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不可以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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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深深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青天白日就敢出來鬧事,什麽鬼竟能如此囂張?

    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驚呼。

    “公子!”

    公子是個什麽鬼?雲深深一臉莫名,她循聲望去,見到一對男女正朝這邊奔過來,其中那個男人長得好眼熟,她貌似在哪裏見過……

    男人一個箭步衝到顧驚鴻麵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苦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激動地哀嚎:“公子,我們終於找到您了!”

    跟在男人身邊的女子此時也趕忙屈膝跪下,同樣也是很激動的樣子。

    顧驚鴻被他們嚇了一跳,他下意識抓緊雲深深的手,同時用一種充滿戒備的眼神盯著麵前這對男女。他略帶緊張地問道:“你們是誰?公子又是誰?”

    正趴在地上苦得死去活來的男人立即抬起頭,眼睛睜得又圓又大,充滿了不敢置信:“公子,我是您的小廝,我是葫蘆啊!您難道連我都不記得了嗎?”

    葫蘆?

    顧驚鴻還是一頭霧水。

    雲深深忽然想起來了,麵前這個叫葫蘆的家夥的確是顧驚鴻的小廝,八年前就是他為虎作倀,她才會被顧驚鴻給吃幹抹淨的!

    一想到這裏,她登時就變得無比緊張。

    葫蘆知道她跟顧驚鴻一夜春風的秘密,倘若他將此事說出去,那麽雲小滿的身世肯定就瞞不過了,到時候她該怎麽辦?

    顧驚鴻雖然傻了,可他畢竟是靖王府的世子,身份高貴,倘若他真要跟她搶孩子,她能搶得過他嗎?

    雲深深心裏很惶恐,她忽然有種落荒而逃的衝動。

    葫蘆說了很多話,但顧驚鴻始終是一臉茫然,葫蘆終於確認顧驚鴻的確是失憶了,不禁悲從中來。

    公子的日子本就很不容易了,如今又沒了記憶,將來還怎麽在靖王府裏活下去?

    顧驚鴻發現雲深深的臉色很難看,立刻心生緊張:“深深,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難道是那些人剛才傷到你了?”

    “我沒事,”雲深深的神情無比複雜。

    葫蘆終於注意到了雲深深的存在,他剛一看到雲深深,立即露出無比錯愕的神情。他指著雲深深,結結巴巴地問道:“是、是你?”

    知道躲不過去了,雲深深索性把心一橫,用力將顧驚鴻推出去。她說:“你的公子在這裏,你們趕緊把他帶回去吧!不要再讓他來煩我了!”

    說完,雲深深忍住不去看顧驚鴻的反應,轉身就走。

    她承認自己被顧驚鴻打動過,但跟小滿比起來,她寧願舍棄顧驚鴻。

    小滿是她的寶貝兒子,誰也不能從她身邊帶走他!哪怕對方是小滿的親爹也絕對不行!

    葫蘆慌忙站起身,伸手去扶顧驚鴻,卻被顧驚鴻用力推開。

    顧驚鴻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去,一把抓住雲深深的手腕,無比惶恐地說道:“深深,你不是答應過不會拋棄我嗎?你為什麽不要我了?我哪裏做得不好嗎?你告訴我,我可以改的!”

    雲深深冷冷地看著他:“鬆手。”

    “不,我不鬆手,”顧驚鴻固執地說道,“你不可以不要我!”

    雲深深看向他身後的葫蘆,說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你家公子又犯病了,還不快把他拖回去!”

    葫蘆不知道他們兩人這是在鬧什麽,但他能看得出來,此時的顧驚鴻看起來的確不太正常,眼眶泛起猩紅的血絲,眼角隱隱有青筋暴起,仿佛隨時都有可能陷入癲狂,讓人覺得心悸。

    葫蘆暗叫不妙,趕忙帶著小慈跑過去,一點點將顧驚鴻的手指掰開。

    剛一掙脫桎梏的雲深深立即連退數步。

    顧驚鴻雙目赤紅,猶如陷入瀕死的野獸,發出絕望的嘶吼:“不!”

    雲深深挪開目光,不去看他的眼睛,她說:“葫蘆是你的小廝,你可以信任他,以後有什麽事你都可以找他去處理,所以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不要別人,我就要你一個人!”顧驚鴻奮力掙紮,剛剛包紮好的傷口被撕裂,粘稠的鮮血溢出來,染紅了紗布與衣裳,而他卻恍若未覺,仍舊不顧一切地朝她衝過去。

    “深深,我求你別走!我一定會乖乖聽話,再也不惹你生氣,我還會賺很多錢,給你買好多好多的簪子!你相信我,我的力氣很大的,我什麽粗活累活都能幹,求求你別不要我!”

    雲深深忍住湧上來的酸楚之意,趕緊轉過身去,大步離開。

    “深深!”顧驚鴻竭盡全力地嘶吼。

    可是她的身影仍舊漸行漸遠。

    顧驚鴻的眼底忽然紅光乍現,他猛地睜大眼睛,一口鮮血猶如薄霧般噴灑而出!

    葫蘆和小慈臉色通時大變,齊齊驚呼:“公子!”

