這話你怎麽不早說啊。
老夫人的目光帶著怪罪之意,可是肖太醫的注意力早不在病人身上了,而在手中的這個藥方上。他那一雙眼睛像是要粘在藥方上一樣,暗含金光。
蕭金庭並不滿意於肖太醫的回答,而是直直問道,“沒中毒,她怎會昏迷不醒,若是與這藥沒關係,如何能使人信服呢?”
眼看著蕭金庭為蕭羽菲的昏迷糾纏不休了,肖太醫幹脆一揮手,指著傾玥,利索地質問道,“傾玥姑娘連生命垂危的皇上都救過來了,乃是當世神醫,既然這個藥方是由傾玥姑娘所開,怎麽可能會有問題?即使蕭二小姐昏迷不配,那也是她體質的問題,與這湯劑何幹,與傾玥姑娘何幹?”
肖太醫一番話說出來,董氏臉白了,蕭金庭麵色漲得通紅,而老夫人則是笑了,欣賞地看著肖太醫,連連點頭,轉而對身邊的丫鬟吩咐,“去準備茶水。”
肖太醫從內屋出來,手中還捏著傾玥的藥方,他看到蕭金庭等人都跟在自己身後,頓時覺得有些不太方便,便衝老夫人和蕭金庭拱拱手,帶著請求道,“老夫人,蕭大將軍,不知道下官可否與傾玥姑娘單獨相談一番?”
蕭金庭一聽這話,劍眉倒豎,他是讓肖太醫來看病的,不是為見玥丫頭的。眼看著肖太醫對玥丫頭滿麵的好奇與探究之色,蕭金庭咬著牙,不語。
“哦,為什麽?”
傾玥挑了挑眉,這才出聲道。
肖太醫扳著的臉頓時露出討好的笑意,衝傾玥道,“老夫活了一輩子,實在是有一些醫藥之中的難題,不求甚解,想求教於傾玥姑娘,不知可否賞臉?”
連太醫苑有名的肖太醫都要請教傾玥醫術問題,甚至還不顧老臉,甘於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這種話,蕭金庭聽到這,臉麵刷地變了,其他人更是露出懷疑的神色,好像肖太醫在說個大笑話般。
肖太醫一捋花白胡須,麵色一扳,正色道,“孔老夫人道,三人行必有我師。傾玥姑娘技藝高超,聖人尚且有師,老夫請教幾個問題,也不必如此驚訝罷!”
屋子裏麵靜悄悄的,所有的人目光朝傾玥看去,直到這個時候蕭家的人才相信,蕭傾玥也許是真的醫術極高吧。
哪怕是她曾經救了皇帝,蕭家的人也認為,那不過是她運氣好罷了;
可是現在,肖太醫的存在,否定了蕭家人從前的想法,一時間場中的人麵色各異,連呼吸的輕重,幾能耳聞。
蕭金庭反應最快,他飛快地看了一眼傾玥,非但未再關心蕭羽菲的病,反而朝門外的護衛氣勢渾厚地命令道,“請肖太醫和大小姐去正廳相議!”
聞言傾玥挑了挑眉,站在原地疑慮道,“爹爹,那二妹的病可怎麽辦呢?”
剛才還說她害了蕭羽菲,轉眼又做如此打算,看得傾玥大跌眼鏡,實在不知道這位爹爹,究竟是什麽心理。他不是最寵愛蕭羽菲的嗎,怎麽現在反而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這個……”蕭金庭沉吟,他是不可能承認自己有錯的,更不可能給自己的女兒道歉,隻是站在原地,並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