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她竟是他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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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艾沒想到對方會突然跟自己說起自己的秘密來,一時之間有些驚訝,不知如何回答。

    實際上,不光是林艾,連楚子寒自己都感到很驚訝——自己是gay這件事情他一直都埋在心底,幾乎沒有對人說起過,哪怕當年在民風開放的美國,這件事兒也被他小心翼翼的隱藏著,隻有幾個關係特別好的直係師兄知道。

    可是不知為何,此刻他竟這樣輕易的說出來口,是因為林艾長著一張傾聽者的麵容,還是因為對方是陌生人,所以他肆無忌憚了起來?

    他不懂,也並未多想,說出來就說出來吧,林艾看上去也不是愛造謠之輩,無妨了。

    “我隻是想說。”楚子寒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改口道:“任何一段艱難的時光,都會過去的,再堅持一下好嗎?也許過了今天,明天就會不一樣了。”

    林艾那個時候還是隻用刺來保護自己的刺蝟,她幾乎不假思索的反駁了楚子寒:“那你現在不是gay了嗎?”

    現在想想,這句話真的很傷人,她無意間將歧視帶給了這個弱勢群體,可是天殺的,她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她隻是不願意去相信什麽光明,什麽這都會過去,所以下意識的反駁罷了。

    那個俊秀男子表情僵硬了一下,他其實是有點兒受傷的吧?但是他選擇了一笑而過,對於她給的傷害,反倒投報以桃:“雖然我現在還是個gay,但是起碼我不想死了。”

    男人聳了聳肩,笑容如武侯春陽,溫暖人心:“有些事情不能改變,但是有些,是能的。”

    林艾現在還記得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楚子寒逆著光站在窗前,溫柔的夕陽暖暖的灑在他的身上,他好似誤入人間的天使,周身都散發著一股暖流。

    “我那個時候很混蛋,特別的混蛋,可是……”林艾說不下去了,眼淚順著眼角落下來,她伸手掩著麵,實在無法在控製自己的情緒。

    傅以陌最害怕她哭了,一下子有些慌了,手忙腳亂的安慰著:“你先別著急,也許楚子寒他沒事,吉人自有天相,這樣,我們先想辦法找找他。”

    傅以陌的腦子飛速的轉動著,心想這樣不行,再放任林艾這麽胡思亂想下去,就算最後楚子寒沒事兒,怕死林艾也會被自己給嚇出事兒來。

    “這樣,你現在回憶一下,最後一次見楚子寒的時候,他有沒有說些什麽,做些什麽?”傅以陌伸手擦幹林艾麵上的眼淚,認真的對林艾道:“一定要好好的想,說不定會有至關緊要的線索。”

    林艾聞言愣了一下,自己伸手胡亂的擦了下臉,回憶道:“那天……就是昨天早上,楚子寒早上起來……他也沒說什麽,就說昨晚和出去見了幾個朋友所以回來晚了……對了,他好像還說讓我把屋子打掃一下。”

    林艾蹙著眉,費力的回憶著,最後搖搖頭,道:“就這兩句了,沒別的了,他那天看上去很不高興,沒怎麽吃飯也沒怎麽說話。”

    “讓你打掃屋子?”傅以陌重複了一遍林艾的話,審視了下四周,劍眉微皺:“屋子裏也亂呀,他平時有讓你打掃過屋子嗎?”

    林艾回憶了一下,驚奇的發現還真沒有,一般楚子寒想打掃都會自己打掃,從來沒有命令林艾打掃過。

    林艾突然間像是意識到什麽一樣,和傅以陌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兩人同時轉頭,在房間裏翻找起來。

    枕頭底下,床底下,櫃子裏……林艾把房間翻了個底朝天,卻也沒見到什麽有用的東西,正心煩氣躁,忽然聽到正在翻抽屜的傅以陌扭頭對她道:“這裏好像有封給你的信。”

    林艾連忙跑了過去,將傅以陌拿著的信封搶到了手裏。

    那是一個很簡單的白色信封,文具店裏賣的那種一塊錢一個的信封,封麵上有楚子寒清秀的筆記:致林艾。

    林艾突然間有些緊張了,她惶惶不安的看了傅以陌一眼,眼眸中有擔憂閃過。

    “打開吧。”傅以陌拍拍她的肩膀,柔聲道。

    林艾頓了一頓,最終還是將信封拆開了。

    楚子寒清秀的字體映入眼簾:

    “林艾,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我已經在離開的路上了,十分抱歉,要用這麽老套又悲傷的的開頭給你寫這第一封信,可離別總是來得很突然,你的生活才剛剛步入正軌,還未能重新認識一下嶄新的你,我卻要獻上辭呈,真的很抱歉。

    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可是提筆卻又不知道該寫什麽,唉,又把語言搞得太煽情了,抱歉,我隻是想說,我希望以後你能快樂的活下去,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跟你說過的話嗎?一切都會過去的,時間終會撫慰我們的傷口,把曾經的撕心裂肺,變成風輕雲淡。