    聽到叫聲的雲深深腳下一頓,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見到顧驚鴻滿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心頭登時就是一緊。

    她再也不顧上其他的,快步跑過去,看到顧驚鴻已經奄奄一息,他身上的紗布已經徹底被血水浸透,濃鬱的血腥氣彌漫開來。

    他的臉色沒有一絲血色,漆黑的瞳孔卻在此時泛起點點光亮,他死死盯著雲深深,偏執地吐出兩個字。

    “深深……”

    二狗子揣著百寶囊,與兩塊銀錠,興奮地跑回到酒兒胡同。

    他剛踏入家門,就察覺到不對勁,正要轉身退出去,就被人從後麵一把揪住衣領,整個提了起來。

    衣領勒住他的脖子,卡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就像隻幹瘦的猴子,臉頰漲得通紅,四肢亂抓,不停地掙紮反抗,“放、放開我!”

    “小兔崽子,老實點兒,不然老子就打斷你的腿!”穆桑張嘴就罵。

    他提著二狗子走進屋裏,雲小滿和慕白等人早已等候在此。

    穆桑像是人垃圾般,將二狗子扔到地上。

    雲小滿問:“追你的那兩個人呢?他們在哪裏?”

    二狗子爬起來揉了揉脖子,他見到對方隻是個小孩子,年紀看起來比自己還小,便來了膽氣,嘴硬地說道:“什麽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雲小滿的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他看向穆桑,語氣淡漠:“砍他一根手指。”

    這話說得極為平靜,仿佛就像是談論今天的天氣很好一樣。

    二狗子被嚇得一哆嗦,尤其是當他見到穆桑真的拿出匕首時,整個人都被嚇壞了,他這才明白麵前的小孩有多麽不好惹,急忙跪倒在地上,使勁地磕頭認錯:“對不起,剛才是我嘴賤說錯了話,求您饒過我這次吧!”

    “他們在哪裏?”雲小滿固執地問道。

    “就在城東!”二狗子不敢再有所隱瞞,如同竹筒倒豆子般,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他原本就隻是個小乞丐,有人花了兩個銀錠,讓他幫忙偷走雲深深的百寶囊,再將她引到城東的廢棄小院。

    兩個銀錠對他來說是一筆巨額財產,他當即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他也算是機靈,見到那群人要圍攻雲深深兩人,知道那群人並非善類,說不準事後就要殺人滅口,所以他趁眾人不注意,揣著銀錠和百寶囊先溜了。

    他將懷中的銀錠和百寶囊全都掏出來,放到地上,說:“東西都在這裏了!”

    雲小滿彎腰撿起百寶囊,拍掉上麵沾到的灰塵,收入納虛戒中,他說:“砍他一根手指。”

    二狗子頓時就急了:“我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為什麽還砍我的手指?這不公平!”

    “我從來就沒答應過不砍你的手指,”雲小滿冷著一張小臉,“沒什麽不公平的,既然你有膽子做賊,就應該早就做好了斷手斷腳的準備。”

    說完,他就邁步走出去。

    穆桑抓住二狗子的左手,舉起匕首,手起刀落,血花四濺!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雲空。

    穆桑等人先後離開屋子,最後一個離開的慕白在經過二狗子時,順手從衣袖中掏出一瓶傷藥,放在他的身邊,然後便如仙人般飄然離去。

    雲小滿和慕白等人趕去城東小院,卻隻見到地上殘留的血水,院中隨處可見激烈打鬥過的痕跡。

    難道娘親出事了?

    雲小滿的神情一下子就變得極為難看。

    “雲師妹和顧公子應該還活著,”慕白站在院門口,指著地上的血跡說道,“這裏有血跡,一直往外延伸,看腳印應該是兩個人,一男一女,他們離開了這裏。”

    他們立即沿著血跡一路找過去……

    醫館裏麵,顧驚鴻的傷口已經被重新包紮妥當,即便是已經陷入昏迷,他的手仍舊死死抓著雲深深,無論別人怎麽用力,也掰不動分毫。

    大夫看著這一幕,不禁搖頭歎氣,他語重心長地叮囑道:“他的傷勢太重了,回去一定要小心休養,你們小兩口就算鬧別扭,也不能不顧丈夫的身體啊!這次僥幸撿回一條命,下次若是再不珍惜,真鬧出個三長兩短,我看你怎麽哭!”

    雲深深弱弱地辯解:“他不是我的丈夫……”

    “不是你丈夫能這麽在乎你?”大夫瞥了一眼她被顧驚鴻死死抓緊的手腕,完全不相信她的說辭。

    雲深深無言以對。

    大夫走後,葫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小慈連忙也跪了下去。兩人恭恭敬敬地麵朝雲深深,葫蘆說道:“姑娘,我不知道您和公子之間發生了什麽事,隻求您看在公子對您癡心一片的份上,不要再趕他走了。”

    雲深深說:“他是靖王府的世子,就算我不趕他走,他也不可能在我身邊賴一輩子。”

    “將來的事情等到將來再說,現在公子神誌不清,他一心一意隻認準您,您若不要他,他一定還會做出更加瘋狂的舉動,”葫蘆的眼中盛滿擔憂。

    “那又怎麽樣?”雲深深不為所動。

    “八年前的那晚,您跟公子之間……”

    “打住!”雲深深迅速打斷他的話,“那晚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當晚我隻當自己是被狗咬了一口,此事休要再提,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