    很抱歉這樣的不辭而別,原諒我沒有辦法告訴你我為什麽要離開,也沒有辦法告訴你離開後我會去哪裏。

    我想,如果有緣的話,我們一定還會再相見的,讓我們一起期待再次把酒言歡的那一刻,希望那時候,你已經蛻變成一個堅強樂觀的姑娘了。

    也請轉告顧北琰:我不愛他了,別來找我了,此生此世,不求白頭偕老,隻求永不相見。

    摯友:楚子寒親筆。”

    短短的幾行字,林艾卻看了很久,看到最後,雙手甚至有些顫抖了。

    “信上寫了什麽?”傅以陌見林艾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一時之間很是擔憂,急促的問道。

    林艾模樣顯得有些失魂落魄,將信拍到了傅以陌的胸前,不待他去接便放下手來了。

    “不用去找了,他走了。”

    林艾說。

    文旭白和丘智遠還坐在船上焦急的抽著煙。

    丘智遠掐滅了一根煙頭,抬頭看著文旭白,暗罵了一聲:“這他媽的都是什麽事兒啊,阿琰剛走,就他媽出這種事兒,楚醫生這要是真過去了,可怎麽跟阿琰交代啊。”

    文旭白抬頭瞥了丘智遠一眼,沒有接話。

    丘智遠本以為文旭白起碼會罵自己一句:“閉上你的烏鴉嘴”,誰料對方隻瞥了他一眼就算完了,瞬間,覺得有些不安,抬頭問文旭白道:“你他娘的別不說話啊,你不會也認為楚醫生真的過去了吧?臥槽,你別嚇我啊。”

    文旭白沒好氣的瞪了丘智遠一眼,沉悶的吸了一口煙,半天才歎了口氣道:“不僅僅是那事兒。”

    “哪還有啥事兒啊?”丘智遠感覺自己要給跪了:這節骨眼兒上,還出什麽亂子了?總不能是顧老爺子打算聯合他老子和文旭白老子把他和文旭白也就地正罰了吧?

    要是真那樣,那別玩兒了,直接刨坑把自個兒給埋了吧!

    文旭白沉默著抽著煙,抬眼看了丘智遠一會兒,最後歎了口氣,悶聲道:“我……我看見暮雪幽了……”

    暮雪幽?丘智遠聽了個癔症,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一反應過來,險些從凳子上摔下來。

    “你說誰?暮雪幽?那個暮雪幽?”丘智遠瞪大了眼睛,一副見著鬼一樣的表情。

    文旭白衝丘智遠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廢話,還能有那個?”

    丘智遠感覺自己冷汗都要冒出來了,伸手擦了一把,咽了口唾沫,還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會吧,她都失蹤將近九年了,怎麽會突然冒出來呢?”丘智遠皺著眉,還是有點兒不敢相信,抬頭又問了文旭白一遍:“你真的確定是暮雪幽,暮老爺子的獨女?”

    “她我還能不認識嗎?”文旭白一下子火了,手裏的煙頭狠狠的掐滅了,仍在了地上。

    丘智遠伸手示意文旭白消消火,然後焦急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繞著船板走了兩圈,罵道:“操,怪不得你非要拉我上船到海邊兒來,我以為你是急著打撈楚醫生呢,感情你是想說這事兒!”

    文旭白瞥了丘智遠一眼,心裏冷笑了一聲:那當然,畢竟這件事兒要是讓別人知道,指不定會出什麽亂子呢。

    如今船上隻有文旭白和丘智遠兩個人,派出去的手下正在他們附近在河邊打撈著,文旭白負責開船,丘智遠坐在他旁邊。

    如今說完暮雪幽的事情之後,文旭白放下了方向盤,將船停到了湖中央,和丘智遠麵對麵的坐著,兩人同時點燃了一根香煙。

    “那你打算怎麽辦?”丘智遠點煙的時候手都有點兒抖,半天才把煙點上:“打算告訴暮老爺子嗎?”

    這貨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文旭白瞪了丘智遠一眼,別過頭去,煩躁道:“別問我,我不知道!”

    丘智遠長長的歎了口氣,心裏暗罵了一句:這他媽的都是什麽事兒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連環套都不帶這麽坑人的。

    “總之,你好好想想吧。”丘智遠按著太陽穴:“暮老爺子找女兒也找了這麽久了,而且我們跟暮雪幽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她在外麵過得好也倒罷了,要是過得不好……”

    “我知道!”文旭白不耐煩的打斷他:“你以為我不想告訴暮伯伯?問題是現在……我他媽的能說嗎?”

    文旭白又捏碎了手裏的香煙,煙頭的火星燙到了他的手指,他也毫不在乎。

    丘智遠沒有接話,他知道文旭白的難處,也是,現在林艾還沒搞到手,暮雪幽若是回來了,文旭白和林艾可以說沒開始,就算完了。

    畢竟,暮雪幽可是從一出生開始,就是文旭白的未婚妻了。